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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我是一隻死鳥(5)

  陳死鳥是只本事很大的大黑鳥,他能點頭搖頭,原地轉圈扇翅膀。


  可是一涉及到任務,限制就出來了。


  陳死鳥的眼睛太小,眨起來的時候基本發現不了,心好累。


  不怪常欽,要是位置對換,他會給鳥兒吃的喝的,逗鳥兒玩,但絕不會往其他地方想。


  太搞笑了,真的。


  靈魂依附在一隻鳥身上,你當是玄幻呢?

  系統是故意的,像個老巫||婆,給他施了詛咒。


  陳又唉聲嘆氣,要是讓常欽知道,別人看不到他這隻大黑鳥,只有自己能看到,可能會起疑心去求證。


  可是要怎麼搞呢?


  雨一直在下,淅瀝瀝嘩啦啦的,厚顏無恥的在窗檯製造著噪音,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常欽看完第二部電影,起身去了衛生間。


  陳又嗖的一下飛過去,被堵在門外,它拿嘴巴啄啄門。


  主啊,請給我一雙透眼吧。


  很顯然,主非常忙,顧不上陳又這麼個猥瑣的要求。


  他把鳥身貼到門上偷聽,裡面有喘息聲,低語聲。


  男人在用性感的語調說著情||話。


  他說,寶貝,把你的嘴巴張開點,我想嘗嘗你的味道,對,就這樣,真乖。


  他還說,聽話,不准我。


  陳又整隻死鳥都嚇硬了。


  卧槽,可以的,一人唱雙簧,棒的不得了。


  他已經腦補出男人自說自演,自己在旁邊扇翅膀叫好的畫面了。


  不想當演員的觀眾不是好觀眾。


  陳又要當演員,要跟男人一起飆演技。


  嘆口氣,他飛去卧室,本來只是好奇的想看一眼自己以後要睡的房間什麼樣子。


  可是一看到好大的床,陳又渾身就癢了,想躺上去滾一圈。


  他也那麼做了。


  床真的很柔||軟,陳又舒服的眯著小眼睛,一想到常欽認出自己,每天都能躺這上面睡覺,他就開心的合不攏嘴。


  門口突然響起一聲暴怒的吼聲,「你在幹什麼?」


  陳又身上的鳥毛都蹭的起立,他從床上飛起來,害怕的瑟瑟發抖。


  常欽看看床被,上面有一根黑色鳥毛,那只是肉眼看見的,肉眼看不見的望東西不清楚有多少。


  他周身氣息可怕。


  陳又趁男人沒搞死他前,快速飛出卧室。


  常欽按著跳||動的太陽穴,不打死也要教訓一番,讓那隻黑鳥長長記性。


  提問,人能徒手抓鳥么?


  答,別人不行,陳死鳥的男人可以。


  別不服,人有大金人。


  陳又被掐著脖子,兩隻鳥爪子不停掙扎,鳥嘴裡發出難受的聲音。


  他快死了。


  常欽陰沉著臉,「再犯一次,誰也救不了你。」


  「八哥,聽到沒有?」


  陳又哭著點頭,你掐我,還吼我,我傷心了,等著,我要把你屁||股拍大兩倍。


  脖子上的大手一松,陳又就掉在地上,腦子裡突兀的響了一聲笑,「呵。」


  是系統,免費的看了一齣戲,樂的。


  陳又氣急敗壞,「我了個大槽,很好笑嗎?」


  系統說,「很好笑。」


  陳又說,「滾滾滾!」


  系統說,「我提醒你,目標要是一直不能確定你的身份,你拿不到惡念值,任務進度就破不了零蛋。」


  陳又哼哼,「嚇唬不到我,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系統說,「禱告吧。」


  陳又安慰自己,沒問題的,他跟常欽相認就差一個時機。


  時機一到,他們肯定人鳥共赴黃泉,呸,共度良宵!


  常欽抬腳去踢,陳又在被踢到的前一刻飛了起來。


  特么的,日子沒法過了。


  我男人一點愛心都沒有,家庭教育好難搞啊。


  怎麼引導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讓對方走上正道呢?


  陳又飛到陽台,站在晾衣架上,生無可戀,想來一根煙抽抽。


  他的小眼睛里流露出哀愁,「說真的,老四,我很需要走一下後門。」


  系統說,「別說我不幫你,給你開半小時後門,能不能成功看你自己。」


  「好好好,謝謝老四!」陳又激動的問,「門呢門呢?」


  系統說,「已經給你開了。」


  陳又懵逼,「逗我,為什麼我沒有看到?」


  系統說,「你看看自己。」


  陳又低頭,看到的是塊腹||肌。


  「……」


  好半天,陳又才知道,他的靈魂從死鳥身體里剝||離,按在常欽佩戴的紅寶石上面。


  操,這特么的不是後門,是黑||洞吧?!

