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拉黑
雷紀堃突然發怒,把范銘皓嚇了一跳。和雷紀堃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他這麼火大的時候,他瞠目結舌的問:「你突然發這麼大脾氣幹嘛,之前聊天不也總這麼聊嗎?」
雷紀堃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冷聲道:「又不是你媳婦,你老盯著別人的胸幹嘛,饑渴找你馬子去。」
「切,說的你好像多麼正經沒盯過似得。說真的,這姑娘除了土一點,其他都滿討人喜歡。」
「操,范銘皓,我警告你別對她動歪腦子。」
「我靠,不是吧?別告訴我你看上啦?」范銘皓的聲音里滿是吃驚,「不會已經搞上床了吧?」
聞言,雷紀堃突然想起那個火熱迷亂的夜,再想到平日里白秋合保守的像修女一樣,他清了清嗓子厲聲道:「滾犢子,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見一面約一炮。」
「那不然呢,當菩薩供著么?怪不得你小子出來玩都不怎麼搭理外面這些女人。不過雷子,你的口味確實有點重啊?」
「那隻眼睛看見的,你是瞎了嗎。我只是覺得你畜生不如,別糟踏了好姑娘。」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別那天被兄弟逮著,當面打臉。」范銘皓大笑著說。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滾蛋吧你。」
掛了電話,雷紀堃立即就把范銘皓的嘲笑拋之腦後。一想到小村姑一個人這麼大膽去一個單身男人家做家教,他便吃不下飯,甚至看什麼都不順眼。
媽的,這女人在他家勾引他就算了,現在還要出去招搖,孤男寡女指不定怎麼勾男人呢。雖然她看起來一副村姑打扮,但是閱女無數的男人還是可以火眼金睛發現她的好身材。要知道男人沒有不禽獸的,要是萬一被佔了便宜,怎麼辦。
更何況以他對范銘皓的了解,那廝在男女問題上可是夠亂的,他的意志力向來比較差。包不好一來二往,他就對她有想法。
越想他越覺得應該好好收拾一頓這女人。
一刻都不想再耽誤,他直接撥了白秋合的電話。
電話響起的時候,白秋合正在等公車,看是雷紀堃打來的,她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接了。電話一通她就聽見對方口氣不好的讓她去找他,說要見她。
白秋合皺了皺眉,客氣地問:「請問有什麼事情?」
見白秋合不答應,雷紀堃的臉立即就拉長了,「這麼多廢話幹嘛,當然是有事。」
正在這時,公交車來了,白秋合沒有時間理會他,就忙著喊蔚詩潔上車了。
雷紀堃等不到白秋合的同意,卻聽見她在電話那端喊了一句「衛哥,快上。」
這一瞬間,雷紀堃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十分確定那女人喊了這麼一句。呵呵,厲害了,他說她怎麼不立馬同意,原來還有男人陪著啊,所以脫不開身。
想到這裡,再聽電話里嘈雜的聲音,雷紀堃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該死!越想越他媽窩火,他覺得自己是被騙了。這女人套路深啊,在他面前裝純,暗地裡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給他勾搭外面的野男人。
可是沒過多久,他又氣勢洶洶的撥了過去。嘟-嘟-嘟,沒想到這次電話剛通就被拒接了。雷紀堃這次更加怒了,如果不是待會有個重要的會議,他現在就想立刻殺去易北大學收拾那不怕死的小東西。
白秋合與蔚詩潔好不容易才擠上公交車,待她站穩扶穩時,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她正要鬆一口氣,手機卻又響了,還是雷紀堃。想起他剛才的要求和態度,白秋合乾脆選擇了拒接,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又動了動手指,把雷紀堃拉進了黑名單。
眼不見為凈。
白秋合與蔚詩潔是吃完飯回的宿舍,剛踏進宿舍的門,周明明就怒氣沖沖的把一個盒子摔在她面前,「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是我下午在你的柜子里找見的,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偷,那這是什麼?」
「誰讓你私下裡翻我柜子了,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白秋合第一反應是她的柜子被偷偷翻了。
