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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想吻你【七千字】

  第60章想吻你【七千字】


    許簡一頭微仰,聽到男人這聽似霸道,偏偏又透著幾分央求的話語。


    有些話,忽然間,就說不出口了。


    許簡一抬手抱住靳寒舟,眼睛看著車窗外的夜幕,眼底情緒翻湧,隨後回歸平靜。


    她閉眼,低低地嗯了一聲,“好。”


    不知過了多久,許簡一的肚子忽然發出咕嚕一聲,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來。


    已經六點多了。


    兩人都沒有吃晚飯。


    於是靳寒舟便帶著許簡一到附近的餐廳去吃飯。


    體育館這邊近海。


    來了,不吃頓海鮮再回去,那可就太虧了。


    餐廳裏麵氛圍很好。


    淡藍色的色調,給人一種置身於海洋世界的感覺。


    餐廳生意很火熱,包廂已經沒有了。


    許簡一和靳寒舟在大堂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海邊的餐廳,大多是海鮮為主。


    所以許簡一他們點的是海鮮拚盤。


    所有帶殼的,靳寒舟都給許簡一剝好,放到她跟前。


    許簡一看著碟子裏剝了殼的蝦肉和蟹肉,心下一暖。


    她抬眸望向對麵的靳寒舟,唇角微揚,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笑容特別的甜,“謝謝。”


    小姑娘笑起來真的很治愈人。


    不知怎麽的,靳寒舟忽然間,就憶起第一次見許簡一時的場景。


    當時是個雨天。


    他耍完從會所出來,小姑娘就站在路邊,撐著把雨傘站在公交站台那。


    苗條纖細的身姿被白色的襯衣和天藍色的牛仔褲裹著,被牛仔褲裹著的那雙大長腿真的很惹眼,那腰也細得不盈一握,皮膚白得像會發光似的,他就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第一眼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孩長得跟他的青梅傅南書有點像。


    不過讓他記住她的卻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突如其來的一個笑容。


    當時綠化植裏不知從哪鑽出來了一隻小貓咪,小姑娘瞧見後,便蹲下身去,將它給抱了起來。


    小姑娘好像並不嫌棄那隻渾身濕漉漉的小貓咪。


    她把它抱在懷裏,還把雨傘杆放在肩膀上,歪頭用腦袋和肩頭將雨傘給固定住,然後抬手揉了揉小貓咪的腦袋。


    也不知小姑娘對小貓咪說了什麽,隻見她忽然揚唇笑了起來。


    那笑就像是夜空裏的彎月,特別的耀眼迷人。


    特別像當年那個給他水給他饅頭,最終被殘忍賣掉的那個小女孩。


    說起來……


    小女孩的嘴角也有梨渦……


    想到這裏,靳寒舟看許簡一的目光不禁變得深邃了許多。


    她幼時被拐,之後被賣到山裏去。


    她會不會就是……


    靳寒舟的心跳驀地快了許多。


    “謝什麽謝,我伺候我媳婦,我樂意。”


    “吃吧。”


    回過神來的靳寒舟揚了揚下巴,示意許簡一快吃後,便脫掉手裏的一次性手套,拿過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


    然後拿起一旁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去弄一張許簡一被拐之前的照片給我。】


    許簡一在靳寒舟話音落下之後,就便裝著蟹肉蝦肉的盤子拉到麵前,斯斯文文地吃了起來。


    靳寒舟發完信息後,也開始用餐了。


    這還是兩人相識那麽久,第一次在外麵吃飯。


    靳寒舟想到這點,不禁再次反思自己以前真的太渾蛋了。


    也得虧小姑娘性子好,不與他計較。


    也好在她性子好,沒有因為他的渾就放棄他。


    想到這裏,靳寒舟的心不由暖暖的。


    從未有人像她這般愛他。


    他一定要好好待她。


    “寒舟?”


