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誤會升級
第四百七十七章 誤會升級
南景敏銳的捕捉到他話裏的意思。
他問:這個酒你還喜歡嗎?
還喜歡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們之前真的認識?
南景心念微動,問道:“你認識我?你恨我?我們之間……有仇?”
她每問一句,都盯著齊封的眼睛,不肯錯過他展露出的半點情緒。
即便這個男人掩飾的很好,可在聽到她問最後一句時,他的眼裏還是有著一閃而逝的冷意。
南景擰眉。
可在她兩世的記憶裏也沒有齊封這一號人物啊。
她直言不諱的問出口:“就算我們之間有仇,你也得告訴我啊,不然我什麽都不知道,那你恨的有什麽意思,報複又有什麽意思?”
齊封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可這笑卻是冷的。
“別問這麽多,趁著我現在還不想殺你,你要乖一點,嗯?”
“……”
南景避開他伸來的手,拿起了酒杯架上的那一杯酒。
她不敢喝,隻是拿起聞了聞。
很香,有桃花的味道。
看樣子這是用桃花釀的酒?
可是整個臨城也沒有這種酒,如果齊封說她以前很愛喝,那就說明……她們之間的恩怨並不是在臨城發生的。
南景越想越糊塗,索性將酒杯放下。
今天她不是為了理清這些恩怨才來的,而是……想要徹底將這毒蛇鏟除,她就不能有半點的分心!
南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身後跟著的車已經換了好幾批。
車一路往前開,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矗立在眼前的建築物,是一個巨大的場地,全都是露天的那種,有點像是體育館,但裏麵有隱隱約約散發出的血腥味。
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南景臉色微微一變。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這就是你所說的宴會?”
狗屁!
裏麵人聲鼎沸,有人咆哮,有人尖叫,熱鬧的聲音快要刺穿耳膜。
齊封挑挑眉,對著她伸出了手:“我想你會喜歡的,走吧?”
“嗬。”
南景才沒有伸出手給他牽,徑直往前方走去。
…………
與此同時。
帝景灣。
戰北庭從昨天一覺睡到今早,醒來時頭還有些暈,但不得不說,這一覺睡醒整個人神清氣爽,奇怪的是,就連傷口愈合的速度都飛快。
戰北庭睜眼,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南景的身影。
小丫頭昨天把他哄得熟睡了肯定就跑了。
這會兒估計在學校上課,等到晚些時候他再去學校接她。
戰北庭勾了勾唇起身穿衣。
一樓的傭人已經備好了早餐和車,見他下來,立刻恭敬彎腰:“戰爺,用早餐吧?”
“不急。”
戰北庭緩緩從樓梯上走下去,就見蘇睦和燕遲也在。
這兩人自從前天挨了鞭子之後,整天動不動就賣慘。
眼下見他下來,燕遲可憐巴巴就說道:“六哥,為什麽我的傷口恢複的還沒有你的快?”
說來這一點簡直讓蘇睦都匪夷所思。
他的傷口愈合速度至少是其他人的五倍!
那麽深的一刀啊,在沒有崩裂的情況下如果好好養著,不出半個月就會內部愈合。即便他現在還是會不小心碰到傷口,可這個愈合速度照樣嚇人!
對比之下他們的鞭傷九牛一毛,卻還是蹭到就疼。
一開始蘇睦還以為是藥廬靈藥的功效,可他和燕遲也吃了,卻始終沒有那個效果。
直到這一刻蘇睦還隱隱有些相信,戰北庭之所以醒來,好像和小彩帶來的那個藥……沒有太大的關聯啊!
戰北庭挽了挽袖口,漫不經心在沙發上坐下,問道:“昨天墓園的爆炸查了嗎?是誰把南蘅綁走的查了嗎?”
昨天墓園爆炸的事情還是驚動了好些人。
尤其對方綁架的人還是南蘅。
這是衝著誰來的,又因為什麽目的,背後的原因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燕遲點點頭:“查了,我派人調取了南蘅所在學校的所有監控,發現他是被弄暈之後裝在垃圾桶裏被帶出學校的。”
“之後在一處沒有監控的地方被人裝進了紙箱,接著就一路送到了墓園。”
燕遲摸了摸鼻子,又補充道:“我查了那輛車牌,是假的。還查了綁架南蘅那人的身份,也是偽造的……”
“所以線索就斷了?”戰北庭眸光微沉。
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燕遲小心翼翼的解釋:“我還在查……”
“放棄這些線索,直接去查那個炸彈。”
其他身份和車牌都可以偽造。
但那個炸彈的來源是無法抹去的。
隻要出現,就有痕跡。
而且昨天他拆炸彈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型號的炸彈很少很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絕對能把背後那人揪出來。
燕遲豁然開朗,一拍沙發說道:“看我,受傷之後腦子都不好使了,我這就去辦!”
他說完就溜了。
望著他的背影,蘇睦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受傷你還不是個憨憨。”
幸虧燕遲沒聽到。
不然友誼的小船還得翻。
戰北庭慢條斯理喝了一口粥,舉手投足優雅又矜貴,好像任何動作由他做來依舊賞心悅目。
蘇睦輕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六哥,今天郊外的那場角鬥你要去看看嗎?據說今天有不一樣的下注,而且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齊封沒死。”
“他今天好像就在角鬥場那邊。”
“確定?”
戰北庭皺了皺眉。
當初齊封可是親眼死在他眼前的,怎麽現在又冒出來了?而且還這麽明目張膽?
這麽說來,訂婚宴上的事情是不是有齊封的手筆?還有昨天南蘅被人綁上了炸彈送去墓園的事情,也是齊封做的?
戰北庭臉色驟變,聲音也一度冷了下來。
“去。”
他丟下勺子匆匆走出了門。
蘇睦趕緊在後麵跟著。
兩人坐上車,一路朝著郊外的角鬥場而去。
然而千萬級豪車在從帝景灣開下來之後,不期然又遇到了蹲在路邊的那個女孩。
蘇睦愣了愣,說道:“還真是執著啊。”
依舊是小彩。
每一天都是如此。
換做別人,她這樣的舉動確實很能打動人心。
但可惜她遇到的是石頭。
永遠捂不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