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絕冥
蕭不夜皺著眉頭,正想著要如何安慰她,卻聽彼岸嬌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夜,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宸為何要將我的碧玉晶珠給她?」
蕭不夜疑惑,「你確定碧玉晶珠在她身上?」不是應該在那死去的夏家小姐身上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確定。」彼岸肯定的說。
身為葯神族的繼承人,她與碧玉晶珠,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感應。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她搜遍了那女人全身,卻怎麼都找不到碧玉晶珠被她藏在哪裡。
蕭不夜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離開臨秋國后,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後來是這個女的,為三哥解的毒?
可五哥明明說是夏家小姐,替三哥解的毒呀。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蕭不夜意識到其中有問題,可他一時卻理不清,最終只能安扶彼岸,「別想太多了,你對三哥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他不會讓你有事的。」
三哥尋了彼岸十年,這份執念不是隨便一個女人能替代的。
不管被抓的那個女人是誰,就算是殺了她,他相信三哥也會替彼岸拿來解藥的。
彼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追問道,「那女人倒底是誰?」
蕭不夜搖頭,「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那女的,等三哥出來,興許可以問一問他。」
彼岸眸底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也不知道宸那邊怎麼樣了,整整一天都還沒出來。」
蕭不夜說,「品鼎閣九層,除了三哥,任何人都不能上去,現在也只能等了。」
任何人都不能上去嗎?
那他為何會抱著那個女的上去……
彼岸心底生起些許嫉妒,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半分,她虛弱的點了下頭,「嗯,還是夜你對我最好了,知道我悶,過來陪我。」
蕭不夜從臉上這才露出了淺淺的淡笑。
彼岸接著說,「外面那些人走了嗎?」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前腳才回來,那人就率領上千位強者,將品鼎閣圍堵得水泄不通。
那女人可真是不簡單,不但讓宸將她的碧玉晶珠給她,還讓一個並不比宸差的男子,對她如此死心踏地。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彼岸,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的妒意。
她自認自己的美貌是無人能及的,可那女人竟不遜自己半分……
想到容貌,彼岸腦中突然響起,那位大人的話……
蕭不夜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他不屑的說,「他們不走又能怎樣,還不是只能在外面乾等著。」
只要他們不出去,那些人就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遷殺宮有符咒護持,他品鼎閣同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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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鼎閣九層。
蕭沐宸心情複雜的睨著床上的人兒,泛著七彩光的彩虹靈丹,在他手上轉了又轉,轉了又轉,就是沒給床上一臉蒼白的女人喂下去。
他知道她一但醒來,便又會與自己對著幹了。他怕自己再次傷她……
鞭子落在她的身上,他比她還疼……
可她不該,不該喜歡別人的男人,不該讓別的男人親,她怎麼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
她說她沒了情絲,他不逼她,他來想辦法,只要她等他。
可她倒好,掉頭就愛上了別的男人……他怎麼能允許……
蕭沐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不忍,起身斜靠到了床沿,將女人扶起,後背靠在自己懷中。
一隻大手稍稍用力,女人蒼白的小嘴微微張開,靈丹順勢滑了進去。
只是兩息,夏娃身上的傷痕,就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恢復著,蒼白的小臉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蕭沐宸幽深的眸光,眷戀的睨著她,一眨不眨……
十息過去,夏娃身上的傷已經全部恢復,臉色也變得正常。
只是卻半點沒醒來的跡象。
蕭沐宸察覺不正常,他晃了晃她,「女人,女人你給我醒來……別裝睡。」
夏娃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蕭沐宸眉頭緊鎖,以女人的修為,吃下四階的彩虹靈丹后,她身體應該恢復了。
顧不得多想,他抬起她蔥玉般的手,替她號脈。
身體沒問題。
可女人沉潛的呼吸……她是自己不願意醒來?
蕭沐宸身上的氣息一沉,這死女人還真是……暈過去都要跟他作對。
不過氣歸氣,某男深眸底下,那深深的焦慮,卻是騙不了人。
他將她放平,陰鬱的深眸死死的鎖著她,半響,他低沉的聲音才響起。
「你若再不醒來,本少……就親你了。」他威脅她。
夏娃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某男賭了口氣,他接著說,「或者……你想本少直接點,現在就將你給辦了?」
說著,蕭沐宸的大手,已經放在了夏娃的衣襟口,開始扯動著她的衣服。
可他卻沒有真的要扯開,只是讓她感應到自己的動作而以。
半響過去,床上的人兒仍舊沒有半絲反應,氣息更是沒有半點變動,還是那樣的沉,那樣的潛,像是一條熟睡在海底的美人魚般!
蕭沐宸深眸危險的眯起,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也不再說任何話,做任何動作,就那麼冷冷的睨著躺在床上的人兒。
此時,沉睡中的夏娃迷迷糊糊的走在一條,望不到盡頭的河邊。
河兩旁,一望無際的彼岸花,嬌滴滴的盛開著,她嬌艷華麗的外表,為水速兇猛的河流,平添了几絲柔和之光。
走在彼岸花中,夏娃有種魔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與身邊那些嬌滴滴的花,本為一體,那種無間的親密感,讓她很開心,很滿足。
她伸出小小的手撫摸它們,它們也主動探出頭來,親噌她的小手。
這時,從花叢中突然鑽出一頭銀色的小狐狸,它眨吧著懵噠噠的銀色眼睛望著她。
九條銀色的小尾巴,在狐狸身後飄飄然的晃動著。
夏娃笑了起來,這是她的好朋友絕冥。身體一躍,她朝狐狸撲了過去,一人一狸就這樣在花叢中打滾嬉鬧著。
那些嬌滴滴的花,在他們滾過之後,伸展了下身體,又緩緩直立起來,搖擺著眩暈的腦袋,不過看上去似乎心情也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