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大意了
「毀了我的一切……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吧!!!」
距離太近,溫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梅森爆出的元素實體衝進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雖然溫和是精神力方面的高手,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就算是他,也是處理不了的,而梅森在這種痛苦的元素實體化的過程中,早就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種啃食同化別人身體的步驟,所以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前途似乎一片大好!
「啊啊啊啊啊啊————!!!」
面前梅森的肉體已經化成了一灘腥臭的血水,但台階下面的溫和卻丟掉了自己手中的迴音刀,抱著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哀嚎著,他精神力上的創傷一直都沒有恢復,再加上確實有些疏忽大意,在身體的控制權上面他頓時顯得有些節節敗退,但此次的突襲行動溫和甚至連攝政王那邊都沒有通知,所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似乎就只剩下了兩個絕對的選擇。
要麼,把身體裡面的梅森吞掉,然後重新找回自己的身體控制權,迪婭加拉也會因為梅森的死而蘇醒過來。
要麼,被身體裡面的梅森同化,「溫和」的人格永遠消失,而他的身體……也成為了梅森重生所必須的道具!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大意了!!!
雖然心裏面後悔不已,但現在的溫和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化成了純粹元素之體的梅森幾乎就等同於化成了一片純粹的精神體,即便在全盛時期,溫和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在這麼殘酷的身體爭奪中取得勝利,而到了現在,他甚至連主動權都基本沒有了。
「投降吧溫和,把你的身體交給我,交給我……做你媽的春秋大頭夢去吧,給老子滾出……嘿嘿嘿嘿,我會幫你料理好後事的,我會把你的朋友一個個殺掉,我會把迪婭加拉那個賤人折磨致死,影承之國會在我的手中步入混亂,走向毀滅……你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不要掙扎了,不要做徒勞的努力了……我說了,你他嗎的給老子滾出老子的身體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一個神經病一般,溫和抱著自己的腦袋,一會兒表情猙獰語氣兇狠,一會兒怒目圓睜大聲喝罵,地下教堂裡面擺著的長椅已經基本被他給撞了個七零八碎,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梅森對主動權的控制明顯越來越足,而溫和除了苦苦地支撐之外,根本連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
彷彿已經是一個必死的局面了。
「嘿嘿嘿嘿,把你的身體給我,把你的一切都給我!一切都……你別想,老子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了你這個狗娘養的!!!」
伴隨著一聲幾乎撕裂咽喉的嘶吼,溫和的身體猛地撲向了他先前所站的台階上面,但幾乎在同一時間,梅森卻突然奪去了溫和雙腳的控制權,失去了平衡的溫和重重地砸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他已經相識一條上了岸的鱷魚,身體一彈,猛地又向前竄出了好大一截距離。
「想要就這樣爬出去嗎?嘿嘿嘿嘿,不可能的,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溫和,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葬你自己去吧弱智!想讓老子死,再過一萬年吧……你為什麼還要掙扎,明明這麼痛苦……你以為老子像你個沒了卵的軟蛋一樣嗎?!」
不同聲調不同語氣的話語不斷在溫和的口中切換著,但他的身體卻一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在梅森控制住了說話的能力,正在瘋狂嘲諷溫和的時候,溫和的右手卻猛地向前一伸,一把握住了台階上面的迴音刀!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溫和臉上的表情驚恐,面前的兩隻手卻一把抽出了那柄湛藍色的迴音刀,泛著寒氣的刀鋒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狠狠地向著他的心臟位置就捅了過去,可就在刀鋒即將刺入胸膛的那一瞬間,他的雙手卻又突然顫抖著停了下來。、
「該死的魂淡,別想毀掉我的身體,別想……去你媽的,這是老子的身體,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我的,我的……雖然跟你這個白痴換命很虧,但想用我的身體出去作惡……你阻止不了我,阻止不了……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裡吧!!!」
冰藍色的刀鋒距離溫和的胸膛只有一寸之遙,梅森的精神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同化掉溫和的身體似乎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這一點溫和自然明白,兔子急了還咬人,更可況溫和這樣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呢。
雖然梅森最後一定能夠獲得身體的主動權,但現在控制著雙手動作的卻是溫和,儘管梅森不顧一切的想要阻止溫和的行動,可越慌張,他就顯得越無力。
「該死的魂淡……一起下地獄吧!」
冰涼的刀鋒刺入胸膛,儘管他的眼神時而驚惶時而沉著,但手上緩慢而堅定的動作卻始終不帶一絲絲猶豫,隨著胸口的一陣刺痛,溫和的嘴角緩緩流出了一絲絲殷紅的血跡,胸前的劇痛越來越難以忍受,可他卻依舊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要……夠了!」
溫和身體上的痛苦對於他身體裡面的梅森來說,基本沒有任何減免,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迴音刀刺入的,也是梅森的胸膛,就在這種疼痛達到了兩人忍耐極限的時候,溫和的身體上面,突然迸發出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
疼痛瞬間消失,梅森的意識就彷彿被拉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裡面,可他卻知道這裡不是現世,因為如果沒有容器的話,現世位面對元素體的灼燒是無法忍受的痛苦,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除了一片氤氳的白色霧氣以外,什麼都沒有。
屢屢青煙一般的白霧飄過,遮擋了梅森的視線,就在他以為溫和是不是用某種秘法把自己從溫和的身體裡面驅趕出來的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卻緩緩從他心中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