「小偷還要什麼權力,你真是我們班最大的一朵白蓮花。平時裝的無辜勤奮,誰能想到你私下裡這麼假。今天要不是你柜子沒鎖,我們還發現不了呢。你不會想說是我故意陷害你吧,我這人乾脆利索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是當著關喬的面搜看的,關喬可以作證。」
白秋合死死咬著牙關,「所以這就是證據嗎?我也不知道我的柜子裡面怎麼會有這盒子?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偷,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盒子。」
這個時候,一向不愛多話的關喬忽然不輕不淡的開口:「白秋合,我親眼看到周明明從你柜子里找見的,你不覺得你說什麼都脫不掉責任嗎?」
「有骨氣你就老老實實把手機還給我。」周明明犀利的補充。
白秋合再也控制不住的抬高聲音道:「我說了我完全不知情?再說我偷你的手機有必要嗎,我敢用嗎?」
「當然有用。」周明明說完后,諷刺的指了指白秋合的柜子,「你不傻當然不會拿出來用,可你賣了啊。否則你柜子里兩個「seehy」的眼鏡盒哪裡來的?你這兩天鼻子上戴的眼鏡不下兩三千吧?一千塊錢的手機都買不起的人,你告訴我你哪裡來這麼多錢配這麼貴的眼鏡,而且還另外配了一副隱形?!真是呵呵了,你把別人當傻|逼嗎?」
聽完周明明大段的嘲笑與諷刺,半天沒說話的蔚詩潔大步走過去,打開了白秋合的柜子一看,果然最上面一層外面整整齊齊擺了兩個眼鏡盒,那盒子一看就非常高檔奢侈。一瞬間,蔚詩潔對白秋合徹底失望了,她異常憤怒的喊:「白秋合,虧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真的是這樣的人,算我看走眼了。」
如果說剛才白秋合還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恐慌與委屈,那麼現在她的眼睛忽然就迷濛了。淚水無聲的滑落,直到嘴角。
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盡了,她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什麼。人證物證俱全,她再也沒什麼可說的。
獃獃的望著地上的手機盒,沉默不語。半晌后,她擦了擦臉上的淚,似笑非笑的說:「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得罪了你們中間哪一個,你要這樣對我。不過還是要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們就當是我偷的吧,多少錢,我賠給你。」
「你給我五千就好了。」
「好。」
*
白秋合一下午什麼都沒有干,她就只是一個人默默坐在校園的人工湖邊。
也許是哭過的原因,她的眼睛紅紅的,乾澀不已。
她想了許多,在班裡她除了和蔚詩潔關係還算可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朋友。大家不是嫌棄她土,覺得和她在走一起沒面子,就是看不慣她整天埋頭學習每門成績考第一。
現在連唯一的朋友也不再理她,她不知道該找誰借錢。廖彬嗎?她已經麻煩他太多了,而且原本班上就有她和他的風言風語,要現在再牽扯上錢的關係,她就更解釋不清了。
一頁一頁的翻電話薄,最後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白秋合點了雷紀堃的電話,她現在能找的似乎只有他了。他那麼有錢,而且又很大方,應該願意借給她錢吧?
想起來今天中午剛剛把人家拉入黑名單,下午就有求與人家,白秋合忍不住狠狠的鄙視自己一番。
雷紀堃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接二連三給白秋合打了幾次電話,結果每次都在通話中。意識到這女人是把他拉黑了,雷紀堃臉色發黑差點把手機砸了。
後來,還沒下班他就氣沖沖拿著鑰匙出了公司。
這女人反了天了,他還就不信了,有本事待會別讓他找見。
車子剛發動不久,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雷紀堃從褲兜里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小村姑」,他使勁睜大眼睛再看了一遍,確認沒錯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