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捧若至寶
第六百二十八章 捧若至寶
許夢璿上了傅雲城的車。
本以為這次應該萬無一失了,可誰知到了酒店門口那一道關卡的時候,車還是被攔了下來。
有請柬並且在邀請賓客名單上的傅雲城可以進去,但……許夢璿不行。
被人當眾攔下,傅雲城直接黑了臉,語氣不善的問:“為什麽?”
不管怎麽說,許夢璿都是他帶來的人,手下阻攔,顯然駁了他的臉麵。
“傅少爺。”西裝筆挺訓練有素的手下回道:“這是戰爺定下的規矩。”
言外之意就是,你如果不滿,那好啊,去找戰爺說啊,要不然今天這道門,就休想跨過去!
傅雲城臉色鐵青。
在這裏,在整個臨城,沒有人可以忤逆戰北庭。
別說是他,放眼其他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各行各業的大佬一抓一大把,人家要權利有權利,要錢有錢,隨便跺跺腳都可以呼風喚雨,但在戰北庭麵前,還得遵循這個規矩!
相比之下,他區區一個傅雲城又算得了什麽?
手下麵無表情,提醒道:“傅少爺可以進去,但若強行帶不相幹人等一同入內,我等隻能采取強硬手段了。”
場麵僵住。
傅雲城轉頭看向許夢璿,冷聲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他獨自開著車進了酒店。
許夢璿氣得七竅生煙!
該死的!
她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就差最後一步了,結果卻連門都進不去?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得意自滿的等到婚禮開始的這天,應該昨天晚上就去找戰北庭的才對!
錯失了先機,現在想補救已經是難上加難!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許夢璿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了酒店大門。
她找了個稍微人少偏僻的地方,然後從包裏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雙情蠱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所有的痛苦都會共享。通俗點解釋,就是她若受傷,那麽同樣服下了雙情蠱的戰北庭也會有痛感。
就算她暫時進不去,可這場婚禮也別想順利舉行!
許夢璿狠狠心,手下用力,一刀子劃了下去。
白淨的胳膊上,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橫流。
…………
酒店內。
戰北庭剛剛換完衣服,清雋的表情一如既往,神色淡然,雍容矜貴。但在扣上最後一顆紐扣時,他的手突然頓了頓。
蘇睦和燕遲就在旁邊,見狀不由地打趣道:“怎麽了六哥?你該不會是激動到手抖吧?嗯?”
兩人笑得不懷好意。
外界不知道,但他們倆可是最最清楚不過的,戰北庭對於今天這場婚禮到底有多看重,看重到他不惜豪擲千金,更不惜調動背後的勢力來封鎖整個酒店!隻為給南景一場圓滿又浩蕩的婚禮!
這種情況下,就算向來處驚不變的戰爺第一次激動到失態,他們也能見怪不怪。
但戰北庭隻是微微一頓後就恢複如常。
他麵色冷峻,氣勢凜冽。舉手投足間矜貴又優雅,氣場強大,尊貴睥睨。如畫的眉眼依舊淡然自若,好像剛剛的異常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沒有理會蘇睦和燕遲的調侃,戰北庭轉身走了出去。
時間差不多了,他要去看看他的新娘。
南景已經換好了婚紗,妝容和頭發也已經搭理完畢。
戰北庭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恰好打開,幾個化妝師造型師對視一眼,捂著嘴偷偷笑著退到一邊,隻小聲道:“戰爺,好了。”
“嗯。”
戰北庭應了一聲,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南景。
一襲婚紗的南景站在燈光下,美得像是墜入凡間的仙子,不染纖塵,明豔逼人!
戰北庭眼裏的驚豔不加掩飾,隻隨手揮了揮手,身後跟隨的手下立刻給幾個化妝師和造型師們送上了厚厚的紅包。
然後所有人退了下去。
南景眨眨眼,看著步伐穩健,一步步朝著她走來的戰北庭,輕笑問道:“好看嗎?”
“當然。”
戰北庭勾了勾唇,彎腰執起了南景的手。
婚禮就要開始了。
兩人往外走去,南景唇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的上揚,但走到一半時,她有些詫異的問:“咦,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試圖去給他捂一捂。
戰北庭失笑,安撫道:“沒事。”
終於,禮炮聲響起,臨城教堂的鍾聲也隨之敲響,吉時已到,滿城煙花悉數綻放,在這晴朗的好日子裏,閃爍的像是一條綿延不絕的星河。
所有的賓客已經落座,被布置的浪漫又奢侈的偌大酒店裏,國際著名音樂團拉響了婚禮進行時的浪漫樂章。
目光所及處,鮮花鋪灑,兩道神姿玉砌的身影緩緩出現。
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有讚歎,有驚豔,有羨慕亦有祝福。
隻見那紅毯之上,身形頎長的男人麵容清雋,矜貴優雅,遙如神祗臨世,氣場強大,伴隨著威壓迎麵襲來。
男人身邊,那一襲潔白婚紗的少女精致俏麗,清淺一笑間,似如梨花綻放,清麗脫俗,不染纖塵。
容顏盛世,如此般配,氣場相合,相得益彰。
不少前來參加婚禮的各界大佬見狀,紛紛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和驚豔。
在看到新娘出現之前,他們私底下還調侃過,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麽幸運,竟然讓那不近女色的戰爺捧若至寶?
可真正見到這位戰夫人的第一眼,他們突然有些驚訝,因為傳說中被人貶低成草包的這位南家小姐,一身傲骨,氣場同樣強大。
她站在戰北庭身邊,並沒有被壓下一頭。舉手投足間,美得驚人,更是有一種從骨子裏流露出的高貴雍容。
能有這般風骨的人,又怎麽能以世俗的眼光評價?
何況這兩人,是真的真的太般配了啊!
…………
酒店外。
許夢璿覺得一刀不夠,咬咬牙又給自己來了好幾刀。
她疼得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淋漓,卻死死咬著牙,一次又一次按壓著本就血流不止的傷口。
邊上偶爾有路過的人看到她,眼神莫名其妙,就像是在看一個自殘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