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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吃飽了?那該我開吃了。【七千字】

  第66章吃飽了?那該我開吃了。【七千字】


    誰是Z先生?


    許簡一臉懵逼。


    “許簡一小姐,這是Z先生給您的感激禮,請收下。”


    隨著侍從的聲音落下。


    侍從們身邊的紅布被扯下,十道金光一齊迸發了起來。


    許簡一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看著那金光閃閃,由金條擺放成的三角形,許簡一純美軟糯的臉龐滿是懵然。


    這是……


    現場的人看著那十擔金條,眼睛都直了。


    “天啊,是金條,而且還是十擔金條!”


    “這得一千斤吧。”


    “我的媽啊,一千斤!以現在的黃金價錢,這十擔金條差不多兩個億了吧。”


    “這許小姐到底救了個什麽大人物,一出手就是一千斤黃金。”


    許簡一也是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先不說她到底有沒有救過Z先生。


    就對方這出手的闊綽,也夠壕死人的。


    “那個,我……”


    許簡一剛要說我不認識什麽Z先生,結果手機忽然震了震,她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看。


    是靳寒舟發來的。


    【寶寶不肯給我名分,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給寶寶下聘了。】


    看到信息的許簡一眸光驀地一頓。


    Z先生是靳寒舟?


    許簡一下意識抬眸看向人群裏的靳寒舟。


    許是因為在給她發信息,靳寒舟這會兒頭正低著。


    許淑宜就站在他身旁。


    許淑宜見他低著頭在發信息,偏頭看了他一眼。


    他像是有所察覺,把手機放下,放回兜裏了。


    他緩緩抬頭。


    許簡一在靳寒舟抬眸的時候,便垂下了眼眸。


    得知這十擔金條是靳寒舟送的。


    許簡一隻覺得這人真的是壕無人性。


    他這是發什麽瘋,無端端地給她送那麽多金條幹嘛?


    靳寒舟能幹嘛呢。


    無非是不爽許老爺子竟然想要把許簡一和顧西玨撮合在一起,所以特意用千斤黃金來宣示自己的主權罷了。


    一個口頭維護,一個一擲千金,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當孫女婿才更風光些。


    不僅如此,他還怕許老爺子不明白自己的意圖,還特意讓為首的那位侍從幫忙帶話,

    “許小姐,Z先生說他對你一見鍾情,若你若有意談男朋友,讓您優先考慮他。”


    許簡一,“……”


    一見鍾情……


    真會扯。


    “許小姐,禮已經送到,我們就先走了。”


    侍從上前對許簡一鞠了鞠躬,隨後便排成一條整齊的隊伍,走人了。


    這種大場麵,許簡一還是第一次遇上。


    她有點懵,壓根不知該給什麽反應。


    別說許簡一懵了。


    現場不少人都懵在了那。


    等他們回過神來,都紛紛湧了上來。


    膽子大的,拿起一根掂了掂。


    發現是實心的,不由感歎,“是實心的黃金。”


    三夫人看著那十擔金條,不停地咽口水。


    天啊。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金子。


    見許簡一如此風光,三夫人沒有之前的刻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討好之意。


    她柔著聲問許簡一,


    “簡一啊,那位Z先生是誰啊?”


    戲台靳寒舟都已經給她搭好了,她總要幫著把戲走完的。


    許簡一搖頭,一副不熟悉的神色說道,

    “不清楚,就是無意間救的一位先生。”


    三夫人問她,“年輕嗎?”


    “當時天太黑了,沒看清楚。”


    許簡一含糊地說道。


    “這樣啊。”


    三夫人也沒有再多問。


    許是因為問了這金條也不會是自己的,她也懶得再問了。


    怕問多了,心底越酸。


    不過她現在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有點酸的。


    怎麽這種好事,就沒降落在她頭上呢。


    要是這十擔金條是她的,該多好啊。


    許簡一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接下這十擔黃金,她大步一邁,趕緊前去攔下了送金的人。


    “你們把這些金條搬回去,我不能收。”


    現場的眾人聽了許簡一的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有些在心裏說她傻缺,白給的金條都不要。


    有些則是佩服她不貪財的性子。


    侍從為難地看著許簡一,“這……”


    他沒見過還有人把錢財往外推的,這姑娘,是不是傻啊。


    許簡一知道侍從做不了主,她頓時給靳寒舟發了個信息,【讓他們把金條帶走,我不想被人劫財。】


    靳寒舟很快就回複她,【我在,誰敢?】


    【樹大招風懂不懂,快讓他們把金條帶走。】


    靳寒舟像是想到了什麽,也不再堅持。


    他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跟著侍從的電話就響了。


    侍從接起電話,“嗯。好的。”