  死鳥還能說「大大」,紅寶石除了當配飾,屁用沒有啊。


  陳又心累,系統不是抽抽了,就是大姨爹來了。


  系統說,「半小時倒計時開始了,加油吧。」


  陳又不想跟它說話。


  常欽在抖被子,要鋪新床單,紅寶石出現異常,他的眉頭一擰,就坐在床上查看。


  紅寶石的表面很燙,像是要爆炸,常欽綳著臉去用涼水沖洗。


  陳又哆哆嗦嗦的,好冷啊,阿嚏。


  常欽盯著紅寶石,發覺到了不對勁,他疑惑不解。


  見鬼了。


  陳又左動右動,上動下動,親愛的,你摸摸我呀。


  只要你一摸,我相信,你就感受我對你的愛。


  常欽的面色怪異,他伸出手一碰紅寶石。


  紅寶石隨著那個力道顫動,像一個花季雨季的小姑娘,偷偷羞紅了臉。


  好,就是這樣,再來再來,要對自己狠一點,陳又滿心期待著。


  常欽碰了幾下紅寶石,干不出來別的了,只會拿淋噴頭沖。


  心裡想著,等那人來了就會沒事。


  十幾年一憋,他身上什麼部位都不正常了。


  陳又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後門白送都不會再走第二回。


  半個小時一到,他回到死鳥的身體裡面,感冒了。


  呵呵。


  大黑鳥都不能認出來,紅寶石就更不可能了。


  系統說,「看來你男人對你不是真愛。」


  陳又可憐的說,「你走,阿嚏——」


  系統說,「下次有後門,我再留給你。」


  陳又咬牙,「那真是謝謝你。」


  系統忙去了,臨走前給他放了一首歌《男人哭吧不是罪》。


  「……」


  紅寶石恢復如常,常欽換上一身黑衣黑褲,把陽台的玻璃門拉上后,就換鞋出門了。


  陳又進不了客廳,他繼續蹲在晾衣架上,望著車子開進雨幕,很快就消失在大門口。


  從屏幕上的信息來看,目標的惡念值是繼母給的。


  那繼母能耐著呢,跟目標的爸爸結婚後,是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


  目標的爸爸在國外工作,一年都不一定回來,目標就被繼母帶著,遭受虐磨。


  目標的爸爸偶爾打電話回來,都是繼母接的,說孩子挺好,沒有什麼事。


  慢慢的,目標的爸爸在國外搞婚外戀,過問兒子的次數就更少了,繼母在家也搞,兩人各自逍遙。


  繼母有個不順心,就在目標身上發氣,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那樣喪狂的環境之下,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有健康的心理。


  到小學三年級,目標的人格變的危險,他以最大的惡意去對待班裡的同學,老師,甚至是對他微笑的陌生人。


  目標做夢都是繼母死的場景。


  有一天放學,目標回來的時候,繼母在客廳跟她的相好發生爭執,打鬥,對方掐她的脖子,情緒失控,直接給掐死了。


  目標就站在窗外,他看到繼母的手垂下來,跟個垃圾似的被人丟出去,開心的笑了。


  陳又用鳥爪子抓抓胸口,現在目標變成他男人,過去造成的影響也在,不知道惡念值要怎麼刷。


  送溫暖,還是送親情?

  陳又飛到窗戶那裡,拿兩隻爪子去抓,將爪子鋒利的尖端伸進兩扇窗戶的縫隙裡面,費力往兩邊抓。


  可憐,人輕輕鬆就能弄開,鳥連拉||屎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也不起作用。


  陳又癱在陽台,廢了。


  下雨天,空氣都是濕的,冒著水泡,彷彿能戳出水來。


  路上的車輛挺多,不會因為下個雨就不出車。


  常欽打著方向盤,拐進一條小巷,輕車熟路的停車,邁步走進茶樓。


  服務員笑臉相迎,「常先生,樓上請,已經給您備好了龍井。」


  茶樓所有人都知道,每逢雨天,這個相貌俊美,氣質出眾的男人都會過來,點一壺龍井,一坐就是大半天。


  常欽上樓梯,往南邊的包廂方向走去,迎面過來幾個人,有男有女,是一家子。


  後面有一個少年,在拿著手機刷什麼東西,笑容燦爛,身上圍繞著陽光的氣息。


  手臂被抓住了,少年歪著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


  只是四目相視了一秒,常欽的眉頭就皺了皺,不是他。


  少年吃痛,「大叔,你幹嗎呢?」


  常欽拿回手,放進褲兜里,沉默不語的離開。


  中年人怒氣沖沖的開口,「喂,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子算什麼?一聲道歉都不說,什麼人啊這是!」


