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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愛你,寵你,皆是情不由衷【四千字】

  第86章愛你,寵你,皆是情不由衷【四千字】


    許簡一,“……”


    靳寒舟知道許簡一為什麽會這麽說,他感慨,“我的小姑娘為我受了那麽多苦,我把她當閨女寵怎麽了?”


    “哥哥樂意,你就安心承著。”


    好像從知道她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後,他對她,就越來越好了。


    那種好好像不僅僅是在意,還有……


    思及此,許簡一不由說,“靳寒舟,我說過的,我不需要你的回報什麽的。”


    看了好一會兒視頻,才終於學會如何編三股辮子的靳寒舟在聽到許簡一這話後,驀地頓在了那。


    他抬眸看著鏡子裏的許簡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問她,“你覺得我現在對你的好,隻是在報恩?”


    許簡一抿唇,沒說話。


    他這幾日變化太大,讓她有種他是因為她救過他,他在補償她的感覺。


    靳寒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無奈地開口解釋,“我想對你好,隻是因為那是你。”


    “之前誤會麗麗是你的時候,我有這樣對待過她嗎?”


    “許簡一,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靳寒舟有點生氣了。


    知道她是根木頭,但木成這樣,真氣人。


    許簡一不是有意要氣靳寒舟的。


    她這個人吧。


    情商不算特別高,為人處世方麵也不夠圓滑。


    有時候,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得罪人。


    許簡一努力讓自己說話不那麽氣人,“我沒有不知好歹,我就是覺得你沒必要因為那點恩情,而覺得愧疚於我。”


    “施恩於你是我自願的,我沒想要任何回報,如果你是因為恩情,才讓自己處處讓著我,寵著我,我會覺得心裏有負擔。”


    “我不是在補償你,我是心疼。因為心疼,所以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疼你,愛你,寵你,護你。”


    將編好的三股辮綁好,靳寒舟抬手將許簡一擁進懷中,“如果當年你沒有給我遞吃的,你就能支撐到警方來解救,你不會被賣到山區,你也不會被一個養女占了位置,搶了父母。”


    他偏頭愛憐地吻了吻她發間,心裏到底是覺得虧欠她的,“你本可以有個很順意的人生的,可卻因為我,過得這麽苦。”


    許簡一仰頭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說,“我過得也沒有很苦,我養兄很疼我,綿綿也很寵我,在山區的日子,我過得比在許家要快樂很多。”


    完了,她又說,“你別內疚和自責了。”


    他們之間的開始本身就不純粹。


    沒必要在這裏麵再摻雜任何東西。


    見她還覺得他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對她這般好,靳寒舟忍不住笑了笑,那笑有點無奈,又有點氣結,“你是我老婆,我對你好,還需要理由麽?”


    不等許簡一回話,他就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別瞎想,救命之恩歸救命之恩,但凡換個人,你看我寵不寵她?”


    末了,他又補充道,“誤以為麗麗是你那會兒,你看我有這樣寵她麽?”


    他把薄唇貼在她耳側,與她耳鬢廝磨,“我是很看重救命之恩,但不是誰都能讓我這樣把她當成小姑娘寵的。”


    “救命之恩隻是加持了我對你的在意,把你當小姑娘寵,愛你,疼你,想給你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皆是情不由衷。”


    “對你好,是稀罕你,心悅你。”


    說完,他抬手鉗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向自己這邊,就對著鏡子,溫柔地吮吻起了她的唇來。


    稀罕,心悅。


    四個字,宛如一束煙火,砰的一聲,在許簡一的心上炸開花。


    她將身體翻轉過來,翹臀抵在盥洗台。


    許簡一抬手搭在靳寒舟的後頸上,下巴微仰,粉唇貼著男人的薄唇,若即若離地說,

    “我也…稀罕、心悅…你。”


    雖然有點難為情,但許簡一還是說了。


    怪不好意思的,許簡一說完,臉就紅得像關公的臉似的。


    靳寒舟忽然重重地吮了她粉唇一下,聲音裏明顯透著一股興奮,“再說一遍~”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好壞。


    他明知道她臉皮薄,有些話,費了很大勁,才能說出來的。


    靳寒舟不僅壞,他心思還多,他撒嬌哄著許簡一說,“寶寶,哥哥愛聽,再說一遍來哄哄哥哥,嗯?”


    許簡一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在遇見靳寒舟之前,她是個感情偏淡漠的人。


    除了許逸笙,她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其他男人。


    倒也不是她傲慢,就是真的沒興趣。


    天天對著許逸笙那張宛如天使一般溫柔的臉龐,其他人真的很難入許簡一的眼。


    畢竟你仰頭就能見風光霽月的神明,為什麽還要低頭去看凡夫俗子呢?


