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靳寒舟,你就是個妖精【七千字】
第107章靳寒舟,你就是個妖精【七千字】
畫作雖然姿勢曖昧了一些,但該露得一點都沒露。
許簡一隻是半露了個肩頭和一截小腰,靳寒舟則是自己衣冠整齊。
靳寒舟的畫畫功底不錯。
他把許簡一的臉畫得很傳神。
尤其是那雙眼,霧裏看花,特別的勾人。
至於靳寒舟自己,他畫得有點敷衍,就一個側臉,勉勉強強看得出來是他自己。
看得出來,他把筆力都下在許簡一的臉上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這幅畫作畫得‘很唯美’了。
畫麵,刺激又上頭,曖昧卻不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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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靳寒舟跟許簡一商量,“讓人把畫像裱起來,掛在床頭怎麽樣?”
“噗——”
許簡一直接被他這一句話給嗆到了。
她彎身,咳得滿臉通紅,眼睛都跟著泛起了水珠。
這個男人,就不能晚點說這句話?
好歹等她把嘴裏的米飯咽下去啊。
許簡一恨死靳寒舟這張嘴了。
米粒卡在嗓子眼裏,難受死了。
“沒事吧。”
靳寒舟沒想到許簡一的反應會那麽大,見她咳得那麽難受,他都後悔剛剛說話了。
許簡一難受,就沒有回複靳寒舟的話。
她廢了好一會兒,才把米粒弄出來。
見她總算是舒坦了,靳寒舟鬆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撫拍她的背,“你怎麽那麽激動。”
許簡一眼睛泛紅地看著靳寒舟,“你不準把它掛在臥室裏。”
萬一有人進他們臥室看到了,怎麽辦?
“我畫的又不暴露。”
靳寒舟忍不住爭取,他還挺想把畫像掛在床頭的,他覺得很有意思。
“那也不行。”
許簡一沒的商量。
讓她天天看著這一副豔照,她會麻的。
靳寒舟見許簡一不同意,隻好死心了,“好吧,那我給它掛畫室去。”
“嗯。”許簡一這會不反對了。
隻要不掛在她經常看到的地方,她都可以。
下午又是忙活的半天。
靳寒舟大概是想彌補早上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導致沒能畫出自己想要畫的畫像。
下午,他在許簡一趕稿子的時候,把許簡一畫稿子的畫麵給畫了出來。
畫累的許簡一過來看到靳寒舟的新畫作,忍不住摸著下巴誇道,“靳寒舟,你該不會是個低調的畫家吧?”
“那你高看我了。”
靳寒舟一把將她拉到腿上坐著,“我畫畫是業餘的,純屬是小時候程女士逼著學的。小的時候,她不讓我看電視,又怕我太閑會無聊,索性就請了老師到家裏來教我畫畫。”
“除了學習素描的時候,畫過人物,我就沒有再畫過人體素描了。”
看著畫作裏,趴在桌上,低著頭,手持畫筆,專心致誌畫稿子的許簡一,靳寒舟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顯得那雙眼特別的深情迷人,“能把你畫得如此傳神,我也很意外。”
完了,他自我調侃,“大概是心中有你,所以下筆如有神?”
許簡一笑了笑,沒說話。
她靠在靳寒舟的懷裏,看著他畫的自己畫稿子的畫像,心底一片柔軟。
他好像真的滿眼都是她呢。
她畫稿子了一天。
他畫了她一天。
這個男人……
許簡一忍不住仰頭吻了吻男人的下巴。
忽然被吻,靳寒舟垂眸不解地看向懷裏的小姑娘。
許簡一在他低頭的瞬間,抬手環住他的脖頸,將粉唇往他的薄唇上湊去。
她吮吻上去之前,這般說了句,“靳寒舟,你就是個妖精。”專門勾她魂魄的妖精。
“那也是你一個人的妖精。”
靳寒舟反應過來自己被小姑娘撩了,立馬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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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許簡一剛沐浴完出來,就接到了孟芊芊打來的電話。
孟芊芊在電話裏氣哄哄地說,
“許知言那個小賤人竟然奪冠了,而且用的又是你的曲子。啊啊啊——氣死我了,你不說要搞她的麽,你怎麽還沒動靜?”
