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烈焰
老太太剛去世的前幾天白秋合整日以淚洗面,但是辦完喪事後,許是知道婆婆再也不會回來了,白秋合慢慢開始接受了這個現實,她不再哭了,只是精神還有些恍惚不定。
辦完喪事,見雷紀堃還不走,她心裡特別不情願。但她沒有執意讓雷紀堃走,因為她已經不屑和他說話了。
事實確實如此,這些天白秋合確實沒有和雷紀堃說過一句話,雷紀堃對她說話,她總是面無表情的走開或者故意裝作沒聽見。
雷紀堃憋屈暴躁了好幾天無處發泄,只能默默忍耐遷就白秋合的漠視和冷暴力。但是他覺得他們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他不能讓她繼續待在千水了,她這樣每天一句話不說恍恍惚惚的,搞不好時間長了會憋出病。
因此雷紀堃陪著白秋合給老太太過了頭七,對白秋合提議一起回易北。
但是對雷紀堃的提議白秋合充耳不聞,見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雷紀堃終於坐不住了,他叫了輛車子不顧白秋合的反抗強行將白秋合綁上車帶回了易北。
回到月汀,一直處於渾渾噩噩中的白秋合腦子終於有些清醒。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她轉身開門就要走。
剛放好東西的雷紀堃看到白秋合動作,連忙反鎖了門,把她抱進屋子。他現在對她很頭大,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極其輕柔,「寶貝,你要幹嘛去,乖乖在家不好嗎?」
白秋合不說話,拚命掙扎,雷紀堃只得抱得越來越緊,「這麼晚了,聽話。要想出去,我明天帶你出去玩。」
看他不肯放自己走,白秋合無力的鬆開手放棄了掙扎。
見她不鬧了,雷紀堃臉色一喜,欣然的輕輕親吻白秋合的額頭、鼻子。白秋合厭惡的扭頭躲開,頓時雷紀堃就笑不出來了。
她現在不理他不和他說話,連他的吻都會排斥。
雷紀堃臉色沉了沉,鬆開手疲憊的坐進沙發里。
白秋合沒有看雷紀堃,而是直直走向卧室,然後將門摔上直接上床了。
她的動作很大,雷紀堃不自覺挑了挑眉。嘆了口氣,他也跟著走進卧室。
見白秋合連鞋子都沒脫就去睡覺,雷紀堃耐著性子給白秋合脫了鞋和襪,又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才緩緩關上卧室的門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雷紀堃習慣性的光著上身僅穿著四角褲直接回到了卧室。看到白秋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的一側睡的很熟的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上床輕輕將她身上厚厚的衣服撥的光光的然後抱著她在她身邊躺下。
不過軟香在懷,一下子他就覺得身體有些燥熱。雷紀堃不自覺吞了吞口水,然後不舍的鬆開了白秋合,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畢竟上次的事情她還沒原諒他呢,更何況老太太剛走她正處於悲痛欲絕期,他捨不得碰她。
白秋合低低的哼了一聲,然後像是尋找熱源般情不自禁貼近了雷紀堃的懷裡,她柔軟的手輕輕圈住了他的腰身,又哼哼唧唧的款款吻雷紀堃的喉結還有那略微長出鬍子的下巴。
白秋合的唇輕輕柔柔的,雷紀堃當即被她弄得心|癢難耐。但是他不確定白秋合的意思,加上他上次犯的錯誤,他現在根本不敢想以前一樣輕舉妄動。他僵著身體錯開腦袋,然後忍著渾身的燥熱將白秋合的手臂拿開。
