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一夜七次?【七千字】
第63章一夜七次?【七千字】
一記幾乎令人窒息的深吻結束後,許簡一趴在靳寒舟的肩頭上,隻覺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這人忽然發什麽瘋?
剛剛像是要吻死她似的。
靳寒舟的手在許簡一那若隱若現的細腰上輕輕摩挲,偏頭在她耳側低啞地問,
“今天很多課要上?”
他指腹有層薄薄的繭,摩挲得許簡一腰部的肌膚泛起了一層疙瘩,整個人忍不住顫了顫。
“就一節課。”
許簡一仰頭微微喘息,眼底氤氳出一層薄霧,雙目迷離,勾人而不自知。
“就一節課,你現在才回來?”
靳寒舟眯眼,尾音帶著幾分危險,“去哪兒了?嗯?”
他說完,似懲罰地低頭吮了吮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他吮的有點重。
脖頸有點疼。
許簡一皺了皺眉,稍微偏頭躲了一下,“去一個朋友家了。”
“男的,女的?”
靳寒舟抬手將許簡一的雙腳纏在自己的腰間,手繞到她身後,解開了她的扣子。
“女的。”
扣子解開的那一瞬間,許簡一忍不住抬手環在身前。
靳寒舟拉開她的手,手覆了上去,“孟芊芊?”
許簡一被他弄得身子發軟。
她額頭抵在他的肩頭上,張嘴輕喘,
“不是……”
“那是誰?”
靳寒舟將她往上掂了掂,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是新交的一個朋友……噢嘶~”
他忽地咬了她一下,許簡一痛得薅他頭發,“你是狗嗎?”
靳寒舟鬆了力度,卻並未撤離。
他嘴裏含糊地說著,“聊什麽了,聊一天,還不回我信息,嗯?”
“我隻是沒看到。”
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因為這點事情,也能鬧脾氣。
她微微癟嘴,心中腹誹他小氣。
“沒看到?”
靳寒舟骨節分明的大手危險地在她背後遊移,
“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家?嗯?”
上完課不回來陪他,去陪別人,她怎麽想的?
怎麽說,他們這會兒也好歹在‘熱戀’中。
她這麽快就過了新鮮度?
竟然不回他信息。
要不是怕她在上課,會打擾到她,他早就給她打電話了。
隻是沒想到,她隻是單純的沒看到信息。
到底是什麽朋友,讓她連信息響了,都沒注意到!
想到這裏,靳寒舟的心底不由泛著一股酸意。
他輕嗬了一聲,低頭啃咬她。
“疼~”
許簡一覺得人真的好奇怪。
以前訓練,被打得在地上動彈不得,她都沒覺得多痛。
但靳寒舟不過是輕輕一咬,她眼淚就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到底是她脫離基地太久了,人也變得嬌氣了。
這點疼,她竟都承受不住。
靳寒舟鬆了口,直接仰頭吮她脖子。
“朋友重要還是我重要?”
靳寒舟幼稚地問許簡一。
許簡一大大的無語。
她沒想到現在的靳寒舟變得如此‘無理取鬧’。
她歎息,“靳寒舟,我朋友是個女的。”
“女的怎麽了?”
靳寒舟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醋吃得很離譜,他還很理直氣壯,“能讓你忽視我的,證明她比我重要。”
許簡一低眸看著靳寒舟清俊雋美的臉龐。
這分明是張大人臉,可這說出來的話,卻像個孩子似的,
許簡一有點無奈,“靳寒舟,你這樣,多多少少,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
靳寒舟唇上的動作稍頓,“你為了朋友不回我信息,你還說我無理取鬧?”
他雙目湛黑危險地盯著她,嘴裏卻說著很是委屈的話,“許簡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許簡一,“……”
許簡一怕靳寒舟繼續鬧下去,腦殼都要被他問疼了,索性低頭認錯道,“沒第一時間回信息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
靳寒舟委屈巴巴地說,“你得補償我。”
許簡一下意識問道,“怎麽補償?”
靳寒舟將許簡一的身體貼緊自己,暗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肉償。”
他早上看到她換下來的墊子了,很幹淨。
他可以吃肉了。
許簡一,“……”
所以前麵那些都不過是鋪墊,他真正的目的,是這個。
,
“回屋裏好不好?”
