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禍事起
第二百六十六章 禍事起
這是故意將他給甩開了啊!
司機滿心無奈。
傅家小公主也不是第一次這麽任性了,時常氣得他們這些下人不想管。
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為,早晚哪天要栽跟頭吃大虧!
哎。
司機心力交瘁,看這地方又偏又亂,也隻能在附近奔走找人。
就希望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此時的傅白雪正躲在一個小攤位的背後,見司機越走越遠,她那漂亮的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真蠢!哼!”
她要折回那個酒吧找南景麻煩,那就不能讓司機跟著,否則他回去打個小報告,自己又要被禁足好久!
輕而易舉甩開了,傅白雪趾高氣揚的往前,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不聲不響跟了十幾個人……
包括祝健山在內的一群混混看得清清楚楚,全都被傅白雪這一通操作給驚呆了!
他們原本還在琢磨,到底怎樣才能把她身邊的司機給引開,否則的話,事情可就難辦多了!
卻沒想到……
“這傻白甜也太為我們著想了吧!”
其中一個混混差點笑出聲。
其他人也差不多如此,隻覺得這一切實在順利,順利的都不太好意思下手了。
但送上門來的小羊羔,哪有放手的道理?
祝健山一招手,“走,動手。”
這條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夜宵攤,隻是這個點,從酒吧出來吃宵夜的人還不多,街上免不了空寂又冷清。
四周的路燈有些昏暗,還有好幾盞是壞的。
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不遠處還有狗吠聲。
一陣秋風吹過,有點冷。
傅白雪摸了摸胳膊,這樣的夜路她還是第一次走。
但她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畢竟從小到大隻有人諂媚討好她的份,誰又敢動她一根頭發絲?
除了南景以外。
所以不管走到哪兒,她都無所忌憚。
迫不及待報仇,傅白雪腳下速度加快,卻在路過一個黑漆漆的巷口時,聽到身後傳來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啪的一聲,清晰脆響。
在這寂靜的巷子裏,分外清晰。
傅白雪回頭一看,隻見昏暗的路燈下,背後空無一人。
那這聲音是哪兒來的?
莫非有人在跟蹤她不成?
這麽一想,傅白雪不禁打了個哆嗦,然後飛快的跑出了巷口。
好好的機會就這麽錯過了。
躲在巷子裏麵的祝健山,氣得一巴掌拍在身邊一個瘦子兄弟的頭上,罵道,“手機都拿不穩?你個廢物!”
“山哥,你還打我,你看,我手機都摔碎屏了,難受……”
“該!”
祝健山氣得跺腳,但人已經跑了,再貿貿然追出去的話風險極大。
他隻能不甘心的叮囑,“再找另外的機會,到時候蹲守在酒吧附近,今天晚上必須要把事情辦成不可!”
傅白雪一路跑到了天泉酒吧門口。
南景就在這裏麵。
她,要去砸場子!
酒吧裏,一眾到場的人都已經進了包廂。
說說笑笑,氣氛尚好。
裴小玉出去了幾分鍾,再進來時,手裏拎著個大蛋糕。
她笑吟吟放在桌子上,對著祝靈悅眨眼睛。
“驚喜嗎?特意為你準備的,生日快樂哦!”
“……謝謝。”
祝靈悅一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被她這麽一喊回過神來,微笑著點頭,滿臉真切道,“謝謝你啊,小玉。”
什麽情況?
唐小五愕然不解的問:“小玉,你不是說請我們過來玩的嗎?原來是給祝靈悅過生日?”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
之前的借口可不是這個啊。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拽著景姐來了。
裴小玉有些尷尬,訕訕解釋,“過生日也是玩嘛,再說大家都是同學,一起湊個熱鬧多好……”
“哦。”
唐小五冷笑。
她們之所以答應,全然是衝著和裴小玉的交情來的。
結果臨到頭來擺這麽一遭,這跟欺騙有什麽區別?
再說了,放眼整個學校,誰不知她們和祝靈悅不合?
眼巴巴跑來竟是給她過生日,她祝靈悅是有多大的臉呢?
唐小五氣得直接站起來,冷聲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都沒帶禮物,又哪兒好意思蹭飯呢,告辭告辭。”
說著她想要走,卻被祝靈悅攔住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就當是玩鬧一場。而且我也沒有什麽朋友,這才讓小玉邀請你們來的,如果讓你們不開心了,那我道歉。”
“對不起。”
她站在那裏,姿態卑微。
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邊上其他同學見狀,不免站出來打圓場,“哎呀來都來了,那就坐下來一起玩嘛。好歹人家今天是壽星,你就別這麽欺負人家了。”
唐小五都給氣笑了。
誰欺負誰?
她什麽時候欺負祝靈悅了?
還真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隨便哭一哭就能惹得這麽多人同情!
這件事上被欺騙,南景倒沒多大反應,隻伸手將唐小五拽了回來,接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了祝靈悅。
“挺好。”
南景笑得意味不明,說得話更是意有所指。
祝靈悅回以淡淡一笑,不退不讓。
“謝謝捧場。”
她表麵乖巧溫順,眼底深處卻暗藏不可窺見的挑釁。
兩人對視間,祝靈悅自詡勝過一籌,笑容越開越大。
南景依舊懶洋洋坐在沙發上,氣勢從容,風華絕代。
似笑非笑間,她那與生俱來從骨子裏散發的高貴氣質,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腳下螻蟻,眼中隻有微不足道和輕蔑。
好比看一個蹦躂正歡的戲子……
你有什麽可嘚瑟的?
祝靈悅被這氣勢死死碾壓,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管她怎麽努力,不管她認為自己有多出眾,不管她多少次試圖與南景比肩,卻有一點生來就已經注定,且永遠無法更改!
那就是——
她永遠都超越不了南景!
區區螢火,怎配與皓月爭輝?
祝靈悅握緊了手,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中,留下幾道青紫的血痕。
整個包廂的氣氛有些微妙。
這時,有個女生站出來說,“靈悅呀,你過生日是不是傅少爺也會來?”
“應該吧。”
祝靈悅回答的棱模兩可,“他有些忙,最近不一定能擠出時間,畢竟整個傅家都指望著他呢。”
抬出傅家,變相著她自己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眾所周知,傅雲城可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
一眾女生豔羨,杜子騰卻撲哧笑了,毫不客氣的嘲諷。
“沒錯沒錯,整個傅家都指望著他呢,所以傅家主母當然得選門當戶對的。日子還長,情人是一回事兒,正牌妻子就是另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