    侍從放下手機,然後對許簡一說,“Z先生說,既然許小姐不肯接納如此大禮,他也不強求,他問,可不可以請你吃個飯,就當是答謝救命之恩。”


    “可以。”


    許簡一點點頭,隻想他們快點把金條帶走。


    侍從們紛紛上前,將那十擔黃金給挑走了。


    許老爺子看著那一擔擔黃金被挑走,心在流血。


    可偏偏,他沒法說點什麽。


    人家是送給許簡一的,許簡一不肯收,他們總不能越界替她收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罵許簡一傻,白給的金子竟然不要。


    見許簡一身邊能有如此闊綽的人,許老爺子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從鄉下尋回來的二孫女。


    許老爺子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誰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就疼愛誰。


    許家目前是許淑宜最有商業價值。


    她心理學碩士畢業,又會調製香水,是許家裏,最有出息的人。


    所以許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她了。


    其次便是許知言。


    許知言是除了許淑宜外,較為能為許家爭光的人,所以許老爺子對她,也有那麽幾分疼愛。


    但因為不是親孫女,到底是隔著點東西。


    平日口頭疼愛幾下就行了,公司的股份什麽的,許老爺子是一分都沒有給她的。


    他也不準許振江擅自將股份轉給許知言。


    在許老爺子看來,許知言再如何親,也是個外人。


    一個外人,養大她,培養她,已然是恩賜,再惦記股份,就太貪了。


    見許簡一先是有顧西玨維護,後有Z先生一擲千金,許老爺子覺得自己有必要重視重視老二家了。


    想到這裏,許老爺子便對二兒子說,“分公司那邊,你找個人接替你一下,你回總公司來幫你大哥的忙。”


    許振江聽了自家父親的話,不由有點受寵若驚。


    “是。”


    許振江順從地應著,可這心裏,到底不是滋味的。


    他知道老爺子讓他回總公司去幫忙。


    不過是因為覺得許簡一有利用價值了,便想攏一攏他們的感情。


    倘若許簡一今日沒有給他長臉子。


    許振江怕是這輩子,都別想進總公司去幫忙。


    在老爺子心裏,許振江就隻配待在分公司。


    都是他的兒子,可老爺子的心卻偏到沒邊了。


    —


    一旁的大先生還有許淑宜聽到許老爺子這話,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向了許振江和許簡一。


    父女兩人的眼眸,都閃爍著幽深晦澀的光。


    ,


    也許別人會不知Z是誰。


    但顧西玨和傅南書還是知道的。


    見靳寒舟如此壕氣地宣布主權,顧西玨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笑頗為陰鷙病態,就像是一條毒蛇,忽然盯上了他的獵物,正蠢蠢欲動。


    靳寒舟對許簡一的在意,如同罌粟一般地腐蝕顧西玨的五髒六腑,讓他興奮的同時,恨不得摧毀一切。


    見靳寒舟非但沒有怪許簡一沾花惹草,反而還一擲千金,將她捧成宴會的焦點,傅南書覺得渾身被人撕裂般地疼痛著。


    為什麽這麽信任她。


    為什麽不懷疑她腳踏兩隻船。


    為什麽給她的寵愛是過往給她的百倍。


    他不是喜歡她嗎?

    怎麽輕易地就變了心。


    妒忌使傅南書的心靈愈發的扭曲。


    她怨靳寒舟不夠深情,不能從一而終的喜歡她。


    也怨他當年太過於不爭不搶,她才會被顧西玨幾句甜言蜜語給哄得迷了眼,最後錯付了真情。


    他明明可以拉住她,可他沒有。


    他嘴裏說著喜歡她,可卻沒有做過幾件喜歡她的事情。


    同是酸檸檬的還有許知言。


    許知言目睹了送金全過程,她的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胸腔裏更是像灌滿了溶化的鉛,難受又抓心。


    她用力地捏起拳頭,指甲戳進了肉裏還不自知。


    Z先生是誰。


    許簡一的新歡?

    許簡一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這麽多人喜歡她?

    不過就是個鄉下找回來的野丫頭,她哪裏好了!


    可偏偏,她先是招惹了南城四大豪門之一的顧家公子。


    然後又是這個多金不知姓名樣貌的Z先生。


    這麽貪,她就不怕自己吃不下噎死!


