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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章 身陷囹圄

  【二合一大章,讓大家久等了!】


  整片森林之所以被稱為幽黑地帶,是因為這裡的樹木實在太過高大,繁茂枝葉遮天蔽日,擋住了刺射下來的陽光,常年籠罩在幽暗漆黑的氛圍下,恍如永夜一般,不見天日。


  藏在某株參天古樹的陰暗枝葉間,這時候,牧野突然很後悔,臨行前沒把山河社稷圖隨身帶來。


  如果有這件強大的空間法器在手,別說只有龍且和小金二人,就算帶著成千上萬隨從,他也能把大家收容在圖卷里,悄無聲息地從敵人的追殺下逃走,全身而退。


  當然,這股念頭只是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他心裡很清楚,帝國更需要這件國教重寶。有了它,只要邊境再有風吹草動,帝國就能神兵天降,以雷霆之勢迅速出擊平叛。把這副圖卷歸還給國教,起到的戰略意義遠比他帶在身邊更重大。


  漆黑一片的陰影里,他臉上的笑意摻雜著淡淡苦澀,凝視著深不可測的樹林後方,目光幽冷無比。


  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些人越來越近了。某一刻,當朱貴等人出現在面前不遠處時,他雙眸驟眯,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暗影。


  這柄比夜色還更深邃的短刃,是狂芥當初贈給他的暗殺利器。


  它通身劇毒無比,毒性極其迅猛,只要劃破獵殺目標的皮膚,就能瞬間麻痹對方神經,一刀封喉,將其抹殺在黑夜裡。


  他手持暗影,沒有立即前去阻攔這些人,而是放對方過去,然後潛藏自身氣息,悄然尾隨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上去。


  「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到,那三個混蛋身上的氣息明顯變弱了許多?」


  朱富沖在前方,跟朱貴並肩而行,眼眸里透出狠厲凶光,仿若嗜血冷戾的野狼。


  朱貴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道:「這是當然。在樹林里疾速奔跑了這麼長時間,就連我都體力下降,感覺有些疲憊,更別說那三個廢物。哼,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咱們拖垮,束手就擒!」


  說到這裡,他嘴角輕揚,挑起一抹詭譎的笑意,顯然對追殺三人成竹在胸。


  朱富滿臉獰笑,正準備隨聲附和,這時,身後追隨的那些強者里,有人輕聲嘀咕道:「咦!朱建文呢?剛才他還在我身後,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朱貴神情微滯,轉過身來,這時一名強者戲謔地道:「這傢伙每次外出執行任務,都愛偷奸耍滑,該不會又跑到樹林里尿尿去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陣鬨笑,對這個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朱建文充滿鄙夷。


  朱貴聞言,臉上表情稍松,沒說什麼,轉身繼續朝前方賓士。


  沒過多久,一道驚呼聲再次從後方響起,令朱家強者全都停下了腳步。


  「朱棣呢?剛才他還在嘲笑朱建文,現在怎麼也消失了!」


  這下所有人陡然一僵,臉色霎時變得凝重,兩名洞玄四重強者像憑空蒸發一樣,離奇地在他們身後消失無蹤,這肯定有很大名堂!


  朱貴嘴角肌肉輕微抽搐著,轉身凝望後方漆黑一片的林間,臉色極其難看。


  「你們走在前面,繼續追。朱元璋,咱們兩人殿後!」


  他隱隱猜出身後的貓膩,於是大步走向後方,釋放全部神念,凝神窺測著四周的樹蔭,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奇怪!」他亂眉緊皺,目光閃爍著,臉上浮出濃濃的疑惑之情,「後面什麼都沒有,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他尊為洞玄六重強者,神魂力量何其強大,只需心意微動,恐怖神念就能瞬間覆蓋四周整片區域,任何細微的風吹草動,都難躲過他的敏銳洞察。


