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假扮夫妻
第117章假扮夫妻
傅青魚和晨夕立刻就收了聲音,雙雙端正的站好,不敢再說悄悄話。
晨暉拿了一個包裹上前遞給劉伯,謝珩才接著說:“劉伯,這是出門前母親特意叮囑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勞小姐還掛念著老奴。”劉伯接過包裹,瞬間就紅了眼眶。
“父親,先進家裏再說吧。”劉峰提醒。
“是了,是了。”劉伯抹抹眼淚,“三公子,裏麵請。”
謝珩頷首,跟著劉伯父子進了院子。
傅青魚和晨夕跟在後麵一起進去,晨暉則留在原地看守馬車。
“三公子,你吩咐的事情老奴都已經準備好了。”劉伯道:“一會兒你們換上衣服,我就帶你們去雲家的熔金坊。”
“有勞劉伯了。”
“哪裏哪裏,我這把老骨頭還有能用得上的地方,我才高興呢。”
幾人進了堂屋,劉峰道:“三公子,你們請跟我來。這位姑娘,你便跟我內人去那邊屋子換衣服。”
傅青魚點頭,下意識的抬頭看謝珩。
謝珩對她微微頷首,跟著劉峰去了另外一間屋。
傅青魚這才轉身對候在旁邊的婦人輕輕頷首,“有勞嫂子了。”
“不敢當。姑娘這邊請。”劉峰的媳婦說話輕輕柔柔,倒也不像普通的農家婦人。
她領著傅青魚進了另外一個屋子,拿了一套粗布衣服上前,“委屈姑娘先換上這身衣服。”
“多謝嫂子。”傅青魚道謝。
劉峰的媳婦微微頷首,轉身去了屋外守著。
這是一套棕色套深藍色的對襟窄袖半身裙,上衣下裙,穿上幹活非常的方便。
傅青魚換上長裙,原本是想將頭發紮成馬尾,想了想覺得與這身衣裙不搭,隻能撩了簾子出去,“嫂子,還需麻煩你替我挽個發,我不太會。”
劉峰的媳婦聞言一笑,“這個不麻煩的。姑娘,你坐那邊。”
劉峰的媳婦僅用了一根木頭簪子和一根發帶,便將傅青魚的一頭墨發盤成了方便幹活並且毫不張揚的發髻,拿來了銅鏡道:“姑娘,好了。”
劉峰的媳婦端詳了一下換了衣服和發髻的傅青魚,眼中劃過了驚豔,心說有些人便是身穿粗布衣裳也依舊一眼便能看出不同。
傅青魚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搖頭道:“太白了。”
傅青魚快步走回馬車,拿了勘察箱打開,取了裏麵的棕色粉末,照著小銅鏡將整張臉撲滿再拍打自然。
原本白皙瑩潤的麵色瞬間變得暗沉蠟黃了許多。
謝珩他們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謝珩和晨夕同樣換上了粗布衣裳,晨夕還好,謝珩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幹活的人。
“大人,你來。”傅青魚招手。
謝珩上前,“怎麽?”
傅青魚取了棕色粉末,“把臉湊過來一點,我們需要再改妝一些,太不像了。”
謝珩依言俯身,傅青魚就蹲在車轅上替謝珩將麵色遮蓋了一番,又特意用眉筆將他的五官輪廓又修飾的更加粗狂了些才滿意點頭,“這樣才像個會幹活的。”
這話聽著便不像什麽好話,謝珩站直身體,“我們今日扮成劉伯的兒子和兒媳,與劉伯一起去雲家的熔金坊上工。”
“為什麽是兒子和兒媳,不能是兒子和女兒嗎?”傅青魚蓋好勘察箱推回車廂跳下馬車。
謝珩伸了手想接她一把,不過她已經跳到地上了。
謝珩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因為劉伯沒有女兒,隻有一個兒子。”
傅青魚撇嘴,“那晨夕假扮的是誰?”
“劉伯的遠房侄兒。”
“那我也可以扮成劉伯的遠房侄女。”
謝珩停下腳步,轉頭麵無表情的看傅青魚,“同時來兩個找活幹的遠房親戚,還都那般年輕,你認為不會被懷疑嗎?”
傅青魚張嘴,還沒說話,謝珩就截斷了她的話,“別說你跟晨夕可以扮姐弟,你們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傅青魚:“……”突然生什麽氣嘛!
“三公子,走吧。”劉峰前來了一輛牛車,“委屈三公子了。”
謝珩搖頭,先上了牛車,傅青魚撇撇嘴,跟著上去。
牛車就是牛拖著的板車,凳子是沒有的,隻能坐板車的邊沿,還得緊緊抓牢,否則一顛簸就很可能從板車上翻下去。
謝珩坐上板車之後便不再說話。
晨夕護在旁邊,以免牛車一顛簸將他們家大人給摔下去了。
傅青魚跟劉伯坐在一方,笑著閑聊,“劉伯,這一片的桃樹都是您種的嗎?”
“是啊。”劉伯笑嗬嗬的點頭,“這一片原本是荒山,我閑來無事開墾出來種上了這些桃樹,果子收獲的時節也能賺些微薄的收入補貼家用。”
“挺好的。現在花兒開了,看著也漂亮。”傅青魚站起身,隨手摘了一朵桃花,“其實你們還可以做些蜂箱養些蜂蜜,這個時節到處都開滿了花,結了花蜜不管是自己食用還是拿去售賣,都能賣到不錯的價錢。”
“對啊,我怎的沒想到。”劉伯一拍大腿,隨即又為難起來,“隻是這蜂箱要如何做呢?又如何能吸引蜜蜂築巢呢?”
謝珩和晨夕也一同看向傅青魚,等她解釋。
“蜂箱要做不難,我可以給你們畫個圖,你們找工匠或者自己照著做出來便可,等蜂箱做出來之後可用蜂蠟浸泡蜂箱,在用蜂蠟塗抹蜂箱便可吸引蜜蜂前來築巢。”
晨夕忍不住好奇的插話,“傅姐姐,蜂蠟是什麽?”
“用蜂巢熬製出的東西。”傅青魚解釋。
劉伯為難,“用蜂巢熬製的啊,那恐怕很難弄來了。”
“過陣子我讓晨暉給你們送來。”謝珩開口。
“謝謝三公子。”劉伯喜出望外。
劉峰在考功名,家中孫子也到了念書的年齡,需要花銀子的地方很多,能多一些賺錢的方法劉伯自然高興。
“姑娘,也謝謝你。”劉伯道謝。
“蜂巢不易得。劉伯,你謝我們大人便可,就不必謝我了。”傅青魚笑著搖頭,“我也是看著這滿山的桃花偶然想到的,總覺得不利用起來實在有些浪費。”
“要謝的,都要謝的。”
“劉伯,你確實不用謝她。”謝珩說:“她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