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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哥哥真正被殺的原因【六千字】

  第265章哥哥真正被殺的原因【六千字】


    “不想走。”


    靳寒舟抱著許簡一滿是不舍。


    許簡一看著像隻大狗似的趴在她肩頭上,不舍得離開的靳寒舟微微一笑,“不就是去幾天麽?”


    靳寒舟輕吻她脖頸,“一天都不想離開你。”


    要不是許簡一還有一個月才能畢業,加上她又還沒懷上,不然靳寒舟都想把她一起帶去A洲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越來越黏她了,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


    許簡一也很舍不得靳寒舟,但他舅舅生病了,他當外甥的,總歸是要去看看的,“好了,快出發吧,別耽誤了飛機。”


    “嗯。”


    雖說程錦之是因為繼承人才看重靳寒舟,但到底是有血緣之親的親人,又是給自己再生之恩的人,他生病了,靳寒舟總歸是要回去看望的。


    不過臨走前,靳寒舟還是扣著許簡一好一通深吻。


    分開時,帶出了幾分繾綣纏綿的味道。


    靳寒舟更是不舍地抵著許簡一的額頭,指腹不斷地摩挲她的臉頰,舉止間,滿是留戀。


    直到靳一在外催促,靳寒舟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許簡一,“走了。”


    “嗯。”


    許簡一麵色有幾分迷亂,剛剛吻得太動情,以至於她一下子沒能平複好情緒,那雙眼霧蒙蒙的,特別的勾人,要不是真的來不及了,靳寒舟都想按著她來一次再走了。


    再不舍,也該走了。


    靳寒舟告別許簡一,彎身坐進靳一他們開來的悍馬。


    在悍馬消失在視野裏的時候,許簡一的心裏沒來由地騰起一抹悸動。


    不知為什麽,她心裏沒有往常送靳寒舟離開的灑脫。


    總覺得,心慌慌,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


    ,


    靳寒舟剛到A洲,就直接被程錦之控製了起來。


    手機被沒收。


    自從靳寒舟跟自己發信息報備自己到A洲後,許簡一便再也聯係不上靳寒舟了。


    靳寒舟失聯期間,許簡一從陸星喬那得知了他們演戲失敗的事情。


    陸星喬也被帶回家去了。


    陸星喬在電話裏頭很是自責地說,“對不起姐姐,我大哥不知道從哪得知了你和靳寒舟結婚的事情,氣得去找程叔叔理論,然後靳寒舟他好像被程叔叔關起來了。”


    得知靳寒舟隻是被他舅舅關起來,許簡一便沒有那麽擔憂了。


    人沒事就好。


    許簡一並沒有立馬前往A洲。


    A洲是個獨立洲,沒有通行證,外人是進不去的。


    許簡一肯定是要去找靳寒舟的。


    但不是現在。


    靳寒舟的舅舅得知他們的事情,並且將靳寒舟控製起來,那就是不同意她和靳寒舟在一起,她過去A洲,是要打長久戰的。


    她馬上就要畢業。


    她得把畢業事宜都弄好,才能安心前往A洲。


    ,


    快一個月過去了。


    伊諾發現自己的右手還是不怎麽提得上勁,尤其是抬胳膊的時候,尤為吃力,肢體不太靈活,這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於是在醫生早上來查房的時候,她便問了醫生一嘴,“醫生,我手怎麽還不太使得上勁?我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醫生沉默了一下,隨後回複她,“臥床靜養兩三個月後恢複到正常的吃飯穿衣還是可以的,不過日後你這手不能抬東西,還要避免過度勞累。”


    伊諾下意識問,“那我還能拉大提琴嗎?”


