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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番外之老四

  白引察覺司斯祀在避開自己,他的眉頭動動, 腳步不但沒停頓, 反而加快。


  司斯祀的臉一沉, 左右看看, 就往陳又那邊走。


  陳又發現司斯祀朝自己這邊過來,愣了一下,手臂被厲嚴拉著, 向大廳中央走去。


  中央的位置更加醒目,司斯祀不能跟去, 他的眼睛噴火, 面部表情可怕, 媽的,厲嚴,你狠!


  眼看自己的這一出已經引起眾多人的注意,司斯祀直接快速穿過走道, 進入洗手間,他關門的動作被一隻手阻攔, 耳邊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司先生, 我進大廳就看到了你,想跟你打聲招呼,你怎麼躲我啊?」


  說著, 白引就一推門,跨步進來。


  司斯祀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乾笑, 「白先生,司某剛聽家父說您是白家家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您,所以才打算迴避一下,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白引挑眉,一副溫和的樣子,「司先生不怪我有意隱瞞?」


  司斯祀搖頭。


  白引的唇角噙著笑,「那便好。」


  司斯祀掃男人一眼,所以姓白的,你可以走了嗎?

  白引打量著眼前一身軍裝,挺拔端正的人,「沒想到司先生是A區司家人,還是軍人出身。」


  司斯祀扯了扯嘴皮子,姓白的,你可真虛偽,你搬過來前,別說我這個鄰居,就是整個小區住戶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吧。


  他想起頭一回見這人時的場景,對方還對搬運工人說自己是醫生,真能扯,也不知道那人具是幹什麼的,那玩意兒看一眼都滲得慌。


  「我也沒想到白先生是天藍星白家家主。」


  白引說道,「司先生,現在我們算是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司斯祀心說,只是鄰居而已,沒必要了解過多。


  白引道,「司先生,一起走吧?」


  司斯祀指指身後的小便池,「我要方便一下。」


  白引紋絲不動。


  司斯祀乾脆也不動,跟他乾耗著。


  白引善意的提醒,「司先生不是要方便嗎?」


  司斯祀扯動嘴角,「白先生不出去?」


  白引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司斯祀擺出不舒服的樣子,「這個,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白引頷首,「無妨。」


  進隔間后,司斯祀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他坐在馬桶上面若有所思,白引作為白家家主,天藍星新的統治者,絕不可能是閑得發慌,到A區度假來的。


  會是什麼目的?搬到他對門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司斯祀聽到開門聲,有人進來了,有兩串腳步聲,不是白引。


  隨後是關門聲。


  嘩啦水聲里,夾雜著一人刻意放低的聲音,「哎,我跟你說,白家家主以前不長那樣。」


  另一個聲音要更年輕,「啊?不會吧?難不成是換了臉?」


  「對,就是換了臉。」


  「卧槽,你快跟我說說!」


  「這事還是我偷聽我爸跟二叔的談話才知道的,白引的母親死後,他父親就給他找了個繼母,那女的進白家時還帶了個小孩,是跟前夫所生的,原來姓章,在進白家兩年後,正式改姓白,叫白緒,成了白引的哥哥。」


  「沒聽說過啊。」


  「正常的,現在極少人知道,白緒比白引要大不少,很快就涉足白家的產業,他的野心大,想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就很介意白引的存在,怕被搶走屬於自己的一切。」


  「白家竟然還有這樣一齣戲,那白緒真無恥,明明自己才是外來的,他不會跟他媽聯手對付白引吧?」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要搞死白引啊。」


  「那白引他爸呢?不管?」


  「他爸哪有時間管家裡的小事,再說了,那繼母在他耳邊吹吹風,說家裡一切都好,他不就信了。」


  「你接著說。」


  「就在白家傳言家主之位給了白引之後不久,白引就出事了,據說他被發現時就剩一口氣,臉上的皮都差不多被扒了,等到白引再出現,已經換了一張臉,很有可能是他的繼母乾的,因為對方在他母親生前,就是小三,記恨他母親的美貌。」


