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人的第六感
「這就是第二層？」第二天一大早，令狐晗煙就帶著洛羽在看門大爺曖昧的眼神中進入了藏書閣第二層。
當然對於那個為老不尊的看門大爺，洛羽是直接無視的。
洛羽來到令狐家藏書閣的第二層，好奇的打量著裡面的一切，想比於藏書閣的一樓，這第二層的空間小了不少，但是在第二層里擺放的書卻比第一層多上了許多。
一旁的令狐晗煙面帶自豪：「感覺如何？」
「驚嘆。」洛羽淡淡的答道，臉上看不出絲毫驚嘆的表情。
令狐晗煙俏臉一揚，完全沒有看到洛羽的表情：「這就驚嘆了？這才是我們令狐家族藏書閣的第二層了，真正值得你驚嘆的書還在上面呢。」
「我只是驚嘆堂堂上陽城第一家族令狐家族的藏書閣第二層里竟然有這麼多的落後的書。」洛羽隨手拿起一本放在書架上的一本《天圓地方》說道，沒想到這種錯誤的認知在異界也有。
只是地球人僅僅用了幾千年就糾正了這個錯誤，甚至有資料顯示早在古希臘時期就有哲學家認識到了地球是一個圓的。
而在這個光是有文字記載就發展了將近十萬年的異界，這種錯誤的認知竟然一直流傳到現在，看手中的這本書也有些年頭了，應該是被當作收藏品才放到藏書閣二樓的。
「你說這本書里的思想落後？」令狐晗煙面帶古怪：「這可是五千年前大思想家琮子的理論，你竟然說他的思想落後？」
「難道聖人說的就一定對？」對於這個琮子洛羽還是知道的，在這片異界大陸，其地位不亞於地球上的孔子和蘇格拉底，其許多名言都在這片大陸上流傳至今。
「是啊，他不僅是個大思想家，還是個星辰境強者呢，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虛空踏入虛空境，可以說是文武雙全。」
「沒破碎虛空啊？難怪呢。」洛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著又皺起了眉頭說了一句令狐晗煙似懂非懂的話：「不過星辰境應該能飛到外太空了吧？怎麼卻沒有糾正自己如此錯誤的觀點過？」
「喟，你就算不是我們大陸的人，也至少尊重一下我們大陸的聖人吧？」雖然大陸上習武成風，但還是有那麼幾個思想家的思想被流傳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所居住的這片大陸也是在一個類似月球這樣的球體上？」洛羽問道。
「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看到地面是圓形的？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們住的這個星球還和月球一樣會自轉，原本在上面的一面會轉到下面來？要是真的這樣人怎麼不掉下來？」令狐晗煙像看一個白痴一樣看著洛羽。
洛羽卻搖搖頭，他隨令狐家的商隊來令狐家時就路過一片大海，看到過遠處的般確實也和地球上一樣出現時先能看到的是帆，然後才能看到船頭，況且這裡的日月星辰除了星體的大小看上去和他穿越前地球上的不一樣外，其它都沒有什麼區別，他上次還在藏書閣里看到了月偏食的記載，這也說明了現在身處的是一個球體，而且體積還不小，至少它的影子要能擋住那個晚上跟他家鄉太陽系裡木星那麼大的月球。
但是洛羽卻沒有繼續和令狐晗煙爭論下去，夏蟲不可語冰大概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你的屬性是金、風，尤其是風屬性天賦千年難見，所以你挑選的功法最好是金、風二系的，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就挑選風屬性的功法，而且我也建議你直接挑選單一風屬性的功法，畢竟你已經二十多歲，過了修鍊的最好年齡，多修鍊一種屬性會更加拖累你的速度，哪怕你的天賦過人，也無法彌補年齡的劣勢。」見洛羽開始認真挑選起功法來，令狐晗煙擔心洛羽對於修鍊的基礎知識太差，又好高騖遠，不禁提醒道。
洛羽點點頭表示知道，目光卻飛快地從面前的每一本功法的名字上掠過。
這功法大致有三個品級，分別是天、地、人，越好的功法修鍊后威力越強，但修鍊的難度和走火入魔的可能也就越大。
有些人就算得到天級功法也無法修鍊，或者勉強修鍊速度慢的出奇，如果這種人修鍊地級或者人級功法的話，修為提升的速度反而會更快一些。
對於洛羽幾乎爆表的風系天賦來說，如果給他一本天級風屬性功法的話，應該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果他只是修鍊人級或者地級檔次的功法的話，反而浪費了他的天賦。
可是信洛羽失望的是，一直到他把所有的功法都掃了一遍后，都沒有發現天級功法，就算是地級功法也只有幾本地級下品的功法。