今晚是許知言奪冠之夜?
許簡一下意識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日期,喔,還真是。
“不急,先讓她樂一樂。”
許簡一從一開始,就沒有要阻止許知言拿冠軍。
在她拿冠軍之前揭穿她剽竊抄襲,也隻是讓她受點皮肉傷,對許知言並沒有多大損失,大不了她不混歌手這行。
可是在她拿了冠軍,再爆她剽竊抄襲。
她要麵對的可不僅僅是名譽受損,還得因為在比賽的時候使用非原創拿了冠軍,導致節目組聲譽受損,繼而被節目組告什麽的。
不僅如此,一旦確定抄襲石錘,她冠軍的獎杯還要被回收。
抽一下皮,隻是痛一下,不把她扒皮抽骨,她就不長教訓!
再來就是,先讓她得到了再失去,也算是許簡一對許知言的警告。
許簡一想要借此告訴許知言,她如今擁有的,都是她許簡一不想要的。
她若安分守己,她或許還能給她留條後路,她若冥頑不靈,那她也無需因為她是女孩子,就對她手下留情。
許簡一是對女孩子都很友好。
但不代表,她沒底線。
觸及了她的底線,就不要怪她不顧女性同胞的情麵了。
孟芊芊似乎明白了許簡一的意圖,她不由誇她腹黑,“一一寶貝,我覺得我跟你是朋友,太榮幸了。”
許簡一要麽不出手,要麽直接掐人七寸。
孟芊芊無比慶幸自己和許簡一是朋友而不是敵人,不然她隻怕會被虐得連渣都不剩。
她殺人不算,她還要誅心。
狠人。
但許知言那也是活該,孟芊芊才不同情她。
許簡一又和孟芊芊聊了一會兒,直到她聽到孟芊芊那頭傳來卓宇珩催促孟芊芊睡覺的聲音,她們才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的許簡一腦海裏不由冒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她在想。
孟芊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整天和卓宇珩睡在同一張床上,卓宇珩怎麽做到坐懷不亂的?
靳寒舟就不行。
她沒來大姨媽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一天不起來。
她一個女人看著孟芊芊那火辣的身材,都忍不住想要上手捏捏。
卓老板他是怎麽做到如此清心寡欲的?
難道……卓老板現在喜歡男的?
許簡一的瞳孔驀地放大了起來。
她被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震驚到了。
想起之前好幾次卓宇珩看她時,那一副高深莫測,好似她搶他男人的眼神,許簡一忍不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好靳寒舟這個時候從門口進來,許簡一想也不想地說,“靳寒舟,你以後離卓老板遠點。”
“啊?”忽然被命令的靳寒舟一臉懵。
許簡一帶著幾分醋意和防備地道,“以後你不準跟他有肢體接觸。”
“……”
靳寒舟蒙圈了。
小姑娘這是咋了?
許簡一叮囑完自家男人,還不忘給孟芊芊發了個信息過去,【你老板是不是同?】
因為仰躺著玩手機,所以看到許簡一這條莫名其妙的信息的孟芊芊再一度激動地把自己的臉給砸了。
她當場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她忽如其來的慘叫聲惹得閉眼準備睡下的卓老板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怎——”
卓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印在臉上的手機給無語住了。
他抬手扶額,一副被氣笑了的表情,“讓你別躺著玩手機,你偏不聽,活該。”
本來被砸就疼得要命,結果還被冷嘲熱諷,孟芊芊這暴脾氣,說炸就炸,她口不擇言地道,“要你管,你個基佬!”
“你說什麽?”