即便已經有過一次室外經驗了,許簡一仍舊無法坦然地麵對。
她知道靳寒舟在這方麵,素來旺盛,她也沒想逃。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在這裏。
她真放不開。
“不好,上次為了哄你,我半途而廢,說什麽今晚你都得補回來給我。”
靳寒舟按住許簡一的後腦勺,將她的唇貼向自己。
許簡一,“……”
,
從泳池,到浴室,再到床上,不知多少回了。
許簡一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她淚眼朦朧地推搡靳寒舟,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給搞死了,“靳寒舟,我不要了……”
“寶寶乖,再堅持堅持。”
靳寒舟扣住她的雙手,將其抵在床上,與她十指相扣。
他額上汗水如雨,整個人像是淋了一場大雨一般,“我明天要離開南城幾天,你就當提前先喂飽哥哥,嗯?”
許簡一聞言,頓時愣了愣。
她怔怔地看著他。
心裏不知怎麽的,忽然湧上來一抹不舍。
她聲音有點嘶啞,“你要離開南城?”
“嗯,有點事情,得離開幾天。”
靳寒舟點頭,豆珠般大小的汗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滴到了許簡一的肩頸上,與她身上的薄汗交織在一起。
這半個月來,他們如膠似漆的,忽然要分離……
許簡一無意識地咬了咬唇,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失落。
靳寒舟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舍不得我?嗯?”
許簡一那雙染上了無盡春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倒也沒嘴硬,她低低地嗯一聲。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倒是叫靳寒舟不舍得離開了。
靳寒舟抱緊她,愈發用力地疼愛她。
“我盡快回來。”正經不過三秒,他便又騷了起來,“定不讓我寶寶獨守空房。”
“……”
在他賣力的疼愛下,許簡一無力吐槽他,直接被他送上了雲端。
,
翌日。
許簡一起來的時候,靳寒舟已經不在了。
他應該走得很早。
她七點醒的,可身側的位置,卻一片冰涼。
看著空蕩蕩且清冷的臥室,許簡一心底忽然生出幾分孤寂感。
看來人都是有依賴性的。
這陣子頻繁起來的接觸到底是讓她依賴上靳寒舟了。
所以忽然要分開幾日,她才會覺得如此低落、不舍。
明明昨天一整日都不會想念,可如今才分開不過一下子,她就覺得有點想念了。
翻身將靳寒舟睡的那個枕頭抱進懷裏,許簡一閉眼,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昨晚靳寒舟折騰得太久了,她需要補補體力。
聞著枕頭上屬於男人的氣息,許簡一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
許簡一直接睡到了十點。
睡醒後的許簡一下樓去吃了個早餐,便出門去了。
再過幾日就是許老爺子的生辰,許簡一卻還沒想好要送他什麽禮物。
許簡一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她老師那。
許老爺子喜歡山水畫,而且收藏了不少著名國畫大師的畫作。
她想請老師幫忙畫一幅祝壽畫作,給老人家當生辰禮物。
許簡一的老師是著名國畫大師齊正。
齊正是到鄉裏支教時,遇見的許簡一。
他當時無意間見許簡一用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畫,覺得她很有這方麵的資質,便收了她為徒。
齊正是土生土長的南城人。
來南城之後,許簡一每年都會和哥哥一起去對方家裏拜年。
往年基本每次去拜年,許簡一都要與齊正切磋一幅畫。
不過許逸笙過世後,許簡一便再也沒提過筆畫過畫了。
許逸笙的慘死讓許簡一的心底布滿了仇恨和戾氣。
一個心靈布滿戾氣,又靜不下心的人又怎麽畫得出純粹幹淨的畫作呢。
齊正住的地方比較僻靜,而且依山靠水,四周景色優美,特別適合作畫。
齊正的房子是中式別墅的。
古式的紅門加風雨長廊。
庭院裏做了假山流水,亭台軒榭,古香古色,很是閑庭雅致。
在傭人的帶領下,許簡一緩緩來到了前庭的茶室。
茶室裏。
她老師齊正正著一套灰色的中山裝,身形筆挺地坐在紅木茶幾上泡茶。
齊正今年五十七歲了。
兩鬢都有點泛白,臉部已經開始鬆弛,眉眼間也多了一條條皺巴巴的紋路。
即便不笑,也很明顯。
瞧著齊正那布滿滄桑的臉龐,許簡一不禁有點心酸。
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她初見老師那會兒,老師還是個帥大叔。
如今十幾年過去,老師都成糟老頭子了。
許是看到她來了,齊正抬眸看了她一眼。
見是許簡一,齊正渾濁的眼眸的帶著幾分詫異。
完了,他便笑著調侃道,“稀客啊,什麽風把我寶貝徒兒給招來了?”