    就在許簡一低頭專心吃菜時,一道婉轉動聽的女音忽然在她耳側響起。


    她下意識抬眸。


    是一個頗為眼生的女人。


    對方一頭齊肩的黑直發,沒有劉海,頭發三七分,身上穿著一條黑白格子的掐腰長裙,腳下是黑色一字的細高跟,整個人看上去幹練又知性。


    許簡一不認識蔣曼熙,所以她沒認出此人就是曾經暗害她不成,反而作繭自縛的蔣曼熙。


    她隻是淡淡地抬眸看了對方一眼,便低頭繼續吃她的菜。


    靳寒舟見許簡一光吃盤裏他剝的蝦肉和蟹肉,不由又給她盤裏夾了塊牛肉,“別專吃這個,多吃其他菜。”


    靳寒舟也是剛剛才想起許簡一還在經期,不適合吃太多涼性的。


    他有點懊惱自己給許簡一剝太多蟹肉了。


    蔣曼熙站在一旁,見靳寒舟竟然忽視她,她麵色不太好看。


    她厚著臉皮,又喊了一句,“寒舟,好巧啊。”


    靳寒舟像是才剛看見她似的,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


    見是蔣曼熙,自己同窗過三年的同學兼班長,靳寒舟微微點頭,頗為冷漠地應了聲,“好巧。”


    “來這邊出差?”


    蔣曼熙像是看不到一旁的許簡一一般,一個勁地跟靳寒舟攀談。


    “不是。”


    靳寒舟漫不經心地回了蔣曼熙一句,隨後又看向了對麵的許簡一。


    見她盤裏的蟹肉還很多,怕許簡一不知節製,等下全吃了。


    靳寒舟索性伸手將她麵前的蟹肉端到自己跟前。


    剛要吃口蟹肉的許簡一見靳寒舟把剝好的蟹肉都給端走了,不由抬眸看向他,微微噘嘴,


    “你怎麽端走了,我還沒吃完呢?”


    靳寒舟給她碗裏夾了一大筷子蔬菜,“經期不宜吃太多涼性食物,吃點菜。”


    許簡一覺得這人可真氣人。


    不給吃還剝那麽多,這不是純純饞她嘴麽。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交流,蔣曼熙的手不由自主地捏起了拳頭。


    她努力地扯出還算迷人的笑容,“寒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難得遇上靳寒舟,蔣曼熙說什麽,都要告訴靳寒舟,許簡一不似表麵那般的溫良。


    靳寒舟挑了挑眉,問,“不能在這說?”


    “嗯。”蔣曼熙點頭,“我要說的事情,比較私密。”


    靳寒舟思考了一下,對許簡一說,“寶寶,我去一下。”


    許簡一抬眸淺淺的一笑,“好。”


    靳寒舟和蔣曼熙一起走出餐廳,來到餐廳門口的露台上。


    餐廳對麵是一望無際的海。


    沙灘上有人在戲水,有人撿貝殼,有人在堆沙子。


    歡聲笑語時不時往這邊傳來,氣氛很是喧鬧。


    靳寒舟麵朝大海,長身玉立地站在圍欄邊上。


    夜幕下,他的背影偉岸迷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不由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蔣曼熙稍微穩了一下過快的心跳。


    她快步走到靳寒舟左手邊一米開外的圍欄邊上。


    靳寒舟在蔣曼熙過來的瞬間,便發聲問她,“什麽事,說吧。”


    靳寒舟並不是個很有耐性的人,跟不熟悉的人,他更是沒什麽耐性。


    蔣曼熙傾吐了一口氣,直截了當地便說,“寒舟,你不能和許簡一在一起。”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靳寒舟眉心微蹙,神色露出幾分不耐。


    “若你所謂的有事便是這個,請恕不奉陪。”


    靳寒舟覺得自己就不該出來這一趟。


    他轉身便要往餐廳走。


    蔣曼熙見此,一臉急切地說,“她不像你看上的那麽簡單,她背後有人!”


    靳寒舟腳步稍頓,他回身投目望向蔣曼熙的臉。


    他立體濃黑的劍眉微挑,眼眸略顯冰冷,“她背後有人?這是什麽意思?”


    為了分開兩人,蔣曼熙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一些行徑,“你們剛領證那會兒,我讓人去綁架過她。”


    她把自己的行為說成了善舉,“我隻是想探探她底,結果她竟然徒手就打趴兩個大漢。


    不僅如此,她背後的人還找上我,警告我。”


    “寒舟,她接近你,肯定是有所目的的!”


