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微臣手頭有拮據
第266章微臣手頭有拮據
雲心依喂完一碗醒酒湯,將碗交給麽麽,“又是這個傅青魚!她是與東宮親衛兵一道而來,還是與霍茵茵一同而來?”
“聽說是跟東宮親衛兵一起來的。”麽麽躬身遞了絹帕上前,小聲回話。
“看來她是半點都不可能為我們所用了。”雲心依擦了手,麽麽立刻伸手接回絹帕。
“那太後的意思是……”
“不急。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雲心依神色雍容雅致,幾十年的後宮生活,早已經讓她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子,“命人將相爺送回去好生安頓。”
“是。”麽麽應聲下去吩咐,不敢多問一句。
即便她是看著雲心依長大的老人,如今也完全猜不透雲心依的心思了。
承青殿的側殿中,開元帝看著站在下方的傅青魚,慈眉善目的開口,“此次傅愛卿又想要什麽賞賜呢?”
“皇上無事於微臣而言已是天大的賞賜。”傅青魚低頭,麵不改色的拍馬屁。
“如此說來,傅愛卿這次是不想求賞賜了?”開元帝嗬了一聲,“那這次便不賞了。”
傅青魚聞言抬頭,開元帝似笑非笑的睨她,“又想討賞了?”
傅青魚嘿的笑了一聲,“皇上,微臣最近手頭實在有些拮據,不知皇上能不能賞微臣一點能使出去的銀子?”
皇上賞賜的金銀,有些代表的純屬是榮譽,有專門的印記,是不可花用出去的。
“隻討銀子?”
“嗯,隻要銀子。”傅青魚點頭,又特意強調了一句,“能花出去的那種銀子。”
“出息!”開元帝嗤了一聲,轉頭吩咐福滿,“給她準備五百兩黃金。”
“是。”福滿公公笑著躬身應下。
“謝皇上!”傅青魚也高興,五百兩黃金,若是換算成銀子,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最重要是這五百兩黃金不會有特殊的印記,她想怎麽花銷就怎麽花銷。
開元帝見傅青魚高興的情真意切,眼底藏著的猜忌和陰沉淡去兩分,“你的左手手指怎麽了?”
“斷了。”
“斷了不知找太醫接好?”
“微臣這不是還等著皇上召見麽。”
“行了,下去把手治好。”開元帝擺手。
“謝皇上,微臣告退。”傅青魚倒退了幾步,才轉身走出側殿。
山中總是要黑的早一些,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人也已將回廊和院中的燈籠都點亮了。
晨暉等在外麵,見傅青魚出來便快步上前,“姑娘,你的手該治了。”
“無礙。”傅青魚往前走,“外麵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是。”晨暉點頭。
“大人呢?”傅青魚自己捏著左手的手指,輕輕一捏一推,翻翹的指骨已經接了回去。
晨暉跟在旁邊看著都有些驚訝,姑娘未免有些太過蠻氣了,斷骨都能自己接上。
晨暉垂了眼簾,“大人在暫住的院中等姑娘。”
“知道了。”傅青魚停下腳步,“你身上的傷處理了嗎?”
“勞姑娘掛心,已經處理過了。”晨暉點頭。
“那便好。”
傅青魚不再說什麽,徑自往謝珩暫住的院子而去。
碧棲宮很大,但架不住隨行的宮人以及大臣也多,因此許多相熟些的大臣便相約暫住在同一個院子裏。
傅青魚跟著晨暉進了院子,就見謝德海捏著一個小的茶壺站在院中仰頭看夜空。
晨暉立刻停下腳步躬身行禮,傅青魚也疊手一禮,“下官見過謝老大人。”
謝德海收回目光轉頭看傅青魚,眉眼之間的和善瞧著跟一尊彌勒佛似的,“傅大人這是來尋崇安?”
“是。”傅青魚低頭回話,“正好這兩日在查的案子上有了些進展,下官來向大人稟報。”
“既是正事便不要耽擱了,去吧。”謝德海回身衝著一個屋子昂了昂下巴,“崇安就住在那邊,你們兩說正事也別說的太晚,這院中還住著有其他的大人,別擾了其他大人的休息。”
“是,下官謹記。”傅青魚應聲,又疊手行了一禮這才轉身朝著謝珩暫住的屋子而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傅青魚的腳步突然頓住。
方才謝老大人特意提醒她一句院中還住著有其他人,別擾了其他人休息是什麽意思?
莫非謝老大人這是在變相暗示讓她跟謝珩見麵後動靜小一些,別叫他人給聽見了?
傅青魚的耳廓驀然一熱,心說她此時來找謝珩當真是為了說正事,根本沒往其他事情上想,可這舉動在謝老大人的眼中就成了她這是迫不及待的來跟謝珩卿卿我我了,竟還提醒他們動作小一些。
傅青魚有點汗顏,但也不可能轉頭再去想謝德海解釋,那樣隻會越描越黑。
晨夕就守在屋子門口,見傅青魚上前就笑著喊人,“傅姐姐,你來啦。”
傅青魚點頭,還未說話,屋裏已經傳來了謝珩的聲音,“進來。”
傅青魚對晨夕一笑,進了屋子。
晨暉停下腳步,跟晨夕一並守在屋子門口。
晨夕小聲說:“暉哥,我聽說你這次跟著傅姐姐挑了一個驛站,是真的嗎?”
“嗯。”晨暉雙手環胸抱臂,往身後的牆壁一靠,懶懶的不怎麽想說話。
“當時凶險嗎?你快跟我說說,我都好奇死了。”晨夕睜圓了眼睛,像一個好奇寶寶。
“沒什麽好說的,就那樣。不過姑娘的身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刀刀下去都要見血。”晨暉瞌上雙眼閉目養神。
“然後呢?然後呢?”
晨夕追問,晨暉抬手一把推開晨夕湊近的腦袋,不再說話。
傅青魚進了屋子,謝珩已經重新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見傅青魚進屋便向她伸出手。
傅青魚一笑,上前將手放入他的掌心裏。
“不是右手。”謝珩打開傅青魚的右手,拿起她的左手檢查她的小拇指,見指骨已經接了回去,並且活動自如,這才放心下來,“邀功邀的如何?”
“皇上賞了我五百兩黃金。”傅青魚比了個五,十分得意。
“好歹也是就救駕之功,便隻要了銀子?”謝珩挑眉。
傅青魚撇嘴,“皇上什麽性格你還不知道?我若是敢要其他,隻怕現在就不可能這般全須全尾的站在你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