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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謝珩竟然就是未婚夫?

  第87章謝珩竟然就是未婚夫?


    德喜公公的麵相透著宦官特有的陰柔之像,看向傅青魚的目光裏也透著精明,習慣性的未語先笑。


    “雜家早就聽聞大理寺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女仵作,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


    “隻是不知道霍二姑娘從東域大帥府回了中都,怎麽也沒回霍家,反而來當了女仵作呢?”


    德喜公公說著,還故意往謝珩身上看了一眼,笑著道:“莫不是想在婚前跟謝大人再互相多了解了解?”


    “德喜公公誤會了。”傅青魚還沒說話,謝珩已經先開口,聲音有點淡,“傅仵作是薑大人招入的大理寺,憑的是傅仵作的能力。”


    “哎喲,是雜家失言了。”德喜公公豎起食指在自己的嘴巴上敲了兩下,“謝大人勿怪。”


    謝珩不理會德喜的裝腔作勢,“本官今日還要盤問雲家一些下人,德喜公公既是奉長公主之命來協助辦案,那便與本官一同前去。”


    “雜家哪懂什麽辦案呀,一切全聽謝大人的。”德喜公公笑的諂媚,“傅仵作,你也一並去聽聽嗎?”


    “我是仵作,隻負責驗屍,查案並非我所長。”傅青魚頷首,“那大人和德喜公公先忙,我回仵作房了。”


    “嗯。”謝珩點頭。


    傅青魚又躬身一禮,提著勘察箱轉身出了屋子,麵色漸漸冷了下來。


    晨夕看傅青魚臉色不佳,小聲的詢問,“傅姐姐,怎麽了?”


    “無事。”傅青魚搖頭,“我先回仵作房了。”


    “傅姐姐,要不你還是別去仵作房了,就在這兒吧。”


    傅青魚的臉色本來有點冷沉,聞言突然笑了,“你也聽說陳老丈今早鬧著要請辭的事情了?”


    晨夕點頭,“陳仵作小心眼,脾氣還大的很,我怕你這個時候去仵作房他會故意說一些難聽的話為難你。”


    “放心,我也不是那等軟性子任由人欺負。”傅青魚笑笑,“不必擔心我。”


    “對了,晨夕,德喜公公知道我與大人以前相識?”


    “應當是不知道的吧。”晨夕搖頭。


    傅青魚皺了皺眉,德喜既然不知道她跟謝珩以前認識,那他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婚前?


    婚前?!!!

    傅青魚陡然一驚,“晨夕,謝家的郎君是怎麽排序的?”


    “排序?是說大公子二公子嗎?”


    “是。各房有分開,還是所有郎君放在一起排序?”


    “自是放在一起的。”晨夕疑惑,“傅姐姐,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聽飛凡叫大人謝三哥,是因為大人在謝家郎君中排行第三?”


    “是啊。”晨夕更迷糊了。


    傅青魚的臉色陡然一變,抬手按住了腦門。


    “傅姐姐,你怎的了?”晨夕連忙扶住傅青魚的手臂。


    “無事。”傅青魚放下手,覺得無語至極,早就知道她打死也不聽師父的安排,頂著霍沄沄的名頭來中都了。


    她哪裏能想到,謝珩竟然就是與霍沄沄有婚約的未婚夫!


    難怪!難怪昨日雲媛問她從哪裏得來的海棠春宴邀請函時,謝珩會突然轉頭看她。


    謝珩哪裏是想知道她的邀請函來自哪裏,而是已經知道她頂替了霍沄沄的名頭,想看她怎麽編瞎話吧!


    傅青魚越想越頭疼。


    不行!


    她必須要在謝珩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在謝珩還沒有想好借此事怎麽找她麻煩之前,先將婚事退了。


    若是謝珩問起身世問題,她還需得編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借口才能不引起謝珩的懷疑。


    傅青魚琢磨著這些,提著勘察箱進了仵作房。


    “嗬!好大一尊佛啊!”陳老丈坐在仵作房的院子裏,看到傅青魚走進來就重重的冷笑一聲,“傅仵作不是謝大人的專職仵作嘛?還來我們這小小的仵作房幹什麽?我們這裏裝不下你!”


    “師父。”陳實放下手裏的活,倒了杯茶遞到陳老丈麵前,希望他能少說兩句。


    陳老丈豁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怒瞪陳實,“怎麽著?現在連你也覺得是我這個老頭子礙眼,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是不是?”


    “師父,我沒有,您消消氣。”陳實嘴笨,說不來哄人的好話,隻能站在原地低著頭挨訓。


    傅青魚心裏本來也不痛快,剛進院門就被陳老丈陰陽怪氣的嘲諷,火氣一下也上了。


    傅青魚皮笑肉不笑的提著勘察箱走上前,“陳老丈,你沒念過書吧?”


    “你什麽意思?”陳老丈瞬間豎起全身的刺。


    “若是你念過書,就該知道一句話。”傅青魚沉了語氣,“隻有無能者最喜狂吠。”


    “你年齡大,我本不欲與你計較,也不屑與你計較。但這並非是你倚老賣老,一而再再三言語欺辱挑釁我的倚仗。”


    “還是說,在陳仵作眼中,我是那等好欺辱的人,活該被欺辱?”


    “哼!你自然不是!”陳老丈咬牙,“你若是,也不會一個女人家家跑來當仵作。”


    “你知道便好。”傅青魚壓低了聲音,“你好好當你的仵作,別再同我找茬。”


    “我誌不在此,搶不了你的飯碗。可若是你偏要跟我為難,信不信我真讓你在大理寺混不上這碗飯?”


    “你!”陳老丈咬牙切齒,但他確實拿傅青魚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傅青魚不是初出茅廬沒有經驗和名聲的仵作。她在還沒有入大理寺之前,驗屍的本領就已經在中都傳開了。


    陳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魚來搶飯碗,也隻能在嘴巴上擠兌兩句,使不上其他的手段。


    更何況傅青魚目前來說還算是謝珩的專職仵作,從某種層麵而言,地位還比他更高一些。


    傅青魚沒興趣跟一個老仵作較勁兒,衝陳實點了點頭,提著勘察箱去了殮房。


    和樂縣主的屍體被帶回了大理寺,就停放在殮房之中。


    如今天氣轉暖,殮房的四個角落都放上了冰塊,這樣有助於屍體存放。


    傅青魚把勘察箱放到木桌上,先取了自製的手套戴上,又點了熏香,這才走去唯一擺放了屍體的木板。


    傅青魚掀開屍體上的白布,聽到門外傳來響動,抬頭朝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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