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事
昨天晚上,沒有回宿舍,白秋合怕蔚詩潔擔心,就給她發了個簡訊,輕描淡寫的說是和她一起上班的女孩生病住院了,沒人在身邊,她要陪她一晚。
情況太特殊,白秋合不敢說實話,她說謊了。蔚詩潔是這個學校和她走的最近的朋友,她卻連續騙了她兩次了,白秋合非常自責。
宿舍是四個間,除了白秋合和蔚詩潔,還有兩個舍友,一個叫周明明,一個叫關喬。周明明是易北本地的,她大多時間都住家裡,平常也不怎麼來上課,所以她在宿舍住的次數很少。宿舍經常就只有剩下的三個人,但是關喬一般回到宿舍總會把自己的鏈子拉上,把自己一個人封閉在自己的世界。時間一長,反倒是白秋合和蔚詩潔更加熟稔。
回到學校,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推開宿舍的門,宿舍靜靜地,好像沒有人,但白秋合仔細一看蔚詩潔的床鋪,果然還沒起床。
猜到蔚詩潔昨天晚上必然又是熬夜打遊戲了,因為每次她一熬夜打遊戲,第二天准要睡懶覺。
白秋合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又倒了杯熱水不急不慢喝完,才溫聲朝著對面的床喊:「蔚哥,起床啦。」
蔚詩潔哼哼唧唧的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她突然一個軲轆坐起來,大聲喊:「死二合,你從實招來,你昨晚幹嘛了,你是不是和男人鬼混去了,夜不歸宿,你前兩天也有一次沒回來。」
白秋合穿鞋子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的說:「不是給你發簡訊了嗎。」
「是,但是我怎麼不相信呢?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你要還把我當朋友,就別瞞我了,對我說實話。」
白秋合沉默的低下頭,蔚詩潔的話讓她的眼睛有些發紅。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她滿含歉意的說:「蔚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怕擔心。」
蔚詩潔的表情變得凝重,「你到底怎麼啦?」
「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我不小心把人砸傷了,然後去了醫院,這個真的沒有騙你。」白秋合盡量說的雲淡風輕。
「為什麼啊,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客人找麻煩,我心情不好就動手了。」白秋合省去了一些細節。
「那是他活該,要哥遇見了也砸。那你會不會有事,人家會不會告你或者報復你?」
白秋合如實說她答應了對方苛刻的條件,要去當兩周保姆。蔚詩潔一聽,就罵她不爭氣,罵完又問需不需要陪她去找那人算賬。白秋合再三保證辛苦兩周並沒什麼,不要把事情弄巧成拙,蔚詩潔才罷休。
兩人說完后就去水房洗漱了,誰也沒注意到宿舍還有另一個人在。
關喬坐在自己的帘子里將外面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她並沒有吭聲說話。
*
雷紀堃腦袋上還頂個紗布,他這麼在乎自己外在形象的人,這樣子自然是沒辦法去公司了,於是出了醫院后就直接回家。
在家裡呆了一早上,無所事事的他閑得發慌,想起他這鬼樣子全是拜白秋合這個女人所賜,他就又不爽了。他不爽快,就想拿白秋合開刷,於是毫不猶豫的撥打了白秋合的電話。
電話是在醫院時雷紀堃命令白秋合保存在他手機上的,雷紀堃當時的原話是這樣:「既然答應了隨叫隨到,那就把你電話存上,免得你到時候再給我耍什麼把戲,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邊說他邊冷冷的把電話遞給了白秋合。
記得白秋合把電話還給雷紀堃時,雷紀堃打開手機聯繫人名單,果然看到「白秋合」的名字存了進去。他眯著眼噓了眼對面的女人,然後沒有猶豫就撥出了這個電話,聽見白秋合口袋的手機響了,他才滿意的掛斷電話。不過他沒有立刻退出聯繫頁面,而是點擊了編輯人的名字,把白秋合的名字改成了「小村姑」,才心滿意足地返回了待機狀態。
白秋合剛下課,手機就響了。看了來電通知,她就皺了皺眉。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雷變|態」三個字,這是上次雷紀堃在醫院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后,命令她保存為聯繫人後,她隨手存的。
深吸了一口氣,白秋合故作鎮靜的接通電話:「喂,有什麼事情嗎?」