  「我怎麼沒聽過一點傳聞?」


  「白家後來經過一次內||亂,死傷無數,現在有關白引的過去是白家的禁||忌,在白家,沒人敢議論白引的臉,最早有議論的,都不知所蹤,還有他的繼母和哥哥,多年前就沒出現過,我懷疑早死了。」


  「嘖嘖,好可怕。」


  「這些話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否則要玩完的不止我跟你,還有我們兩家。」


  「知道的,我不會亂說。」


  隔間里的司斯祀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他的喉頭艱澀地上下滾動,腦子裡出現那個從木箱子里掉出來的人頭,就立刻打開中央網搜索白家的信息。


  所有的信息都設置了許可權,普通人看不了,能看的寥寥可數。


  司斯祀退出中央網,陳又能看,他要去讓對方幫著看一下,那個人頭的臉希望不是那什麼白緒。


  走出隔間,司斯祀的胃裡一陣翻滾,出去時,白引不在走廊,他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總有種不安的預感。


  司斯祀準備偷偷溜走,就被司父叫住,「你剛才走那麼快乾什麼,爸喊你幾遍也不停。」


  司斯祀恢復如常,「喊我做什麼?」


  司父說,「帶你去見白家家主白引。」


  司斯祀的眉心立馬就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他,「我不去。」


  「爸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司父說,「你作為司家長子,將來是要接手爸這個位置的,理應提早參與一些必要的場合,接觸那個層面的東西。」


  司斯祀的太陽穴疼。


  司父讓他快點,別磨蹭。


  司斯祀下意識去尋找陳又的身影,得儘快讓他查一下白家的信息,關於那個白緒。


  「爸,你知道白家的情況嗎?」


  司父的腳步有清晰的停頓,「你問這個幹什麼?」


  司斯祀說,「你不是叫我早點管事嗎?我打聽清楚了,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讓其他人看我們司家的笑話。」


  司父咳兩聲,「你能這麼想,爸很欣慰,不過白家的事很複雜。」


  司斯祀,「然後呢?」


  司父明顯的有顧慮,「總之就是比較複雜,你不需要去了解。」


  司斯祀用很隨意的語氣問,「白引是不是有個哥哥?」


  司父的面色徒然就是一變,「兒子,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


  司斯祀說沒有。


  司父不信,他出言警告,「收起你的好奇心,別再去打聽白家的一切。」


  司斯祀若有所思。


  諾大的室內,白引與星聯的幾位大人物坐在一起,他的神態舉止如同高雅的貴族,令人仰視。


  司斯祀的腳步放慢一拍,這個白引跟他接觸的鄰居不同,找不到一絲平易近人的痕迹,和洗手間那倆人談論間呈現的白引也不同,並不能讓人生出憐憫,同情的感覺,他現在是天藍星的統治者,氣場強大,睥睨周遭的人和事。


  室內的話聲持續,無非就是一些客套話,奉承之意十足。


  司父向白引介紹他的兒子。


  白引只是淡漠的看了眼,並未在這個場合跟司斯祀有過多的交流。


  司斯祀落的輕鬆,他撐著下巴看一處虛空,無所事事,真不如在家擼大白,休息的時間白白浪費掉了。


  不知道誰說了什麼,得到白引的贊同。


  司斯祀看去,如果洗手間那段談話是什麼的,白引這張臉……


  他摸摸自己的臉,皮要是沒了,想想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白引的視線從司斯祀那裡掠過,沒有停留。


  司斯祀的背後滲出冷汗,有種被看透心思的感覺。


  讓人未曾發覺這一兩秒,司父卻抓捕到了,他低聲問兒子,「你跟白引認識?」


  司斯祀搖頭,「不認識。」


  他在心裡說,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宴會後半場,星聯為白引準備了助興節目,有從地球帶回來的雜耍團,還有科研成功后,首次對外展現的獸||人。


