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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三種可能

  然而,沒多久,他便發現,學姐實在太厲害。每天一次,從不落空。以郭學長的身體,前面大半個月還能撐得過去,越往後,他就覺得越累。不僅開始腰酸背痛腿發軟,連記憶力都減退許多。


  他曾和學姐說,不要再這樣頻繁了,對身體不好。但學姐卻不答應,而郭學長每次看到她,都像吃了葯一樣,哪怕精神上不想做任何事,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開學,再往後,不用看日記我也知道了。不過為了確認沒有遺漏的細節,我還是翻看到最後一篇。


  讓我意外的是,最後一篇,是郭學長在學校寫的,也就是他跳樓自殺的日子。


  這篇日記,只寫了一句話:「今天,一切都將結束,我不再害怕!」


  合上日記本,我嘆了口氣。郭學長因為愛,買了小鬼,因為小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可最後,他發現自己支撐不住這個願望。這事,真是太荒唐了。


  但話說回來,二叔把情降拍嬰給我的時候,雖然說阿贊在裡面添加了降頭粉,可以讓學姐被郭學長吸引。但他並沒有說,情降拍嬰還可以讓人瘋狂到這種地步。以二叔的性子,如果會發生這種事,肯定會讓我提前告訴客戶才對。


  我有點想不明白,心想難道二叔這次找的阿贊不靠譜?

  拿著日記本,我本打算離開。但經過學姐的房間時,發現裡面只有她自己,兩位家長不知幹嘛去了。我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因為我想弄明白,學姐知不知道她曾經如此瘋狂。


  見我進來,學姐愣了下。我們之前見過,所以她看了我幾眼,臉上便浮現出回憶的神情。我走到病床前,說:「學姐,我們以前見過的,還記得嗎。」


  學姐看了眼我手裡的日記本,然後點點頭,臉色不是很好看,說:「你來這幹什麼,不會也認為我是個淫娃蕩婦吧。」


  我有些尷尬,但事情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我晃了晃手裡的日記本,說:「這是郭學長的,他在裡面記下你們相處的這段日子,其中,包括你放假期間,每天都去找他……」


  「放屁!」學姐聽到這的時候,突然激動又憤怒的大喊:「他都是胡扯的!我們倆放假前就分手了,之後我根本就沒見過他!這個神經病,污衊我,還想殺人,他就是個神經病!」


  我有些無奈的說:「這是上面記載的,而且我也親口聽他說過……」


  話沒說完,學姐忽然把手機扔過來,大聲說:「你看清楚,放假后,我和爸媽一起去了東北,足足十幾天沒有回來!這件事,我爸媽可以作證,賓館的登記表上也有我的身份證,再不行,你們去調監控啊!看看我是不是像婊子一樣,每天都從東北跑過來找他!」


  我愣了愣,拿起手機看了下,上面是學姐和她的父母,在冰天雪地里留念的照片。這些照片有不同的背景,應該是分別在不同的地點拍攝。我隨手點開其中一張,看了下屬性里的拍攝日期后,頓時愣住。因為那日期清楚顯示,這張照片是在一月二十二號拍的。


  我記得,郭學長的日記里記載,他和學姐於一月十五號和好,之後每天晚上,兩人都在一起親熱。


  怎麼會這樣?還不等我想明白,學姐便冷冷的說:「你是不是在想,我偷偷改了手機時間,故意把這些照片偽造成證據?」


  我一呆,這確實有可能,不過,這比郭學長寫虛假日記更讓人想不通。如果郭學長說的是真話,那學姐當時和他感情應該非常好才對,又怎麼會想著偽造照片日期呢?


  再說了,照片是不是真的,一查就有結果。我覺得,她完全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關鍵是沒什麼用啊!

  這麼說來,真正撒謊的,是郭學長?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又為什麼在最後一篇日記寫完後去殺人,然後跳樓?


  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那麼不合理,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是,開學后見到郭學長,他身體瘦弱,像吸毒多年一般。這種身體上的事情,可做不了假。而我可以肯定,郭學長沒有吸毒,因為高中時,我曾有個同學吸毒,且毒癮極大,不得不送入戒毒所強制戒毒。他的日常表現,與郭學長完全不同。


  那麼,他把身體弄成這幅鬼樣,又勤勤懇懇的寫了幾十篇假日記,都是什麼目的?就是為了殺學姐時,顯得合情合理?

  這個猜測太扯了,連我自己都不信,他明明那麼愛學姐,甚至在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依然捨不得分手。


  學姐見我不吭聲,便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或者說,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反正他一家人,已經把我的名聲弄臭了,我說的再多,也沒人會信。你們都把我當成婊子,沒關係,我自己明白就好。但是你們這些不分青紅皂白,只願意相信那個神經病,殺人犯的瞎子,我詛咒你們全家死光,天打雷劈!」


  學姐明顯憤怒到極點,才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她在罵過之後,忽然把手機摔在地上,然後捂著臉痛哭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下去,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我沒敢繼續在病房裡呆著,本想安慰她幾句,卻被其一枕頭砸了出去。


  出了病房,我這腦袋簡直快暈了,到底怎麼回事?簡簡單單的感情糾紛,怎麼搞的比密室殺人還要複雜。無論他們兩個誰撒謊,我都想不通作用何在。


  到底圖個啥?


  考慮了一下,我決定給二叔打電話,想在他那獲得一些幫助,最好能替我捋一捋這些亂糟糟的事情。


  二叔接了電話,聽我把這事說了一遍,他在電話那邊沉默許久,或許是在思考。過了一段時間,才問我:「你確定他曾經把情降拍嬰的頭轉過去?而且,以後每次做的時候都不讓拍嬰看?」


  我說:「從日記里的記載來看,應該是這樣。」


  二叔說:「我現在也弄不清他們倆誰撒謊,就像你說的,沒啥用啊。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你好像忽略掉了。」


  「什麼?」我問。


  「你有沒有想到,他們倆都沒有撒謊?」二叔說。


  「啊?」我驚訝出聲,這怎麼可能呢?兩種不同的答案,必然有一個是錯的。


  二叔略微壓低了嗓音,說:「第三種可能是,每天晚上你學姐都去找他,但是,這個慾望極強的學姐,卻不是你在病房裡看到的那位。」


  「什麼意思?」我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二叔沒有告訴我完整答案,他讓我先去把賣給郭學長的情降拍嬰找到,答案,或許就在那小鬼身上。我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不能完全確定,同時,心裡也覺得這種可能太過匪夷所思。


  但是,小鬼本身就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物,與之有關的事情,自然也應該如此。


  讓我頭疼的是,郭學長的日記里,並沒有提到關於情降拍嬰的下落。


  碰巧的是,當我走到醫院門口,意外看到郭學長的父母,他們正站在馬路邊等車。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不知要去做什麼。我心念一轉,走過去和他們打起招呼。兩人也是見過我的,知道我和郭學長關係還不錯,甚至出事前,還在醫院陪護一整夜。所以,他們對我的態度還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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