“坐。”
齊正抬手示意許簡一坐下來說話。
許簡一在齊正的對麵坐下,
“老師就別打趣簡一了,我來此,是想請老師幫忙作一幅祝壽圖的。”
齊正倒了杯茶放到許簡一跟前。
忽然聽到她這句話,他不由挑眉看著她,
“就這點小事,也值得你親自來一趟?”
“主要還是我想您和師娘了,趁著有空,所以就順道過來了。”
許簡一笑容甜軟地說完,彎身端起茶杯擱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算你還有點良心。”
齊正滿意地笑了笑。
許簡一左顧右盼了一下,“老師,師娘呢?”
“在屋裏呢。”
“那您先作畫,我去陪陪師娘。”
齊正揮了揮手,“去吧,她也想你了。”
“嗯。”
將茶杯放下,許簡一起身往屋內走去。
穿過客廳來到一間臥室。
許簡一看到了坐在窗邊,趴在圍欄上,正望著假山流水發呆的張曼雲。
五十歲的張曼雲身姿依舊很婀娜多姿,前凸後翹,光看背影,你會以為那是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小姑娘。
張曼雲今天穿了一條月白的旗袍,旗袍偏素,但卻很是溫婉,特別顯氣質。
許簡一衝張曼雲的背影輕輕地喚了一聲,“師娘。”
張曼雲聽到許簡一的聲音,驀地回過頭來。
看著站在門口,一身紫黑,很是靈俏動人的許簡一,張曼雲驚喜地站起身。
隨後便是大步走過來。
她抬手,用力地擁抱住許簡一,很是思念地說,“一一寶貝,你怎麽會來?”
許簡一淺淺一笑,“想師娘了。”
張曼雲身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特別的沁香宜人。
許簡一忍不住閉眼嗅了嗅,師娘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想師娘還那麽久不來看師娘,你個小沒良心的。”
話雖如此,可張曼雲話語間卻並無責怪,全是想念。
張曼雲和丈夫並無兒女。
在山裏的那幾年。
張曼雲是把許簡一當閨女來看待的。
許簡一是張曼雲和齊正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們一個教許簡一畫畫,一個則是教許簡一彈古箏。
是的。
許簡一不僅會鋼琴,她還會古箏。
她的古箏在山裏就開始學了。
那會兒張曼雲見她學習能力強,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她。
許簡一的鋼琴是後麵到了城裏,跟張曼雲一個學鋼琴的同學學的。
托夫婦兩人愛到處炫耀的福,許簡一到了南城,就被各種名師追著教學。
琴棋書畫,她愣是都學了個遍。
要不是許簡一對舞蹈真的毫無興趣,她可能舞蹈都學上了。
許是齊正又在群裏嘚瑟,所以教許簡一鋼琴的老師在一個小時後,也趕來了齊正家裏。
除了過年,許簡一的幾位老師都沒有這麽整齊過。
見另外一名老師耷拉著臉,說她有空來看齊正夫婦,沒空去看他時,許簡一的頭都大了。
她的老師們都很可愛。
就平日裏,太愛爭風吃醋了一些。
每次許簡一都得一盆水端平,不然兩個老頭就得吵架。
眼看兩個老頭就要吵起來,許簡一忙開口解釋,“我今日是來找齊老師幫忙作畫的。再說了,我哪次不是找你們大家一起出來喝茶的,哪會偏心啊。”
著名鋼琴家談老傲嬌地哼了哼,“最好是沒偏心!”
許簡一無奈地說,“談老師最好啦,你不會生一一的氣的,對嗎?”
談老確實舍不得生許簡一的氣。
誰叫他徒弟生的粉雕玉琢般漂亮不說,還特別的有學習天賦,他疼愛都還來不及,怎麽舍得怪她呢。
談老說,“下次得空,你得去談老師家裏耍耍。”
“好好好。”
許簡一見談老絲毫都不願吃虧,隻能無奈先答應。
不慪氣後的談老看著許簡一一年比一年清瘦的臉龐,滿是心疼地說道,
“怎麽瘦了那麽多,是不是學校的夥食不好?”
還沒等許簡一回話,談老便壕氣十足地說,“趕明兒,我讓你師兄們合夥給學校讚助幾千萬,讓學校把夥食弄得好些,可不能把我寶貝徒兒給餓瘦了。”
許簡一聞言,嚇得忙道,“談老師,您可別這樣,我快畢業了,讚助什麽的,不劃算。”
談老拍著胸脯,一副老子不缺錢的霸氣模樣,“你看你談老師像缺錢的人嗎?”