卓宇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識到自己失言,孟芊芊秒慫,“沒說什麽啊。”
他是基佬?
卓宇珩倒是不知自己何時給了孟芊芊這樣的錯覺。
可能是被孟芊芊的話給刺激到了。
也可能是某些情感溢出,情難自控。
卓宇珩直接俯身壓向了孟芊芊,滿眼侵略深沉地盯著她,“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取向。”
忽然被男人床咚,孟芊芊瞬間亂了呼吸和心跳,她搖頭,忙開口製止,“不用——唔!”
‘了’兩字還沒說完,她的唇就直接被人堵住了。
兩唇相貼,孟芊芊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終於嚐到孟芊芊唇是什麽滋味的卓宇珩感覺整個人飄飄然的,她的唇,比他想象的還要軟。
卓宇珩無意識地咽動喉頭,剛要深入。
誰知就被身前的女人給一把推到了一旁。
孟芊芊的力氣很大,加上卓宇珩並沒有過多的防備,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推開了。
孟芊芊抬手擦了擦唇,帶著幾分羞惱地瞪著仰躺在床上,神情還有點懵的卓宇珩,
“說你是基佬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啊。我雖然是演員,可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親的!”
她至今都沒接過吻戲呢。
他怎麽可以吻她!
而且還……還想伸舌頭。
不要臉!
“抱歉。”
一時衝動做了占人家姑娘便宜的事情,這聲道歉,卓宇珩還是該說的。
見卓宇珩認錯認得如此快,孟芊芊心頭一哽,“算了,是我自己嘴賤,先激你的。”
反正又不是初吻了,就貼一下,她就當……當是演吻戲。
隻是話雖如此。
孟芊芊的心跳還是亂得一塌糊塗。
心髒撲通撲通的,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明明以前被徐凱吻的時候,她除了緊張外,並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怎麽她老板貼一下,她這心髒,就跟得了病似的,莫名加速。
他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麽蠱啊。
她怎麽越來越奇怪了。
心跳實在太快了。
孟芊芊怕卓宇珩聽到她那如雷打鼓的心跳聲,借著尿意,躲進了浴室。
在孟芊芊躲進浴室平複心跳的時候,卓宇珩卻撫摸著薄唇,似是在回味剛剛那一個一觸即離的吻。
浴室裏。
孟芊芊彎著身體,不停地捧水洗麵。
要死,她臉怎麽那麽燙!
仰頭看著鏡子,卻見自己的雙頰紅彤彤的,孟芊芊不由愣了愣。
而後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暗歎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被吻了一下,心跳加速個鬼啊。
弄的她好像……喜歡他似的。
男人吻女人,很可能是氣氛所致,並不一定是因為喜歡。
卓宇珩一直對他過世的未婚妻念念不忘,孟芊芊不覺得卓宇珩是因為喜歡她才吻的她,一切都是氣氛使然罷了。
隻是她的口不擇言挑釁到他的男性威嚴了,他才會強吻她,以此表明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
她可不能自作多情啊。
再度捧了把水洗了下臉,等過於異常的心跳恢複平靜,孟芊芊就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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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許知言一到家,秦華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們言言就是棒,冠軍吖,真是給媽媽長臉子了。”
在許知言拿下冠軍之後,秦華在微信貴婦群裏風光無比,一些塑料姐妹,紛紛在群裏吹捧她教女有方,還誇許知言有才華,秦華這會兒的心情特別好。
好的她恨不得昭告世界,她一手教養出來的女兒有多棒。
許知言微笑,“是媽媽培養的好,謝謝媽這些年來的監督,我才能有如此成就。”
知道秦華是個喜歡別人拍她馬屁的人,許知言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好話。
秦華被吹捧得和顏悅色,她滿是慈愛地說,“我在群裏跟我小姐妹們說了,讓她們明日到家裏來,給你辦個慶祝會。”
“謝謝媽。”
許知言乖順地點頭,心中卻是無比的喜悅和揚眉吐氣。
許振江剛從公司回來,回來就母女倆站在門口那,他不由一愣。
隨後他一邊換鞋一邊詢問母女倆,“大晚上的,你們杵在這幹嘛呢?”
