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禍害留千年
「你們也會做夢？」溫和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出聲說道，「你們這些純粹的夢境生物也會做夢？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當然會做夢，現實世界對於你們來說，是真實存在著的維度世界，但對於我們來說，它就和夢境世界對你們來說是一樣的。」布蕾麗特笑著說道，「在平時的生活中，你們是不是經常感覺到有某個正在經歷的場景，或者某個轉瞬即逝的瞬間，自己似乎曾經經歷過？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彷彿可以預知未來的體驗……我想你，一定經歷過吧？」
「沒……沒錯，你說的沒錯。」溫和看著布蕾麗特，點了點頭。
「和你們這些現實位面的生物一樣，夢境生物也會做夢，當『夢』的強度足以跨越真實之牆，便會以投影的形式滲透到另外一個平行的世界，而你生活中那些似曾相識的瞬間，並不是因為你在夢中經歷過，而是有一個做了夢的夢境生物，曾經在那裡出現過，真實之牆為了保持兩個世界各自的穩定，便會強行抹除掉這個夢境生物存在過的一切證據，不管你們曾經共同經歷過什麼，都會被法則之力，徹徹底底的抹除掉。」布蕾麗特的話語彷彿一段深奧至極的啟靈書，但溫和卻偏偏能夠聽得懂，「只要你有過這種神奇的經歷，那就是你曾經和夢境位面的生物有過接觸的最好證明。」
「可這些……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溫和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紫發女孩，「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些記憶中的『空白』是真實之牆法則的力量，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會知道這些？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不應該也被抹除掉了嗎？既然被抹除了，那你為什麼還會知道這些？這根本就說不通！」
「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爺爺，夢境大賢者馮樂李珂發現的，而且……你說的沒錯，雖然我是一個純粹的夢境位面原住民，但我的本質和你其實是一樣的，這片空白對於我來說，也是不存在的。」布蕾麗特看著面前逐漸變涼的白霜魚，「但只要能夠擁有一種無視真實之牆影響的特殊能力，這一切事情都會變得清晰起來，不是嗎？」
「說得輕巧，連存在都會被抹殺，本來就是一片『空白』，誰又能夠想到去消除真實之牆的影響？」溫和覺得布蕾麗特說了句廢話，「根本連想都想不到，又何談跨越？」
「但如果有人……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呢？」布蕾麗特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有人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那倒是有可能弄清楚這一切，但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你爺爺，夢境大賢者，馮樂李珂，就擁有著可以忽略真實之牆影響的天賦能力？！」
「恭喜你，你猜對了。」布蕾麗特笑著說道，「我爺爺最初發現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成熟的體系，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研究，他已經憑藉著這些知識，成為了最強公國中的最強者。」
「厲害是厲害，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而且……似乎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我為什麼能吃到這條魚的問題。」溫和看了看手中的烤魚，又轉頭看了看一邊的第二人格，「呃……這條魚你還吃不？」
「滾！不吃了！」第二人格沒好氣地出聲說道，「就剩個骨頭架子了，我還吃個屁啊。」
「呃……還有點肉，再不濟，你還可以啃啃腦袋呀尾巴呀什麼的。」溫和眨了眨眼睛。
「你是不是真的活夠了？」第二人格咬著牙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抱著你一起死，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噫~~~~~溫暖你怎麼這麼粗魯呀。」布蕾麗特沖著面前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明明是同一個人，性格卻完全不同，感覺你們兩個不像是雙生一體，倒更像是親兄弟呢。」
「誰要跟這貨做兄弟。」溫和率先開口說道，「人又傻，嘴還笨，從小到大，吵嘴架他就沒贏過我。」
「你你你……」第二人格被溫和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你你你個屁呀你，趕緊吃魚吧你！」溫和說著，將手中還剩半條的烤白霜魚一把塞進了第二人格的手裡，「再不吃可就真的要被我吃完了。」
「我不吃！我有骨氣！我就不吃！」第二人格兩眼一瞪，昂首挺胸地彰顯著自己的錚錚傲骨。
「你不吃？那我吃。」溫和說著，伸手就去搶第二人格手裡的半條烤魚，「你不餓我餓，真是的。」
「我說你能不能要點臉！」見溫和的爪子又伸了過來，第二人格趕忙拎著魚往後跳了一步，「這魚是我烤的，你咋就能吃的那麼心安理得呢？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你就是我，你烤的不就等於我烤的，吃自己烤的東西怎麼就不要臉了。」溫和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賴地笑著說道，「你趕緊的，吃就吃，不吃就趕緊給我，我吃！」
最終，被搶了半條魚的第二人格只能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坐在桌子邊上，吃著手裡那半條烤魚的同時，還要忍受著溫和如狼似虎的目光，最後還是布蕾麗特把自己那條咬了幾口的白霜魚遞給了溫和之後，他才戀戀不捨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那麼這一次，你是怎麼跨越真實之牆來到夢境世界的呢？」吃完了美味的烤白霜魚之後，布蕾麗特便湊近了正在擦嘴的溫和，滿臉好奇地出聲問道，「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有，這種事情並不是由我自己能夠決定得了的。」溫和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次是太忙了，將近四十八個小時都沒睡覺，整個人都快猝死了。」
「你趕緊死了吧，你這個禍害！」第二人格在一邊狠狠地說道。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嗎？」溫和笑嘻嘻地看著欲哭無淚的第二人格，「你這是在對我，進行真摯的祝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