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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謝珩: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93章謝珩: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晨夕心想:都說的這麽生分了,還說沒吵架呢。


    隻是晨夕想不明白,他們家大人也不是那般喜怒外露的人,為何偏偏跟傅姐姐就那麽容易動氣呢?


    真是搞不懂。


    晨夕搖頭歎氣。


    “別歎氣了,當心小小年紀歎氣多了就變成小老頭了。”傅青魚轉開話題,“刑部的賀侍郎總來找大人嗎?”


    “那我要注意,不能變得跟暉哥一樣。”晨夕還鼓著腮幫子,咽下嘴裏的吃的才接著說:“我們大人從小就性格老成,跟同輩的郎君公子們玩不到一處,也就隻有賀侍郎跟我們大人關係還不錯。”


    “平時賀大人若是沒事,就會來找我們大人喝茶。有時有想不明白的案子,也會來跟我們大人說一說。今天估摸著也是來說案子的吧。”


    “為什麽不能是喝茶呢?”


    晨夕搖頭,神秘兮兮道:“我看賀大人來的時候臉色挺不好看呢,肯定是因為案子的事情。”


    傅青魚頷首。


    刑部侍郎賀睢,出了名的破案狂人。隻要跟案子有關,在他的眼裏就非黑即白。


    他經手的案子,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隻要有罪,定然是要判罰的。


    算是世家子弟中,入朝為官的另類。


    傅青魚當初之所以選了大理寺而非刑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刑部有賀睢在。


    因為她要做的事情未必光明正大,在眼裏容不得沙子的賀睢手底下辦事,會多很多的麻煩。


    屋子裏,謝珩和賀睢分坐兩邊。


    謝珩麵色平淡,但賀睢皺著眉沉著臉,顯然不痛快。


    “為什麽?”賀睢轉頭看謝珩,“我聽說小柳巷案和西通街案今天已經呈報了結案卷宗,凶手竟然是一個慣偷,而且還在被抓捕前因為洗澡摔倒意外撞死在了自家水井旁。”


    “我原本以為結案卷宗是薑寺卿寫的,結果沒想到卻是你親自寫的。”


    “你當真認為那個慣偷就是小柳巷案和西通街案的凶手?”


    “結案卷宗裏已經寫的很明白,他是行竊不成怒而殺人。”謝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荒唐!”賀睢砰一巴掌拍桌而起,“慣偷求的不過是錢財,但那可是五條人命,他怎麽可能有那個膽子!”


    “案件的真相即便再出人意料,那也是案件的真相。”謝珩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回茶桌。


    “那胡家呢?胡家就一點幹係都沒有?”


    “胡家確有逼迫陳秀蓮嫁人,但並未殺人。而且胡家為表歉意,已經將陳家莊周圍的地全都捐贈了出來。”


    “不可能,我根本不相信胡家真就那麽幹淨。”賀睢怒目,但憤怒之下更多的卻是失望,“崇安,我們以前一起查案,追尋真相,你雖不像我一般在查案時嫉惡如仇,但也會竭盡全力的還原案件真相,可是現在為何卻變了?”


    “隨意找人頂罪結案,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謝崇安嗎?”


    謝珩歎了口氣,抬眼看向賀睢,“西通街的三口之家我已走訪過,並無親故,陳秀蓮和陳羅唯一能算得上親人的也隻有如今守著陳家宅子的陳大一人,我已經派人給陳大送了銀錢過去,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你想說什麽?說沒有人會真正在乎真相是什麽,他們要的不過隻是一個結果,至於這個結果是真是假,對於他們而言並不真的重要。”賀睢氣笑了,“謝崇安,你真是枉為大理寺少卿!”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賀睢以後隻當沒有你謝珩這個朋友!”


    賀睢一甩袍袖,轉身就走。


    “奉雲!”謝珩起身,叫住賀睢。


    “你還有什麽想辯解的?”賀睢到底停了腳步回頭。


    “我無可狡辯。”謝珩搖頭,“奉雲,我隻是想跟你說,如今對於我而言有比單純的結案更為重要的事情,我非如此不可。”


    “我知你不認同,但若因此失去你這個朋友,我確實會難過。”


    賀睢盯著謝珩半晌,最後一甩袍袖大步離開。


    晨夕看到賀睢出來,連忙站起來,“賀大人,你今日不等著我們大人一起散衙去吃飯了嗎?”


    賀睢什麽都沒說,氣衝衝的走了。


    晨夕疑惑的嘀咕,“大人這是跟賀大人也吵架了嗎?”


    “晨夕。”謝珩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


    “大人,我在呢!”晨夕立刻拍了拍手快步跑進了屋裏。


    傅青魚喝了口溫水,也將布袋和保溫杯收進了勘察箱,走去門邊等著。


    晨夕很快就從屋裏出來了,“傅姐姐,大人喚你進去呢。”


    傅青魚點頭,“你有差事?”


    “嗯。大人讓我拿了這個去送送賀大人。我得快點追出去,不然賀大人該走遠了。”


    “去吧。”


    傅青魚看晨夕跑出去了才邁過門檻進了屋。


    屋裏燃著香爐,不知道是什麽香料,但聞著清雅。


    謝珩坐回了辦公桌後,從旁邊的抽屜中取了一個匣子出來。


    “大人。”傅青魚拱手行禮。


    謝珩沒理她,將匣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攤開在書桌上。


    傅青魚現在已經習慣了謝珩這樣動不動就不說話的狀態,而且他們兩個現在除了公事,確實也無法可說。


    傅青魚取出驗屍簿,“大人,我今天重新又驗了一遍和樂縣主的屍體,有了一些新的發現,請大人過目。”


    “午時去了哪裏?”謝珩突然抬頭詢問。


    傅青魚驟然對上他的目光神色頓了一下才道:“大人是讓晨夕去找我了嗎?我去了義莊。”


    謝珩收回目光低頭,“驗屍簿放旁邊,你來看這個。”


    傅青魚放下勘察箱,將驗屍簿放到謝珩辦公桌的一邊,這才看向桌子上攤開的東西。


    這是一幅畫,畫的一幅生長在陰暗洞穴口,卻又被一束陽光照亮了的鈴蘭圖。


    畫的左下角還寫了一行小字——等你,吾之摯愛。


    字的旁邊蓋了小印——暖意。


    “這是和樂縣主死前送給雲二公子的最後一幅畫。”


    “上午德喜公公在場,不便拿出來。”謝珩往旁邊移了兩步,讓傅青魚將畫看的更分明一些,“你看了此畫後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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