    “不能。”醫生很遺憾地搖了搖頭,“你的胳膊和上臂之後會不太靈活,抬手會比較吃力。”


    伊諾的麵色瞬間垮了下來。


    她睜著圓溜溜的杏眼,眼底氤氳出一層薄薄的水汽,仿佛快要哭出來了一般。


    醫生安慰她,“活著已經很慶幸了,想開點。”


    “嗯。”


    別人安慰你,不管多難過,還是要給人家一個微笑的,隻是伊諾的這個微笑,多少有點勉強。


    雖然很是同情伊諾,但醫生也是愛莫能助。


    醫生搖搖頭,跟著一同查房的醫生一起退出了病房。


    醫生走後。


    伊諾躺倒在床上,眼底水汽越湧越多。


    伊諾並不後悔上前推開顧西玨,她隻是心裏難受。


    難受自己再也不能拉大提琴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把刀在挖她的肉,剔她的骨。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養父母最重要外,大提琴便是伊諾的一切。


    大提琴就是伊諾的玩伴、朋友,是她的知己。


    因為小時候被欺負,所以伊諾不太愛和人接觸,她害怕那些人和孤兒院的小孩子一般,說帶她玩,實際卻是把她騙過去,打她,逼她吃地上的泥土。


    伊諾從小學到高中,都是走讀生,她每天與大提琴為伍,沒怎麽去交過朋友,學校家裏兩點一線。


    伊諾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跟馬友友那樣可以跟全世界最好的交響樂團合作的大提琴演奏家。


    伊諾曾經靠著大提琴,拿了不少獎杯和榮譽。


    十歲開始,她就開始上過一些音樂演奏節目和少兒大提琴比賽。


    大大小小,有十幾場。


    十三歲的時候,她考上了世界最頂尖的音樂學院,而且還是全額獎學金,但是由於她年紀太小,需要監護人跟著出國,但那個時候的伊母因為家庭的一些因素,沒法陪她出國,所以就沒去。


    十八歲,她重新考上了國外的另一家比較有名音樂學院。


    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突然破產,伊諾也不會忽然回國。


    她剩一年就畢業了。


    結果卻被迫休學,回到國內,開始為父親欠下的債務奔波。


    人生最不幸的事情,莫過於你與夢想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卻越走越遠。


    一想到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拉大提琴,伊諾便忍不住崩潰地大哭。


    她咬著自己的左手臂,哭得像個孩子,無比的無助。


    前來接伊諾出院的顧西玨來到病房門口,卻聽見裏麵傳來隱忍克製的哭泣聲,他驀地一怔。


    她在哭什麽?

    她媽媽的手術不是移植得很成功了?

    雖有排斥,但目前也已經穩定下來,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傷口疼?

    都快一個月了,不至於疼到哭了吧?


    不懂伊諾在哭什麽的顧西玨想起剛剛看到伊諾的主治醫生從她病房出來,他不由拐個彎,朝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從醫生那得知伊諾右手不能再跟以前一般靈活,且再也不能拉大提琴的顧西玨心裏有點煩躁。


    怎麽說呢。


    就好像欠了一筆永遠都還不清的債。


    受傷了,他可以出醫藥費,精神費,甚至可以給她提供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伊諾落下後遺症的右手,半途而廢的夢想,他要如何補償。


    那是夢想啊,人的精神支柱,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那天晚上,拉著大提琴的伊諾有多驚豔,顧西玨是有目共睹的。


    不拉琴的伊諾在顧西玨看來,除了五官標致外,並不算驚豔。


    可拉著琴的她,卻是大放異彩,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很是令人耳目一新。


    可是,她的光沒了。


    就因為替他擋了那一槍。


    “媽的——”


    顧西玨煩躁地撓頭,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麵對被折了夢想的伊諾。


    ,


    聽到腳步聲的伊諾趕忙擦掉眼淚。


    她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結果發現進來的是護士。


    護士是來告訴她,出院手續已經辦好,說可以離院了。


    伊諾朝護士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護士看了伊諾一眼,雖然很想問她怎麽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不多事,走了。