    蔣曼熙一副為靳寒舟著想的模樣,卻忽視靳寒舟此時滿臉的陰鷙。


    靳寒舟忽地上前,一把鉗住她的下巴。


    他麵容陰鷙駭冷地盯著蔣曼熙,

    “誰給你的膽子,敢讓人去綁她的?”


    “咳咳咳——”


    蔣曼熙沒想到靳寒舟會對自己動手,她難受地咳了幾下,隨後艱難地說,

    “寒舟,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你娶了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當妻子,明明我比她更適合你!”


    “你比她適合我?”


    靳寒舟幽冷地勾了勾唇,目光裏滿是不屑,“是你蛇蠍心腸,自以為是跟我相配,還是你這挑撥離間的雕蟲小技跟我相配?”


    “就你這樣的,我還真瞧不上,跟我寶寶比,差遠了。”


    似乎覺得多跟她接觸一秒都覺得髒一般,話音剛落,靳寒舟便直接鬆開了鉗她下巴的手。


    “寒舟,我……”


    蔣曼熙捂著脖子,還想要說點什麽,但靳寒舟卻一點想聽的欲望都沒有。


    靳寒舟聲音冷冷地吐了一句,

    “再敢去惹她,別怪我不顧同學之情,對你蔣家出手!”


    不給她多餘的眼神,靳寒舟冷眸一眯,眼底寒氣外泄,“滾!”


    蔣曼熙被這樣冷漠的靳寒舟給嚇到了。


    她不甘地咬了咬唇,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餐廳裏的許簡一。


    許簡一正隔著玻璃好奇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蔣曼熙看過來的時候,許簡一的目光正好與她的對上。


    看著蔣曼熙眼底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怨毒,許簡一卻是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目無波瀾,甚至還心情不錯地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蔣曼熙見此,氣得臉都歪了。


    她咬了咬唇,隨後加快腳步離開了餐廳。


    許簡一見此,不由垂眸一笑。


    就這?

    看完戲後的許簡一終於想起對麵剛剛沒來得及吃完的蟹肉。


    趁靳寒舟還沒進來,許簡一伸手將之前被靳寒舟端回去的蟹肉端了過來。


    她直接用勺子裝肉往嘴裏送。


    “寶寶這是在幹嘛呢?”


    許簡一剛把肉喂進嘴裏,身後就傳來男人偏冷的音色。


    許簡一‘做賊心虛’,一不小心就嗆到了。


    她在嘴裏的蟹肉即將噴口而出之前,忙歪了頭。


    蟹肉頓時飛濺,地毯上全是粉白的肉沫。


    許簡一社死了。


    時間好似忽然靜止了一般,許簡一尷尬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一撞。


    真的太社死了。


    見許簡一嗆到,靳寒舟大步上前,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背。


    許簡一稍微咳了幾下,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靳寒舟在許簡一緩和嗆意後,伸手將盤子給端走了。


    許簡一才剛吃一口,而且都沒咽下,她這會兒有點意猶未盡。


    她望著靳寒舟,小嘴撇著,看上去有點萌,又有點委屈。


    “再吃一口。”


    許簡一豎起手指,跟靳寒舟打個商量。


    “等你經期結束了,我讓人出海撈點送到別墅去,讓張嫂弄給你吃。”