  常欽側過頭,面無表情。


  中年人莫名的頭皮一麻,嗓子里的聲音全卡住了。


  等到男人走了,他才長舒一口氣,後背都濕了。


  像是混黑的,還好沒有起衝突。


  「爸,別在外面瞎吼,丟人。」少年嘖嘖兩聲,嘟囔了句,「好帥的大叔啊。」


  他一愣,「爸媽,那大叔好像是二姐的老闆。」


  中年人啊了一聲,「真的假的,那我趕緊去跟人賠禮道歉……」


  少年拽住他爸,「別找事了,不然真有可能讓二姐丟飯碗。」


  另外兩人也是那個意思,既然對方沒說什麼,事情就翻篇了。


  包廂里很安靜,沒有雜音,常欽闔著眼皮聽雨,聞茶香。


  他無端地想起家裡那隻大黑鳥,陽台的玻璃門關上了,客廳不會被弄髒。


  那黑鳥身上的氣味比臭豆腐還難以接受。


  天知道,當初他適應臭豆腐,都用了很長時間。


  常欽的雙眸猛地睜開。


  之前他得到消息,那人會在近期出現,會主動走到他的面前。


  學生的幾率佔百分之八十,會來餐廳打工。


  因此他已經親自過問招用新人的事。


  但是並沒有進展。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或者是,故意放□□干擾他?

  常欽眯了眯眼,掠過一絲寒光。


  他摩||挲著杯口,算計著什麼,眉目間的陰霾很深。


  雨斷斷續續下了一整天,第二天才放晴。


  窗戶一開,陳又就飛出去,他當了鳥兒,對藍天樹林有著本能的喜愛,愛自由。


  常欽立在陽台,望著黑鳥在天空飛翔,停在樹梢,又迎著太陽飛。


  很頑皮,真不乖。


  這幾個字來的突然,又似是被強行抹去。


  常欽愣愣的,冷不丁瞥到窗台上的糞便,他的臉色霎時間一沉。


  「該死的,又拉!」


  飛著飛著,陳又狠狠地打了個抖,肯定是自己拉的東西被那個有潔癖的男人發現了,不好,今晚不能回來過夜,會被打的。


  不管了,反正拉都拉了,再說了,給自己老婆清理便便怎麼就不行了?先適應適應,回頭相認了,就不會彆扭了。


  這麼一想,他就嗖嗖嗖的飛到外面撒歡去了。


  天空碧藍如洗,乾乾淨淨的,像一面大鏡子,特別漂亮。


  陳又漫無目的的飛動,他飛過樹林,房屋,高樓大廈,看到一個中年婦人背著小孩在街上走。


  小孩兩三歲,眼睛大大的,模樣可愛,穿的是套淺藍色的衣服,腳上是雙棉布鞋。


  一看就是他媽媽親手打的底,一針一線縫的鞋幫。


  那婦人停在一家玩具店,指著玻璃說,「兒子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玩具,媽媽給你買。」


  「都不喜歡?媽媽覺得那奧特曼挺好看的,你不是一直說想要一個抱著睡覺嗎?」


  「好吧好吧,你不想要就算了,下次媽媽還帶你過來,沒準你就有喜歡的了。」


  婦人往前走,路過服裝店時問,「兒子,你秋天的衣服都小了,媽媽給你幾套新的吧?」


  「不要緊,媽媽有錢的,這次公司還給媽媽發了獎金,等你放暑假,媽媽帶你去看大海……」


  婦人說著,就帶小孩進了服裝店,出來時托著小孩的手上拿著兩個袋子。


  目睹這一切,陳又想起老媽了。


  小時候,老媽也這麼背著他到街上玩耍,雖然不比這裡繁華,卻也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


  陳又飛在上空,看到婦人帶孩子去蛋糕店,眼睛紅了,「娃兒啊,你為什麼走的那麼早,一口蛋糕都沒吃過。」


  「媽媽總是感覺你還在媽媽的背上。」


  陳又打了個冷戰,不會吧?

  他突然想起來,小孩有往他的方向轉了一下頭,當時還以為是看的別的東西。


  畢竟在那個年紀,對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心。


  陳又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個小孩死了,還一直趴在他媽媽的背上,想讓他的媽媽天天背著。


  想了想,陳又朝小孩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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