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脫衣服
第289章脫衣服
顧亞輝也注意到陳若琳一直盯著牆上的錦旗,他問,“你爺爺送的?”
陳若琳點頭,“對。”
錦旗還是她去訂做的。
陸老爺子燒了一壺水,給他們倒了水喝。
“爺爺,您晚上住這邊嗎?”顧亞輝打量著屋子問。
“對,我在慧芳那邊吃飯,晚上過來住,有時候也去我那木頭兒子家吃飯。”
陸老爺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一家人和睦了就是好,幹啥都有盼頭,多虧了楠楠開導我,不然,我還固執著呢。”
顧亞輝知道以前陸老爺子跟陸慧芳不來往,還有陸皓後媽這邊,也是顧楠嫁過來後,雙方慢慢緩和了關係。
他妹妹到哪都在竭力的做好事。
陸皓以前可從來沒在他麵前提過自己的父親,之前他曾一度以為,陸皓是個孤兒。
直到參加工作後,有一次喝酒聊天,陸皓才給他透露了自己的父親另娶之事。
顧亞輝和陳若琳坐了一會,已是下午時分,在五點左右,在公路邊等著的話,會有最後一趟回縣城的班車從那經過。
於是倆人在爺爺家待到快五點時,便跟陸老爺子告別離開。
“爺爺,那我們先回縣城了,您把家裏安頓一下,我們走的時候,提前過來通知您。”
陸老爺子忙活著要去找袋子裝蘋果,“行,亞輝,我給你們拿點蘋果。”
“不用了爺爺,我們倆剛才都吃過了,等我們回城的時候拿。”
顧亞輝要在路上照看陳若琳,騰不出手來拿東西。
“那也行。”
陸老爺子一直送他們出了村,到公路旁等班車,看到他們上了車離開。
到縣城後,顧亞輝帶著陳若琳吃了飯,兩人回了隴山賓館。
顧亞輝看得出陳若琳從到了陸皓家裏,情緒就一直很低落。
到現在回來了依舊打不起精神。
他關切的問,“怎麽了?是不是今天累著了?傷口不舒服?”
顧亞輝看著陳若琳臉色不太好,有些懊悔,“今天應該讓你臥床休息的。”
帶她在外麵跑太久,或許傷口使力了。
陳若琳搖頭,“不是,吃了止痛藥後傷口不咋疼。”
她靠在顧亞輝的肩頭傷感,“我就是沒想到,陸醫生老家的生活那麽艱苦。”
確切的說,是他們家的條件比村裏其他人家都艱苦。
尤其住的那房子,真的,她無法形容。
“顧楠嫁過來的時候,也是嫁到了老屋嗎?”陳若琳很好奇的問。
她無法想象,顧楠那麽優秀的女孩,怎麽能在那種狀似解放前的屋子裏結婚,。
提到他妹妹,顧亞輝的眸底也是劃過一抹心疼之色,“是的,堂屋旁邊的那間小屋,就是他們的新房。”
聽說新婚兩天是在陸皓父親那邊,但顧亞輝沒去過,不知道那邊條件如何。
顧亞輝注意到陳若琳的歎氣聲,“怎麽了?”
陳若琳垮著臉,無精打采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看到陸醫生家的情況,我現在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說到這,她不由自主的眼角掛上了淚。
顧亞輝替她擦拭眼淚,
“這就是生活,我知道,你從小沒吃過苦,也沒離開過城市,不知道在咱們國家現階段,貧富差距有多大,他們這邊主要是交通限製,所以比其他地方更落後。”
顧亞輝如此安慰著陳若琳,但隻有陳若琳自己知道,她感歎的不是農村的艱苦生活,她就是純粹的心疼陸皓和顧楠。
心疼他們命運坎坷。
“陸醫生的母親是去世了嗎?”
顧亞輝點頭,“對。”
那次他們喝酒的時候,他有問過陸皓關於他母親的事。
陸皓說,他也不曾見過自己的母親,好像是生他的時候死了。
當時,提到這個話題,陸皓臉色特別不好看,後來他便再也沒有問過。
這是陸皓的傷痛,誰也不敢去揭傷疤。
陳若琳說道,“你再給我說說陸醫生和顧楠的情況吧。”
顧亞輝狐疑的看著她,“怎麽突然對他們這麽感興趣?”
“我就是想聽。”
顧亞輝以為陳若琳是想融入到他的生活圈子裏,因此想了解他身邊的人。
“行,先躺下休息,我慢慢給你講。”
倆人躺在床上,顧亞輝給陳若琳講著陸皓他們的故事。
陸皓也姓陸,母親去世,,,
也沒有舅舅家走動。
陳若琳越聽,內心越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扯淡。
怎麽可能會那麽巧?
晚上她給家裏打去電話,給爺爺匯報情況。
可惜,家裏的電話裏傳出的是一道男音。
“陳小姐?”
陳若琳聽到孫誠的聲音,她又望了眼賓館的門,語氣冷了下來,“你怎麽在我家?”
這個孫誠,怎麽找到她家,並且大晚上還在家裏的?
這是住到家裏了?
孫誠回道,“我昨天剛到。”
陳若琳問,“我爺爺呢?”
“陳爺爺睡著了,要叫醒他嗎?”
“不用了。”
陳若琳掛了電話。
顧亞輝睡著了,陳若琳卻在旁邊的床上輾轉反側,一直胡思亂想。
天亮後,顧亞輝看到她盯著一對熊貓眼,驚訝的問,“你昨晚幹嘛了?”
“是不是傷口疼的說不著?”
顧亞輝關切的看著她,說道,“一會我給你換藥,看看有沒有感染或者崩破傷口。”
陳若琳不敢告訴顧亞輝自己心底的那種猜測,因為那隻是她的直覺。
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也姓陸。
但是,這個地方,姓陸的人太多了。
顧亞輝洗漱之後,就打算給陳若琳換藥。
他看著心不在焉的陳若琳,開口,“脫衣服。”
“什麽?”他一句話,成功讓她收回心神。
顧亞輝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著,重複剛才的話,“脫衣服。”
“別誤會,隻是換藥。”
他看著陳若琳,語氣戲謔,“還是這件衣服也要被我撕破?”
他這話,就更加令人遐想了。
陳若琳低頭瞅著自己身上寬鬆的毛衣,說道,“你先出去。”
顧亞輝單手插兜,被趕出了門。
陳若琳脫了毛衣,把顧亞輝的襯衣穿在身上,留出一隻胳膊,受傷的肩膀露在外麵。
顧亞輝進來後,看著她那身造型,嘴角微抽。
他戴了一次性手套,拿了新紗布和碘酒,給她換藥。
他看著她肩頭的傷口,麵色凝重,特別心疼。
如果這一刀紮在他自己身上,他反而沒這麽疼。
他動作很輕柔的給她換了藥,包紮了新的紗布,陳若琳見一向嘰嘰喳喳的顧亞輝,突然不說話,她擔憂的問,“我的傷口沒事吧?”
顧亞輝神色凝重的望著她,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了一口。
陳若琳見他用那種心疼的眼神看著她,她緊張的問,“傷口有事嗎?”
顧亞輝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你先出去,我換衣服。”陳若琳已經張羅著拿自己的毛衣。
“昨晚怎麽沒睡好?”顧亞輝不放心的問。
“我在想我表哥的事。”
陳若琳換好衣服後,已經到了上班的點,於是迫不及待的給縣裏領導辦公室打了電話。
希望要到地址。
楊主任說是已經在辦公室了,請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