    她經期還沒過完,靳寒舟不想慣著她。


    畢竟有些時候,是不能慣的。


    許簡一聞言,微微喪氣。


    怕她看了嘴饞,靳寒舟直接把裝著蟹肉的盤子放到自己的身前,然後拿起勺子弄了點白米飯在那上麵,再往上麵澆點鮑魚醬汁,自己給它吃掉了。


    許簡一就那樣看著靳寒舟用鮑魚醬汁蟹肉撈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真的很饞人。


    許簡一是個海鮮熱愛者。


    隻是以前在山裏太窮,吃不上海鮮。


    後來富裕了。


    給她剝蟹殼的人卻不在了。


    她也就沒有再這樣痛快地吃過螃蟹了。


    不是不愛吃了。


    隻是沒有那個人剝的蟹肉,再也不鮮甜了。


    許逸笙在世的時候,他沒讓許簡一自己動手剝過一次蟹殼。


    幾乎都是提前給她剝好,讓她吃個痛快。


    每每那個時候,許簡一都會覺得很幸福。


    哥哥真的特別特別疼她,幾乎是恨不得把這個世間所有的溫柔都贈予她。


    回憶總是傷感的。


    許簡一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了下來。


    正吃著飯的靳寒舟見此,不由頓了頓吃飯的動作。


    以為她是因為他不給吃,而跟他鬧脾氣,靳寒舟不由起身走到她身旁。


    靳寒舟拉過一旁的餐椅,坐到許簡一身側。


    他正麵向著她,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握住她擱在桌上的手。


    他一邊輕輕地摩挲她的手背,一邊耐著性子,柔聲哄道,

    “不是不讓你吃,隻是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吃太多涼性的。”


    他抬手幫她將忽然滑下來的發絲給她撥到耳後,聲線溫柔悅耳,

    “過幾天讓張嫂給你做,嗯?”


    見他誤會,許簡一也懶得解釋。


    她點點頭,便重新恢複了笑顏。


    “好。”


    靳寒舟見她如此好哄,不由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眸光寵溺而柔和,“寶寶真乖。”


    許簡一彎眸盈盈一笑。


    兩人繼續吃飯。


    靳寒舟至此至終,都沒有問許簡一,她背後到底有什麽人。


    於靳寒舟而言。


    每個人都會有秘密。


    他也有。


    許簡一不說,他便不問。


    就像許簡一之前所說的,她永遠都不會傷害他。


    他信她。


    所以他不會去追查或追問她的秘密。


    ,


    許簡一也沒有問靳寒舟,蔣曼熙到底和他說了什麽。


    不過她能猜到蔣曼熙到底都說了什麽。


    無非就是挑撥離間的話,但顯然,失敗了。


    ,


    回去的路上。


    靳寒舟的手機響了。


    許簡一正好臉是向著靳寒舟手機擺放的那一邊。


    屏幕亮起來的時候,她剛好看到是傅南書打來的電話。


    靳寒舟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偏頭看了一眼。


    見是傅南書打來的。


    靳寒舟擰了擰眉,想了想,最後對許簡一說,“寶寶,幫我接一下。”


    許簡一微微挑眉,有點意外他會這麽說,她以為他會自己接,不想他竟然讓自己幫忙接。


    許簡一嘴角微微揚了揚,然後聽從地幫他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


    傅南書帶著幾分醉意的話語就從電話裏緩緩地傳了過來,“舟哥,我後悔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還真讓子衿給說對了,傅南書就是想挖她牆角。


    許簡一抿了抿唇,心裏莫名不爽。


    她看向靳寒舟。


    靳寒舟這會兒有點尷尬。


    他沒想到自己都跟傅南書說清楚了。


    傅南書竟然還懷著這樣的心思。


    見靳寒舟不說話,那頭的傅南書又說,“舟哥,你和她離婚好不好,我不想你跟她在一起。”


    許簡一徹底忍不下去了。


    她直接啟唇對著電話那頭的傅南書溫聲道了一句,“我是許簡一。”


    我是許簡一。


    短短五個字,卻讓那頭的傅南書羞愧地掐斷了電話。


    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許簡一心情瞬間舒坦了。


    不過舒坦過後,就是有點惶然。


    畢竟她剛剛擅作主張地就發聲,也不知道靳寒舟有沒有……


    許簡一小心翼翼地看了靳寒舟一眼,卻發現這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有點莫名其妙。


    許簡一見此,臉頰不由一熱。


    她惱羞成怒地嗔道,“你笑什麽啊。”


    靳寒舟嘴角掛著笑弧,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笑我寶寶是小醋包。”


    “我才不是小醋包。”


    許簡一不承認自己吃醋。


    啪嗒一聲,她把手機給他放回了車槽裏。


    典型的口是心非。


    靳寒舟笑得更加放肆,更加欠揍了。


    聲音都笑出來了。


    許簡一聽著男人那欠揍的笑聲,又氣又覺得臉臊。


    她從未幹過這種事情……


    傅南書這邊。


    掛斷電話後的她滿眼猩紅,眼底更是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傅南書感覺自己被羞辱到了。


