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請問,我與謝大人是什麽關係呢
第66章請問,我與謝大人是什麽關係呢
傅青魚起床,選了一件淺綠色的交領窄袖襦裙換上。
盤發她是不太會的,隻能用發簪在腦後鬆鬆的挽了一個最簡單的發髻。
收拾好自己,傅青魚下意識的提起勘察箱準備出門,才想到自己今天是要去赴宴的。
傅青魚放下勘察箱,落鎖出門,先去了大理寺找謝珩。
傅青魚走進謝珩辦差的院子,沒看見謝珩,倒是先碰見了曹文泓。
“見過曹少卿。”傅青魚退後一步行禮。
曹文泓看到今日略施了脂粉的傅青魚,眼裏閃過一抹驚豔,本來已經準備不理會而轉開的腳步又轉了回來,“傅仵作,何事啊?”
“我來找謝大人。”
“找謝大人?”曹文泓的聲音裏帶上了興味兒,“謝大人沒有跟你說他今日休沐嗎?”
謝珩還真的沒有說過。
而且謝珩是不是休沐,似乎也沒有要跟她說一聲的必要。
不過就算是事實,單衝著曹文泓這明顯帶著看戲興味的語氣,傅青魚也不可能讓他如意。
傅青魚一笑,“看我。謝大人先前確實說過今日休沐,是我忘記了。有勞曹大人提醒。”
曹文泓微微眯眼盯著傅青魚的臉,看不出她有任何扯謊的跡象,心裏瞬間就不痛快了起來。
曹文泓嗬的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也是。以謝大人跟傅仵作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事情謝大人定然是會提前告訴傅仵作的。”
傅青魚本來已經準備走了,聽到這話又停下了腳步,臉上原本還掛著一點的敷衍笑容完全的冷淡了下去,“曹大人,卑職有一事不明,還望曹大人解惑。”
“你說。”曹文泓看著傅青魚冷豔的麵容,心裏多少有些羨慕謝珩。
這樣的冷美人,若是在私下裏,尤其是在床上,也不知道會是怎麽一番風情。
隻要想想能征服這樣的冷美人,曹文泓的心裏就騰起一股熱血,看著傅青魚的目光也跟著變得露骨火熱了兩分。
“請問曹大人,我與謝大人是什麽關係?”傅青魚的眸光裏閃過冷色。
“嗬嗬,你說呢?”曹文泓挑眉,“傅仵作,你可是謝大人點名招來的貼身仵作。這貼身仵作跟貼身丫鬟,其實不過隻是相差兩個字罷了。”
“以謝大人的身份,想要這麽一點點紅袖添香的特權,誰又會拂謝大人的麵子呢?”
傅青魚冷笑,“拂不拂誰的麵子,我不知曉。但我乃是薑大人特招,與謝大人無關。曹少卿莫不是自己尋花問柳太多,看別人也就認為與你一般無二了?”
“傅青魚,你放肆!”曹文泓在官場上一向倚仗胡家在財力上的支持,因此特別不敢得罪他的夫人。偏偏他自己又是一個好色多情的人,因此除了尋花問柳外,還偷偷在外養了好幾個外室,被他夫人知道後鬧得非常難看,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傅青魚這是在變相諷刺他好色又沒膽還齷齪。
“似乎是有些放肆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曹大人也說了,我是謝大人的貼身仵作,不歸曹大人管。”
傅青魚拱手一禮,“曹大人忙著,卑職便不打擾了。”
傅青魚說完,也不管曹文泓黑如鍋底的臉色,轉身就走。
謝珩不在,那她隻能去找王寺正請假了。
傅青魚到了王知洲辦公的院子,王知洲正拿了一個小水壺在院子裏澆花。
“王大人。”
“傅姑娘,你怎麽到我這邊來了?”王知洲連忙放下水壺,“可是謝大人那邊有新的案子需要我?”
傅青魚搖頭,“謝大人今日休沐,不在大理寺,我是來尋王大人給我批假的。”
“哦,對,謝大人今日休沐,看我,都給忘記了。”王知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笑道:“這兩日大理寺也沒有新的案子,你有事便去辦你的事情就是。”
“多謝王大人。那我先走了。”
王知洲笑著點頭。
傅青魚請了假出來,太陽已經掛到了半空。
這個時辰,估摸著霍家的一眾女眷都已經出發前往謝家了,她要是現在才去霍家,肯定要撲個空。
傅青魚想了想,走上大街攔了一輛馬車,“小哥,去謝家。”
“謝家?”趕馬車的小哥愣了一下問,“姑娘,請問是太安大街墨雨巷的謝家還是哪個謝家?”
“墨雨巷的謝家。”
墨雨巷以前不叫墨雨巷,而是叫烏雨巷。
是百年大族,且族中盡出墨客清流的謝家搬來之後,烏雨巷才改名為了墨雨巷,寓意為謝家的文采風流無窮無盡。
很多上中都趕考的士子還會特意到墨雨巷一遊,若是能恰巧遇上一場雨,那便是一場好兆頭。
尤其可見謝家在天下文人心中的尊崇有多高,說一句文人之首也不為過。
墨雨巷今日停靠的馬車眾多,從馬車上懸掛的各家燈籠便能分辨出,全都是身份尊貴之人。
傅青魚在大街上隨意攔得車行的馬車今日連墨雨巷都進不去,隻能停在巷子外。
“姑娘,咱們進不去,隻能停在這裏了。”駕車的小哥提醒。
傅青魚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巷子裏一眼望不到頭的全是各色華麗的馬車,而這些馬車此時皆在排隊,要等著前麵馬車上的人下車,交了邀請函,由謝家的仆人將馬車領去專門停靠的地方之後,後麵的馬車才能繼續往前挪動。
傅青魚可不想這樣一直排隊,付了車費跳下馬車,“多謝。”
馬車開走,傅青魚提步朝著謝家大門走去。
傅青魚一邊往前走,一邊看排隊的馬車,倒是沒有看見霍家的馬車。
多半是已經進謝府了。
傅青魚走到謝家門口,輕提裙擺邁上台階。
“姑娘。”侯在門邊的謝家仆從含笑上前,先行了一禮。
傅青魚頷首。
“請姑娘出示邀請函一觀。”
“嗬嗬。她一個連馬車都坐不起,而且穿的這般寒酸的人,怎麽可能收到大長公主的邀請函。”
排在最前頭的馬車走下來一位妝容精致舉止優雅的中年婦人,她的旁邊還跟著兩位衣著華麗,看模樣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
此時出言嘲諷傅青魚的正是其中穿著一襲桃紅色對襟長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