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血海深仇
第七百二十五章 血海深仇
這整整一層的空間,有專門煉藥的藥廬,還有專門堆放藥材的倉庫,還有好多個布置簡單的房間,以及設備完善的手術室。
蘇睦從電梯裏出去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一股藥材香。
順著這藥味兒走過去,他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
房間裏,關明君已經放好了藥浴的水,一個大大的木桶裏,煙霧繚繞。南景丟下了幾味藥材,眼看這一切都準備就緒,這才道:“泡足兩個小時再起來。”
說著她和關明君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暖意融融。
在南景帶人走後,蘇睦這才壓低聲音道:“六哥,你讓我找的東西沒找到,而且我都翻遍了,所有的藥都是尋常藥,你看到的那個小白瓶,也就是維生素而已。”
“維生素?”
戰北庭蹙眉。
可吃個維生素用得著掖著藏著嗎?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從未想過要過多涉及南景的行動和自由,隻是見她日漸消瘦的模樣,他擔心她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你確定全都找遍了?”
“我確定!”蘇睦再三的保證:“所有的藥我都翻了一遍,除去其他普通常用藥,真的就隻有維生素。”
“嗯……”
戰北庭點了點頭。
隻要南景沒事就好。
“現在的溫度剛好合適,少爺,你快進去吧。”金管家憂心忡忡的開口。
戰北庭這才褪去衣服,輕而易舉跨入了木桶中。
入水的那一瞬間,明顯能夠感覺到,四肢百骸以及渾身的毛孔像是舒展開,一股暖意席卷全身,因為那顆原石所帶來的刺骨的疼痛明顯有所緩解。
金管家鬆了口氣,便和蘇睦一同退出了房間。
這藥浴可是要泡兩個小時呢。
…………
此時的帝景大廈。
燕遲從裏麵大步走出來,坐上了黑色的商務車上,前座的司機畢恭畢敬的問道:“爺,還是去禦水苑嗎?”
“嗯。”
燕遲淡淡的應了一聲。
眼下他還是頂著戰北庭的臉,經過昨天的警告以後,他已經學乖了,隻要這層麵具沒有撕下來之前,他就得發揮十成十的演技,盡量不給他家六哥丟人。
尤其像昨天那樣的事情,有女人主動撲上前,一腳踹飛就完事!絕對不能磨磨唧唧!
很快,車停了下來。
矗立在眼前的這棟別墅名叫禦水苑,是戰北庭名下偶爾會來的住所之一。
之所以不回帝景灣,是因為帝景灣熟悉戰北庭的傭人比較多,容易露餡。
再加上帝景灣的主臥他可不敢隨隨便便踏進去,所以隻能來到這處偏僻清冷的別墅裏先住著。
禦水苑的傭人也不少,燕遲剛剛踏進去就有傭人迎上來,從他手裏接過外套。
“沒有我的準許,誰都不能上樓。”
頂著戰北庭這張生人勿進,氣場強大的臉,燕遲刻意將聲音壓低,學得像模像樣。
傭人恭恭敬敬的彎腰頷首,“是。”
燕遲滿意了,這才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他走的很快,也不曾回頭,所以並沒有看見,在他上樓之後,有個傭人悄悄退了出去,然後在沒有人來的角落裏,悄悄撥出了一個電話。
“黎管家,我家先生回來了。”
“好。”
“那您答應好給我的報酬……”
那邊的聲音很快傳來:“放心,一分不少,這就讓人打進你賬戶。”
傭人鬆了口氣,臉上有明顯的喜色:“那就謝謝了。”
電話掛斷。
燕遲抵達別墅二樓,待隔絕底下傭人的視線後,他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放在燈光下看,就是薄如蟬翼小小的一張,卻惟妙惟肖,十足貼合臉龐,叫人半點看不出端倪來。
取下麵具後,看著鏡子裏呈現出屬於自己的臉,燕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做了一整天沒得感情的工具人,現在他終於做回自己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他隨手將麵具放在床上,便哼著歌進了浴室洗澡。
先洗個澡換身衣裳,等會兒再去隔壁的台球室自娛自樂,美哉!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夜色越來越深。
一男一女兩道黑影突然從窗戶中躍了進來。
女人先是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用口型無聲說道:“他在裏麵!”
說完,她便要衝過去。
“別!”
男人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同樣以口型回道:“別衝動!”
“我已經等不了了!”
女人正是孟言朵,她自從聽到南景和戰北庭離婚的消息後,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來找戰北庭。
白天他們在帝景大廈跟了一天,好不容易跟著他來到了禦水苑,現在讓她離開怎麽能甘心?
孟言朵不管不顧,正要衝進去找戰北庭,餘光不經意一瞥,剛好瞥在了那張薄如蟬翼的麵具上。
“這是……”
拿起來一看,在看清這張麵具足以代替誰後,孟言朵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看著浴室的方向。
裏麵除了水聲,還有哼歌的聲音。
很顯然,裏麵的人絕對不是戰北庭!
那這個冒充戰北庭的男人到底是誰?是戰北庭親自授意,還是這個男人自己自作主張別有目的?
思來想去,隻能是前者……
如果這是戰北庭親自授意的話,他讓人頂著自己的臉坐鎮公司,說明他根本就不在這裏。
也就是說……
她可以鑽這個空子?
電光火石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孟言朵看向眼前的宗洛,雙眼發光道:“你戴上他!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宗洛,你要幫我!”
“什麽主意?”
“順水推舟,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南景那個賤人好過的!”
“……”宗洛有些無奈:“言朵你忘了嗎,你變成植物人那麽多年,能醒來也是因為南景,之前的事情放下不好嗎?我們過自己的生活,何必要執著那不切實際的往事?”
“不行!要麽她死,要麽我死,否則我和她之間的血海深仇永遠不能抵消!”
孟言朵神情激動,就連表情都有些猙獰:“宗洛,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幫。”
他有選擇的餘地嗎?從來沒有。
恰好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裏麵的哼歌聲漸漸清晰,孟言朵心中焦急,用最快的速度把麵具戴在了宗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