沒想到的是,他剛把她的手放下去,她的手竟然就近放在他的小腹。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毫無章法的在他的腹肌上摸來摸去,雷紀堃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仔細看白秋合的臉,希望能看出點破綻,但是那小妮子依然閉著眼,只是嘴裡發出輕輕的呢喃。
雷紀堃死死忍著想立馬辦了她的衝動,屏著呼吸一動不敢動,只是下面漸漸蘇醒的*出賣了他。
照現在的情況,雷紀堃覺得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顯得他不是男人,但是要動真刀子了,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是乘人之危。
就在他左右不是人的時候,腹肌上的小手忽然停止撫摸了,而且懷裡的人也不哼唧了,雷紀堃正要鬆口氣,那小女人的手卻準確無誤的滑到他的腿之間,然後笨拙的握住了他家剛從沉睡中蘇醒的大寶貝。
雷紀堃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那灼熱的*就被白秋合的手指輕輕捏了捏。雷紀堃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下啊身的某物更是勃發。
自家媳婦第一次這麼主動,雷紀堃哪受得了這種誘|惑。被驚喜沖昏頭腦的他不管白秋合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一個翻身用力將白秋合壓在了身下。
前前後後也快半個來月沒開葷了,再加上是白秋合主動撩火,雷紀堃的吻疾風驟雨的蓋在白秋合臉上、脖子上。
他的頭緩緩下移,激動地擒上白秋合一邊的豐軟,張嘴將嘴裡的肉攪來攪去。不知道是感覺不真實還是怎麼回事,雷紀堃下意識狠狠吸了一口。但他沒把握好力道,白秋合吃痛的低哼了一聲,然後睜開眼直視雷紀堃。
察覺到白秋合的視線,雷紀堃也抬頭看她。
對上白秋合深不見底的黑瞳,頓時雷紀堃一個激靈他的理智漸漸回籠了。
他訕訕的對著白秋合笑了笑,然後緩緩從她身上滑下來。殊不知剛躺回另一邊,白秋合竟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傾身吻住了他。她的吻沒有什麼技巧可言,甚至有些笨拙,但是雷紀堃卻非常不爭氣的著了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雷紀堃體內的火豈止是星星之火啊,那明明是熊熊烈焰啊。
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滅火,他絕逼一晚上都欲|火焚身。於是,雷紀堃狠狠的翻身重新將白秋合壓在了身下。
「寶貝,你自找的,不能怨我。」雷紀堃帶著粗重的喘息惡狠狠地說。
……
許久許久,就在白秋合已經被熱浪襲擊了好幾次之後,雷紀堃才抱緊她粗吼了一聲終於停止了動作。
他伏在她的身上靜靜地喘息,過了好久還不見他下來,白秋合忍不住推了推他,沒想到那廝被她一碰下面又漸漸蘇醒了。她還沒來得及阻止,雷紀堃就把她翻了個身從後面再次進入了她。
……
第二天,雷紀堃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他嘴角帶著笑伸手去要把身邊的人兒摟緊懷裡親一親,可是沒想到胳膊伸出去竟然撲了個空。
雷紀堃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坐起來,下意識看向身邊的位置。
可身邊現在哪還有那小女人的影子?