  司斯祀無聊的打哈欠,他四處尋找,見陳又靠著牆壁,雙眼闔在一起,像是睡著了,那個護妻狂魔,吃醋吃到一個可怕程度的厲嚴不在。


  確定周圍都不見厲嚴的身影后,司斯祀迅速過去。


  厲嚴在二樓,可以將樓下發生的收進眼底,包括司斯祀找他老婆。


  他是發現白引在樓上,所以才過來的,為的是一樁心事。


  天藍星還有個名字,叫命運星,在星球的西邊,有一面藍色的水幕,需要某樣東西才能打開。


  那東西會由前任統治者交到下一任統治者手裡,只要由統治者將一對伴侶的名字寫進水幕,他們就有可能擁有生生世世的時光。


  厲嚴此番舉動,就是這個目的。


  白引聞言,倒也很爽快的答應了,「白某有一事,想請教厲先生。」


  厲嚴眼神詢問。


  白引的目光落在樓下某個位置,「想要得到一個人,該如何做?」


  厲嚴見那個位置站著的是司斯祀,意料之中,他淡聲問,「身體還是心?」


  白引道,「有何區別?」


  厲嚴手插著兜,淡淡道,「如果你只想要某個人的身體,用點手段強迫便可,也可以用武力馴服,但若是心,那就麻煩了,要有足夠的耐心。」


  白引陷入沉思。


  厲嚴嗤一聲,「有的人,天生吃硬不吃軟。」


  白引說,「是嗎?」


  他笑道,「莫非就是所謂的欠||操?」


  聽到一個星球的統治者說出這麼粗俗的話,厲嚴的面部肌||肉微微一抽,勾唇說,「對。」


  樓下的司斯祀打了個冷戰,莫名其妙的,他拉著陳又到角落裡,「你能不能登錄中央網,幫我查點東西?」


  陳又問道,「查什麼?」


  司斯祀說,「白家。」


  陳又看著他。


  司斯祀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怎麼,我倆以前合作過,現在又是上下屬,身處同一個部門,於情於理,這點忙你不是都應該幫一下嗎?」


  陳又開口道,「我只是想說,老四你穿軍裝的樣子,很不錯。」


  司斯祀還沒反應過來陳又對自己的稱呼,就聽到下一句,「讓人看了,想把你反手壓在牆上,抽你。」


  陳又對上司斯祀憤怒的眼神,笑了笑說,「別誤會,我對你沒有那想法。」


  司斯祀,「……」


  他用一種你變了的眼神看過去。


  「好了,我們來干正事,白家是吧,我幫你。」


  沒再逗老四,陳又登錄中央網,他的賬號代表著主系統的地位與許可權,想看什麼,都能看到。


  環顧四周,司斯祀放輕聲音說,「我要白家早年的信息,越早越好。」


  陳又翻著信息頁面,一道道加密的程序在他的指尖破解,沒有什麼可以成為他的障礙,最終被他找到十年前的相關內容。


  每個人年少時期與成年後的長相,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變化,但不至於完全沒有一點相像。


  陳又和司斯祀都默契的沒有討論白引,沉默著看白家的資料。


  片刻后,司斯祀的瞳孔一縮,他讓陳又把一張照片放大,不敢置信的說,「竟然真是白緒……」


  陳又好奇,「怎麼?」


  司斯祀的臉色難看,「沒什麼。」


  操,白引不是有擺放人具的嗜好,是心理扭曲。


  當時他開門出來,正好看到搬運工搬木箱子,不代表只有一個,也許在那之前,就有其他木箱子被搬到白引的公寓里了。


  司斯祀記得,洗手間那倆人提到過一個關鍵人物,白引的繼母。


  他又想吐了,白引只不過是到別的星球暫住,都把東西運輸過來,難不成要每天說早上好?