“江哥,咱們言言得冠軍啦!”秦華跟許振江分享許知言的勝利。
許振江聞言,很是為許知言高興,他抬手握了握許知言的肩頭,表揚道,“好樣的。”
完了,他就沒有其他話了。
許振江很累。
他最近去總公司上班,處處都受到了許大先生的暗暗打壓。
許大先生怕許振江越過他去,把能用的人都給調走了,導致許振江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以至於孤軍作戰的他,總是很疲倦。
“你們母女聊。”
身心俱疲的許振江誇了許知言一句,就上樓去洗澡睡覺了。
許知言看著許振江的背影,眼底不由生出了幾分怨懟。
以前許振江也忙,但不至於會冷落她。
但許簡一回來後,許知言明顯感覺許振江對她冷了很多。
她心裏止不住幽怨,恨意宛如藤蔓一般,無聲無息地蔓延。
其實一開始許振江也隻是因為精力有限,親生女兒剛回家,他時間比較少,所以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親生女兒的身上,可惜在許知言看來,那便是故意冷落。
覺得許振江有了親生女兒,就不管她了。
可一個是養了十幾年的養女,一個是心心念念,剛尋回來的親生女兒,誰不想多彌補呢。
親生父母都無可厚非的有偏心之舉,何況是一心剛要彌補親生女兒的許振江。
不過也有另類的。
比如秦華。
秦華一開始也是很期待與許簡一好好相處的。
可能她們八字不合。
加上秦華愛麵子。
許簡一本來就回家時的風評就不好聽,結果秦華有意帶她去見識上流社會的時候,她因為別人摸了她一下,就對別人動手嗬責。
一般來說,這種大型場合,就算你被人占了便宜,也不好當眾發作,畢竟那麽多人,多多少少都得顧及一下宴會主人家的麵子。
不是說你不能為自己鳴不平,隻是不合時宜的討公道,多多少少都會遭來是非。
一般遇見這個事情,很多姑娘為了麵子和聲譽,都會選擇忍氣吞聲。
偏偏許簡一因為厭惡男人的觸碰,一刻都忍不了。
因為那個男人隻是摸了一下許簡一的臀部,並未做其他過分之舉,所以許簡一的大動幹戈,讓秦華感覺自己的麵子特別掛不住。
尤其是許知言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但她會忍氣吞聲,等回家了再跟秦華說這個事情。
那個時候,秦華會哄她,還會跟著罵那個男人不要臉什麽的。
可許簡一的直接反擊讓秦華在宴會上丟盡麵子,在養女識大體的襯托下,秦華便愈發覺得許簡一市井小民,帶不出手。
母女兩人的間隙就這樣展開了。
加上後麵許知言有意無意的汙蔑,秦華對許簡一便徹底愛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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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華見許知言情緒明顯低迷了幾分,不由安撫她,“別管你爸,他就這樣,大老粗一個。”
秦華知道,自己的偏心,導致了丈夫對養女有了幾分怨言,但丈夫對養女一直這個態度,她也沒有覺得有多大不妥。
畢竟許振江的性子對誰那樣,不冷不淡,不會過於親切。
許簡一是他親生骨肉,加上又丟失了十七年,他心中有愧,所以才待她稍微熱情一些。
平日裏,許振江也就對妻子秦華話多了些,畢竟夫妻嘛。
許簡一其實就是遺傳的許振江,父女倆都是那種沉默寡言,像個木頭似的性子。
這也是父女兩人為什麽獨處的時候,常常會尷尬不已。
大家都沒話說,能不尷尬麽。
聽了秦華的話,許知言很是識大體,溫柔地說,
“嗯,我才不會跟爸爸計較這些呢,而且爸爸看著就很疲倦的樣子,他這陣子一定很累。”
丈夫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的,秦華與丈夫二十幾年的夫妻,到底是心疼丈夫的,
