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你怎知我給你不了你想要的?
第124章你怎知我給你不了你想要的?
劉伯他們一家還有晨夕晨暉都守著規矩,在旁邊的另外一桌吃飯。
謝珩這桌的飯菜都是單獨為他一個人準備的。
傅青魚笑了一下,依言在謝珩這桌坐下,“大人好手段,真叫人佩服。”
謝珩看傅青魚一眼,沒接她的話,轉頭吩咐,“晨暉,你去看看跟著我們回來的四人走了沒有。”
“是,大人。”晨暉出去。
馬老三驚了一跳,“大人,還有人跟蹤你們啊?”
“嗯。你不可出屋讓他們看到了。”
“明白明白。”馬老三連連點頭。
傅青魚拿起筷子悶頭吃飯,沒有再說話。
原來馬老三本身就是謝珩安排進的雲家金礦,那方才謝珩故意裝作不認識馬老三詢問她是在試探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那日馬老三被抓,傅青魚原也沒想過馬老三會替她隱瞞。
馬老三隻需要招出她亮明了大理寺腰牌,以謝珩的精明很容易就能猜到她身上。
謝珩知道她那日進了古物坊,到過老沉齋,還碰過老鬼的屍體。
但謝珩卻在她麵前裝作不知,耍猴一般看她遮掩。
傅青魚的眸色變冷,啪一聲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晨暉正好回來,“大人,那四人已經走了。”
“嗯。坐下吃飯。”謝珩頷首,看傅青魚。
晨暉坐去大桌,跟晨夕使了一個眼色:大人跟傅姑娘又怎麽了?
晨夕也一臉懵地搖頭。
傅姐姐方才還替大人抹藥呢,怎麽突然又生氣了呢?
傅青魚也看謝珩,謝珩又道:“坐下吃飯。”
傅青魚不肯,“我吃飽了。”
謝珩長長的吐出口氣,起身抓住傅青魚的手腕往屋外走。
屋子裏的其他人都愣住了,馬老三好奇,“這……這什麽情況?”
晨暉叩桌子,給了馬老三一個警告的眼神,“吃飯。”
謝珩拉著傅青魚到了院子裏才停下腳步,也沒鬆手,隻回頭問傅青魚,“見過馬老三嗎?”
傅青魚冷笑,“大人不是都猜到了嗎?”
“為何單獨調查,又為何撒謊?”
傅青魚不回答,轉動手腕沒能把手從謝珩的手裏掙紮出來,“放手!”
謝珩握的更緊,“回答我。”
傅青魚忽然笑了,隻是笑意並未達眼底,“還能為何?自然是為了功勞。”
“那你得了這份功勞又想向誰表功?”謝珩的眼底壓著翻滾的情緒,“我才是你的上官!你便是想要功勞,也該是向我表功!”
“我想要的,大人給的了嗎?”
“你不曾問過,又怎知我給不了你要的。”謝珩收緊了握著傅青魚手腕的手,緊緊的盯著傅青魚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傅青魚卻不說話了。
謝珩看著她,心裏轉過無數的念頭,從試探到期盼,再漸漸變成失望。
他以馬老三試探,便是明確的告訴傅青魚,她做的事情他都清楚,但他並未將她如何,便是希望她能給他一些信任。
但傅青魚的眼中除去更深的戒備之外,卻再無其他。
謝珩緩緩鬆開手,眸中情緒波濤洶湧變了又變,語氣卻已經歸於平靜,“你若想單獨查和樂縣主一案,便查,但不可私自越級將證據往上呈遞。你將查到的證據交給我,我自會將所有的功勞都給你。”
“大人說的這話自己信嗎?”
“傅青魚!”謝珩幾乎是咬著齒關念出的這三個字。
“大人,卑職在。”傅青魚笑,眼底一片冰冷。
謝珩握緊袖中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終一甩衣袖進了屋。
傅青魚看著謝珩進屋的背影,勾起的嘴角漸漸拉平。
謝珩方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呢?他又在懷疑試探什麽?
不行!
謝珩太聰明了,她必須得加快速度從他的身邊脫離,否則早晚有一天謝珩會對她產生另外的懷疑!
到那時,她的身份恐怕就要瞞不住了。
第二天,晨夕跟著劉伯和劉峰去雲家的熔金坊上工,馬老三要等著他們走一會兒之後再出發,以免引起懷疑。
晨暉打理馬車,傅青魚站在旁邊,馬老三兩手塞在袖口裏躬縮著肩膀晃到傅青魚的身邊,“傅姑娘,我怎麽瞧著您有點眼熟呢,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應當是你認錯人了,又或許我驗屍時你可能圍觀過。”傅青魚麵色不變。
馬老三顯然不信。
此時謝珩從院門口走了出來,瞥了馬老三一眼,馬老三立刻拋開心頭的疑惑屁顛屁顛的湊上前,“大人。”
“還不去做你的事情?”
“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馬老三笑的諂媚,“這不是等著見大人一麵,給大人您請安問好嘛!大人,那我先走了!”
馬老三懂得見好就收,拍完馬屁刷完存在感後就麻溜的跑了。
“大人。”晨暉拱手行禮,“可以出發了。”
謝珩頷首,也沒看傅青魚,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傅青魚眸色沉沉,也上了馬車,但並未進車廂,隻在車轅的另外一邊坐下。
晨暉也未多問,坐上車轅便駕著馬車往前走。
他們今日要去走訪那幾個突然消失的工匠的家。
在雲家熔金坊上工的除了雲家特意聘來的一些有技藝的老工匠外,其餘人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
昨晚劉峰已經將那幾名工匠的家標注了出來,也指名了路,傅青魚和謝珩今日隻需要直接上門便可。
馬車停在第一戶人家的門口,晨暉先跳下馬車上前查看,沒一會兒便走了回來,“大人,人不在家,門上落了鎖。”
傅青魚也跳下車轅,小跑著上前攔住了一位正準備上山砍柴的樵夫,“阿叔,請問一下,這戶人家的人呢?”
“昨日家裏就沒人,可能走親去吧。”
“哦,多謝阿叔。”傅青魚笑笑道謝走回馬車,“大人,打聽清楚了,昨日家中就已經無人了。”
“去下一家。”
從上午走到中午,那幾名工匠的家他們都去了,無一例外全都是從昨日開始大門便落了鎖,家裏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向左右鄰裏打聽,也都隻猜走親去了。
“世上不可能有這般湊巧的事情。”傅青魚麵色凝重,“大人,難道不止那幾名工匠,連帶他們的家人都已經被滅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