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黑色沼澤
最後她自己才將剩下的一顆,吞了下去。
看著手上散發著淡淡七彩光芒的靈丹,洪木微怔了下,卻也只是一下,他就迅速將丹藥服了下去。
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平時那些再了不起的東西,不過是曇花一現,只有保住自己的小命,那才是最實際的。
服下彩虹丹后,兩人的速度又提了上來,五品的彩虹靈丹,雖然只讓洪木恢復了七成的內傷,可這已經足夠了。
在那獸吼聲第三次傳來時,三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十里之外,除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卻也沒再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這幾日下來,洪木本能將夏娃,當成了主心骨。
然而夏娃卻是擔憂的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弟弟,眉頭緊鎖,「我們繼續往前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黑色沼澤。」
洪木應了一聲,便提速跟了上去。
不過短短的一個時辰,兩人已經來到,初來時的懸崖下方。
洪木就要一躍而上,夏娃卻一把拉住了他,神情凝重,「等等……」
「怎麼了?」洪木不明所以。
雖然那魔獸現在沒有追來,可誰知道下一刻會怎樣,總歸離開這沼澤地才能安全。
夏娃釋放出神識快速往上方探去,這一探,她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四個五階強守在崖邊,後方還有個六階強者,且暗處更是有一名七階強者。
都是來埋伏她的么?
沉了一口氣,她看向洪木問,「你有辦法聯繫上你們主子嗎?」
眼下,她也只能求救狐狸了。
洪木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眼懸崖上方,像是明白了什麼,重重的點了點頭。
「有,我們主僕之間有種傳訊晶石,只要距離短,便可以聯繫上對方。」
傳訊晶石?
夏娃眸色一亮,「那你現在通知他,讓他親自來這裡接我們,另外多帶一些人來。」
她雖然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來埋伏她的,可眼下昀兒的情況緊急,不容再出任何差錯。
他明明氣息正常,身體在服下彩虹靈丹后,內傷也修復了,可偏偏就是像進入休眠的人一般,完全醒不過來的跡象。
察覺到事情非同尋常,洪木將背上的夏昀交給夏娃,拿出一塊晶白色,帶著點點血絲的靈石出來。
靈力往裡面注入而去,隨即將夏娃交代的話傳了過去。
洪木的話傳出沒一會兒,神識一直觀察著崖上方的夏娃,便感應到上方的人動了。
皺了皺眉,她半掩的清眸底下劃過一抹嗜血。
「你確定是通知道了你主子?」
她看向洪木,言語間已然帶了殺意。
洪木見她這樣,怔愣了下,「確定是通知了主子,怎麼了?」
小姐的眼神,怎麼突然變得如斯恐怖?
看著他不似做假的神情,夏娃沉了一口氣,正當她猶豫之際。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長箭,從上方懸崖射了下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她一把抱起地上的夏昀靠向崖壁。
而三人原來的地方,下一刻已被密密麻麻的利箭插滿一地。
洪木看著箭身幾乎入地一半的利箭,瞪大了雙眼。
「以這些箭的力度看,上面那些人,修為至少在五階以上,且人數還不少。」
奇怪,是什麼人要殺他們?
夏娃清眸半眯,微垂著,沒有理會他的話。
她剛才用神識探查上方的時候,神識里夾帶了木之源,而上方又是一片樹林,有木元素的氣息相輔,以那些人的修為,是不可能察覺到她的窺視。
而洪木……她沒感應到他放出神識,所以他應該並不知道,上方有些什麼人。從他剛才那話看,也證實了這一點。
加上之前逃命時,他若不背著昀兒,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安全的離開。
光憑這一點,夏娃就不願去懷疑他。
可……問題倒底出在哪裡?
她也沒感受到窺視的神識,可那些人為何就突然動了?
而且還是在……
想著,夏娃看向洪木,「你剛才使用的傳訊晶,除了你主子,會有別人聽到嗎?」
她敢肯定,問題一定出在那傳訊晶上。
看來她如今對這片大陸,還是太陌生了,以後回去后,定要好好的惡補下這片大陸的知識才行。
眼前,利箭還在『咻,咻~~』不停的亂飛。
洪木卻是聽到夏娃的話后,怔愣住了。
半響,他才回味過來,她之前那恐怖帶著殺意的眼神,突然冷下來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除了主子,還有其他人聽到了我的傳話?」
他咽了下口水,心裡卻是很很的顫了下。
雖然那是個問句,可洪木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夏娃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覺得呢?」
洪木霎時低下了頭,臉色一陣難看。
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
夏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其中定有蹊蹺,正要說什麼,突然感應到有一股神識窺視過來。
眸色一狠,哼,等的就是你。
她心神一凝,猛然一股強大的神識射出,直擊那股窺探在他們身上的神識。
「啊~~」
崖上一名中年男子抱著自己的頭,痛得在地上打滾起來。
其他幾人見狀,面面相視,最後視線落在身後的主子身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埋伏在懸崖上方的蕭不夜。
他尋了不少法子,也沒能找到安全進出沼澤地的方法,最後只能埋伏在這裡。
想著,那女人若是在他去皇都前,都沒出來便算了,他就當她死在了裡面。
不然,他不介意在她出來后,好好教訓她一頓。
可……
看了眼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的屬下,他一腳踹了過去,「沒用的東西,不過讓你放出神識查探下,就弄成這樣。」
真是丟臉。
想到那個不過區區四階修為的陰險女人,蕭不夜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女人不僅對他耍陰招,還害得彼岸,受了那麼多天劇毒的折磨。
光是想到女子嬌嬌弱弱,楚楚可憐又無力躺在床上的凄憐模樣,他就想撕了那個女人。
「繼續放箭,我就不信還不能射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