    護士走後。


    伊諾坐在床尾那,發起了呆。


    情緒發泄出來,就沒有那麽難過了。


    再難過也改變不了她再也不能拉大提琴的事實。


    正如醫生所言,能活著已經很慶幸了。


    至少她的手沒有完全廢掉,還能正常生活,也沒殘缺。


    除了再也不能拉大提琴……


    眼淚忽然又湧了出來,伊諾下意識閉眼


    沒事的。


    不能拉就不能拉。


    伊諾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可卻還是濕了眼眶。


    堅持了十幾年的東西,一下子突然要與它絕緣,哪能說接受就能接受的。


    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伊諾抬手將其抹去,可卻眼淚卻像是抹不幹似的,一直簌簌地往下流。


    顧西玨站在門口看了伊諾好一會兒,才抬手敲了敲門,“走吧,送你出院。”


    伊諾聽到顧西玨的聲音,趕忙抬手擦了擦淚。


    她扭頭看向顧西玨,不冷不淡地嗯了下。


    自從那天被那樣誤解後,伊諾看顧西玨,便再也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心思。


    可以說,剛冒頭的火苗,被人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而且伊諾對顧西玨也沒有喜歡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她喜歡顧西玨喜歡得很俗氣。


    不過是他長得好看,又恰好是第一個跟她那樣親密接觸過的男人,以至於沒談過戀愛的她對他產生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愫。


    要說特別喜歡,那是誇張了。


    伊諾對顧西玨的喜歡還遠比不上她對大提琴的熱愛。


    伊諾生性膽怯內向,她幾乎不敢抬頭與人對視,尤其是異性,她長那麽大,記住臉的男性,除了養父和周邊的男親戚外,她就沒記住幾張異性的臉。


    顧西玨是她記住的最為深刻的異性。


    另外伊諾是個內心世界很豐富的人,她很愛幻想。


    她常常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像偶像劇的女主角一般,在某個場景,邂逅屬於她自己的男主角,然後與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戀愛小白加內心世界豐富,加上她和顧西玨的相遇又如同電視劇那般戲劇,所以伊諾回去後,時常想起自己和顧西玨的相遇。


    伊諾覺得她和顧西玨的相遇像電視劇裏演的故事情節,她忍不住期待下次與他邂逅再遇。


    有些人,就是這樣想著想著就喜歡上了。


    然後二次邂逅又是那樣的戲劇,伊諾就更加的期待自己和顧西玨的後續故事了。


    本來就是自己情感豐富,過度臆想,產生出來的愛慕之情,被顧西玨當頭一棒後,就直接煙消雲散了。


    何況現在的伊諾沉浸在傷悲裏,別說怦然心動了,她現在就是一潭死水,丟顆石頭進去,都不會有漣漪蕩漾的那種。


    ,


    車子到達目的地。


    下車看著眼前熟悉的聯排別墅,伊諾整個人都愣在了那。


    很快,她眼睛便紅了。


    因為眼前的別墅,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進去吧。”


    伊諾住院期間。


    顧西玨先是把伊諾家還欠著的債務給解決了,同時也把她家的聯排別墅給買了回來。


    他其實是想給伊諾在靠街區那邊買個公寓,但想想,她應該會更喜歡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


    因為實在是太想念家了,所以伊諾並沒有和往常那般的跟顧西玨扭捏客氣。


    搬離別墅已經快一年了,也不知裏麵有沒有大變樣。


    明明家就在眼前,可伊諾卻莫名地膽怯了。


    “怎麽了?”見伊諾半天不動,顧西玨不解地看向她。


    “沒事。”


    伊諾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上前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伊諾就被門口的保姆阿姨給嚇了一跳,“歡迎小姐回家。”


    伊諾滿是欣喜地看著自家以前雇傭的保姆,“章阿姨,您怎麽在這?”