  然而,任憑他的神識再強,也難以窺破通玄心印經的玄妙法門,識出牧野的行藏。


  他困惑地搖了搖頭,繼續朝前方掠去,警惕心卻暗暗戒備到了極點。


  光線陰暗的山林間,一片死寂。


  感知到這些人類的強大氣息,那些妖獸早就遠遠躲避,銷聲匿跡。輕風拂過,只有樹葉沙沙聲不時響起,氣氛變得莫名詭異。


  即便走在前方,這些強者心裡依舊忐忑不安,手心捏著一把冷汗。能讓兩名強者相繼消失,卻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察覺,背後的未知危險必定極其恐怖。


  便在這時,撲通一聲驟然從前方響起,走在最前面的一道身影倏然倒下,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朱瞻基,你怎麼了?」


  他們趕緊衝上前去,點亮火把,在火光照耀下,這個名叫朱瞻基的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脖頸間的纖細血線赫然映入眼帘。


  「他……被人殺了!」大家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頓時蒼白,難以置信地環顧著四周,惶恐地驚嘆道:「這怎麼可能!」


  他們明明沒看到兇手的蹤影,更無法捕捉到對方的氣息,但朱瞻基就這樣被利刃割破喉嚨,在他們面前轟然倒下。


  有人伸手向前,試圖觸碰朱瞻基的屍首,卻被走上前來的朱貴一把推開,厲聲呵斥道:「蠢貨,你想死嗎!他全身烏黑,明顯是中了劇毒而亡!」


  一聽到「劇毒」二字,朱家強者再難壓抑心頭的恐懼情緒,一下子慌亂起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將會悄然倒下的是誰。


  「怎麼辦,大哥!」朱富六神無主,臉上的肥肉微微顫抖著,嗓音里隱隱透著哭腔,「這裡實在太可怕了,要不咱們逃跑吧!」


  朱貴冷哼一聲,漠然掃視著四周,瞳孔里綻放出精湛的寒光。


  「跑?咱們這麼多人,卻被三個連洞玄四重都不到的廢物給嚇跑,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堂堂神將府朱家,在白帝城以後還有何顏面!」


  他的怒吼聲在林間震蕩,驚起無數鳥雀從樹冠里飛起,四散而逃。


  「點亮所有火把,繼續全力追趕!只要別跟丟前方那道氣息,早晚會抓到他們!至於這個躲在暗處的混賬,交給我來對付他!」


  嗆啷一聲,朱貴抽出腰懸利劍,驅趕眾人繼續前行,他自己則不停逡巡在四周,時刻防備著牧野再次偷襲。


  牧野身披黑袍,鬼魅般在樹林另一側賓士,雙眸盯著這邊的朱家強者,心頭暗凜,「朱貴實力太強,要想將他們全部殺光,還需要很長時間。不行!再讓他們追趕下去,很快就會追上龍且和小金!」


  他本打算嚇退朱家強者,沒想到朱貴識破了他的用意,冒著犧牲更多人的風險,也要全力追殺前方二人。如此一來,他便無法再為二人逃跑拖延時間。


  「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先跳出來跟他們廝殺一陣,再趁機躲進樹林里,擾亂他們的前進行程!」


  心裡這樣想著,他手裡捻起一塊石子,遠遠擲向朱家強者,然後身形遽然閃爍,疾速移向不遠處,從另一方向朝人群刺殺而去。


  嗖……


  石子破空,尖銳風聲驟然傳來,朱家強者們聽力敏銳,同時把目光移向這邊。此時,牧野化作一道黑影,飄然衝進人群內,手起刀亂,一上來便刺倒了兩人。


  人群頓時大亂。


  朱貴正朝石子襲來的方向衝刺,聽到身後的呼喊聲,急忙倒飛而回,情急之下,大吼一聲,「圍起來,別讓他跑了!」


  牧野聽到他的命令,陰笑一聲,嘲弄地道:「跑?本大爺既然主動衝出來,就沒打算再跑!都陪我玩玩吧!」


  說著,他揮舞暗影短刃,幻化成萬千虛影,跟四周群敵廝殺到一起。


  他確實沒打算立即逃跑,只有先跟他們纏鬥一陣,他才能讓他們無法繼續追趕,龍且二人才有機會甩掉他們。


  「洞玄四重……」朱貴凝視著牧野那靈動身影,雙眸微眯,嗤然一笑,「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找死!」


