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國宴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錦塵澤哪裡還看不出是怎麼一回事,眸色一暗,他身上的嗜血殺戮瞬間蔓延開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收拾這些人的時候……
錦塵澤深吸了口氣,將滿身的殺戮強壓了下去,意念一動,一件白色絲緞的披風,出現在他手中。
將夏娃從頭到腳裹了起來,隨即抱起她,起身,離開……
上座的姜皇后看著這邊的動靜,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
呵,以為離開就可以不用死嗎?
那可是她手上最毒的毒藥,任誰也活不過一刻鐘。
而此時,坐在品鼎閣席坐上的彼岸,金色的眸子閃了閃,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她旁邊的蕭沐宸,臉色卻是直接黑了下去,順帶著身上的氣息,也跟著極速下降。
正在與人低聲交談著什麼的尋人夢,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心下疑惑,唉,這是……怎麼了?
錦塵澤抱著夏娃,沒理會眾人差異的目光,一個閃身,人就已經到了殿門口。
一直關注著二人的姜承允,見兩人就要離去,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多想,一個縱身攔在了殿門口。
「遷殺宮主這是怎麼了?一聲不吭的就走,這是不將皇上和其他人,放在眼裡嗎?」
他的話一落下,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這雖然也是他們心中的想法,可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他們還是能不惹,就不惹的……
姜皇后在姜承允閃出去的一瞬間,整個身子就綳了起來。
「允兒,快回來~~」她急急的喝斥。
陰招她敢玩,因為她已經將手尾都抹乾凈了,也不怕人去查,可……
「你找死~~」
錦塵澤面色一凜,不待眾人有所反應,白皙如玉的大手一呼一扣,姜承允整個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致死,他眼珠子都是驚駭的瞪著。
致死,他喉嚨那口氣,都還沒咽下去。
致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允兒~~允兒~~」
姜皇后尖銳的聲音,突然劃破了整個宴廳。
『乒乒乓乓』桌上的碗碟掉了一地,姜皇後跟蹌著,急急的朝殿門口那懼屍體奔去。
錦塵澤看都沒看地上的死人一眼,攝人的視線,朝身後掃了一圈,聲音仿若來自地獄深淵。
「今天之事,本宮絕不會善罷干休。」
無理頭卻帶著嗜血的一句話落下,錦塵澤直接閃身離開了宴廳。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整個宴廳頓時被一層結實的寒冰封鎖,除了少數幾人,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冰封在了里。
而這裡的少數幾人,自然包括蕭沐宸。
一見兩人的身影離開,他立即提步就追了上去,連身旁被封印住的蕭不夜和彼岸等人,也忘記了理會。
就在他前腳剛走,一直像個隱形人般,打座入定的曲子歌,卻是緩緩睜開了眼。
清淡得不帶一絲漣漪的冷眸,瞥了一眼同樣沒被冰封住的上官睿。
「這是你的好時機。」淡淡的一句話落下,他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大殿。
看著離開的身影,上官睿深眸染上了一許笑意,看來國師大人這是準備,做睜眼瞎呢~~
呵,還真是有些意外!!
**
錦塵澤抱著夏娃,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驛站的別院。
第一時間,他帶著靈壓的話,便傳遍了整個院子,「一剎,滾過來,用最快的速度。」
「主子??」
一殺繃緊著神經,果真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錦塵澤的房中。
而這時,錦塵澤才剛小心翼翼的將懷中人兒,放到床上。
只是同時出現的人,不只是一殺,還有全身泛著黑氣的蕭沐宸,「她怎麼了?」
他急急的走到床沿,全身的煞氣一點不比,旁邊的錦塵澤少半分。
而剛站定的一殺,卻是驚得瞪直了眼。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別院中可是有七階強者鎮守,六階的護院也不少,可……剛才這人若不出聲,他竟是半點都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錦塵澤看著來人,也懶得理會,他將裹住床上人兒的披風震碎,只是下一瞬間,映入眼帘的一幕,卻讓他呼吸一緊,整顆心都顫抖了起來。
只見床上的人兒,原本雪白的肌膚呈暗紅色,櫻桃小嘴也變成了黑豬肝色,唇角溢出絲絲暗紅色的血跡,整個人進氣少,出氣更少,早已不醒人世。
「還不快滾過來。」
錦塵澤嗜血的眸子,瞪向滿臉錯愕的一殺,周身的殺氣已經禁錮不住,蔓延了開來。
「你們都出去。」
突然,一聲仿若來自魔淵的聲音,沉沉的響起。
蕭沐宸直接坐到床沿,眸底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著,卻是被他極力壓制了下去。
「你……」錦塵澤全身的殺氣,已經外泄,墨瞳也在銀黑間變幻了起來。
只是心底那麼深深的擔憂,還是破使他強壓下動手的衝動,沖著床邊的男人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再不救丫頭……」
「她不是單純的中毒,而是中了蠱中毒,你的人救不了她……」
這次,錦塵澤的話還未說完,蕭沐宸卻已經冷冷的打斷了他。而他會解釋,也是因為女人體內的蠱毒太兇猛,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抗。
蠱中毒?
錦塵澤一愣,也就一秒的怔愣,「好,我在門外給你護法。」
他強壓著體內那股,快要衝破禁錮的嗜血執念,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兒,陰沉著臉,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見自家主子都走了,一殺自然也不敢再停留,只是此刻,他內心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只聽到『碰』的一聲,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蕭沐宸那雙漆黑的眸子,瞬間變成了血**瞳。
再沒任何顧慮,他快速將平躺在床上的人兒扶起,讓她盤腿坐好,隨即自己盤腿坐到了她身後。
若是仔細看,男人扶著女人的大手,此刻是顫抖的。
那雙平時本就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深了好幾層,仿若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萬劫不復一般!
「女人,我不會讓你有事,一定不會有事!!」他低沉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說出的話,似是對昏迷過去的人兒說的,又似是在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