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撒謊
第030章 撒謊
蘇千悅隻感覺腦袋發疼的厲害,好像整個腦袋都不屬於自己了,不斷有黏糊糊的血液冒出來,滲進眼睛裏,她隻能被迫閉上眼睛,任由護士給她處理傷口。
“傷口破的太大了,需要縫合,現在不能打麻藥了,請你忍耐一點。”
護士取來了針線,堂哥站在一旁,光是看到針線都覺得很疼。
堂哥上前,握住了蘇千悅的手,“妹妹對不起,害得你受苦了,我就不該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都是我的錯,等這件事結束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蘇千悅搖搖頭,她想說些什麽,針刺入皮膚裏,疼的她飆淚出來。
整整十幾針,傷口縫合上了,蘇千悅疼的感覺腦門都不屬於自己了。
護士給蘇千悅清理好了頭上的血漬,動作非常溫柔,蘇千悅道了聲謝,終於能睜開眼睛了。
額頭還在火辣辣的疼,因為剛才摔了一下,現在腦袋仍然脹痛發昏。
“感覺怎樣?你可別嚇我,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伯父交待。”
堂哥蹲在她麵前,一臉快哭了的表情。
蘇千悅噗嗤笑出聲,“我沒事,我哪裏就這麽嬌氣了,不過是摔破個口子而已,過陣子傷口就愈合了。”
“都破相了,你這麽美麗的一張臉,這個周海的媽,真是惡毒!”
堂哥說不出的心疼。
他妹妹這顏值,就算是放在娛樂圈裏也是秒殺很多女明星的,這麽一摔破相了,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
“先不說這個,外麵的記者要快點解決清楚。”
堂哥點點頭,立刻起身,“你歇著,我來處理!”
堂哥拉開門走出去,蘇千悅剛要起身,包裏的手機響起來了。
“在哪?”
男人的語氣,有點冷。
蘇千悅愣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給她一種錯覺,好像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出了什麽事似得。
“北琛,我在…公司呢!我好得很,在上班,沒什麽事。”
蘇千悅怕顧北琛擔心,於是脫口而出一個善意的謊言。
“是麽?”
顧北琛薄唇緊抿,隱隱壓抑住內心翻騰的怒火,他的視線掠過手裏的平板電腦,上麵播放著電視台的直播畫麵,即便關了靜音,他也能感受到那頭中年婦女的吵鬧聲。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了,你好好上班吧!我晚上就回家了!”
蘇千悅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她打開手機前攝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
黏糊糊的血液沾了頭發絲,都要結成塊了,臉上的血液都被擦拭幹淨了,頭頂上被縫了好多針,看到傷口像是一條蜈蚣一樣,盤旋在頭頂,還塗了碘伏,整個人看上去一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她受傷了倒是無所謂,隻是讓顧北琛擔心了。
蘇千悅拿紙巾擦拭幹淨了頭頂的血塊,然後用繃帶貼上了額頭傷口的位置,這麽一看感覺像是好多了。
左看看右看看,感覺還不錯,算是比較滿意了。
門外,周母還在鬼哭狼嚎,不停和記者哭訴自己多委屈,控訴蘇梓華的惡毒,根本不給堂哥插嘴的機會,像是潑婦無賴一樣,根本讓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記者想要開口說話,周母就是胡攪蠻纏,看的周圍圍觀的人,全都不恥她的所作所為,周母卻依舊在撒潑打滾。
無奈記者隻得看向堂哥,“要不你說兩句?給他們道個歉?”
堂哥臉色黑沉,“我道歉?我憑什麽要道歉?周家欺人太甚,做了這種事,還要我們道歉?世界上所有的道理都被他們占了去?我不道歉!要道歉也是他們道歉!”
兩方都不願意讓步,突然有人從電梯裏出來,走到記者和攝影師旁邊,說了不知道什麽,記者和攝影師的臉色都很難看,急忙關閉了直播。
不到半分鍾,就有穿製服的男人上樓,把周母用手銬烤上,直接帶走了,周母還在大喊大叫,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周父和周海也被帶走,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你們帶走我們幹什麽?你們抓錯人了!”
他們不明白,明明是蘇梓華害死了他們的孩子,為什麽被抓走的不是蘇梓華是他們!
記者和攝影師也跟著離開,鬧劇這才終於散場了。
堂哥呼出一口氣,看到蘇千悅走出門,他上前幾步,“妹妹,事情結束了,剛才穿製服的過來把周家那三個人抓走了。”
蘇千悅看了看,確實是鬧劇散場了,她還以為周母這個樣子,要鬧到天黑了,沒想到有好心人報警了。
“我去看看姐姐。”
蘇千悅朝著蘇梓華的病房走去。
推開門,發現蘇梓華坐在窗口,蘇千悅快步上前,“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可是有事了,我剛才都在電視上看到了,苦了你了千悅,本來是我的事情,不該讓你摻和進來,現在還害得你頭破血流,我心底真是過意不去。”
蘇梓華轉過身,臉色蒼白,抬起手指,撫摸了一下蘇千悅的額頭。
“我不礙事,隻是你受傷了,讓你哥送你回家,這幾天不要過來了,等會還不知道周家人要對你做什麽。”
周海家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現在能鬧成這樣,嫁過去還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麽樣子。
“我沒事的姐,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讓哥給你買點粥喝,好好休息。”
堂哥還是送蘇千悅下樓,“過幾天我再買點禮物上門給伯父,再給你買點營養品,這幾天讓你辛苦奔波了。”
“不礙事的,哥,我們都是一家人。”
蘇千悅上了車,堂哥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車子離開了才轉身回去。
蘇千悅開車回到了錦園,她在門外站了好久,才用鑰匙打開了門。
顧北琛沒回來!
蘇千悅鬆了口氣,就在她要關上門的時候,一雙手從外麵把門推開了。
蘇千悅嚇了一跳,呼吸都要停止了,心髒都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你頭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