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反擊
劉權聽到孫姨娘的話重重的坐在地上,本就白凈的臉更加慘白,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初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可人兒怎會有如此心計,讓自己這個老油子都在在她的手裡?
他忽然打了個寒戰,同時有著深深的后怕:幸虧剛剛與自己歡好的人不是她,不然的話,自己怕會死的很慘……
葉伯賢指著劉權喝到:「你還有何話說?」
劉權瑟縮著看向一旁的廖氏。
廖氏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從實招來!若敢有半句虛言,不單是你,你一家老小都得跟著遭殃!」
劉權聞言嚇得渾身篩糠,良久,閉上眼睛將心一橫,囁嚅了一句:「都是小人色迷心竅……聽聞大小姐美貌,便起了色心潛進府中,至於二小姐,小的的確不知道是何原因啊!大人明鑒!」
劉權還不傻,知道不能將二小姐失身之事扯到自己頭上來,但更不能把事情往大夫人那邊引,不然的話,別說自己小命不保,怕一家子都在劫難逃了……
葉伯賢又轉向葉紫涵:「你與浣兒想來不睦,為何會來到浣兒的房間?」
葉紫涵只是哭著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廖氏心疼的攙起葉紫涵,對葉伯賢哭訴道:「涵兒已受了如此折磨,侯爺當真還要逼她嗎?」
葉伯賢剛毅的臉上現出深深的悲涼,他的心裡自然知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卻再也不忍苛責這個剛剛失了清白的女兒……
他揮揮手:「你且帶著涵兒下去吧!」
又對門外喝道:「來人!將這個劉權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生死不論!」
「是!」
劉權一聽嚇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渾身不停的顫抖,他乞求的看向廖氏,廖氏卻看都未看他一眼,攙著一臉恨意的葉紫涵離開了。
劉權也被從院外趕來的幾個家丁拉出去了,不多時便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
「浣兒,」葉伯賢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說,只是一臉倦色:「為父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顧初浣感覺得到葉伯賢語氣中的冷淡與疏離,弓了弓身子:「爹爹切莫傷心,一切總會過去的。」
眾人散了以後,顧初浣回到房中將床上的所有物件都扔了出去,又重新換了一套新的,將窗子全部打開,這才倚在欄邊發起愣來。
「小姐小姐,我剛才遇見尹姨娘的丫頭,她說二小姐和一個男子在你的房裡……」
春桃到底是個小姑娘,「苟合」這樣的字眼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顧初浣抬眼:「還說呢,你這麼晚跑去哪了?」
提起這個,春桃一肚子委屈:「方嬤嬤說下月是老夫人壽辰,非讓我去城南面的字畫店選定一副百壽圖,字樣和尺寸給的十分詳細,還說讓我抓進去,晚了店裡就打烊了。我光在那字畫店裡就和老闆說上了一個多時辰……」
顧初浣冷笑:「怪不得要把你支開,你若不走,這戲便沒法演了。」
「小姐,萬幸你沒事,只是大夫人她們想害你,怎麼最後是二小姐遭了殃?」
「她們支開了你,又在這屋裡燃了迷情香,算好時間待我動情之事就讓那個劉權來與我……本來她們這計劃是萬無一失的,活該她葉紫涵管不住自己的腿,非要親眼看我受辱,我這才將計就計,把她拉了進來,待她意亂情迷之時趁機藏到院子里,後來劉權便來了……」
「什麼?迷情香?!」
春桃的嘴巴張的可以放下一隻拳頭,又很快接著問道:「小姐既然中了迷香,怎麼能輕易脫身?」
說到這個,顧初浣面有得色,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喏……就是這個。」
「這是什麼?」
「這可是我從霍雲希那裡討來的寶貝。什麼迷情香啊,蒙汗藥啊都能解,當然,他給我的可不止這些……」
顧初浣說罷又用手指指腰間,「這還有好多各種功效的藥丸呢!」
「哦,怪不得那天在茶亭霍公子走後小姐又追了出去,原來是要這些的.……」春桃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他倒是個鐵公雞,好在之前蕭公子給了他幾百兩,我威脅他說要是不給我葯,我便把銀子要回去,他這才不情不願慢吞吞的給了……」
春桃想了想又羞怒道:「小姐千金貴體,要這些……葯做什麼,若是被別人知道,定然要說閑話了!」
顧初浣卻不在意:「起初只是想要些平日里買不到的葯來防身身,想不到關鍵時刻倒是派上了用場,若是沒有這藥粉,怕是今日被破身子的就是我了!」
春桃也是一副后怕的樣子:「還好小姐沒怎麼樣,這次的事情是二小姐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之前的種種我礙著爹爹的情面都未與她們太過計較,可她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於我,妖女之說也便罷了,這次居然想要毀我清白,我若再不反擊,遲早被她們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顧初浣說著,情緒又有些黯淡:「只是這次爹爹怕是對我起了疑心,他思慮周詳,定能猜出是我變被動為主動,設計了葉紫涵失身一事。」
「這又怎麼能怪小姐?」
春桃不平:「就許她們害你,不許小姐反擊嗎?」
顧初浣聞言苦澀的笑笑:「葉紫涵到底也是爹爹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怎能不讓他痛心?……事已至此,我並不後悔,只盼不要和爹爹生了嫌隙才好。」
「不會的小姐,侯爺只是一時難以接受,這事又怨不得你,他會想明白的。」春桃安慰道。
顧初浣輕輕呼了一口氣,眼睛望向了窗外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