“不像。”許簡一微笑,“我就是舍不得您破費。”
許簡一挽住談老的手肘,撒嬌地說,“反正您聽我的,不許讚助。”
談老受不了許簡一跟他撒嬌。
他頓時就樂嗬地大笑了起來,“行行行,都聽我寶貝徒兒的。”
,
難得許簡一來一次,張曼雲嚷嚷著要親自下廚給許簡一做吃的。
知道許簡一愛吃海鮮,所以張曼雲直接讓家裏的保姆去菜市場買點海鮮回來。
清洗海鮮的時候,張曼雲似是隨口一說,“你今年也二十了,考慮交個男朋友沒?”
頓了頓,她又說,“你江林師兄過幾日回國,聽說要在國內久待,不走了,你要不要和他……”
還沒等張曼雲的話說完,許簡一便笑著說,“師娘,我有男朋友了。”
張曼雲一愣,“啥?”
許簡一重複,“我有男朋友了,您不用給我和江林師兄拉紅線了。”
寶貝徒兒談男朋友了,張曼雲這個稱得上半個母親的人自然要操心一番的,“跟誰?”
“是靳家二少,靳寒舟。”
許簡一如實回答。
張曼雲皺眉,“你怎麽跟那個紈絝混在一起了。”
張曼雲語重心長地說,“一一寶貝,你聽師娘的,趕緊跟他分了,他就是個不著調的富家公子哥,他那是在玩兒你呢。”
大概天下父母都如張曼雲這般,一聽到自己的孩子跟個不靠譜的人在一起,下意識就是反對。
“師娘,他挺好的,他沒有外界所傳的那般紈絝。”
許簡一知道張曼雲是真心為她好。
但她這個人,素來比較有主見。
她認定的事情,誰都無法輕易改變。
張曼雲難得見許簡一這麽維護一個男人,她有點詫異,“就這麽喜歡他?”
“嗯。”
“算了,你喜歡就好。”
難得許簡一願意讓其他人走進她的世界,張曼雲也不想棒打鴛鴦。
自從她哥哥走後,她就活得像具行屍走肉。
畫畫沒靈魂了,琴也彈得很空洞沒情感。
整天把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果姓靳那小子能讓她對這個世間還有點牽掛,讓她放縱一次,未嚐不可。
她就怕她一直無所牽掛,哪天為她哥哥報了仇,就隨她哥去了。
別看她現在滿臉笑顏,其實她知道的。
小丫頭現在就是具強撐起來的架子,別人一推,就能垮。
這些年來,他們都不敢輕易地在她耳邊提及她哥哥,就怕她難過。
她自小與她哥相依為命。
兄妹兩人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真正的親人,恐怕都沒他們感情深濃。
“謝謝師娘。”
許簡一很感激張曼雲的認可。
“謝師娘做什麽,師娘就是怕你吃虧,其他倒無所謂。”
似是看到了什麽,張曼雲猛地用手撥了撥許簡一高高的衣領。
“他碰你了?”
看著許簡一脖頸上的紅痕,張曼雲血壓猛地飆升,頓時有種自家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憤怒。
“嗯。”
許簡一沒想到會被張曼雲看到,她抬手理了理領子,神色頗為羞澀。
事已至此,加上你情我願的事情,張曼雲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到底是許簡一的長輩,加上許簡一的親生母親又不靠譜,張曼雲怕許簡一在這方麵什麽都不懂,免不了要操心一二的,“他有沒有做措施?”
許簡一紅著臉點了點頭,“有的。”
“有就好。”
聽到許簡一說靳寒舟有措施,張曼雲沒有那麽生氣了,不過她還是提點了許簡一一句,
“在沒有確定能與對方共度一生的時候,可別弄出個孩子來,知道嗎?”