    靳寒舟的手機從不離身,他也從不讓別的女人碰他的手機。


    她沒想到,電話會是許簡一接的。


    許簡一剛剛那句話,如同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傅南書的臉頰上,叫她又恨又痛。


    傅南書又點了一杯酒。


    她端起,剛要喝。


    誰知這時,一隻秀氣修長的手伸過來按住了她準備往嘴裏送的酒杯。


    傅南書下意識偏頭。


    見是池俊,她眼眸瞬間黯了下去。


    “是你啊,俊哥。”


    “你才小產都沒一個月,喝什麽酒啊。”


    池俊一把搶過傅南書手裏的酒,將其放回了吧台上。


    傅南書在此之前,已經喝了兩三杯了。


    有些話,她也隻敢借著醉意才好意思說出來。


    可不想卻弄得如此難堪。


    傅南書趴在吧台上,滿是苦澀地看著池俊,“俊哥,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啊?”


    “顧西玨玩弄我的感情,我好不容易死心,想要珍惜身邊人的時候,舟哥卻娶了別人。”


    “你說我以前怎麽就那麽傻,放著曾經滿眼滿心都是我的人不要,偏要選顧西玨那個沒心的渣男。”


    她自嘲,“如今落得孑然一身,倒是我自作自受了。”


    傅南書鹿眸濕漉漉的,欲泣不泣的,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憐。


    池俊看著這般失意的傅南書,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安慰她,


    “你現在才多大啊,說什麽孑然一身還太早了。你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華有才華,你還怕找不到男人?”


    “聽哥的話,好好養好身體,如意郎君,會有的。”


    他曾經為她選擇顧西玨而恨鐵不成鋼。


    可如今想想,她執著的愛一個人,又有什麽錯呢。


    錯就錯在,她愛的非良人。


    池俊將傅南書從椅子上扶了下來,“走吧,哥送你回家。”


    “不要。”


    傅南書推了推池俊,不讓他碰她。


    傅南書趴在吧台上,神色很是落寞,“你就讓我再待會兒吧,回去對著冷冰冰的臥室,我會抑鬱的。”


    池俊,“……”


    傅南書水光瀲灩地望著池俊,欲泣不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俊哥,我不甘心啊。”


    傅南書拿過一旁的雞尾酒杯在手裏把玩著,眼底滿是的不甘和不平,

    “那個許簡一跟了舟哥,暗地裏又去勾搭顧西玨,顧西玨就因為她,才不要我的。”


    “你說她怎麽可以那麽貪心,都有了舟哥還不知足,還要來搶我的阿玨。”


    “她怎麽可以這麽過分。”


    “你說什麽?”


    池俊還不知顧西玨糾纏許簡一的事情。


    此時聽了傅南書的話,他對許簡一不由生起了幾分厭惡。


    池俊被女人綠過。


    他討厭所有不專情的女人。


    傅南書見池俊的眼底流露出幾分厭惡,她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她繼續說,“我總覺得那個許簡一不簡單。”


    “怎麽說?”池俊問。


    傅南書說,“那天你在包廂裏不是問過她,你們是不是見過嗎,我當時看到她表情有點心虛。”


    “她好像有什麽秘密瞞著我們。”


    “俊哥,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在哪兒見過她?”


    傅南書把話題引到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上。


    “在哪見過她?”


    池俊努力的回想,可是他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記得在哪見過了,隻是覺得隱隱好像見過她。”


    他看向傅南書,微微搖頭,“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吧。畢竟她長得跟你有那麽幾分相似,我或許是把你看成她了。”


    傅南書不甘心空手而歸。


    她急切地追問池俊,“你再好好想想?”


