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情敵相見【兩千字】
第239章情敵相見【兩千字】
靳寒舟今天看到陸笙了。
看到陸笙的那一瞬間,靳寒舟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比起照片,陸笙這個仿真機器人,帶給靳寒舟衝擊感要比照片強多了。
除了沒有許逸笙的情感和自主意識,陸笙幾乎就是本人再現。
看著溫潤如玉,笑起來春風如沐的陸笙,靳寒舟腦海裏不經冒出了一個想法。
那便是。
如果許逸笙還活著,許簡一還會屬於他嗎?
那樣溫文如玉,彬彬有禮的一個人,天底下,應該沒有女人會不喜歡他吧。
有他在,許簡一還能看得見靳寒舟這個人嗎?
靳寒舟可沒忘記,當初許簡一之所以接近他,正是因為許逸笙的心髒在他這。
雖然知道許簡一對許逸笙隻是兄妹之情,但如果許逸笙活著,他們之間,會不會打破兄妹的關係,發展成戀人,誰也說不準。
靳寒舟知道自己又鑽牛角尖了。
可許逸笙的光芒太耀眼了。
耀眼的他,有些不自信了。
隻是個複製品就如此光芒四射,真人,得多耀眼?
若真的和許逸笙爭許簡一,有那麽一瞬間,靳寒舟覺得自己會爭不過許逸笙。
他多疑敏感,占有欲強愛吃醋,在溫柔大氣,如同神明一般的許逸笙麵前,就像是個集缺點於一身的人。
他要是許簡一,估計也會選擇溫潤如玉的許逸笙。
不過很快靳寒舟就意識到自己這樣想純屬是沒事找事。
如果許逸笙還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靳寒舟這個人了。
沒有這顆不屬於他的心髒,他根本沒有機會和許簡一再遇,更別說相愛了。
如此說來,上天還是垂憐他的吧。
讓他有機會‘重生’,與她再相逢,並且相愛相知。
想到這裏,靳寒舟不由低眸看向身下的許簡一。
她睡得很沉,這場情事,耗盡了她的力氣,讓她睡得分外的香甜。
靳寒舟抬手輕撫她眉梢,細細地臨摹她的五官。
目光一點點的變得溫柔起來。
既然垂憐他,那就再厚愛他一些吧。
讓他和許簡一白頭到老,攜手一生。
許是因為看到陸笙的原因,靳寒舟並沒有和往常一般,做完就抱許簡一去清洗。
他隻是慢慢地翻身下來,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那樣抱著許簡一睡了。
好似隻有這樣一直緊密不分,他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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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簫的公寓。
身穿暗藍色浴袍的陸簫身體微微向前傾,雙腿敞開,露著兩截小腿,大爺坐姿般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手裏舉著個玻璃杯,玻璃杯裏裝著三分之一的洋酒。
他輕輕晃動手裏的洋酒,目光冷沉地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陸笙穿著白色的居家服,就站在他身旁。
陸笙端詳陸簫的麵部表情,緩緩開口說道,“你是在生氣嗎?因為我今天給你帶來了麻煩?”
靳寒舟這陣子一直堵在陸簫家門口。
他意外的發現陸簫很避諱別人進入他的房子。
直覺告訴靳寒舟,陸簫房子裏有可以拿捏陸簫的東西,所以趁陸簫還沒下班回家,靳寒舟讓人去陸簫的公寓一探究竟。
結果就把陸笙給探出來了。
得知陸簫公寓裏藏了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許逸笙’時,靳寒舟這才明白,為什麽陸簫都三十歲了,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一個。
人啊,隻要有了軟肋,就真的任人捏扁揉圓了。
不過靳寒舟倒也沒有借此要挾陸簫。
他隻是明白了陸簫為什麽不肯接管一笙集團,在此方麵,下了點功夫。
同是將光視為一切的人,靳寒舟很清楚人一旦失去了生存的目標,便如行屍走肉。
甚至生無可戀。
陸簫是私生子,母不在,爹厭嫌的,許逸笙便是他的光。
可他的光消失了,他便也沒了活的信念。
陸簫為什麽要執意等許簡一接管集團?
大概隻有卸下了擔子,他才能隨心所欲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陸簫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呢?
靳寒舟不用猜,都能篤定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去見他的光。
被光照耀過的人,沒了光,又怎麽能活得下去呢。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陸簫沒了光,不願多看這個世界一眼。
可許簡一是靳寒舟的光,他隻能強求陸簫苦守下去。
陸簫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他就給他製造一個。
陸簫最在意的是許逸笙,而許逸笙最在意的是許簡一。
說服陸簫,其實很簡單,隻要搬出許逸笙,他就如同野獸被扼住喉嚨一般,掙紮都不帶掙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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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簫聞言,仰頭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
他抬頭迷離地仰望著陸笙,那雙不近人情,素來沒有溫度的眼眸,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悱惻纏綿,“我大抵是欠了你們兄妹倆的。”
陸笙不明所以地看著陸簫,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簫也沒有說什麽。
他繼續給自己倒酒,然後仰頭一杯接一杯地灌入腹中。
見他喝得如此凶猛,陸笙歪了歪頭,隨後阻止道,“再喝就醉了。”
陸簫卻是自嘲地一笑,“醉了才好。”
醉了,他就會入夢來。
比起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的陸笙,陸簫更喜歡夢中的許逸笙。
世間隻有一個許逸笙,可惜這個世界,再無許逸笙。
就算他費盡心思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那也不是他了。
他明明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解脫了。
可他們偏要他繼續堅持。
真他媽不是人。
談個戀愛,禍害到他身上來。
這對強人所難的夫妻。
該死的心軟……
他怎麽就……被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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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睡覺,許簡一身體酸痛得不行。
許簡一難受的動了動身子,不想身體卻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意識到什麽後。
許簡一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他……
靳寒舟在許簡一扭頭看他的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睛。
對上女人帶著幾分震驚的目光,他像個沒事人似的,聲音沙啞慵懶地跟她道了聲,“早安,寶寶。”
許簡一,“……”
在一起一年,這還是靳寒舟第一次這樣。
許簡一直接被他整不會了。
可這人卻像是做了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不僅如此,男人還抱著她,在她耳邊,說了句不得了的騷話。
許簡一直接羞得用手肘捅他,“起床了。“
年輕氣盛的男人早上總歸是衝動的,何況這樣的機會難得,靳寒舟又怎麽可能不趁機先做個晨運。
等許簡一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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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去看望了一下白心月。
白心月問白靜,賀彥儒有沒有帶什麽女人回家。
白靜搖頭。
白心月又不死心地問,“他真的沒有帶那個女人回去?”
白靜不明所以,“媽咪,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白心月沒說,隻問白靜,“你爹地現在對你如何?”
白靜有點難過,“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過爹地了。”
白心月心疼地看著女兒,“阿靜,你爹地在外麵還有一個女兒。”
白靜錯愕地望著白心月,“什麽?”
從拘留所出來,白靜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爹地還有個女兒,而且那個女兒,還是搶走唐之臣的韓子衿?
被搶走心上人的不甘漸漸變成了恐慌,不安。
不——
爹地的女兒隻能是她白靜。
韓子衿休想想搶走爹地!
白靜猛地大步走向路邊,她拉開停靠在路邊的轎車,彎身坐了進去。
同時,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給我訂一張去Y國的機票,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