這年頭結婚了的人,都會離婚。
所以婚前同居,也沒什麽。
隻是睡歸睡,孩子什麽的,不能隨便造。
畢竟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日後覺得不適合,想要斷,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嗯。”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靳寒舟就有做措施。
在這方麵,他們都很一致。
不會讓沒必要的意外出現。
“不管怎麽說,老師和師娘都是你的後盾,那小子要敢欺負你,你就告訴你齊老師和師娘,我們雖然沒有他家有錢有勢,但找人打他一頓,還是可以的。”
張曼雲一番好心,許簡一笑著應承,“好。”
後麵娘倆又嘮嗑了半天。
等許簡一從齊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拿著齊正作好的祝壽圖,打車回了景山別墅。
靳寒舟不在,別墅好像也變得分外的冷清。
靳寒舟不喜歡家裏人太多,所以別墅除了張嫂外,就隻有幾個負責搞衛生的女傭。
女傭不用伺候跟前,幹完活兒,基本都待在傭人房,不給進主樓。
主樓除了張嫂可以出入外,其他傭人都得召喚才可以進入。
許簡一和張嫂打過招呼後,便上樓去了。
許簡一和張嫂不算特別熟,所以她和張嫂也沒什麽可聊的。
上樓後的許簡一先是進浴室泡了個澡。
泡完澡出來,時間還早。
還不到睡覺時間。
她拿起手機,準備和孟芊芊聊會兒天。
【在幹嘛?】
孟芊芊很快就回她了,【剛和我老板一起演完恩愛戲碼。】
【呼,今天老太太握著我的手,淚光閃閃的說把我老板托付給我的時候,我的心那叫一個虛。】
【我覺得良心好過意不去啊,這樣欺騙老人家。】
許簡一覺得這個事情吧,不能說是欺騙。
隻能說是善意的謊言。
許簡一,【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沒必要覺得過意不去。】
孟芊芊,【這倒也是。】
【你在幹嘛呢,這個時間點,還有時間跟我聊天,你和靳二少,沒那個?】
孟芊芊素來直接,加上和許簡一熟悉,嘴巴更是毫無遮掩。
許簡一被她說的滿臉羞紅,【他有事離開南城了。】
孟芊芊調侃,【難怪你這個時候有空跟我聊天。】
孟芊芊好奇地發問,【話說二少那方麵是不是特別厲害?】
許簡一,【……】
她是什麽都敢問。
【我之前聽一個跟過二少的小模特跟她姐妹吹牛過,她說二少一夜至少七次。】
許簡一,【……】
【二少真的能一夜七次?】
孟芊芊似乎不問出結果,不打算罷休了。
許簡一沒辦法,隻能回複說,【沒那麽誇張。最多也兩三次。】
靳寒舟次數確實不多,但他頻率高。
而且他是真的能拖。
一次一兩小時。
要真一夜七次,那人都要廢了。
孟芊芊,【才兩三次?二少不行啊,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麽猛,能一夜七次呢。】
許簡一已經無法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臉頰熱得都能蒸蛋了。
【我要睡了。不跟你聊了。】
不等孟芊芊回複,許簡一直接按滅手機,在床上躺了下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
天空忽然轟隆一聲。
許簡一下意識起身看向窗外。
隻見外頭一道閃電霹靂閃過。
哢嚓的一聲過後,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許簡一嚇得蜷縮在被窩裏。
她蜷縮成團,閉著眼,身體止不住地在發抖。
在雷聲和閃電交織的時候,許簡一的手機響了。
“回憶跨過山海,你可以入夢來……”
許簡一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連忙探手去床頭櫃那摸索手機。
她把手機拿進被窩,看都沒看,便直接接起。
“喂……”
因為害怕,她的聲音止不住地在發顫。
“寶寶,是我。”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隔著音頻緩緩傳過來,“去床頭櫃那把藍牙耳機找出來戴上。”
他的聲音好似帶著什麽魔力一般,一下子就撫平了許簡一心底的恐懼。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讓自己去找藍牙耳機戴上,但許簡一還是照做了。
許簡一爬到床頭櫃,拉開下麵的櫃子,從裏麵找出了藍牙耳機。
“戴上了嗎?”
男人問她。
已經將藍牙耳機戴上的許簡一微微點了點頭,“嗯。”
“好。”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
許簡一聽到耳機裏忽然傳來了一陣低沉悅耳的琴聲。
悠揚卻帶著幾分思念之情的琴音讓許簡一瞬間忘了窗外的電閃雷鳴。
她滿腦子都被這首略帶傷感旋律的鋼琴曲給占據了。
許簡一在曲子裏,聽到了無盡的思念。
靳寒舟在思念她。
他在透過琴音向她傳遞他對她的思念。
意識到這點的許簡一,心湖就像是忽然被人投擲一顆石子進去一般,湖麵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她心跳,正在劇烈地跳動。
孟芊芊說靳寒舟喜歡她,許簡一不信。
靳寒舟說他在意她,許簡一也隻是信一半。
但此時此刻,許簡一終於相信,靳寒舟是喜歡她的了。
人的嘴巴可以騙人,表情也可以騙人,但情感不會騙人。
許簡一在靳寒舟的琴音裏,感受到了他濃烈的情感。
若非心境如此,他不會彈出這般讓人有共鳴的曲子。
琴音戛然而止的瞬間,許簡一聽到耳機傳來男人低啞中帶著幾分克製的嗓音。
他說,“寶寶,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