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念間眾生俯首稱臣
愁一仇聽得旁邊大吵大鬧的,側耳傾聽:「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啊……」唐怕在雷上人閉目瞬間又是一掌打過去,雷上人倒飛出洞外,轟地砸在一棵大樹上,接著從高空跌落。
「殺了你……」唐怕此刻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殺了愁一仇。
死也要拉一個墊腳的,衝出洞外,一路所過之處,飛禽走獸無不離得遠遠的,唐怕能夠來到愁一仇的洞穴全靠的是感覺
「你這是?」愁一仇聽得旁邊的洞穴傳來唐怕厲吼的聲音,正自奇怪,待唐怕出現在自己身前,直接懵了。
七天融化丹,雖然狠毒,可不會造成這種瘋瘋癲癲的效果,看到對方發狂,愁一仇有點擔憂問道:「你中毒了?」
接著又問:「不對,你好像是被體內的靈力撐破身體了,你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將我那些丹藥全吃了?」
想到這愁一仇直接傻眼,這得多笨才這樣吃啊。
「殺了你。」唐怕意識模糊之中衝過去照著愁一仇的面就是一拳。
可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石頭,身體一傾,這一拳卻是沒打中要害。
反過來打中了愁一仇的丹田穴,正好將愁一仇封住的法力給打散了。
就好比原本是一盤安安靜靜的水,被別人一拳給打飛濺出去不少。
濺出去的水像活了一樣開始有意識地想回到愁一仇的丹田處,好比水往底處流一樣,這些法力開始自覺地匯到一處衝擊封住的穴位。
「可以動了。」愁一仇慢慢地移動五指。
「殺了你……殺.……」唐怕卻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的居然為雷上人和愁一仇恢復了法力。
更加想不到的是自己誤打誤撞的上升到了導氣期第一期。
「想殺我?你還嫩了點。」愁一仇凌空拍出的一掌,將唐怕轟飛出三米開外。
「啊。」唐怕口吐鮮血。
「哼。」愁一仇衣袂翻飛,頭髮無風自動,將力量集中到雙掌之間。
飛身朝著唐怕的胸膛一掌拍出,這一掌蘊含了愁一仇六成功力,大樹都能輕易震斷,若唐怕被打中不死也必重傷。
千均一發的時刻,洞口外傳來雷上人一聲厲喝:「重若千斤。」
雷上人手中的戰錘眨眼間變成一人大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咻地一下子砸到愁一仇跟前。
他這一招圍魏救趙逼得愁一仇停止攻擊唐怕。
去勢凌厲的一掌迅速撤了回來,照著雷上人的戰錘就是一拳:「雷上人殺父之仇必報。」
轟,一拳一錘相撞的瞬間,欣起一股強力大風,吹得整個大洞呼呼作響。
因為太熱,唐怕無意識地想找個涼快的地方,才衝到洞口,便被他們這股力量震飛到空中,跌進湖中,慢慢地沉到了湖底。
雷上人飛奔過來:「雷雲衣收。」
雷雲衣裹著唐怕自湖底急速升起:「哎,你我也算是有緣,你因我而傷,若是不救你,有違道心。」
雷上人正自嘀咕,一道白色的身影自洞內飛出,化作流量直奔蒼穹而去。
遠遠地聽到愁一仇的聲音傳來:「雷上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山長水遠,我等你。」雷上人收回戰錘,慢慢地將唐怕體內亂竄的氣勁死死地牽制住。
兩個人席地而坐,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雷上人驚奇地「咦」了一聲:「此子是怎麼回事?剛才那股狂暴之氣呢?怎麼消失了?」
又探查了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好帶著唐怕直奔清宮虛。
清宮虛仙氣繚繞,霧氣皚皚,飛禽走獸輕鳴,花草生機勃勃,好一幅繁榮景象。
唐怕在夢中夢到了地球,夢到了那些車來車往的街道,夢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還想起了自己六歲時,父親跟自己說的一番話:「戰鬥即將開始,唐怕拿著長生鏡去找你的仇人吧。」
「找仇人?爸,你確定你沒有發燒?」
「你有一個宿敵,當你回到洪荒古世紀時,你便會明白為父現在的一番話,長生鏡滅,帝陵生,一念間眾生俯首稱臣,要想救你的女朋友,非她不可,非宿敵不能成事。」
「我不明白。」唐怕不解,好景不長,僅僅是一瞬間,唐怕二十齣頭那年,世界都變了,第十次世界大戰的起因是非洲的一場變革。
戰鬥打得昏天黑地,長槍大炮轟粹了很多國家的首都,打死了數千萬老百姓,人民流離失所,戰火漫延到整個地球每一個角落。
唐怕的父親作為華夏國將軍級人物,為了祖國土地,第一個衝上了前線……
而唐怕是整個家族裡面實力最弱的,從小被所有人都看不起,被他人稱作廢物。
就連掃地的阿姨都看不起他。
他也曾經想過改變平庸的自己,可惜太弱了。
所以他免去了上前線戰鬥的機會,卻也因此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弱者就應該被強者殺死嗎。」唐怕哭著問父親。
「不,這個世界自古以來便是以強者為尊的,只是弱者被現代文明蒙憋了雙眼而已……」
接著場景又發生了變化,唐怕第一次因為害怕被打而被家族裡面的兄長嘲笑。
「廢物,哈哈。」
「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永無出頭之日。」
「和你同為唐家之人,真的是一個恥辱。」
「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將希望寄托在你這個廢物身上。」
「練軍體拳練了二十多年還是只會三十六招,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唐怕.……」這次卻是因為唐怕被兄長打到暈倒的場景,女朋友在呼喚自己。
「唐怕,醒醒。」
「你醒了?」唐怕睜眼時看到自己的跟前一座肉山拿著把菜刀,在自己的褲襠下晃來晃去,瞬間清醒:「你是誰?你想幹嘛?」
「這位兄弟你好,我見你流淚了,所以走來看看,我是清宮虛火爐房的張太瘦。」
「你?」唐怕看著眼前這個兩百多的胖子,有點不解:「你漲得太瘦?你不瘦啊!」
「怎麼,我很肥?」張太瘦有點氣憤,雙目圓睜:「告訴你,在清宮虛火爐房我是最瘦的一個。」
「嗯,嗯。」唐怕本著友好交朋友的原則捂著良心說假話。
「這還差不多,你睡了三天了,知道嗎?三天內你喊清蕊這個名字喊了上百次,這個清蕊是誰?」
「我朋友。」唐怕轉移話題:「這是清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