    許知言看著許簡一的目光越發的怨毒和不甘。


    ,


    宴會逐漸落幕,來賓都各回各家去了。


    靳寒舟先一步離開了。


    臨走前,他給許簡一發了信息,【我在家等你。】


    許簡一看著靳寒舟發來的信息,心口一片暖意,她回複他,【好。】


    剛回複完靳寒舟信息的許簡一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茶裏茶氣的話,

    “一一,不好意思啊,前麵在宴會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給爺爺的畫是真畫,讓媽媽誤會了你,真是對不起。”


    靳寒舟也茶過,但許簡一不覺得生厭,反而還覺得有點萌,可愛。


    但許知言的茶言茶語,許簡一是聽得周身不適。


    臉皮撕破了,許簡一就懶得再粘回去了。


    她一雙清水般的眼眸帶著譏笑地看著許知言,挑眉問了她一句,“不累嗎?”


    許知言迷茫地看著許簡一,似乎是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嗯?”


    “見到我就演戲,你不累嗎?”


    不等許知言回話,許簡一就滿是冰冷地譏諷她,“你不累,我挺累的。”


    “我和你,不熟,以後請叫我全名!”


    後麵這話,許簡一是一字一頓地跟許知言說的。


    許知言見過往軟糯如兔的許簡一忽然鋒芒畢露了起來,倒是有點不知如何應付了。


    她總能一句話掐在她喉嚨上,讓她說不出話來。


    這時,秦華女士走了過來。


    她開口就是一頓責怪,“你剛剛幹嘛把那些金條都給退回去了?”


    “不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麽要收?”


    越是和秦華接觸,許簡一越發覺得這個人的三觀不行。


    好麵子不說,她還貪財。


    秦華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救了他嗎,這是他自願給你的,怎麽就不屬於你了。”


    許簡一勾唇冷冷一笑,她懶得和秦華這種人爭辯。


    她上前跟許振江說,“我自己打車回學校,您不用送我了。”


    “啊?”


    許振江剛要說點什麽,可許簡一已經轉身往外走去了。


    許振江見此,不由擰眉掃向妻子,“你又和一一說什麽了?”


    本就心裏不痛快的秦華聽了丈夫這疑是責怪的話語,立馬就炸了。


    她罵咧咧地說,“我哪有說什麽,是她氣性大,不過是問她為什麽不收那些金條,她就給我甩臉子,有她這麽當女兒的麽?”


    許振江聽了妻子這話,不由笑了,生生氣笑的那種,“她擺臉子給你看?”


    “不是你先擺給她看的麽?”


    “你若對她好,她會對你不好?你不反思自己的過錯,還把錯怪別人頭上,我真是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你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的。”


    秦華的作和不配人母的行為到底是激怒了許振江,以至於他說話,也有點衝。


    他就沒有見過哪個當媽是這樣當的。


    秦華一聽許振江這話,直接原地爆炸,她嚷嚷起來,“你什麽意思啊?你是說你後悔娶我了?你要真後悔,你就跟我離婚啊!”


    “你早就想離了吧,我懷孕那年,你就跟你的那個秘書眉來眼去的!”


    “胡攪蠻橫!”


    見妻子重提舊事,許振江臉上滿是不耐和厭煩,“當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硬要把我們說得有一腿。”


    “言言,你開車送你媽回去,我去送一一。”


    懶得和妻子多說,許振江直接彎身坐進車子,追許簡一去了。


    這一帶,根本打不到計程車。


    剛剛許簡一走得太快,許振江都來不及說。


    許振江一走,秦華就失防了。


    她蹲在原地,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你爸什麽意思啊,他是想跟我離婚?”


    許知言柔聲細語地安慰秦華,“不會的,爸爸那麽愛你,怎麽會跟您離婚呢。”


    “你爸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逆女,哪還有我的位置。”


    和自家女兒吃味的母親,全天下,大概也隻有秦華了。


    許知言想起許振江這陣子的所為,也有點怨念。


    她略帶挑撥地說,“一一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疼她,也是正常的。”


    頓了頓,她又洗腦般地對秦華說,“您放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永遠都會站在您這邊的。”


    秦華下意識抬眸看著許知言。


    許知言微笑,滿是溫柔地說,“媽,我們回家吧。”


    秦華好像不記得許知言讓她丟過臉的事情了,她握住許知言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用力地握緊許知言的手,滿是憤恨地說,“你可不能像你爸還有許簡一那個野丫頭一般地傷我心。”


    “不會的。”


    許知言眼底掠過一絲陰暗的幽光,“我是媽的好女兒,怎麽會傷你的心呢。”


    她垂眸,一副擔心被拋棄的語氣說道,“我就怕媽有了親女兒,就不要我了。”


    “你是媽一手帶大的,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


    秦華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前麵說的話有多傷許知言的心,她頓時摸了摸她的頭,歉意地說,

