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遷殺宮
鼻息里突然傳來的雄性氣息,讓夏娃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她後退一步,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能好好說話嗎?」
死渣男,沒事靠那麼近幹嘛?這樣說話不知道耳朵很癢的嗎?
錦塵澤有些慘白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即然是朋友了,我現在是病人,你身為靈丹師,是不是應該儘儘責?」
夏娃就沒見過變臉變得如此快的人,而且還是那種不要臉型的。
翻了個白眼,她強調說,「你是神魂受損,吃再多的靈丹也沒用。」
錦塵澤單手扶住自己的下巴,斜了女人一眼,「我可是因為你才神魂受損的。」
夏娃:「……」
所以說,是幾個意思?
她直接沒好氣的問他,「那你想我做什麼?」
某男深幽的眸底,一絲微光極快的閃過,揚頭作勢想了想。
他說,「除了靈丹,你似乎只有廚藝還拿得出手,不如本座的一日三餐就由你來負責好了。」
「什麼?」夏娃瞪大了雙眼,怒道,「你家沒廚子嗎?」
讓她去給他做飯?
做夢還差不多……
錦塵澤好看的長眉,微微挑了一下。
家?
呵,多麼陌生的一個詞。
「我沒有家。」他說。
夏娃:「……」
渣男也有情緒化的一面?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么多。
算了,對方是因為救自己,才傷成這樣的,做飯就做飯吧!
某女當下就心軟了,努了努嘴,「那個……你也別那什麼……扮演悲情戲了,不就是做飯嗎?我做還不成。」
錦塵澤深輕吸了口氣,快速將自己的異樣壓了下去,「這可是你說,我可沒逼你。」
某女投給他一抹嫌棄的眼神,吐嘈道,「剛才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是小狗的,不是你的。」
話落,她直接不再理某男,放眼往四周望了下,確定尋府的方向後,轉身就走人。
某男看著她瀟洒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若不是與這丫頭之間才有了些進展,他保證不將她好好修理一頓。
竟敢把他比作那等低廉的動物,這丫頭的膽子著實太肥了……
鬱悶歸鬱悶,最終某男還是提起步子追了上去。
「喂,你不是說給我做飯嗎?遷殺宮的方向不是往這邊。」
「我要先回趟尋府處理點事情,晚些再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尋府。」
「你這麼喜歡跟著別人,是屬狗的嗎?」
「……」
當兩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殘破的街頭,一直僵愣在原地的六殺,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回過神來。
他地個大爺,暴君被人比作是小狗,竟然沒發飆?
似乎……還一副搖尾巴的模樣……
嘖嘖,果然還是未來的宮主夫人厲害,看來他以後,要穩穩的抱住夫人的大腿才行……
**
尋府。
夏娃領著某男回到月裳院后,整座尋府立即進入了高危戒備狀態,老管家更是惶恐的派人盯著月裳院的一舉一動。
夏娃自然察覺到他們的異樣,進入主廳后,她狠狠的颳了一眼後方的某男。
「都是你,沒事跟來幹嘛,難道還怕本小姐跑了不成。」
錦塵澤心道,爺還就是怕你跑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揚了揚眉,他輕搖著白玉摺扇,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姿態說不出的慵懶。
若不是見他臉色還是一片蒼白,夏娃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裝病了。
突然想到什麼,她疑惑的問,「喂,以你現在神魂的情況,應該不能動用靈力吧?」
「不錯。」
「那之前,你是……怎麼回事?」
在平民區的時候,這傢伙身上,一開始明明是有靈力波動的啊……
夏娃有些搞不明白了。
這傢伙後來吐血,就是因為動用了靈力?
錦塵澤薄唇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淡淡的睨了女人一眼,「你想知道?」
「嗯,嗯!」
夏娃如小雞吃米般啄了啄腦袋。
某男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
夏娃期待的湊了過去。
他蒼白的俊臉上噙著惡趣味的淺笑,薄唇附在她耳垂旁,聲音有些低沉,「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夏娃頓時怒了。
她站直身子,扯起大嗓門,「姓錦的,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某男笑了。
雖然那張俊臉還是一片蒼白,卻半點不影響他的魅惑。
夏娃氣得牙痒痒的瞪著他。
雖然眼前的病美人十分養眼,可這也太壞了。
錦塵澤笑了兩聲,也不再逗她。
他說,「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給你半柱香時間處理事情,然後我們回遷殺宮。」
夏娃氣不過,狠狠的颳了他兩眼,才朝站在廳門口的小玉問道,「少爺起床了嗎?」
眼下酉時剛過,昀兒也差不多該醒來了。
小玉到此刻都還搞不清眼前的女子,和自家小姐的關係。
不過小姐讓她來這邊伺候,她也只能盡自己的本份。
她朝夏娃扶了扶身,恭敬的說,「剛才奴婢過來的時候,少爺還未醒來,若是這位……姑娘要見我們少爺,不如讓奴婢去問下我家小姐?」
小姐只是讓她過來伺候,可沒讓她帶少爺過來,這事她可不能隨便作主。
夏娃愣了一下,才想起小玉還不知道,自己和青竹的關係。
「嗯,你去吧,就說我要見你們少爺。」
「是……」
「不用了,我過來了。」
小玉才應聲,夏昀的聲音便在門口響了起來。
他悶悶的看了眼坐在廳內的某男,才朝身後的聰子和一旁的小玉說,「你們退下吧,順便將門關上。」
聰子和小玉相視一眼,只能照做。
待二人下去后,夏昀才鼓起勇氣走到夏娃身側,他臉部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要與我說的事,有人在沒關係嗎?」
這兩天下來,他回想了自己有記憶以來,所有的點點滴滴。
有些事情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只是不願意去相信。
他也去假設了很多種可能,或許情況不像他想得那樣糟糕……
畢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同樣對自己好,好到不惜性命的幫自己解除體內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