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出事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出事
答完這句後,南景轉身就朝著相反的方向折去。
寒良立刻跟在身後。
因為找到了人,壓抑的情緒一掃而空,南景心情不錯,連帶著腳步也越來越輕快。
寒良護衛在她身側,期間一邊快步走,還一邊好奇地追問:“殿下,之前您和戰爺說的原石到底是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南景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這原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關於它的猜測有很多,有說是天外來物,也有說這是曾經不知道幾千年前遺留下的物質質變而成的,這點,目前還沒有被證實過。”
寒良聽得稀奇,忍不住追問:“那它到底有什麽作用啊。”
“這個作用可就大著呢,每一塊原石所承載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它們被賦予了迥異的能力,殺傷力極強,所能發揮的作用完全看使用者品性的好壞。”
換句話說,這種能力用在可用處,利大於弊。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用在其他方麵,就弊大於利,害人不淺。
南景對原石的了解本身也不深,很多都是從戰北庭那裏聽來的。
不過她還有一點沒有說。
那就是……曾經她問起時,戰北庭還跟她講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原石一共分有九塊,每一種的物質都不同,曾經有人利用原石創造出一個共生者。
這個共生者,是由現代手段加原石的能力所創造出來的人。
或者說一開始這個共生者並不是人,而是一個傀儡,絕對聽話的機器人。但後來,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這個共生者逐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就試圖將它的創造者給取而代之。
但這個創造者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最終用了玉石俱焚的方式,將這個共生者抹去。
當初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南景完全是當做故事來聽的,這一切那麽不可思議,而且僅僅隻是一個傳說而已。
誰都不能說這個傳說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本身也有一傳十,十傳百後的誇大效應。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誰都無法斷定。
南景搖搖頭,也沒打算跟寒良講。
她現在滿心想著的都是戰北庭和江野,她擔心江野被困了那麽久後會受傷,也擔心戰北庭剛剛那麽危險地用廢氣的滑翔傘強行飛到斷崖那頭,估計中途不太順利,怕是身上也受了傷。
“走快些。”南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們,可這山林到處彎彎繞繞,霧氣又大極易迷失方向。
要不是她能分辨到戰北庭的身上的氣息,隻怕這會兒隻會越走越遠,完全迷失方向。
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腳下的路一點兒也不夠平坦,很多荊棘和坑坑窪窪,有時候走著走著前麵就沒路了。
寒良氣喘籲籲,差點都要撐不住了,但他一抬頭,見南景表情認真,神色凝重,全程沒有喊一個累字。
寒良咬咬牙,精神一振,再次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走到山腳下,南景感覺到戰北庭的氣息,正要往他所在的方向趕去時的,她突然聽見身後的樹叢發出了簌簌的聲響。
南景猛地回過頭去。
“誰在那兒?”
她厲聲喊道。
寒良也跟著轉過身去,然而身後卻什麽都沒有。
“殿下,是不是你聽錯了啊。興許是山裏有個小動物之類的跑了過去……”寒良到處張望,什麽也看不見。
南景搖頭,“不可能。”
她的感覺不會錯的。
就在剛剛那一刻,她明明感覺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氣息。那就是個人無疑,是她壓根不認識的人,而且她若是沒有感應錯的話,那人身上還有好幾塊原石交織在一起的波動。
想必這就是千方百計將江野引到這兒來的人吧?
南景沉聲道:“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躲在背後裝神弄鬼的吧,出來!”
在她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周圍似乎傳來了一聲笑聲。
緊接著,霧氣之中逐漸出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形很高大的男人,麵目俊朗,頭發銀白,狹長又漂亮的鳳眼邊還有一顆淚痣。
南景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號人,便問道:“你是誰?”
男人紅唇輕啟,緩緩道:“你不記得我了。”
這是陳述句。
南景又問:“你到底是誰!”她連見都沒見過他,談什麽記不記得的?
男人低低地歎了一聲,語氣百轉千回,似乎格外惋惜。
寒良察覺到了危險,他立刻側身擋在南景麵前,神色冷峻,“你想幹什麽?”
麵對寒良的防備,男人歪了歪腦袋,笑容看起來冷血又豔麗,“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的視線越過寒良,定定落在南景身上。
在說完這句話後,下一秒男人的身影被濃重的霧氣覆蓋,緊接著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整個山林中的霧氣都在一點點散去,空氣中的有毒漂浮物也越來越稀薄,直到最後,陽光重新照映進來,南景這才恍然間發現,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眼下已經天亮了!
天一亮,眼前的所有景色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南景加快速度朝著戰北庭和江野所在的方向跑去。
沒多久,她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隊人馬。
“你們沒事吧!”
南景激動地衝過去,她上下掃了戰北庭一眼,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到的情況,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回去。
她又看向江野,脫口問道:“江大人你……”
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問候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眼前的江野,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唇角緊抿,依舊是看不出什麽表情的淡漠模樣。
可此時,一截從襯衣上撕下來的白色布料綁住了他的眼睛。
南景心尖一顫,頭頂猶如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她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理智,衝上前去一把扯掉了那截衣料!
然後她就看見,江野的眼睛……廢了。
曾經無數次她都在感慨江野的眼睛生得漂亮,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黑,是少有的幹淨明亮,毫無雜質。
可現在,可現在卻……
南景感覺到自己心口處簇著一團火,烈焰焚燒,磅礴的怒氣湧了出來,她近乎失控地問:“誰幹的,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