雷紀堃口氣不善的說:「現在十二點,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給我買份飯送過來。」
白秋合原本打算中午陪蔚詩潔去吃飯,她下意識說:「那個,你要不先叫個外賣什麼的。我下午過去,你看行不行?」
「你是要餓死我嗎,趕緊給我滾過來。」雷紀堃怒了,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那好吧,我現在過去。可是能不能給我二十分鐘,我過去至少就要十多分鐘,再加上買飯肯定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現在開始計時,你最好別遲到。」
「等下,你要吃什麼?」
雷紀堃狠狠瞪了眼手機,說了一句:「要北海人家的商務套餐一份。」
聽完雷紀堃報的飯,白秋合就狠狠的掛了電話。
這人明顯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沒錢還要吃這麼貴的飯,更何況北海人家的飯是出了名的生意火爆,她雖然沒吃過,但是路過時給蔚詩潔稍過兩次他們家的飯,那家店可以說是整個子午大道上口碑最好的一家中式餐館,每次飯點食客都是爆滿,排隊等餐的人也是一長串。
掛了電話,白秋合摸了摸口袋的錢,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去吧。幸虧昨天馮師傅把前幾天的工資給她結算了,不然她一定買不起。不過就算沒錢去借錢,她也會買,她把人家的頭打破了,人家沒說賠償費用,已經是她的萬幸了,所以吃飯的錢她必須要掏,哪怕她以後天天吃包子都行。
不敢耽誤時間,白秋合給蔚詩潔打了聲招呼就一路小跑出了校門。
為了不遲到,白秋合第一次厚著臉皮在排隊時和前面的大媽友說了好話,把錢遞給了大媽,讓大媽幫她買了飯。提著打包好的飯菜,白秋合再三感謝大媽,並對後面排隊的客人一一道歉后,才又一路小跑趕去了月汀。
那個男人簡直有病、變|態,她要是遲到了,還不知他又要怎麼折磨她。白秋合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她上了男人的當,男人之前說的話全是再給她下套。她還真是傻,以為就只是在他家打掃打掃衛視、拖拖地什麼,每天時間她可以隨意安排,只要夠三個小時就行。
她就是太單純幼稚,現在只能求這個男人手下留情。
原本以為時間剛剛好,沒想到出了電梯,按了2102的門鈴,男人一打開門的瞬間就冷冷的說了一句:「遲到三分鐘。」
一瞬間,白秋合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焉巴巴的。她沒說話,只是非常客氣有禮的把飯遞給雷紀堃。
雷紀堃挑挑眉,不悅的說:「別給我裝啞巴,我記得我上次說過遲到一次工作要延長一周,你可是答應了。」
聞聲,白秋合輕聲解釋:「你說的是每天做三個小時,缺一天拖延一周,並不是遲到一次。」
沒想到聽完她的話,男人竟然壞壞的笑了,「做三個小時,你確定?你不怕下面做爛嗎?」
「你要繼續這樣說話,那我可能做不了了。」白秋合臉色變得不好。
雷紀堃冷哼一聲,壞笑著說:「小村姑,我怎麼說話了,沒想到臉皮還挺薄。既然這樣,那你現在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之後遲到一次拖延一周。」
白秋合有點忍受不了了,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可以再不講理一點嗎?」
雷紀堃不答反笑,他走進白秋合,把她欺到牆角,目光故意留在她胸上,壞壞的說:「不過也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比如遲到一次來一次脫衣表演什麼的,你說怎麼樣。」
白秋合嚇得縮了縮脖子,面色羞憤的說:「變|態。」
「這就變|態了,那要是這樣呢?」說完,雷紀堃就把手罩在白秋合的胸上。
「你幹什麼?」白秋合驚叫一聲,迅速拍開雷紀堃的手,「再這樣,我就不來了。」說完,她就要快步出門。
雷紀堃在她身後低聲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你也不想想,你個鄉巴佬長得丑不拉幾,黑不溜秋,老子能看上你?」
白秋合的腳步頓了頓,她不確定的問:「你真的只是開玩笑。」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去,你要不要照照鏡子。我要真想把你怎麼樣,還用得著現在在這和你廢話,早他媽把你辦的沒力氣說話了。更何況,老子不瞎好嗎?」
雷紀堃的解釋讓白秋合鬆了一口氣,仔細想了想好像也確實如此,除了那次他喝醉了之外,他一直是很不待見她的。這樣想想,白秋合才重新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