    “是媽不好,媽前麵不該那麽用那麽重的語氣跟你說話。”


    “沒關係的。”許知言嘴裏說著沒關係,眼角眼淚卻落了下來。


    她不動聲色地擦掉,搖頭說,“不怪媽媽,是我不好,是我學藝不夠精,沒能看出那是真畫。”


    秦華對這事,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她始終覺得許知言當時的言行很不妥。


    她本該維護許簡一的,但她沒有。


    不過秦華目前也沒有心情深思那麽多。


    丈夫對自己態度逐漸冷淡,而許簡一又是個逆女。


    秦華覺得自己能依靠的人,就隻有許知言了。


    她也就沒有再跟許知言計較這些事情。


    她對許知言說,“這事過去了就不說了。”


    她關切地問許知言,“再過幾日,你就要進入半決賽,這次的比賽,有把握能晉級嗎?”


    提及歌唱比賽,許知言立馬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拿下冠軍給您長臉子的。”


    “好好好,媽等著媽的寶貝女兒給媽長臉子。”


    對許知言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優生,秦華還是很寄予厚望的。


    “嗯。”


    母女兩人和好如初,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親親切切地往車上走去。


    許簡一這邊。


    許振江把她接上了車。


    這會兒正在送她回學校的路上。


    許簡一原本想著直接打車回半山腰的別墅的。


    但現在,也隻能先回學校,再重新打車回別墅了。


    怕靳寒舟等久,她先發了一個信息給他,跟他說明自己的情況。


    【我爸送我,我得先回學校再去別墅。】


    靳寒舟發來信息說,【我讓莊叔去接你】


    莊叔是張嫂的丈夫,是個司機。


    由於靳寒舟愛自己開車,所以莊叔一般情況下都很閑,每天就在別墅車庫那邊打理花草,還有負責平日裏的草坪修剪。


    【好。】


    許簡一沒有拒絕靳寒舟的提議。


    在許簡一給靳寒舟發信息的時候,許振江一直在透過後車鏡看她。


    “在和男朋友聊天?”


    許振江問她。


    許簡一點頭,“嗯。”


    “你們同居了?”


    “嗯。”


    許振江輕吐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說我不氣我不氣,“記得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婚前先孕。”


    少頃,他才又小心翼翼地解釋說,“爸爸沒別的意思,爸爸就是怕你未婚先孕,他會覺得你好娶,將來會不懂珍惜你。”


    許振江的小心翼翼讓許簡一的心像根針刺了一下。


    他明明是她父親,可跟她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在應對自己的領導,如此的小心慎言,瞻前顧後。


    “知道了。”許簡一溫溫地應著,哪怕她知道自己和許振江這樣,不像親父女,可她卻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許簡一是個患有情感缺陷的人,本性偏薄涼。


    有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上,她都無法跟別人共鳴。


    就好像她哥哥和綿綿出事的時候。


    唐之臣和耿鶯都哭成淚人了。


    可許簡一卻麵無表情,無喜無悲,好像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隻是夜深人靜想起兩人的時候,心髒會宛如撕裂般的疼痛。


    ,


    父女兩人沒什麽感情基礎,說話也比陌生人生疏。


    生硬地聊了幾句,就無話可說了。


    許簡一不是那種能主動找話聊的人。


    她覺得有點尷尬,索性就靠在車窗上,閉眼假寐了起來。


    這樣至少能緩解一下尷尬。


    父女一路無話地到了許簡一所在的南城大學。


    許簡一下車跟許振江揮手道別,看著他的轎車駛離學校,她才轉身走向平日裏靳寒舟接她的後門去坐莊叔的車回別墅。


    許簡一回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客餐廚一體的樓層燈火光明,許簡一走上去。


    一眼就看到穿著浴袍坐在餐桌上,雙手帶著一次性手套,正在剝著蟹殼的靳寒舟。


    橘黃色的燈光下,男人精致如畫的眉眼溫和地低垂,細碎的墨發垂墜在冷白飽滿的額頭上。


    沒特意凹發型,特別的隨性慵懶。


    他神色認真地盯著手裏的螃蟹,骨節分明的雙手就像是在造什麽藝術品一般,利索地將蟹肉和蟹殼剝離。


    這一幕,讓許簡一心間漲潮了一般。


    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感翻湧而出,許簡一情不自禁地走到靳寒舟的身後,俯身抱住了他。