  那頭是模具,人是模擬的吧?司斯祀扶額,怎麼有種自己要搬家的預感。


  天知道他找到合適的住處有多難。


  陳又挑挑眉毛,老四在撒謊,有心事,跟白引有關,他再去看那張照片,記下了照片里的臉。


  司斯祀默了會兒說,「我家前段時間把我的個人信息數據放進配偶網,說有個人跟我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你能查到是誰吧。」


  陳又驚訝道,「百分百?」他跟厲嚴也是這個契合度。


  司斯祀說,「誰知道呢,可能是程序出故障了,總之你幫我查查。」


  陳又說,「我盡量。」


  司斯祀抿唇,「說實話,你把厲嚴接回來,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的目光停在青年戴的戒指上面,「你通過考核,掌握了人類的七情六慾,放不下的,說什麼感情是廢品,還不是逗我玩。」


  陳又沒說話,算是默認。


  司斯祀問起在乎的一個事,「獎金什麼時候發給我?」


  陳又側頭瞥他,「我說過的,下不為例。」


  「這回情況特殊,」司斯祀說,「我沒準要跑路,需要錢。」


  陳又翻白眼,「司少爺還缺錢?」


  司斯祀心說,缺啊,怎麼不缺,司家的錢又不是他的。


  回去的路上,陳又就睡著了,他醒來是在一天後,要不是厲嚴堅持不懈的一次次搞他,還要再睡個半天。


  厲嚴從被窩裡撈出青年,這才能說上話,「白引對司斯祀有意思。」


  陳又睡眼惺忪,「看出來了。」


  厲嚴圈住青年的腰,下巴抵著他的發頂磨||蹭,「這件事你別插手。」


  陳又說自己答應了老四,把事情簡短說了。


  厲嚴扳過陳又的肩膀,給他把亂糟糟的髮絲整理整理,「這還需要查?明顯就是白引。」


  陳又說,「我也猜是白引,不過,沒證據,老四不信。」


  厲嚴捧著青年的臉親,「先別管他那個蠢貨,你是不是應該管一下你男人?嗯?」


  陳又抓男人一把,「管你什麼?你不是好好的嗎?」


  厲嚴嘆息,「我真不喜歡在你睡覺的時候碰你,跟碰一個玩偶沒多大區別。」


  陳又抽抽嘴,「那就別碰。」


  他掀被子,打算再睡會兒,厲嚴見狀,就抱起他放到卧室的窗台上,摟住他的腰親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把窗帘吹起,蓋在陳又身上,他伸手把窗帘給抓下來,質問身前的男人,「不是說好今天不放裡面嗎?」


  厲嚴的聲線慵懶,「忘了。」


  他沙啞著笑聲說,「你是男的,又不會懷孕。」


  陳又兇巴巴的,「走開。」


  厲嚴手臂撐著窗檯兩側,眼眸微眯,就那麼打量著自己的私有物,沒走的跡象。


  陳又瞅一眼,他吞口水,「你不走是吧,我走。」


  厲嚴的手臂被撥開,他揉著額角笑,「路痴,你要去哪兒?離家出走?」


  「不用你管。」


  陳又邊走邊上衣,他吃多了,肚子撐得慌,說一句話就感覺有一股水往嘴巴外面冒。


  到門口時,陳又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類似是水龍頭噗一下沖開水的響動。


  「……」


  陳又頂著張臭臉去衛生間。


  厲嚴倚著門,「我的手指比你的長,不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


  陳又蹲下來,把手指伸到嘴裡,摳著吐出一灘水,門口的那人每次都喂他吃很多東西,他爆||掉是早晚的事。


  厲嚴搖搖頭,邁步進衛生間,捲起衣袖幫忙。


  陳又趕不走,只好讓男人來,他時不時吐出食物,感覺吐不完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事兒,「你到底喂我吃了多少?」