    靳寒舟是許簡一除了許逸笙外,唯一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的異性。


    許簡一大概不僅是個聲控,她可能還是個顏控。


    畢竟學畫畫的人,對漂亮的東西,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靳寒舟算是許簡一見過的男人裏,長得最好看的異性了。


    許逸笙也是極其好看的,但是怎麽說呢。


    許逸笙溫潤如玉、內斂溫柔、如清風曉月,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可靳寒舟不一樣。


    靳寒舟生了一張豔麗且很有攻擊性也很野性的臉。


    立體深邃的五官,多情的桃花眼,英挺上揚的劍眉,高挺的鼻,嫣紅的薄唇,眉眼間時而流露的桀驁,讓他雖豔麗逼人卻不女氣。


    模特架子般的身材,天賜的容顏,天使吻過的嗓子,稱他一句男妖精都不為過的。


    女妖精是來迷惑男人的,男妖精也一樣,他專門勾女人的魂的。


    人啊,不敢覬覦聖潔的神明,可卻敢垂涎絕色的妖精。


    許簡一到底也是俗人一個。


    此時此刻的她,魂完全被靳寒舟這個妖精給勾住了。


    麵對他的懇求,許簡一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他想疼她,護她,愛她,她欲想要慣他,寵他,縱他。


    思及此,許簡一的目光變得很是柔和。


    她抬手撫摸靳寒舟如畫一般的眉眼,一個字兩個字,含著溫柔,裹著綿綿情意地說,


    “我、稀罕、心悅、你。”


    說著,她就主動吻上了靳寒舟的唇。


    靳寒舟說得對。


    喜歡一個人,是會忍不住想要觸碰對方的。


    她好像越來越愛觸碰他了。


    想親他,想抱他,想與他做盡這世間,所有親密的事情。


    靳寒舟很滿意也很享受許簡一的主動。


    他抬手按住她的後頸,幫助她加深了這個吻。


    洗漱間裏,兩人吻得難分難舍。


    臥室外麵。


    張嫂領著醫生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見大床上沒有夫妻兩人的身影,張嫂便對著洗漱間的方向喊道,“二少,醫生來了。”


    洗漱間裏。


    靳寒舟和許簡一這才分開。


    兩人吻得很動情。


    分開時,還拉出了一條銀絲。


    一個媚眼如絲。


    一個幽深不見底。


    靳寒舟抬手抹去許簡一嘴角的銀絲,聲音低啞地同她說,“出去吧。”


    “嗯。”


    許簡一目光略顯迷離地點了點頭。


    靳寒舟將她從盥洗台上抱了下來,然後牽著她走出了洗漱間。


    張嫂看著夫妻兩人一起從洗漱間出來,而且兩人的唇,都有點不尋常的紅,老臉不由一紅。


    這一大早的……


    年輕就是好。


    靳寒舟的家庭醫生負責他好幾年了。


    拜程女士年少輕狂,不懂自愛所賜,靳寒舟從出生就是個病體。


    心髒不太好。


    之後又遭遇程女士衝冷水,故意弄病來博取靳風的關注,以至於他小的時候,特別像個病美人,柔柔弱弱,好似風一吹就會倒。


    後來靳寒舟被綁架,他外公見不得這對不靠譜的父母這樣糟蹋靳寒舟,便將他帶去北城養了幾年。


    脫離母親的毒害,靳寒舟勉強安生了幾年。


    但心髒這個問題,到底是從小就存在的毛病。


    四年前,靳寒舟的心髒忽然急速衰竭,不得不做換心手術。


    換了心髒後,家庭醫生就一直跟著靳寒舟,隨時查看他身體問題。


    換心手術是不能抽煙喝酒的。


    但靳寒舟生性叛逆。


    在今年的時候,把酒和煙給整上了。


    醫生勸說無果後,隻能每個星期定時過來給他做檢查,以免他心髒出現異常。


    昨晚靳寒舟胃疼的時候,醫生來過一次。


    對許簡一的存在,醫生也從一開始的意外到現在的見怪不怪了。


    醫生以為靳寒舟喊他來,是給靳寒舟自己看病的。


    他上前,剛要為靳寒舟看診,不料靳寒舟躲開了他。


    靳寒舟將許簡一拉到身前來,“給她看,她鼻音有點重,你看看她是不是感冒了?”


    醫生聞言,頓時看向許簡一。


    他問了問許簡一的一些情況,最後搖頭說,“少夫人應當是沒有感冒,至於為什麽鼻音重和腦子發脹,許是因為抽煙喝酒所致,休息一下,心情放寬,莫要再過度傷悲,就好了。”


    “不需要開藥?”靳寒舟問。


    醫生搖頭,“不需要。”


    靳寒舟讓張嫂送醫生離開,醫生走了兩步後,似是想起了什麽,他忽然回頭對許簡一說,

    “二少心髒動過手術,少夫人若能管管二少,便盡量讓二少少抽些煙,抽煙有害身體。”


    見醫生跟許簡一叨叨逼逼自己的身體,靳寒舟不耐了起來,“張嫂,快把他給我送走。”