「你們令狐家的藏書閣難道只有這麼一點功法？」洛羽忍不住轉過身向令狐晗煙問道。
「我說過不給你上三樓？」令狐晗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一副無辜的樣子，就差再問一句：怪我嘍？
洛羽：……
他都忘了還有第三層這個茬了。
只是當他快要踏上第三層樓梯的時候，樓梯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擺放著的一本灰色封面的書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這裡，不同屬性都有對應的顏色，比如火屬性的功法，封面就是紅色的，水屬性的功法封面就是藍色的。若是土、雷兩種屬性的功法，封面顏色便是土色和紫色相交錯。
而書名如果是鍍金的，便是代表天級功法，鍍銀的為地級功法，而黑色的則代表人級功法。
洛羽將這本灰色封面的書籍從角落裡拿了出來，拍了拍灰，然後使勁一吹，吹起的灰塵在半空中四散開來，跟在洛羽身後的令狐晗煙趕忙拿手扇了起來。
洛羽這才想起身後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不好意思的回過頭朝令狐晗煙歉意的一笑，得到的卻是令狐晗煙的一個白眼。
「《鴻蒙決》」拍去灰塵，洛羽才看清這上面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出來，由於書名也是灰色的，洛羽費了好大的勁才辨認出來。
書名很普通，看這上面的灰塵應該也有許多年沒被人翻過了。
「這是一本無屬性功法，至於它的品級，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據說是我們令狐家的第一位家主在世時，它就在藏書閣裡面了。」看出洛羽的疑惑，令狐晗煙出聲為洛羽解答道。
「那這就是古董了，不過貌似沒有什麼人煉過啊。」
令狐晗煙點點頭：「以前確實有不少自持天才的先輩嘗試修鍊過，但全都失敗了，而不得不放棄它，估計它也只是一本人品功法，只是因為它是第一代家主時期唯一流傳下來的功法，因而才沒有處理掉，加上無屬性功法的局限性，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沒有什麼人修鍊它了。」
「無屬性功法的局限性？那是什麼？」洛羽來了興趣。
「無論什麼屬性的人，都能修鍊無屬性的功法，但是其它屬性修鍊天賦的人修鍊無屬性功法的速度和威力遠遠不及修鍊符合他們自身屬性的功法，除了本身就是無屬性天賦又沒有契約覺醒者轉換掉自身屬性的人，恐怕沒有人願意修鍊無屬性功法，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不論什麼屬性的人修鍊都不會有副作用，修鍊時也不會走火入魔。」知道洛羽對他們這的一切都毫無了解，令狐晗煙也耐心的向洛羽解釋起來，完全看不出家主或是大小姐的架子。
「哦？」洛羽來了興趣，將這本書翻開，入眼便是一段讓他無比熟悉又親切的話：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
「這是……」洛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驚之下，手中的《鴻蒙決》差點掉在了地上，他對《易經》並沒有認真讀過，但那句「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實在太熟悉不過了，手中這本《鴻蒙決》里的這一句幾乎就是《易經》上的原話嘛！
「怎麼了。」看到洛羽面帶驚色，令狐晗煙上前扶住他。
「就是這本了。」洛羽回過頭，朝令狐晗煙報以自信的微笑，他不相信宿命，但他相信緣分，竟然能在異界見到家鄉的名句，還有比這更大的緣分嗎？
「三樓還有好多更好的功法，你至少也上去看一眼在決定是不是這本啊，也許有更好的呢，而且我們令狐家有一本地級上品的金、風屬性功法，再怎麼也比這無屬性功法更適合你啊。」眼見一個天才竟然選擇了一杯無屬性功法，令狐晗煙急了起來。
「不用了，就決定是這本了。」洛羽將《鴻蒙決》抱在懷裡：「我相信它才是最適合我的那本功法。」
「為什麼？你若是修鍊它至少給我一個理由，別忘了現在你是我們令狐家的人，而我是令狐家的家主。」令狐晗煙擋在洛羽的面前。
洛羽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令狐晗煙，心中微微一暖，只是握著書的手卻沒有放鬆。
「如果我說是男人的第六感讓我選擇這本書，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