  厲嚴給陳又摳出一大堆食物,「不多。」


  這還不多?你怎麼不上天?陳又催促,「出去,我要撒尿了。」


  厲嚴淡定的硬了,「你撒你的,不用管我。」


  陳又,「……」


  晚上,陳又進虛擬空間,利用主系統的身份調動配偶網的所有數據,抽離出一條代碼,複製后發給老四。


  每個工作者的工作時間不同。


  司斯祀是在第二天才進虛擬空間的,他接受后,看到代碼上的信息,當下就震驚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過來神。


  怎麼也沒想到,和他默契度百分百的人是白引,不過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白引會來A區,哪兒不住,偏偏住他的對門了。


  敢情是要搞考察工作啊。


  司斯祀不痛快,那姓白的高人一等,當自己是皇帝呢。


  他靠著椅背,事情不好收場了。


  為了獎金,司斯祀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全身心投入工作當中。


  忙完工作已經是早上,司斯祀喝杯牛背,吃兩片麵包,去浴室洗了個澡睡覺,他剛躺到床上,就猛地一下坐起來。


  不行,那件事不解決,司斯祀擔心自己會做噩夢。


  他把睡衣換掉,大白狗一看,就以為是要出門遛彎了,就跑到門口等著。


  「大白,我先去辦個事,回來再帶你出去。」


  司斯祀摸摸白狗的腦袋,揉揉它脖頸的毛,就去了對面,他的手抬起來,正要去敲門,就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感覺不太好,有種被套住的錯覺。


  象徵性的敲兩下門,司斯祀握住門把手拉開,抬腳進去。


  跑過來的黑狗汪汪叫兩聲,不知道是在打招呼,還是在發出警告。


  司斯祀選擇無視。


  白引在客廳泡茶,他沒抬頭,「司先生有事?」


  司斯祀沒把門關上,留著塊縫隙,他的視線四處掃動,之前過來就覺得陰森森的,這會兒更強烈,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具,甚至控制不住地根據聽來的內容腦補出一個畫面,白引一個人在房裡,笑著把白緒跟繼母的皮的過程。


  真他的要命。


  司斯祀越腦補,越覺得空氣里有血腥味。


  白引放下茶壺,拿帕子擦手,「司先生?」


  司斯祀回神,直截了當道,「我已經知道了配偶網的數據配對情況,關於我和你。」


  白引面不改色,「你想說些什麼?」


  司斯祀說,「實不相瞞,我只喜歡柔||軟纖細的女人。」


  白引擦手的動作不停,帶著幾分慢條斯理,「據我所知,你至今未曾有過一段感情。」


  司斯祀聳聳肩,「我的確沒跟誰交往過,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對女人硬的起來,男人不行。」


  白引聞言便笑了一下,「你可以不硬。」


  司斯祀,「……」


  白引揮手,黑狗甩著尾巴到陽台的窩裡去了。


  客廳靜下來,氣氛壓抑。


  司斯祀克制住情緒,「我認為,以白先生的身份地位,以及學識涵養,不會去相信配偶網所謂的數據配對。」


  白引說,「我相信。」


  司斯祀,「……」聊不下去了。


  白引把帕子放到一邊,他疊著長腿說,「司先生,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來這裡,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未來的伴侶,也是一種尊重和重視。」


  司斯祀皮笑肉不笑,「我對你不感興趣。」


  白引不快不慢的說道,「目前我對你也只有一點點興趣,不急,慢慢來。」


  司斯祀煩躁,口氣惡劣,外加不屑,「誰跟你慢慢來?」


  白引從沙發上站起來,周身強大的威勢散開。


  司斯祀皺眉。


  他大概是踩到了這人的底線。


  電光石火之間,司斯祀跟白引拳腳相加,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誰一拳頭掄在誰的下顎位置,誰的胳膊肘撞向誰的腰部。


