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我隻需確認你的心
第195章我隻需確認你的心
傅青魚要說正事,謝珩卻不讓。
謝珩往旁邊坐了坐,“坐過來。”
傅青魚不動,謝珩又說:“不是要談正事?”
傅青魚眼裏劃過笑意坐過去,謝珩偏頭看她。
傅青魚問:“不是要說正事,看我做什麽?”
“傅大人不覺得本官的頭上少了點什麽?”
“少了什麽?”傅青魚被問的莫名其妙。
“一根桃木簪子,二錢的。”謝珩說著頓了一下,語氣多了落寞,“先前那根沒了。”
“……”傅青魚反應了過來頗為無語又覺得好笑,“大人,不是每根桃木簪子都恰好賣二錢。”
“那我不管。我就要那樣的。”
傅青魚歎氣,“好吧,我知道了。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謝珩眼裏劃過笑意,拉過傅青魚的手握進掌心之中放到膝頭,傅青魚挑眉,並未掙紮。
謝珩歎息般呼出一口氣,“我現在才方有了些實感。”
傅青魚一聽,心頭不由的刺痛一下。
她以前便知謝珩是一個執拗的人,不過饒是如此,謝珩的固執還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若非他昨夜喝醉了趁著酒勁來尋她,或許他們之間的結便真的成了死結,永遠也無法解開。
但最讓傅青魚動容的還是謝珩如此矜貴的一個人,為了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拋開麵子和矜持,不斷的向她求一個成全。
傅青魚垂眸一笑,忽然湊近在謝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樣是不是可以踏實的說正事了?”
謝珩眸色一深,抬手扣住傅青魚的後腦勺親了上來。
傅青魚微微仰起臉,讓他更能確認她的存在。
馬車前行略晃,謝珩用手擋在傅青魚的肩膀和車廂壁之間緩緩鬆開了她。
傅青魚眼裏含笑,“大人,夠了嗎?”
謝珩輕輕抹去她唇上的水漬,總是帶著霜雪般的眸子裏暖氣輕淺就那麽直直的看她,“阿魚。”
“嗯。”傅青魚應聲。
“我姓謝,名珩,字崇安,葵末年皋月十二日生於中都墨雨巷謝家,在家中排行老三,年二十二,今任職於大理寺從三品少卿,一月俸祿32兩……”
傅青魚捂住謝珩的嘴,輕聲說:“我知道。”
謝珩拉下傅青魚的手包裹進掌心,“以前未對你說明,確有諸多顧忌,但並非是懷有惡意故意對你隱瞞。母親說得對,兩人之間的關係若想長久便不該有隱瞞,以後我會主動與你說。”
傅青魚沉默。
謝珩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你不必有所負擔,這隻是我對自己的要求而已。你該如何還是如何,若有事不想與我說便不說,但隻一點你需得讓我確認。”
“什麽?”
“你心中有我。我隻需要確認這一點便夠了。”謝珩看著傅青魚,“可以嗎?”
傅青魚看著謝珩的眼睛,這雙好看的眸子裏此時滿滿當當全是她的影子。
這讓傅青魚忍不住感慨,當初秋離山中的初遇可真好啊,讓她不僅遇見了神仙,且還是一個戀愛腦的神仙。
這麽一想,傅青魚便忍不住笑了,“大人,你真幸運。”
“嗯?”
謝珩挑眉,傅青魚歎口氣,“像你這般的性格,得虧遇見的人是我。若遇見的是別人,隻怕要吃盡苦頭了。”
動了情便這麽偏執,若遇見的是個海後,隻怕一輩子為情所困,要被傷的肝腸寸斷了。
謝珩也笑了,“那也未必。”
“哦?怎麽說?”
“自己想。”謝珩端正了身子,“說說昨日你驗屍後的想法吧。”
“哇,你這個人,果然還是如以前一般小氣又壞心眼啊。你想知道的結果知道了便不管別人了是吧?可惡呢!”傅青魚瞪眼。
謝珩眼中滿是笑意,捏了捏傅青魚的手。
心想她方才說的確實未必正確。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子心動,便是當初相同的相遇場景,換一個女子出現,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容。
他心動,僅僅隻是因為那個人是阿魚而已。
不過有一點阿魚也沒算說錯,他吃阿魚的苦也不算少。
“不想說拉倒。”傅青魚撇撇嘴,斂了神色開始說正事,“昨日驗屍之後,我一直在疑惑洪正到底是怎麽在我們所有人的眼前就那般詭異的被削了腦袋。凶手到底用的什麽辦法,竟然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
“我騎著馬在洪正走過的路線上來來回回的走了數趟,卻絲毫未發現任何線索。”
“我也讓李衙頭帶著人將馬場仔細搜查了一遍,除了能確認洪芊語騎的馬被人做了手腳外,其他一切確實幹幹淨淨。”謝珩也正肅了神色,“足可見凶手殺人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做足了準備,十分冷靜且從容。”
“洪正死後我便讓承運去大理寺報案,且封鎖了馬場,除了承運之外未有一人離開。凶手應當就在當時身處馬場的這些人當中。”
“如此說來,你也有嫌疑。”
“是。”傅青魚點頭,“所以此案我若要一起查,就要先洗脫自身的嫌疑。”
“這個倒不難,我可做擔保,待案子查清,自然能還你清白。”謝珩道:“還有一點,你昨日說洪正虎口與手指關節處有老繭,應當是個練家子。但據我所知,洪正一直以書生形象示人,從未說過自己會武藝。”
“洪正這是有意隱瞞自己會武藝一事?可他會不會武藝對他有什麽影響呢?”傅青魚眼睛一亮,“對了大人,洪正是如何當上戶部侍郎的呢?”
“洪正本身是乾元年間的一甲進士,一開始入的是翰林院,經過幾次輪轉,後經林世伯舉薦入戶部做金部主事,戶部巡官,前年方晉升為戶部侍郎。”
謝珩解釋:“朝中與洪正來往較多的人都曾說過洪正此人為官廉潔剛正。雖以官拜戶部侍郎,但家中卻十分清貧。除了皇上賜的宅子外,家中唯有兩個老仆,便是伺候洪芊語的丫鬟,也都是兩個仆從的女兒。”
“戶部不是肥差嗎?”傅青魚都感到神奇,走到這個位置上卻過得這麽慘的人,洪正怕是古今第一人。
“兩個原因。要麽他當真廉潔,要麽他這般昭示於眾便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謝珩接著說:“我們今日該往洪家走一趟了。”
傅青魚點頭,“還有一點需得注意。洪正左手臂由利器造成的新傷,或許也跟案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