雷紀堃顧不上穿衣服赤身裸|體的下床看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那小女人的影子,於是他連忙打開行李箱。
壞了,白秋合的東西都不見了。
雷紀堃更是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這女人昨晚還熱情似火,怎麼早上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他回到卧室隨手披上睡衣給白秋合打電話想問她什麼意思,電話響了兩聲就被那邊掛斷了。
雷紀堃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看來她是故意的,這說明她昨晚的主動都是有預謀的。而他卻傻傻的以為她是忽然知道心疼他了,借著主動來和好呢。
越想他的心越是發涼,正在這時,他收到了白秋合簡訊。
白秋合說:雷先生的床技一如既往地好,看來沒少伺候別的女人吧。但還是奉勸一句,年輕人要愛惜身體啊!再見,再也不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看完白秋合的簡訊,雷紀堃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額頭的青筋猙獰而可怕。
他陰著臉再次撥了白秋合的電話,這次就怎麼也打不通了。雷紀堃不死心又打了幾次,依舊是「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意識到白秋合是把他拉黑了,雷紀堃當場摔了手機。
雷紀堃胸中的火無處發泄,他隨手拿起床頭的煙點了一支,大口大口猛猛吸了起來。不一會,想到了什麼,他走過去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機。手機沒有反應,他狠狠拿在手上拍了拍,然後重新開機。
媽的,終於好了。雷紀堃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然後連忙重新點開白秋合剛才發來的簡訊。
重新看了一遍,雷紀堃的注意力放在了「看來沒少伺候別的女人吧」這句話上,來回看了幾遍,他的眉頭不自覺皺的緊緊的。細想了一番,他發現那小女人之所以說這種話應該是對他有什麼誤會,不然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就算再無理取鬧也不會說這種話。
於是雷紀堃快速梳洗一番,然後拿著鑰匙出門了。
她會去哪呢?現在學校還沒開學,她應該不會去學校吧?可是不去學校她會去哪裡住?坐在車上,想到這個問題雷紀堃不禁覺得頭疼。
沒有任何頭緒,他嘆了口氣打算先去一趟青山療養院。
自許瓊被雷紀乾轉到這裡后,他只來得及去看過她一次就回千水打理老太太的喪事了,現在他回來了應該再去看看她。
到了青山療養院,雷紀堃直接去了四樓的一個病房。
雷紀堃進來的時候,病房裡除了雷紀乾給許瓊找的看護外別無她人,雷紀堃向看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坐在陽台邊曬太陽的許瓊。許瓊正直愣愣的看著窗外發獃,連雷紀堃進來了她都沒有意識到。
見他來,看護悄悄出門向雷紀乾稟報。
病房裡只剩下雷紀堃和許瓊,雷紀堃輕輕喊了聲她的名字,「許瓊。」
許瓊的眼睛獃獃的轉向雷紀堃的方向,然後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看到她的眼神里沒有半點生氣,雷紀堃頓時無比自責。
她該是承受了多少化學藥劑和針筒的折磨啊,不然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被生生璀璨成了這樣。
雷紀堃試著和許瓊說話:「我來看你了,還記得我嗎?」
這時,女孩好像忽然反應過來雷紀堃是誰了,她的眼睛忽然比剛才亮了不少:「雷哥哥,你終於來了。」
雷紀堃的眉頭幾不可聞的動了動,隨後輕聲應道:「有沒有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
「有聽醫生的話,有吃藥,只是……」許瓊撅了撅嘴。
「只是什麼?」
「只是我想起雷哥哥的時候就特別想你,但是那個壞人騙我說他是雷哥哥,我才不相信呢,我討厭他我不想見到他,我只想雷哥哥過來陪我。」想到那個壞人,許瓊的臉皺在了一起。
「乖,雷哥哥盡量多來看你,我不在的時候不管誰來看你,你都乖乖的好嗎?」
「好吧。」許瓊失落的低下了頭。
給許瓊削了個蘋果遞給她,又陪她聊了一會天,雷紀堃中途出來拿別人的手機給白秋合又打了個電話。
陌生的號碼打過去果然就打通了,雷紀堃只覺得無比憋屈。來不及生氣,電話就被白秋合接聽了,「喂,你好。」
聽見白秋合的聲音,雷紀堃忍不住道:「媳婦,你去哪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聽到是他,白秋合當即掛了電話。
雷紀堃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咬了咬牙他耐著性子繼續打,打到第三次的時候那邊又接了起來。
只聽白秋合冷冷的說:「雷紀堃我們分手了,你一直給我打電話什麼意思?」
「分手?你明明上次已經鬆口了。」雷紀堃咬牙切齒道,「還有如果分手了,你昨天為何那麼熱情主動?」
想起了她昨天晚上突如其來的熱情都是假的都是在騙他,雷紀堃就來氣。
聞言,白秋合忽然笑了,只見她語帶諷刺地說:「分手炮你沒聽過嗎?熟男熟|女,我一個女的都不在乎,雷先生有什麼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