    章阿姨滿目慈祥地睨著伊諾,“是顧公子請我來的。”


    伊諾感覺得到顧西玨是很用心在還她的恩情,也清楚他如此周到,為的就是日後她不去糾纏他。


    不管怎麽說,伊諾心裏都是感激的,她朝顧西玨道了聲謝,“謝謝。”


    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顧西玨對伊諾說,“以後有什麽需求,可以找我,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西玨心裏到底是有愧的,伊諾的手因為救他才這樣。


    隻要不過分,他都會努力滿足伊諾的要求。


    大不了,他就當認個妹妹疼。


    伊諾輕輕地扯了扯唇,給了顧西玨一個捉摸不定的笑容,“我媽的醫藥費,還有買回這棟別墅的費用,報恩足以。”


    他用錢買心安,她便承了這情。


    日後,就當不相識吧。


    聽出伊諾話語間的陰陽怪氣,顧西玨微微挑眉,便又說,“我給你卡裏打了兩百萬,你是留還是捐,都隨你。”


    “謝謝。”


    這兩個謝字,伊諾說得很是刻板。。


    本來不過是個善心之舉,倒是成了她飛黃騰達的捷徑。


    挨一槍就能債務一身輕鬆,房子也買回來,卡裏還多了兩百萬存款。


    挺好的。


    兩百萬。


    她得拉好幾年大提琴呢。


    這大概是所謂的躺著賺錢?


    “走了。”


    顧西玨無所謂伊諾怎麽看待他的行為,他隻要自己心安就行。


    顧西玨走後。


    伊諾便跟章阿姨一起進了屋。


    看著屋內幾乎沒有怎麽變動過的家居擺設,過往回憶盤旋腦中,伊諾不禁熱淚盈眶。


    家是買回來了,可爸爸,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好好的一個家,怎麽就散了呢。


    伊諾滿心傷感。


    ,


    被關了將近半個月,靳寒舟終於尋得機會,逃出了房間。


    隻是剛走到樓下,他就被程錦之帶人攔了下來。


    一襲黑色宮廷軍裝,莊嚴冷厲,矜貴凜然的程錦之眼無波瀾地盯著從樓上下來的靳寒舟,“你要去哪?”


    “我要回東國!”


    眼看許簡一就要畢業,他們也在努力要孩子,結果事情卻敗露,他還被關起來,靳寒舟心裏別提多惱火了。


    到底是誰曝光了許簡一的存在。


    也得虧他提前做了準備,讓靳一他們在南城守著許簡一,不然他還真無法安心地待在這裏。


    程錦之若願意放靳寒舟走,就不會把他關起來了。


    他目光很平靜地凝著靳寒舟,並沒有因為他在鬧,便惱,他始終是那副不溫不淡的語氣,“乖乖地待在這裏,等待下個月,與陸星喬完婚。”


    半個月沒能和許簡一聯係上的靳寒舟有點暴躁,他近乎怒吼,“我不要娶陸星喬,我隻要許簡一!”


    “輪不到你不要。”


    程錦之冷冷道。


    靳寒舟隨手踹倒一個花瓶,然後撿起上麵的碎瓦片抵在自己脖子的大動脈上,“放我回去!”


    程錦之眯眼,“你在威脅我?”


    鋒利的碗片在靳寒舟的脖頸上劃開了一道血痕,血水順著他脖頸往下流,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靳寒舟意圖跟程錦之談判,“你好不容易培養出來一個我,我死了,就算你找我媽讓她再生一個,也得再等二十年,放我回去,現任繼承人和下任繼承人你都能擁有。”


    程錦之沒想到靳寒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以死要挾他,他倏而輕嗬一聲,“我不記得我有教你沉溺於兒女情長。”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程錦之忽地又冷諷,“原來戀愛腦也會遺傳,你就跟你那個就知道兒女情長的媽一樣,俗不可耐!”


    俗怎麽了,他俗得幸福,至少不用冷暖自知!


    “要麽放我回去,要麽我死在這。”靳寒舟將碗片又按進去了一分,血液越流越湧。


    眼看靳寒舟手裏的碗片越紮越深,程錦之到底是鬆了口,“就算我同意你娶她。”


    “隻是你確定——”他忽然詭異地看著靳寒舟,“她會願意嫁給你這個間接害死她哥哥,每天跟我這個謀劃殺了她哥哥的仇人同一個屋簷下生活?”


    靳寒舟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滿眼不敢置信地望著程錦之,“你說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靳寒舟聲音都在發顫。


    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麽會不明白程錦之的意思。


    他是害怕,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真的是舅舅為了救他,讓人殺了許逸笙。


    他和許簡一怎麽辦?

