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傷心欲絕
江小蠻奇怪的問:「為什麼你不想做精靈女皇?」
艾麗斯俏臉一片寧靜,「精靈女皇必須嫁給精靈族人,以保證精靈皇室血統的純正。」
「你不想嫁給精靈族人?」江小蠻的眼神帶著一絲炙熱。
艾麗斯不敢看他的眼神,卻把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問了一句:「你相信前世嗎?」
江小蠻本想說不信,可突然想起和彩顏在三生橋上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懷念:「我相信!」
艾麗斯看著他,突然有了傾訴的慾望:「我從記事起,就會每天重複同一個夢境,夢中我有個相濡以沫的夫君,雖然我們的一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很平淡,但是我們一直幸福的白頭到老,我們相遇、相知、相愛、相守,就連老去也是在我們初見的地方。」
江小蠻神思恍惚,想起那三生橋的一生,雖然生命短暫,但平平淡淡的每一天卻銘刻在骨子裡,那種愛儘管不轟轟烈烈,卻平淡似酒,現在想起來依然蕩氣迴腸:「我也做過一個夢,不,也許那不是夢,就如一次輪迴,和你所說很相似,很平淡,但很美,很溫馨,我和她相遇在一座橋上,直到白髮蒼蒼依然在那座橋上老去。」
艾麗斯身體一震,語速極快的問:「是不是康定河邊三生橋?」
江小蠻一愣:「你怎麼知道?」
艾麗斯激動的看著他:「在夢裡你就叫江小蠻,她叫做江赤顏對不對?」
江小蠻愕然的看著她,追問道:「你怎麼知道?」
艾麗斯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已經潸然淚下:「小蠻哥哥,我可等到你了,我就是夢中的江赤顏啊,我從出生起的每一天都在做著同樣的夢,可我始終記不清你的樣子和長相,直到昨天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夢,才知道你的名字和樣貌,我以為是我愛上了你才把你冠入我的夢裡,可你做了同樣的夢,那證明我沒有找錯。」
江小蠻腦海一陣陣轟鳴,他的心慌亂成一團,喃喃的說:「不,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是江赤顏?那江彩顏是誰?」
艾麗斯擦拭掉臉上的淚水,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令人迷醉的光彩:「我就是江赤顏,我有證據,我出生時胸前就戴著一塊石頭,三生石。」
說完從高聳的雄偉間拿出了那塊火紅色的石頭,江小蠻如遭雷擊,顫抖著接過石頭看著上面字,三生石,沒錯,和自己的三生石一模一樣,那艾麗斯真的就是夢中的江赤顏,那江彩顏是誰?為什麼又和艾麗斯長的一模一樣?
他從儲物戒指中尋找三生石,卻發現三生石不翼而飛,「我的三生石呢?怎麼會不見了?」
彩顏的聲音傳來,冷漠的沒有絲毫感情:「抱歉,三生石在我這裡,我這就還給你。」
「彩顏,彩顏,你還好嗎?我好想你。」江小蠻無數次呼喚彩顏,她卻從未有過回應,乍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欣喜若狂,在心神間拚命的呼喊。
彩顏的聲音依然冷漠:「我很好,恭喜你找到了真正屬於你的三世情緣,三生石已經放回了你的儲物戒指,你可以拿給她看了,祝你幸福!」
「不,不,彩顏,我不要三生石,我什麼都不要,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江小蠻心裡一陣慌亂,本打算取出來的三生石又放了回去。
彩顏不再說話,獃獃的在弒神塔里坐著,雙目沒有焦距,眼淚卻撲簌簌的向下掉落,此刻只覺得心如刀割,原以為自己是他的命中注定,所以他找再多的女人她都不在乎,可沒想到原來是自己強行搶走了別人的一世情緣,她的心裡此刻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江小蠻見彩顏不回話,心裡難受的要命,以為她生氣了,失魂落魄的在心神間不停呼喚彩顏:「彩顏,我愛你,我不管什麼三生石,也不管什麼三生情緣,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彩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怕江小蠻重蹈覆轍,她怕江小蠻再心脈俱斷,不管有沒有三生情緣,她都愛著他,愛的如飛蛾撲火,哪怕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可是,自己根本不能陪伴著他,艾麗斯,也就是真正的江赤顏才是能夠始終陪伴他的人,自己也許就此消失才是最好的結局。
江小蠻呼喚良久,卻始終不見回應,以為她再也不願意理自己,頓覺傷心欲絕,心裡一陣陣抽搐般疼痛,九彩玲瓏心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他臉色煞白的噴出一口鮮血,一頭從樹人身上栽了下去,隱約間聽到彩顏哭喊了一聲「老公,不要」他只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里,失去了意識。
「小蠻哥哥!」艾麗斯一直看著他,見他發獃以為他在回憶三生石放在哪裡了,卻沒想到他突然吐血暈倒向下摔去,倉促間一把沒拉住他,驚恐的大叫一聲,奮不顧身的向下撲去,趕在江小蠻之前倒在地上,為他做了肉墊。
從十幾米的高處跌落,艾麗斯雖然修為不低,但她根本來不及運轉靈力,江小蠻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喀嚓一聲,她被砸的胸骨斷裂,嘴裡吐出艷紅,也昏了過去。
江小蠻做了一個夢,夢見彩顏和艾麗斯一起對著他笑,笑的很甜很美,然後彩顏對他揮揮手,轉身離去,他拚命的追拚命的大喊大叫,可怎麼也追不上,彩顏就這樣在他的世界里消失,艾麗斯拉住了他,對著他笑,頭髮一會兒變成了火紅色,一會兒變成了橙色,一會兒又變成了黃色,一會兒又變成綠色……最終化為九彩頭髮的江彩顏,逐漸消散,他已經分不清是彩顏還是艾麗斯,心一直一直向下沉,直到沉沒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查理王子看著昏睡在兩張床上的江小蠻和艾麗斯,頭疼的撓了撓頭,無助的看向身後雍容華貴而又聖潔無雙的母親——精靈女皇,女皇搖搖頭:「他們都沒事,只是昏迷過去了,給我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怎麼都會從樹人身上掉落,是不是有人加害他們?」
查理王子苦惱的說:「我和樹人溝通過了,您知道樹人的智慧很低,連話都說不清楚,朦朦朧朧說什麼三生石什麼的,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它也不知道,當時剛好在旁邊的族人也問過了,他們只看見江小蠻和艾麗斯聊天聊的好好的,江小蠻突然從樹人身上掉下來,艾麗斯就跳下來想接住她,可是卻被砸傷,有沒有人暗算他們沒有人知道。」
精靈女皇怒火衝天:「這個人類關係著我們精靈一族能否解開封印,艾麗斯又是我們精靈族未來的女皇,兩人都是天人境的修士,從十幾米高的樹人身上能失足掉下來?還都摔的昏迷不醒,你相信會發生這麼荒誕的事情嗎?」
查理王子噤若寒蟬,他也不相信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他心裡也有懷疑的人,但三個妹妹他都很疼愛,雖然心中也很惱怒大妹妹和二妹妹,但小妹妹並無大礙,他不想把事情搞大。
女皇怒火未息,她對江小蠻九封至尊傳人的身份很看重,而艾麗斯不但是她的女兒,還是她內定的下任精靈女皇,在怒火下她產生了奇妙的誤會,冷漠揮揮手:「去查一下戴麗爾和咔秋伊最近和誰攪和在一起,她們平時在我面前詆毀污衊艾麗斯,做些小動作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直接對她下手了,真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