    這麽多年來,醫生跟靳寒舟也算是處成朋友了,不然他也不敢這樣跟許簡一交代。


    是憐惜他,憂心他,所以才會在見靳寒舟對許簡一明顯不一般後,開口讓許簡一管製一下他。


    為靳寒舟,醫生也是操碎了心,他語重心長地繼續叨叨,“少夫人,為了二少的身體,您可不能慣著他,要多管管他才行。”


    “張嫂。”


    靳寒舟煩死他了。


    張嫂連忙扯著醫生離開臥室。


    醫生一走,許簡一就看向靳寒舟,不容拒絕地說,“戒煙吧。”


    靳寒舟,“……”


    靳寒舟試圖掙紮一下,“別聽他胡說,我身體好著呢。”


    以前看他抽煙的時候,她就想說這個問題了。


    隻是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隻是個替身,她也沒有資格說什麽,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是正宮娘娘,是他親口說稀罕、心悅的心上人,她有資格管他了,

    “你不讓我吃冰淇淋,我就沒吃了,禮尚往來,你也應該聽我的話,把煙給戒了。”


    他不讓她吃冰淇淋說是為了她身體好,那她讓他戒煙,也是為了他好,他也該聽話。


    見她拿出冰淇淋來壓自己,靳寒舟覺得好笑又無奈。


    他也沒有多少猶豫,便點頭說,

    “行,聽寶寶的,戒!”


    戒就戒吧,靳寒舟雖然有點癮,但不至於離了煙就活不下去。


    何況……


    看著小姑娘白淨清純的小臉,靳寒舟忽然沒有了那種無所謂過日子的想法。


    過去他活著,隻是為了活著。


    可現在,他活著的意義不再隻是活著。


    招惹了小姑娘,要是半途丟下她,好像很不負責。


    從現在開始,他得惜命啊。


    她已經沒了哥哥,沒了最好的好朋友,若再失去他,她得多難過,多無助?

    何況隻有活著,才能肆無忌憚地擁抱她。


    他那麽稀罕她,怎麽舍得離開她。


    他又怎麽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冷漠薄情的世間。


    從今開始,他得養生了。


    這樣,他才能護他的小姑娘一輩子。


    見他沒怎麽猶豫就答應自己戒煙,許簡一心情有點不錯,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了起來,“嗯。”


    靳寒舟得去上班了。


    他陪著許簡一用完早餐,拉著她又吻了一通,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臨走前,甚至還粘人幼稚地說,要把許簡一帶去公司陪他辦公。


    許簡一笑了笑,把他送上了車。


    目送靳寒舟開車出去,許簡一重新回到別墅。


    回到別墅的許簡一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唐之臣打來的電話。


    “小一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草驚蛇的。”


    唐之臣昨晚回去後,一夜沒睡。


    他滿腦子都是許逸笙被找到後,那殘破不堪的身軀,與及昨晚許簡一那心灰意冷的神情。


    他不是故意扯小一一後腿的。


    他隻是太恨,太想為笙哥報仇了。


    許逸笙不僅是許簡一人生裏的一道光,他也是唐之臣人生裏的一道光。


    唐之臣是個年幼就喪父喪母的孤兒,自小是奶奶帶大的。


    奶奶年紀大了,隻帶他到十六歲就去了。


    沒了奶奶的唐之臣就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是許逸笙把他帶到身邊,出錢給他讀書,給了他如今一笙集團技術總監的位置。


    唐之臣的風光皆是許逸笙給的。


    許逸笙不是他親哥,卻勝似他親哥。


    試問自己的哥哥被人害死,還被掏空器官,誰能不恨?

    許簡一發泄過後,情緒平靜了。


    人也恢複了溫順好說話的性子。


    她寬慰唐之臣,“這事你也別自責了,不一定是你的問題。”


    電話那頭的唐之臣清潤的嗓音裹著深濃的戾氣,“我會派人繼續追查他的下落,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再度找到他的!”


    “嗯。”


    許簡一相信唐之臣的信息網。


    他能查到夜鷹的下落一次,自然也能查到第二次。


    一陣無言後,唐之臣忽地說,“對了,我查過綿綿出事前後,所接觸過的人了,他們都沒有動機害綿綿,如果綿綿真的是他殺,隻有一個人是有動機殺綿綿的。”


    “誰?”


    許簡一聲音冰冷地問。


    唐之臣說,“翟毅的青梅,章嘉妮。”


    “當然,這隻是我的懷疑,沒有實際證據,隻怕是奈何不了她。”


    許簡一問唐之臣,“她現在在哪?”


    “在Y國,不過她今天好像會回國,他們那個圈子有人發過今日要給她接風的朋友圈。”


    “去查一下他們是在哪給她辦的接風宴,然後地址發我。”


    “好。”


    電話掛斷沒多久。


    許簡一就收到唐之臣發來的信息,【她父母訂了世紀年華的芙蓉廳給她辦接風宴。】


    許簡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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