  他身軀微顫,綻放出全部修為,凜冽殺氣澎湃而出,疾速朝牧野背後襲去。


  「九陽烈焰拳!給我轟!」


  他雙拳齊出,氣貫長虹,兩道熾烈滾動的烈焰翻滾著,猶如雙龍戲珠,絞殺而去,赤紅色火芒璀璨華麗,頓時將整片山林映照得通紅。


  嘶、嘶……


  火拳灼燒空氣,洞穿虛空,瞬間便轟擊到牧野背後。


  感知到撲來的滾滾熱浪,牧野銀牙輕咬,袍袖疾速飄舞著,揮動出兩道森白劍氣,氣勢恢宏,斬殺向巨大拳影。


  「十字影殺!」


  這兩道劍氣鋒銳無比,一橫一豎,勾勒出一個耀眼的十字形狀,猛烈落在兩道火拳上,磅礴的斬滅劍意如潮水般,狂涌而出,在滔滔火勢間肆意斬殺。


  「區區劍意,也想抗衡於我,真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朱貴立在遠處,冷笑連連,話意冰涼。


  只見,那兩道恢宏火拳劇烈一顫,火之道意頃刻間爆發,彷彿無窮無盡,明亮火光透著恐怖的焚滅氣息,極其駭人,浩瀚炎焰很快便把十字劍芒湮滅在內,繼續向前轟殺。


  「好強大的道意!」


  牧野疾速倒退,凝視咄咄逼人的火拳,眸子里透著寒芒,暗道:「不愧是洞玄六重強者,這朱貴道意之強,貨真價實,比烏陰那廢物強多了!」


  「古印鎮壓!」


  他滯住身形,左手猛然一拍,無盡青光旋即綻放,辟出一條玄青通道,瀰漫著神秘的封印之力,威勢狂霸至極,輕易將前方火拳破碎,硬生生碾壓為虛無,不見任何蹤跡。


  「這是……」


  朱貴臉上的輕蔑笑意驟然僵住,緊緊盯著牧野掌間那尊青光縈繞的印璽,幽幽地道:「如此強悍的寶物,落在你這廢物手裡,真是暴殄天物!」


  他深切感受到番天印給他帶來的巨大壓迫感,不得不收起原先的冷傲姿態,凝重面對眼前這個修為比他低很多的少年。


  「別以為就你有強大法器,這尊印璽,註定會是我的!」


  他桀桀笑著,眼裡的鋒芒越來越盛,兩團鬼火在他眼裡跳動,彷彿整個人都要成為一道滾滾烈焰。


  他雙掌結出古怪法印,神念微動,一道精湛火光倏然從他掌心間刺出,在牧野頭頂虛空中炸裂,分散出八道森然烈焰,凌空燃燒。


  「八荒玄火鑒!」


  他怒吼一聲,恐怖意志衝天而起,籠罩整片虛空。下一刻,那八道火影之間,八面古鏡顯現出來,鮮紅亮麗,表面雕刻古拙的火焰狀紋絡,氤氳著無盡神輝。


  「火屬性法器!」牧野不敢大意,手心緊緊擎著雲海番天印,巋然屹立在八荒玄火鑒之中,狂傲身影不可撼動。


  「玄火焚九天!」


  朱貴施展火之道意,輕念咒語,催動虛空的八面玄火鑒疾速轉動起來。


  頃刻間,無數八荒玄火從古鏡表面狂涌而出,烈焰滾滾奔騰,好似八條火龍,挾著連綿不絕的火焰之威,張牙舞爪,同時撲向牧野,居高臨下,氣勢崩摧!

  灼熱氣浪在空間內肆虐,橫掃過那些距離兩人甚遠的古樹,令它們隨風自燃,將附近整座山林葬送在火海之中!


