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符紋之用,奢侈攻殺
錢三多登上擂台,遇上一位實力在他之上的對手,立刻陷入苦戰。
「老錢,你要挺住啊!」
「快出絕招啊,錢三多,你給姐出絕招啊!」
遠處傳來吼叫的聲音,雖然不太清晰,但楚心雲還是聽見了。他回頭看去,果然是燕靈、燕章在拚命地大喊。
擂台之上,看著錢三多險象環生。如果放棄這場比試,在明日的比試中獲勝,也一樣能躋身上學榜。但錢三多沒有放棄,他有自己的辦法。
呼呼呼!對方取得優勢,長劍化作一道道寒光,逼殺過來。錢三多取出一物,後退數丈,向對方擲了過去。
叮!虛空響起奇妙的聲音,擲出之物熒光暴漲,衍化出一道虛影的拳頭,狠狠地砸向對手。
遭受攻擊的對手,頓時手忙腳亂,揮劍擋住虛影之拳的攻殺,身形向後趔趄而走。
咻咻咻!錢三多連續揮手,數道熒光暴漲,衍化出刀劍、拳頭的虛影,向對手攻殺過去。
「這是……攻擊的符紋!從攻擊之力來看,價值不菲……」
楚心雲望著拳頭虛影漸漸淡化,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攻擊符紋價值昂貴,也只有錢三多這樣的有錢人,才能如此揮霍消耗。
而且一般情況之下,符紋必須淬骨境的實力,錢三多的實力距離淬骨境,尚差一分。但他還是可以驅使符紋攻殺,唯一的解釋,就是用了秘術,強行提升。
全場的目光,都被錢三多吸引過去。
「這位大哥好威風啊!這幾下起碼價值數萬兩黃金!」
「不止這個數,起碼是二十萬兩黃金以上!」
「有錢人真是不一樣啊,如此凌厲的符紋攻殺,就算是上學榜排名前五十的天才,恐怕也難以招架吧?」
「這麼奢侈地揮霍,不知道他家的大人,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哭出來……」
……
四周學子都在議論紛紛,坐在高台上的青峰閣高層,也是為之震驚,紛紛猜測錢三多的來歷。
「你們有所不知,錢三多是錢氏家族,平州分家的嫡傳。」荀天緩緩說道。
「錢家?那個錢家?」何景山忍不住問道。
「大荊國的疆域,你說會是那個錢家?」荀天笑著反問道。
噓!何景山倒吸一口涼氣,「難道就是……那個號稱萬世財富,錢行天下的錢家?」
荀天點了點頭,「青峰閣是諸侯官學,有教無類,都是一視同仁。金針聖手世家是如此,錢家也是如此,所有的名門家族都是如此。」
「不過這個胖子錢三多,如此地出手,簡直就是無賴嘛?」庄青搖頭說道。
「這是規則之內的事,並無不妥。錢財也是一種實力。」荀天笑著說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錢三多將對手逼到了擂台邊上,抓住機會出手,砰!一拳爆轟之下,對手身形倒飛出去,落下擂台。
「胖子,真有你的,本人絕對不服!」
對手倒在地上,累得再也站不起來,明明實力強過對方,卻要吞下失敗的苦果,內心的憋屈和憤怒,可想而知。
「服不服不要緊,這沒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錢爺我贏了!」錢三多大聲說道。
裁決教習召來救護之人,抬了對方下去,宣布錢三多獲勝。
錢三多走下擂台,臉色開始變得慘白。楚心雲詫異之下,正要詢問,錢三多肥胖的身體,就靠在楚心雲的身上。
「小楚,麻煩你扶我回去,我快堅持不住了。」錢三多的口角、鼻孔都流出鮮血,彷彿遭受重創一般。
楚心雲大吃一驚,「我讓救護之人,抬你下去。」
「千萬不要,好不容易在大家面前威風一把,被人抬下去,太沒面子了。」錢三多拉住楚心雲說道。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都到了這個份上,還這麼死要面子?」
楚心雲嘴上責備,但看見錢三多執著的神情,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離開了賽場。
「那個該死的王八蛋,竟敢欺騙錢爺!這強行驅使符紋的反噬之力,比他說的要厲害得多。」錢三多氣喘吁吁地罵道。
「老錢,已經到了無人的地方,我背你走好了。」楚心雲說道。
「沒有人看見,那、那我可以暈了……」錢三多艱難地扭動脖子,向四周看了看,立刻暈死過去。
楚心雲急忙背上錢三多,疾步飛馳而去,送到了救護之處。
一名老者上前把脈,告訴楚心雲可以放心,錢三多的反噬之傷,修養一個月,就能痊癒。楚心雲放下心來,謝過老者,離開而去。
其實,攻擊符紋的限制頗多,一般學子大多捨棄不用。
第一就是昂貴,製作符紋需要道紋之術,是道紋師所擅長的領域。道紋師不太缺錢,所以就算是一般的符紋,也價值不菲。
第二,驅使符紋有一定限制。
因為自身實力的限制,淬骨境初期,就只能驅使初期威力的符紋。如果符紋的威力增強,初期的實力便不能激發符紋中的靈力,從而無法驅使出來。
如果打破這個規則,強行驅使符紋,錢三多就是榜樣。
第三,煉製的符紋,如果不使用,符紋中的靈力會逐漸流失,威力也會逐漸削減。兩、三年之後,符紋的效力便會完全消失,變成一張廢紙。
介於以上的原因,所以武者之中,很少有人使用攻殺符紋。
不過,楚心雲看了錢三多的符紋攻殺,卻對符紋生起濃厚的興趣。如果身邊準備幾道符紋,不啻於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
傍晚時分,楚心雲收到青峰閣的通知,自己三場全勝,順利躋身上學榜。而一些在三場比試中,失敗了一場的學子,明天還有一場比試的機會。
明日比賽結束之後,上學榜一百人,就確定下來了。這一百人將捉對廝殺,排出上學榜的最後名次。
「還有兩日的時間,不知道我的對手,又會是誰?」楚心雲坐在屋裡,暗自思索,外面有人敲門。
他開門一看,來者竟然是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