    可池俊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搖頭說,“真的想不起來了。”


    傅南書見此,很是失望。


    她垂頭喪氣地趴在吧台那,情緒低迷得不想再說話。


    ,


    到別墅的時候。


    許簡一睡過去了。


    靳寒舟也不叫醒她,直接彎身將她從車裏抱了下來。


    許簡一警覺性高,在靳寒舟靠近她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了。


    目光惺忪地盯著男人俊美非凡的臉龐看了兩秒。


    隨後她便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依賴地將臉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因為經常抽煙,所以靳寒舟身上有股淡淡的煙草味。


    味道並不怎麽刺鼻,隱隱,還有那麽一丟丟好聞。


    對煙味素來抵觸的許簡一卻莫名地喜歡靳寒舟身上這股冷冽,獨特、醇香的煙草味。


    她閉眼,情不自禁地嗅了嗅。


    ,


    許簡一月事還沒幹淨,所以兩人注定隻能蓋被子純聊天。


    沐浴過後。


    許簡一和靳寒舟麵對麵地躺在兩米二的大床上。


    一開始氣氛還挺純潔的。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房間曖昧的氣息逐漸上升。


    靳寒舟慢慢地朝許簡一靠了過來。


    許簡一看著慢慢靠近的靳寒舟。


    不知為什麽,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


    靳寒舟抬手撫上許簡一的臉龐,調情似的,聲音低啞地喚他對她的愛稱,“寶寶。”


    許簡一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略帶迷茫地望著靳寒舟,心跳略快,“嗯?”


    “寶寶,我可以吻你嗎?”


    餓狼收起了他的禽獸本質,忽然紳士了起來。


    習慣了他的霸道與強勢,他突如其來的紳士,倒是叫許簡一有點不知所措。


    她茫然地看著男人,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靳寒舟見此,微微勾唇笑了笑,“寶寶臉皮怎麽還是那麽薄?”


    他故意拖長尾音揶揄,“明明都睡過那麽多次了。”


    許簡一聽不得他的騷言騷語,下意識抬手去捂他的嘴。


    靳寒舟見她捂上來,故意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濕熱的舌舔上來,許簡一像是被電了一下一般,猛地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她羞惱地瞪著靳寒舟,那嬌嗔的模樣,分外的惹人憐愛。


    靳寒舟滾動喉頭。


    他按住許簡一的後頸,將她的臉按向自己。


    他先是與許簡一視線在空中交纏了一會兒。


    而後用自己高挺的鼻尖去跟她秀挺小巧的鼻尖碰了碰。


    像耳鬢廝磨一般。


    就那樣的來回蹭弄,也不親上來。


    許簡一被靳寒舟這樣的舉動給撩得心中宛如有隻小鹿在亂撞,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過分異常的心跳讓許簡一下意識往後躲,想要止住這場令她心跳不已的曖昧舉止。


    見她想退開,靳寒舟按在她後頸的手微微施力,她便動彈不得。


    靳寒舟低頭吻了下來。


    許簡一下意識閉眼。


    然而男人的吻遲遲沒有落下來。


    許簡一不由睜開一隻眼瞧了一下男人。


    男人眉目冷俊,自帶深情功效的桃花眸此時微微彎起,正對她笑得一臉揶揄。


    “寶寶閉眼做什麽?”


    不等許簡一回話,他又拖著尾音,漫不經心地說,“哦~寶寶以為我要吻你了?”


    “……”


    許簡一受不得這樣的打趣,她手腳並用地將靳寒舟給踹離她身邊。


    “你好煩!”


    她氣鼓鼓地翻過身去,背對著男人。


    靳寒舟重新湊上來抱住她。


    他附耳在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撩人暗啞地說,“寶寶之前宣示主權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以後要多這樣。”


    不知為什麽,他特別喜歡她鼓著腮幫懟南書時的樣子。


    她護食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許簡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簡一抬手捂住耳朵,不想聽他說話了。


    這人太壞了,老愛逗弄她。


    靳寒舟繼續在她耳邊逗她,“寶寶~”


    許簡一當沒聽見。


    靳寒舟環住她的小腰,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裏,“寶寶~寶寶~”


    許簡一掙了掙,沒掙脫開,繼續無視。


    男人得寸進尺,直接附在她手背上,繼續喊,“寶寶~寶寶~寶寶~”


    熱氣灑在她手背上,癢癢的,許簡一有點抓狂。


    捂住了耳朵也擋不住男人勾魂般的聲音。


    許簡一忍無可忍,扭頭回去瞪他,“你到底想幹嘛呀——”


    “唔!”


    許簡一剛回頭,就被靳寒舟得逞地吻住了。


    靳寒舟唇貼著她的唇,眼眸半眯,雙目多情的看著她,聲線嘶啞,“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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