  一時間,赤焰滔天,龍吟陣陣!


  虛空中,朱家的強者們俯視著火海里牧野的身影,感慨道:「能逼迫朱貴少爺祭出八荒玄火鑒,這少年頗不簡單!有資格死在玄火鑒下,也是他天大的榮耀!」


  下方,牧野聽到這聲感慨,冷漠一笑,「妄自尊大!既然你們把死亡當做榮耀,那我待會就讓你們享盡榮耀!」


  這時,八荒火龍自八方而下,盤旋攪動著,將虛空扭曲成一個巨大漩渦,不斷匯聚著所有恐怖威勢,集中於一點,如泰山壓頂一般,凌空碾壓而下,轟在牧野頭頂上空。


  千鈞一髮之際,牧野腳步猛然一踏,渾身氣息如火山噴發,衝天而起。


  面對八荒火龍居高臨下的一擊,他高擎雙掌,舉火燒天,同樣匯聚全部力量在番天印上,轟擊出一道無比巨大的雲印,籠罩在山林上空,扶搖直上,跟火龍強勢重擊到一起。


  轟!

  火龍雲印同時炸裂,引得虛空震顫,大地都在劇烈晃動!


  番天印雖可以鎮壓所有屬性的道意,但到底能同時鎮壓多大規模的道意,還取決於使用者本身。


  牧野以洞玄四重迎戰六重的朱貴,本就落在下風,更何況八荒玄火鑒並非俗物,在朱貴的強橫神念驅使下,它爆發出的火龍威勢,堪稱牧野出道以來承受的最強一擊!

  古老雲印湮滅大部分火之道意后,便在空中破碎,但仍有小部分道意傾瀉下來,滾滾熱浪似洪潮倒灌,扑打在牧野身上,令衣衫燒著,皮膚更是被灼燙得焦黑,狼狽至極。


  他全身經脈受到衝擊,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若非肉身強悍,他恐怕真的會被朱貴的全力一擊鎮殺在此。


  「這樣都無法殺死他!」


  朱貴心神激蕩,不僅沒有平息剛才受到的波動,心裡還陷入深深的震撼中。他本以為,憑藉八荒玄火鑒和自己的六重修為,足以將牧野鎮殺。


  沒想到,那尊青色印璽竟恐怖至斯,強行破開了他的必殺一擊。他甚至暗暗慶幸,好在牧野只有洞玄四重,否則,在同等修為下,很有可能被轟殺的就是他了!


  「少年,交出印璽,我饒你不死!」朱貴臉色一沉,寒聲道:「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牧野拍滅衣服上的火焰,冷冷凝視著虛空中的朱貴,不屑地道:「交出印璽,我才是必死無疑!今天就不陪你玩了,改日你定會死在我手裡!」


  說罷,他身形倏然一閃,朝遠方林間衝去。


  經過剛才這場纏鬥,他成功拖延住這些人,龍且和小金應該早已逃遠。眼前敵眾我寡,他又受了輕傷,沒必要再繼續纏鬥下去。


  今天這筆賬,日後他一定會讓朱貴加倍奉還!

  虛空中,朱貴居高臨下,漠然俯瞰著牧野行將遠去的背影,臉上泛出陰冷的笑意。


  「蠢貨,既然已經現身,你以為還跑得了嗎?」


  轟!他一步步踏出,緊隨牧野飛行,恐怖道意席捲天地,整片虛空都是赤紅色火光,透著森然的殺伐之意。


  他目光盯著牧野的身影,伸手往袖子里一抓,掏出一把晶瑩剔透的玉片,上面刻畫無數紋理,暗藏玄妙意蘊,閃爍著淡淡紅光。


  「留下吧!」他手掌一揚,隔空將這些玉片灑下,散落在以牧野為中心的整片區域四周,消失在密林間。


  片刻過後,轟隆隆的震顫聲從林內傳出,只見牧野腳下,整座大地不斷撕裂塌陷,開始猛烈動蕩起來!


