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提前謀劃
被張若云揭穿了姜泉一直隱藏的事實后，姜泉就像是無事發生過一樣，該做飯做飯，該聊天聊天。
一開始張若云還以為姜泉是不好意思，然而不多久，張若云就知道自己想的是大錯特錯。
當姜泉把所有飯菜做好之后，大家都吃的上頭時，姜泉就突然開口了：“小云，我想了很久，你還是盡量，能多早通知殊暢，就多早通知她，一是她的不確定性，二是殊暢本身一年就沒多少空閑檔期。”
“額，老泉，你剛才一直沉默，就是在想這個事？”張若云無語凝噎。
姜泉還沒反應過來，輕松的說：“怎么可能呢，我還在想，是不是要繼續給我們遠隔重洋的朋友試壓，讓他徹底放開對手下團隊的束縛。”
姜泉說的自然是那次京都之旅帶給自己不愉快經歷的森山。姜泉結束《這個殺手不太冷》拍攝后，回到燕京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森山所在公司的勁敵。
小公司直接收購，大公司就入股，然后操控這些公司在經濟方面不停施壓。短短兩個月時間，在姜泉自爆式投資攻擊下，森山所在的二十幾人團隊哪里承受的住。財政每況愈下，員工陸續辭職，公司高管已然將森山的團隊棄之如敝履，森山做夢也想不到，團隊遭遇滅頂之災的真正緣由。
柴碧蕓見識了姜泉的操作后，倒沒是既沒贊同，也沒反對。只是評價姜泉干的事，像極了水滸里在別人家題反詩，賺人上梁山的行為。
姜泉對這種比喻嗤之以鼻：題反詩賺人上山的局限還大了。就假設一個例子，如果宋江讓時遷潛入金鑾寶殿，在大殿墻壁上題首反詩，那能不能賺宋徽宗上山？肯定不能。而且自己這怎么是逼人上梁山呢，他只是在加速這個團隊正常結局提前到來罷了。
另一邊的張若云完全無語，自己怎么期待一個美女在前搭訕時，直接說：你擋到我了，請讓一下的人，腦袋開竅什么的。
雖然現在已經對姜泉的種種表現習以為常了，但張若云想起那個畫面，依舊有種想吐血的沖動，這是什么人啊！
姜泉一眼看穿了張若云的心思，循循善誘的說：“小云，你就別露出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了，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若云尷尬的瞅了眼姜泉之外的人，他還以為自己剛才不小心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本來沒啥事，張若云這疑神疑鬼的動作，一下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張若云，你的眼神里，現在可是充滿了故事啊。”柴碧蕓吞下嘴里的飯說。
“眼神里充滿故事？怎么可能，你多想了。”張若云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信服。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緊盯著張若云。
“張若云，你要不就說說吧。”景恬也對張若云和姜泉的交流產生了興趣。
“張先生，我也想知道！”唐藝心也很識趣的跟著起哄。
最終還是姜泉以退為進給張若云解了圍：“你們就別逼他了，這事主要是我引起的，所以小云講自然會不合適。”
沒等其他人回應什么，姜泉接著說：“好像是08年的時候，我和小云一塊參加一個首映式時，遇到過殊暢，那天的天空晴朗的就像大海一樣，陽光就像……”
“老姜，說重點！”柴碧蕓不耐煩的打斷了姜泉的修辭。
面對柴碧蕓的暴躁行為，姜泉一點也不惱，輕松的說：“那天我和小云通過他的家人介紹，和殊暢見了面，短短幾天時間我們就和殊暢變得熟悉。然后，又在最后一天，嗯.……我對殊暢說了些比較傷人的話，從那之后，我們就再沒見過面。”
“你和殊暢那幾天發生了什么？”景恬的重點放在姜泉和殊暢的過去。
“那幾天，我們一直在下棋喝酒聊演員，其實九成的酒都是我喝的。”
“只是下棋和喝酒？就沒其他的事嗎？”柴碧蕓的眼中已經全是八卦之火了。
姜泉無語的拍了下桌子：“老柴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種無聊的人嗎？”
柴碧蕓緊盯著姜泉，嘆了口氣：“你是另一種意義上無聊的人。”
一直默默聽故事的唐藝心提出了最該關注的問題：“你可以透露下，當時你說了什么傷人的話嗎？”
“我說，殊暢雖然正處于事業高峰，但她的工作方式，和行為思路總有一天會反噬自己，一旦開始反噬，她的風評會立刻兩級反轉。”
唐藝心抿了下嘴，沒繼續問下去，也沒必要問下去。在場的人都知道，姜泉對殊暢的預言最后全中了，而且就是在那一年。
姜泉的尷尬也正是在這里，如果是平時，這話雖然傷人，但過段時間，只要姜泉想著和好，憑他的能力還是很容易和好的。但這話才說完不久，對方就真的出了事，這就不好解決了。
柴碧蕓嘭的拍了下桌子：“老姜，你真是太絕了！”
姜泉長長的嘆了口氣，少有的沒回懟柴碧蕓。
小插曲過后，一切順利進行，吃完了飯，景恬好奇的打量起姜泉的家。除了位置偏遠的缺陷外，其他的一切都近乎完美。
“姜泉，你書房最右邊的那個小書架，都是你寫的劇本吧？”
“不全是劇本，還有一部分樂譜。”
“我可以參觀一下吧？”
“當然可以。”
得到姜泉的許可，所有人一齊涌入書房。
“《慶余年》？這不是小說嗎？”張若云一進來，頭一眼就是看見書桌上被裝訂好的劇本。
“不但是小說改編，而且我還想讓你當里面的男主，驚不驚喜？”
張若云一臉懵逼。唐藝心輕輕的從張若云手中接過了劇本。
“《老師好》。老姜原來你不止寫過一個校園劇本？”柴碧蕓老遠看到了一本劇本。
“那個劇本目前無法進行拍攝，主角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柴碧蕓無語的說：“那你干嘛要寫出來？”
“現在用不到，并不代表以后用不到。”
所有人都被姜泉寫的劇本吸引到時，景恬卻被角落里的幾張紙吸引，緩步走了過去，發現是寫了一半的樂譜。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
心也空
景恬照著樂譜，當場唱了出來，這一唱，連姜泉都被轉移了注意力。
“姜泉，這首歌，有完整版嗎？”
景恬覺得自己內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