  短暫的交鋒后,司斯祀的雙手被鉗制,白引捏住他的下巴,「你是希望我們維持原樣,以鄰居的方式相處,還是換一種方式?」


  司斯祀掙脫幾下,沒成功。


  白引似乎只是隨便活動了一下筋骨,尚未動用真正的實力,他說出事實,語氣里聽不出情緒,「你打不過我。」


  司斯祀的舌尖掃過口腔內||壁,唾液里混著鐵鏽味,「地球有句俗語,強扭的瓜不甜。」


  白引笑道,「我不愛吃甜的。」


  司斯祀抽一口涼氣,這人腦子裡絕對有坑,比陳又的坑還要大,但是遠遠沒有陳又可愛。


  白引忽然問,「你在想誰?」


  司斯祀冷笑,「我想誰關你屁事。」


  看了看眼底皮下的兩片唇,白引低頭。


  司斯祀瞪大眼睛,他一腳踹向白引。


  白引輕鬆避開,抓住司斯祀的腳,連同他的人往自己身前一帶,「今天就到這裡,我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再有一次,我們可能會在床上交手。」


  話落,白引就鬆開對司斯祀的鉗制,為他撫痕,「你生氣的時候很迷人。」


  司斯祀揮開男人的手,轉身離開。


  白引坐回沙發上,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人說,「剛才的那個吻,不錯。」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


  白引摸了摸唇,「愛麗絲,我好像對他的興趣又多了一點。」


  陽台的黑狗跑進客廳,蹭蹭主人的腳。


  白引給自己倒杯茶,「我第一次見他時,就注意到了他被褲子包著的屁||股,很翹,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黑狗嗷嗚一聲,從蹲著改成趴著。


  回到自己的公寓,司斯祀重重的擦嘴巴,刷了三四遍牙后,他嘴巴疼,青著臉在客廳來回走動,「**!」


  大白狗夾著尾巴貼牆站著,不敢亂動。


  司斯祀在客廳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使勁扒扒頭髮,垂頭喪氣道,「大白,我的初吻沒了。」


  大白狗不懂主人的憂傷。


  司斯祀去看監器,門口什麼人都沒有,對面大門緊閉,他卻有種被一雙眼睛盯著的詭異感覺。


  被這糟心事鬧的,司斯祀都沒胃口吃飯,他隨便往地上一躺,手枕在腦後,覺得嘴巴里還有那人的味兒,就又去刷牙。


  大白狗一天都特別老實,乖乖的陪著主人。


  那天晚上,司斯祀做了個夢,夢裡他被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那姓白的,就當著幾個人具的面。


  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醒來發現褲子濕了。


  操。


  司斯祀見鬼似的瞪著褲子,通訊器突然發出提示,他的神經末梢一抖,接通后就先開口,「爸,我有事要說。」


  司父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正好,你爸我也有事。」


  「白引來家裡做客了,他就是和你契合度百分百的那個人,兒子,我跟你媽商量過了,既然緣分已定,你就跟他好好發展下去吧。」


  司斯祀咬牙,「哪怕他是男的?」


  司父自我安慰,「男的好歹是人,你表舅當年找了一條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尾的怪物,不管怎麼說,你比你二叔要強多了。」


  司斯祀的臉抽搐,「我堅決不同意。」


  司父安撫道,「這不是你想推掉就能推掉的,兒子,你要有個準備,而且爸看白引的為人很不錯。」


  「關鍵是,爸聽白引的口吻,他對你很滿意,估計你們不久就會完成伴侶儀式,成為一家人。」


  司斯祀關掉通訊器,把褲子一扔,什麼玩意兒,滾吧!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就匆匆去刷牙洗臉。


  平靜過後,司斯祀聯繫陳又,把公寓的密碼告訴他,請對方接走大白,幫忙照看。


  司斯祀決定馬上離開A區,到其他偏遠的星球去,暫時避一避。


  等白引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他再回來。


  司斯祀罵罵咧咧,如果不是白引那傢伙,他也不至於要背井離鄉。


  就在司斯祀順利離開公寓,即將抵達星艦時,幾名軍官從人群里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司先生,我們奉家主之命,前來帶您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老四是個配角,感情不會詳細交代,知道他有著落就好啦,後面還有兩三章,這篇文就正式完結,晚安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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