  緊接著,就在剛才那些玉片消失的地方,一道道火紅色的紋絡漸漸亮了起來,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輝,恐怖力量從中蔓延而出,飄浮在虛空。


  這些紋絡不停閃爍著,呈現出複雜而玄奧的火焰圖案,按照某種順序疾速循環著,周而復始,很快構成一道無比巨大的光圈,將牧野四周的整片密林籠罩在內!

  「這是……」牧野目光閃爍,仰視著虛空那道火紅色光芒,聯想到某種可能性,雙眸頓時一顫,「這是陣道!」


  他猜得不錯,這確實是陣道,是一座火焰大陣。而剛才朱貴凌空灑下的那些玉片,就是布陣所用的陣符。


  何為陣道?陣道者,借天地之力也。


  人之力有所窮,而天地之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陣道的精髓就在於,以雕刻之陣紋,巧借天地之力,拘禁於狹小空間內,化為己用,以此困敵克敵。


  而對於雕刻陣紋,能力達到不同程度的強者,其方式和威力也大有不同。


  在陣道領域造詣最弱的普通陣師,需要藉助外物才能布陣。而這外物,就是指事先刻好陣紋的陣符。


  臨戰之際,陣師根本沒有充足時間在現場刻陣,因此,只能拿出早就刻好的陣符,按照不同排列順序擺布出不同陣道。


  經過不懈參悟和修鍊,陣道大成者就不必再藉助陣符。他們釋放道意,以自身意志去引動天地之力,雙指微動,便可在地上刻陣,速度極快。有的人甚至只要一步踏出,就能暈出無數陣紋,頃刻之間,大陣布成。


  陣道,亦是道。


  至於真正的陣道大師,他們神御天地,真正領悟陣道精髓,自身意志,便是真正的大道。達到這種境地后,只在一念之間,他們便能令天地變色,一陣主宰天地!

  跟武技和法器一樣,陣道也有屬性之分。


  像朱貴這樣,掌控火之本源,以火之道意刻畫陣紋,其陣道凝聚的就是天地間的火之本源。同樣地,陣道屬性取決於刻畫陣紋所使用的道意屬性。


  陣紋以道意刻畫而成,再以玄奧規律布成陣道,其所釋放出的威力聚合累積,要遠遠超出武修臨時釋放出的道意,這也就是陣道恐怖的根源所在。


  更可怕之處在於,陣道封閉自成空間,在內部無限延伸,若無法以絕對強力或者破陣法理破開陣道,僅憑入陣者的飛行速度,就算窮其一生,也絕對無法走出陣道。


  此刻,牧野腳下的整片大地都徹底崩塌,他不得不升上虛空,將自己暴露在火焰陣道之下。


  「沒想到,朱貴竟然精通陣道!」在火紅色光幕映照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通紅,鼻尖上滲出些許汗珠,「我對陣道領域一無所知,這下可就麻煩了!」


  這時,可怕的火紅光幕微微一顫,無盡火焰頓時從光幕上噴薄下來,瀰漫著令人心悸的黑暗煞氣,使火陣內頓時淪為一片滔滔火海。


  「好恐怖的火焰!」


  牧野瞳孔收縮,呼出一口冷氣,他能感受到,身畔這些火焰極不普通,它們透出黑色氣息,無根而燃,連空氣都能融化,令內部空間在不斷扭曲變形!


  他正這樣想著,頭頂的光幕一邊繼續灑落烈焰,一邊開始朝內部收縮,碾壓下來。


  眼看無處遁逃,他只得祭起雲海番天印,以青光籠罩身軀,避免被烈焰灼燒。


  火陣之外,朱貴等人清晰看到牧野寸步難行,只能躲避在番天印下,不禁縱聲狂笑,不可一世。


  「這蠢貨肯定不知道,咱們白帝城強者最深厚的底蘊,就在於陣道修鍊。他敢主動現身,就是自取滅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逃出我的九幽離焱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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