    她將臉頰靠在他肩頭上,閉眼像隻貓咪似的,輕輕地蹭著他的脖頸,好像在撒嬌。


    許簡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靳寒舟動作頓在了那。


    許簡一很少有這麽小女人的時候。


    她大多時候比較木,不愛撒嬌。


    剛和許簡一在一起的時候,靳寒舟就覺得這小姑娘太乖了,乖到連基本的撒嬌都不會。


    女人太乖就會顯得無趣,男人都不愛這款。


    其實很多男人都愛床上風騷,床下良家婦女款的女人。


    床上太乖,男人會覺得自己在睡木頭,很沒勁的。


    靳寒舟也是不可免俗的一個人。


    好在許簡一隻是床下木頭,床上卻是一名天賦很好的學生。


    看著她從一張純白無瑕的白紙,慢慢染上專屬於他的顏色,靳寒舟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感。


    止住腦海裏即將脫韁的思緒,靳寒舟用臉碰了碰許簡一的臉,嗓音柔和而寵溺,

    “蟹肉快剝好了,我叫張嫂上來給你做蟹肉伊麵,你先去看會兒電視,我去洗手。”


    “嗯。”


    許簡一睜開眼睛,慢慢地直起身體。


    她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靳寒舟脫去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起身去樓梯間那喊張嫂。


    張嫂很快就上來了。


    張嫂接管了下麵事宜。


    靳寒舟就洗手過來沙發上陪許簡一。


    許簡一在靳寒舟坐下的瞬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身體倚向他懷。


    靳寒舟抬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肩頭。


    他握住她纖細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然後問她,

    “那十擔黃金,我讓他們送到別墅來了,你準備怎麽處理它們?”


    許簡一聞言,這才想起這個事情。


    她偏頭看向男人,“你幹嘛忽然給我送那麽多金條啊?”


    “我隻是忽然想起我還沒給你聘禮就把你娶回了家,正好借著你家長輩都在,拐彎給你下個聘。”


    靳寒舟偏頭吻了吻她飽滿的額,“別人有的,我寶寶當然也得有。”


    許簡一倒是不在意這些,她問靳寒舟,“你這樣霍霍錢財,你爺爺,你爸爸他們沒凍結你的卡?”


    靳寒舟不鹹不淡地說,“已經凍結了。”


    許簡一,“……”


    “沒事,寶寶有錢,寶寶養我。”


    靳寒舟捏了捏許簡一的臉頰,絲毫不像是即將沒錢花的人。


    許簡一,“……”


    “要不你把金條藏保險櫃吧?”


    許簡一還是無法坦然地接下這將近兩億元的金條。


    她總覺得她要是放這麽多金子在工作室,要是被歹人知道,歹人工作室都能給她掏空了。


    靳寒舟一副給出去就不管的姿態,“金條已經是你的,隨你怎麽處理。”


    許簡一見此,自行做了處理,“那就鎖保險櫃裏。”


    “一個保險櫃好像裝不下。”


    靳寒舟好心提醒許簡一。


    許簡一,“那就再裝兩三個。”


    “OK,聽寶寶的。”


    靳寒舟沒意見。


    兩人交談間。


    張嫂把麵做好了。


    張嫂將兩盤伊麵擺上桌,然後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二少,簡一,伊麵好了。”


    “嗯。”


    “好的。”


    兩人一起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餐桌。


    張嫂在兩人落座之後,就下去了。


    兩位主子都不愛別人在跟前伺候,張嫂也恨不得離兩人遠遠的。


    畢竟一大把年紀還要被迫吃狗糧,太殘忍了。


    何況自家男主子又是個隨時隨地都能……


    張嫂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那就罪過了。


    靳寒舟見張嫂把蟹肉分成了兩份,他頓時把許簡一的那份拉過來,將自己盤裏的蟹肉全都撥過去給她,他自己就隻留了素麵。


    許簡一見此,不由蹙緊了眉心,“你不用全給我的,我盤裏的夠吃了。”


    “我不怎麽愛吃這個。”


    靳寒舟說完,便低頭嗦麵了。


    許簡一見此,也不再說什麽。


    她看著滿是蟹肉的伊麵,隻覺得胃口大開。


    許簡一拿起一旁的叉子,直接往嘴裏塞了一大口。


    滿嘴的蟹香味,美味的許簡一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她像小倉鼠進食一般,不停地往嘴裏塞麵。


    腮幫子鼓鼓的模樣,特別可愛。


    靳寒舟嘴巴大一些。


    吃得快。


    他吃完後,便支著下巴坐在那看許簡一吃。


    等許簡一吃完。


    他便意味深長地問她,“吃飽了?”


    許簡一打了個飽嗝,沒注意男人那狼看獵物的目光,“嗯,飽了。”


    “那該我開吃了。”


    靳寒舟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奔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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