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做了樓主(9)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猝不及防衝過來一人,馬陡然受驚,先是猛地抬起前蹄,然後就瘋了般的往前跑。
陳又瞪大眼睛,大腦瞬間抹白,人一動不動。
他的瞳孔里,那馬蹄就要朝他踢上來了,裹挾著大片的灰塵,感覺下一刻他的眼球就會被踢爆掉,然而馬蹄卻在一霎那間停住,被主人強行控制。
僅僅是幾秒的時間,陳又的整個後背就浸濕了,他的大腦里也塞回了恐懼,驚慌等所有東西。
操操操,好可怕,差點就被踩死了。
「陳末,小黑沒事吧?」
聽到那英姿颯爽的妙齡女子說話,不關心人,只關心馬這麼狠不要緊,就是名字讓陳又一愣,怎麼叫陳末啊,不是二狗子嗎?不對啊,就是二狗子,他看向馬上的少年,激動的想哭。
回來了就好,咱爺倆好好搞搞事情,你噁心我來報當年被打之仇,我感化你來刷任務的惡念值,看看,這多和諧啊是吧,你就不要再跑出去瞎轉了,爺真的等不起了,你是不知道,這十五年等的,爺從一個積極向上的美男子變成傷秋悲春的大叔就算了,最主要是心累,你懂不懂?
陳又哽咽,爺看你是不懂,有個美人陪著,師兄照著,小馬著,噠噠噠噠噠的,不知道多快活。
陳末只是漠然的垂眼掃過,便拉著韁繩,踢踢馬肚子。
陳又一臉卧槽。
要不是少年頭頂緩緩出現的屏幕框,他還真就開始懷疑認錯人啦。
可以啊,十五年過去,成陌生人了。
系統說,「這不挺好嗎?」
陳又呵呵,「是挺好,好的很,好極了。」
系統說,「冷靜。」
陳又繼續呵呵呵,老子冷靜著呢,這麼多年都等了,現在把人等回來,他無論怎麼搞,都要拿到惡念值,不惜一切代價。
吸了一口馬尾巴掃過來的灰塵,陳又盯著少年眯了眯眼,二狗子,你別把我逼急了,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那白馬青年把繡球一扔,胡小姐就提著裙擺跑過來了,「站住——」
她也顧不上矜持,「你既已接了本小姐的繡球,又為何要這般對待?」
好多人都在圍觀,指指點點的。
青年的面頰微熱,「這位小姐,在下只是路過,這繡球剛好落到在下身上。」
那話里的意思,就很明顯啦。
周圍的吃瓜群眾都能聽出來,人壓根就瞧不上。
胡小姐被嫌棄了,她氣的指著青年,「你!」
青年的面頰更熱了,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旁邊那英姿颯爽的妙齡女子發出和她的外貌一樣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我大師兄都當爹了。」
這話就是平地一聲雷。
胡小姐直接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往後倒去。
丫鬟要扶,但是她家小姐那體型,怎麼說呢,不是大漢就麻利的靠邊站,省的被壓死。
所以,丫鬟和胡小姐一起倒地上了。
胡少爺的心思在別的人和事上面,管不著自家妹妹,還是胡老爺子來了,才沒讓胡小姐躺地上被大傢伙欣賞,順便討論為什麼長這麼胖,是吃什麼長大的。
陳又眼看著黑馬和二狗子離他的視野越來越遠,算了,既然回來了,那肯定就是他不找,對方會來找他,再往死里搞的套路。
突然有點熱。
陳又拽拽衣襟前面,往清風樓的方向走。
胡少爺跟上來,拉他的袖子,「廖大哥,我們再去喝茶啊。」
喝個屁茶,陳又把袖子上的爪子弄開,「改天吧。」
胡少爺心裡急啊,他又去抓,這次用了最大的力道。
陳又聽到撕拉一聲,好嘛,袖子斷了一截。
「……」
「你家一團亂,不回去看看,跟著我做什麼?」
胡少爺說,「我回去也幫不了忙。」
陳又把那截袖子舉起來給他看,「不要再煩我了,給我回家去!」
說完就走。
站在原地的胡少爺咬咬牙,偷偷的跟在後面。
陳又走著走著,不光是熱,還燥,以他在幾個世界開大貨車的經驗,很快就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誰給他下的葯?
姓胡的?