    她要怎麽接受這個真相?

    “你以為你身體裏的這顆心髒是怎麽來的?”程錦之很殘忍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不找人弄死他,如何把他的心髒安給你?”


    自己的猜想得到認證,靳寒舟滿眼猩紅,他情緒有點崩潰,“不要再說了!”


    “現在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程錦之看著麵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癲狂狀態的靳寒舟,麵色仍舊是沒有多大波瀾,他仿佛就是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人,喜怒哀樂,幾乎都是同一個調上。


    靳寒舟手都在發抖,害怕的,心慌的,恐懼的。


    幾股情緒在靳寒舟的身體裏橫衝直撞。


    有那麽一瞬間,靳寒舟覺得他要瘋了。


    他不敢想象,許簡一得知真相的後果會怎麽樣。


    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


    她接受不了的。


    她會瘋掉的。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斃。


    靳寒舟飛快地轉動腦子。


    很快,他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他問程錦之,“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都知道。”


    程錦之大大方方地告訴他。


    靳寒舟揚眉,“你說的參與是指那個曝光她信息的人和動手殺人的夜鷹?”


    程錦之挑眉點頭代為回複。


    靳寒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們都死了,隻要你守口如瓶,她就不會知道她哥的死跟你有關。”


    “紙包不住火。”程錦之問他,“你怎麽肯定那兩個人沒有把這個秘密說給其他人知?”


    “她不會有機會知道的。”靳寒舟眼底徒然彌漫上來一股迷霧,那雙眼眸,猶如萬丈深淵,深不可測,“隻要你同意我娶她,等她到了A洲,我會洗去她的記憶,斷了她和東國那邊的一切聯係。”


    對,隻要切斷她跟外麵的聯係。


    隻要洗去她的記憶,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哥是因為他才被殺的。


    聽著靳寒舟那條理清晰的計劃,程錦之不由抬手拍了拍,“倒是個很好的計劃。”


    程錦之抬手揮了揮,示意那些攔著靳寒舟的人放行,“你走吧。”


    “謝謝舅舅。”


    靳寒舟如同破籠而出的鳥兒,急不可待地越過程錦之,直奔門口。


    程錦之轉身看著靳寒舟那歸心似箭的背影,眼底慢慢地蓄滿冷意。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把消息透露給她,對了,一定要讓她知道,阿舟想洗去她的記憶。”


    他可不會幹引狼入室這種愚蠢的事情。


    ,


    趁著靳寒舟不在的這半個多月。


    許簡一抓緊時間,把畢業的事宜都弄好。


    如今畢業論文答辯已過,畢業證她可以讓耿鶯回頭去幫她拿。


    她可以去A洲尋靳寒舟了。


    許簡一處理好一切後,便去找靳一,打算讓他帶她去A洲找靳寒舟。


    ,


    “少主在回來的路上了,聽說少主已經說服主上,同意讓娶這位了。”


    許簡一剛走到靳一他們住的房門外,就聽到裏麵傳出來這麽一句話。


    她麵露驚喜,抬手剛要拍門,誰知下一秒,就聽到裏麵的人又說,“你說主上為什麽會同意少主娶這位?他就不怕這位得知她哥哥的死,是主上為少主謀取心髒的計劃,繼而找主上報仇?”


    什麽?

    許簡一震驚地看向緊閉的房門,瞳孔裏滿是不敢置信。


    “等到了A洲,少主就會切斷這位和這邊的聯係,並洗去她的記憶,記憶一旦洗去,就不可能再複原,主上自然不需要擔心這個。”


    “還是少主想的周到。”


    —


    許簡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別墅。


    她開著車,渾渾噩噩的遊蕩在大街上。


    將車子隨便停靠在大橋上,許簡一下車走到圍欄邊。


    低頭俯視下麵的滔滔江水,許簡一的精神世界,正在一點一點地崩塌。


    許簡一忽然彎唇笑了一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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