“你爸這幾日確實累了些,總公司不似分總公司那般的自在,上麵處處有人壓著,你爸還在適應呢。”
“嗯。”
“好累啊,媽,我先上去洗漱休息了。”許知言坐車有點累,加上現在也十二點了。
她想休息了。
“去吧。”
秦華也困了,她一直在等許知言和丈夫回家,前麵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打盹,這會兒哈欠不停。
“嗯。”
許知言往樓上走去。
秦華打了個哈欠,也跟著上樓去了。
許簡一這邊。
她把自己一年前創歌時錄製的視頻給找出來,剪輯了一番,確定沒有暴露自己的臉後,她編輯了信息連帶著視頻,匿名發給了一名很有名氣的娛報記者。
那名記者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郵箱裏多了這麽大的一個料子,劈裏啪啦的,一頓敲打,一段討伐許知言不要臉,抄襲她人創作的文字就出來了。
這個唱歌節目熱度不錯。
而許知言這會兒熱度高,許多人都想扒她黑料,奈何許知言太幹淨了。
她不濫交,也不亂搞曖昧。
每天的日常不是練歌就是練舞要麽就是練琴,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一個。
就算記者有意挖她黑料,也搞不到什麽黑料。
隻是苦守無果的記者沒想到素來沒有黑料的許知言竟然會剽竊她人創作的歌曲。
難得挖到許知言的黑料,記者卯足了勁來筆伐她。
輿論正在無聲無息地發酵。
而許知言和秦華卻渾然不知。
她們還在專心準備慶功宴。
三夫人一家子是一早就到了。
三先生在外演戲,人沒到場。
三夫人帶著一雙兒女,早早就過來了。
三夫人就是來湊個熱鬧,順帶吃東西的。
沒辦法,三夫人不僅嘴碎,她還嘴饞。
偏偏她摳門。
自己舍不得去外麵胡吃海喝,所以有免費吃的,她是不可能錯過的。
跟三夫人作伴同來的龍鳳胎姐弟許萱萱和許銘澤就坐在宴會席的沙發雅座上,無聊地打起遊戲。
宴會上。
身份比秦華低一些的貴婦紛紛吹捧起了許知言來,“言言真是厲害呢,隨便上個節目都能拿冠軍。”
許知言手裏捧著杯香檳,笑得十分含蓄,“都是我媽的功勞,是我媽培養的好。”
她很懂得討好人,把功勞都歸咎在秦華身上。
秦華被許知言的話說得心花怒放,母女互誇了起來,“這丫頭從小就刻苦,每次我安排的功課,她都是完成才肯去睡覺,倔得不行。”
幾名貴婦微微一笑,對秦華有意無意的炫耀,頗為無語。
正在打遊戲的許萱萱聽到幾人的話,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她小聲地嘀咕,“不就是贏了個冠軍?至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昭告天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厲害麽。
人家二堂姐自己開珠寶設計室,都沒得意成這樣,她得一個唱歌比賽的冠軍就得瑟成這樣,對比下來,這位真的是……虛偽至極。”
“我靠,你自己在那嘀咕什麽呢?我都死了,你卻在看戲?你再這樣,我不跟你排了。”
專心遊戲的許銘澤因為自家姐姐在遊戲裏分神,直接被對方圍毆,而他的好姐姐就站在草叢裏,看著他被對麵圍毆,他氣得差點吐血。
“來了來了。”自言自語嘀咕的許萱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趕緊操作自己的打野英雄上去收割。
許銘澤看著許萱萱四殺,給她了一個冷眼,“你倒是會撿漏。我活著影響你四殺了是吧?”
許萱萱用手肘撞了撞弟弟的手,“真不是故意的,你別那麽小氣嘛,反正你天天五殺,讓我個四殺,又不會掉皮。”
“哼!”