陳又咒罵,肯定是了,出門前還好好的,不是那小子,還能是誰。
難怪剛才粘不拉幾的,敢情是想等他發作,能及時動手。
陳又扯著領口,哥們你膽兒挺肥,真看不出來。
他要叫驕子,張口就是喘息,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完了。
陳又軟倒在牆角,藥性真特么的猛。
不多時,有腳步聲靠近,是胡少爺。
他蹲下來,語氣關心,聲音在顫,激動的,「廖大哥,你怎麼坐這兒了,沒事吧?」
陳又表示不想說話,並且想把鞋丟他臉上。
看著男人面若桃花,眼眸含水,胡少爺一個勁的吞咽口水,「廖大哥,這地上咯的很,我扶你上那邊躺會兒去吧。」
陳又被扶到偏僻無人的小河邊,他剛落地,就又被抱起來。
胡少爺就是個文弱書生的體格,抱一個成年男子,有點吃力。
他把人半進灌木叢里,非常隱蔽。
陳又在心裡呼叫系統,「有解|葯么?」
系統說沒有。
陳又抓狂,「一定有!」
系統說,「真沒有。」
陳又嗚咽,「那我怎麼辦?」
系統說,「你貨車都開過,還擔心自行車嗎?」
陳又,「……」胡少爺是拖拉機好么,突突突的,很煩。
「以前我都是二把手,沒做過一把手。」
系統說這是一次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陳又還想說什麼,就覺得靈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勒住,使勁搖晃起來。
他接觸的葯沒這麼可怕啊,姓胡的絕對是從邊界哪個地方搞到的。
胡少爺摸摸男人的臉,忍不住去親。
那一下之後,陳又不行了。
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噼里啪啦的響,即將爆炸。
胡少爺亢奮的親了一會兒,他這葯是花重金,費了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解除藥性的方法只有一種。
「廖大哥,你別怨我啊,我等了你十幾年,你都不接受我,所以我這才想了這個法子。」
胡少爺邊親邊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你要我有作為,我就開茶樓,把生意做大。」
「你覺得我喝花酒不對,我這些年一次都沒喝過……」
陳又就聽著耳邊嗡嗡的聲音,別的什麼也聽不清。
要死了,這回真的要栽姓胡的手裡了。
胡少爺抱抱男人,「廖大哥,你等等,我去準備一下。」
去哪兒啊卧槽,你快回來,老子一個人承受不來啊!
陳又的手胡亂的在半空揮動,被灌木劃破了都沒有知覺,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感官徹底揉碎了變成一團糊,自己的身體也是。
不多時,陳又好像抓著了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他正火燒火燒的,都快化了,一下子就貼上去。
那冰冰涼涼的東西長了腳,他死命摳著。
再後來,陳又就舒服了。
朦朦朧朧中,好像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廖清風,睜開眼睛看看你有多不知羞恥?」
這聲音好討厭,陳又想睜開眼睛確定一下,但是做不到。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回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又的靈魂猝然清醒。
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確切來說,是眼前的少年,那種充斥著憎惡和欲||望的表情。
從下往上的角度,陳又看著少年脖子上的玉在自己的視線里晃來晃去,他頭暈目眩,又一次陷入黑暗。
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又或者不止。
陳又醒了,他感覺自己已經跟地下的泥土融為一體。
片刻后,陳又眼睜睜的看著少年離開自己的身體,冷漠的走了。
媽||逼的,二狗子你特么的給老子站住!你搞就搞了,還掐老子幹什麼?
陳又張嘴,只發出嘶啞的聲音,他嗓子疼,「444,二狗子怎麼會在這?小胡呢?」
系統說,「不知道,屏蔽了。」
陳又懵逼,「什麼玩意兒?你以前怎麼沒有?」
系統好像挺不爽的,「上頭抽風搞出來的功能。」
陳又,「……」
「那你知道二狗子為什麼搞我嗎?」按理說,會冷眼看他哭著求搞,再一腳踹開,扔進河裡去。
然後呢,他死翹翹,任務失敗,成為孤魂野鬼。
系統說,「你親他了。」
陳又一口否定,「不可能。」
系統說,「不但親了,還扒他身上,拽他的褲子。」
陳又抽自己,「好可恥。」
「不對啊,難道是我一親,他就硬了?」
系統說,「是葯的原因吧,嘴對嘴就能中招。」
「我就看了這麼多,後面看不到了。」
陳又說,「真可憐。」
系統,「……」
陳又問他被二狗子幹了多久,怎麼天都快黑了。
系統說,「很久。」
陳又癱在地上,費力的穿衣服,「你說二狗子怎麼就那麼恨我呢?」
系統說,「他知道你經常戳窗戶偷看他。」
陳又委屈,「我那是擔心他發育不良好么?」
系統問,「換成是你,發現有個人總是在你洗澡脫衣服的時候偷窺,那個人還曾經要搞死你,侮|辱你爹的屍體,你怎麼想?」
陳又無話可說。
系統又說,「你還隨時隨地盯著他看。」
我關心他也有錯嗎?陳又絕望了,「行了,別說了,在他心裡,我不光是個變態,還戀||童。」
有人跑過來了,陳又趕緊躺著不動。
這回是胡少爺。
他找了一天才把人找到,對方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暴露出來的地方都是掐||痕。
一看就知道白天發生過什麼。
胡少爺難受的抹眼睛,他下了葯,想被這人搞,結果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把這人搞了,這事整的,他找誰評理去啊?
陳又聽著哽咽聲,忍不住就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是我說你小胡,下藥這種事就是缺德知不知道?
現在好了吧,白忙活一場。
陳又動動手指,想叫胡少爺別哭了,他得把嘴裡的土摳出來,怪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