許銘澤懶得跟許萱萱廢話。
他這個姐姐,一天到晚,就知道壓榨他。
許萱萱嘿嘿了兩下,專心打起了遊戲來。
人群裏,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呼。
“天啊,大家快看微博!”
隨著這聲驚呼的響起,很快,人群裏,有個看不慣秦華的貴婦,故意在秦華經過身旁的時候,跟身旁的貴婦諷刺道,“整天吹捧自己的女兒多厲害,結果靠剽竊抄襲贏來的冠軍,還真是厲害呢。”
秦華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那名陰陽怪氣說話的貴婦。
她微微蹙起眉梢。
另一名微胖的貴婦似乎也很看不過秦華小人得誌的嘴臉,也跟著附和道,“可不就是嘛。
我們可教不出這麽不要臉的女兒。占用她人成果,她怎麽能如此心安理得。還開慶功宴?
笑死了,一個抄襲狗也好意思叫我們來給她慶祝?真是yue了。”
說完,微胖貴婦便扯了扯前麵說話的貴婦的腰襟,“美琳,我們走吧,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走吧。”貴婦放下手裏的香檳,直接跟著微胖貴婦走了。
秦華見此,眉頭不禁越蹙越緊。
還沒等她去查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微博的許三夫人便走了上來。
三夫人陰陽怪氣地說,“二嫂,說真的,你養女這事幹得不厚道,怎麽能剽竊抄襲她人創作呢?自己沒那個能力,就不要去參加比賽啊,真是的,這幹的什麽事情啊,咱們許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聽到三夫人這話的秦華微惱,“你在說什麽呢?什麽剽竊抄襲?”
三夫人見秦華還渾然不知自家養女剽竊抄襲都鬧上熱搜的事情,她好心提醒道,
“你寶貝養女剽竊她人曲子才拿下的冠軍這事在微博都傳瘋了。”
什麽?
秦華下意識點開微博。
許知言也第一時間打開了微博。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去的微博。
進入微博,點開發現那,秦華一眼就看到《xx節目的冠軍許xx剽竊抄襲》的標題,後麵還標了一個熱字。
秦華憤怒地點進去。
結果就看到上麵顯示一段視頻。
視頻裏的,一個戴著貓臉麵具的女人在對著鏡頭招手,她說,“大家好,我是星星。今天是x年x月x日,心血來潮,想創首曲子,順帶記錄一下,創曲過程。”
後麵是對方從動筆寫曲到將曲子演奏出樂曲的過程,弄了快進,但足以讓人看到一個創作者創曲時的不易。
視頻的結尾,對方說了句,“感覺曲子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結果,我應該暫時不會將它寄給任何一家唱片公司,希望有生之年,我能把它改善好,能讓它跟大家見麵,今日的錄製就到這了,大家晚安。”
一共剪輯了兩條視頻,而這兩條視頻的歌曲,恰好就是許知言比賽時,最後兩次演唱的歌曲。
人家有創作時間和創作過程的記錄,誰是原創,一目了然。
看到下麵一堆討伐許知言剽竊抄襲的評論,秦華的怒意直接升華了一個點。
抬眸就看到四周的人正在對她們指指點點,秦華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她一把拉過許知言,將她拉回了別墅裏。
一進去,秦華就忍不住發聲質問許知言,話語間是藏不住的薄怒,“你不是說曲子是你自己的寫的?”
剛剛有多得意,秦華這會兒便有多憤怒。
她剛剛還在炫耀她多好,結果她就讓她狠狠被打臉,而且還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秦華感覺麵子都丟盡了!
許知言剛剛也看到了那個視頻,她麵色煞白,嘴裏卻下意識狡辯,“不是這樣的,歌曲是我自己創的。”
“你還狡辯!”
秦華見證據都擺在跟前了,許知言竟然還狡辯,當即氣得甩了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