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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蹲大牢(16)

  知道什麼叫悲從天降嗎?

  就是陳又現在的慘狀,簡直慘烈到令人同情。


  他在地上躺著,眼淚往心裡流,一動也不想動。


  楚天在陳又旁邊,同樣的姿勢,不一樣的狀態,不是如同死了一般,他的心臟在胸腔里激烈跳動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從來就沒有這麼混亂過。


  有一串腳步聲靠近,停在陳又前面,他轉了轉眼珠子,望著出現在這裡的少年。


  還是俊美的沒話說。


  陳又的嘴唇翕合,表情悲傷,何同學,我們講好的要做哥哥弟弟。


  為什麼會這樣子?哥哥對你還不夠好么?

  何思陽居高臨下的俯視過去,眼眸黑壓壓一片,讓人不寒而慄。


  他邁步越過地上的男人,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面,弄了一捧雪再回來,

  一道陰寒的氣息向陳又逼來,瞬間將他禁錮,他看著少年蹲在他面前,把一捧雪重重的擦在他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刺痛和冰冷一同襲來,滲透每一個毛孔,以可怕的速度凍結血管下的血液,陳又在心裡鬼哭狼嚎,好冷好痛。


  似乎是知道陳又要掙扎,何思陽用另一隻手捏住他的臉,不讓他動。


  陳又痛的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他不知道何思陽竟然對自己有這種欲。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什麼。


  可能是好不容易有了哥哥,不想跟其他人分享?


  問題是,他只跟楚天貼了下臉,沒幹別的啊?

  陳又感覺臉上的皮要掉了,「系統,我想哭。」


  系統,「你正在哭。」


  陳又發出三個可憐的音節,「嗚嗚嗚。」


  系統會安慰人了,「也許下個世界就有屏蔽痛覺的功能了。」


  陳又只被安慰到了五秒,又泄氣了,說好怕開發出屏蔽痛覺的功能時,又附帶一些東西。


  他有陰影。


  系統,「……」看來已經熟悉遊戲規則了。


  陳又回到現實中,何思陽還在給他擦,他的那半邊臉已經不能看了。


  別問他痛不痛,他想打人。


  陳又一把拽住少年的手腕,嘶啞著聲音,「可以了吧?」


  何思陽緩緩抬起眼皮,將自己此刻的陰暗暴露出來。


  「……」


  打了個冷戰,陳又在心裡呵呵,,你敢給我整小老鼠那一套,我就死給你看!


  何思陽就那麼看著陳又,一聲不吭。


  他的那種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一旁的楚天一直在瞪著眼睛,半響他罵出一句,「神經病!」


  陳又心裡咯噔一下,卧槽,不得了,你真聰明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特么的你知道了,放心裡不就行了,幹嘛說出來啊?


  害人精,大逼!

  他膽戰心驚的去看美少年,你也是,有病也不提前表露一點,突然來這麼一下,哥膽子小,承受不住的知不知道?


  何思陽緊緊的抿了下唇,目光掃過楚天,他站起身,轉頭走了。


  陳又的後腦勺重新靠回地面,寒冬臘月的,渾身是汗。


  「操!」


  楚天看看男人慘不忍睹的臉,「他這樣對你,你也能接受的了?」


  我要你管啊?!陳又閉著嘴巴,眼睛也閉上了。


  男人的沉默就是默認,楚天的心口被一股憤怒充斥,卻不知道憤怒的緣由是什麼。


  他沒空去追究,直接揪住地上面如死灰的男人。


  「你這臉……你就任由他對你……對你……」


  楚天卡住聲音,腦子一團亂。


  陳又覺得楚天非常莫名其妙,又是質問,又是吼叫,怎麼搞得反應比他還大似的。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的事和你沒關係,少多管閑事。」


  楚天霎那間就僵住了,他鬆開手,冷笑幾聲,「多管閑事?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你也聽清楚了,就算你死老子腳邊,老子只會踩扁你的頭走過去,不會看一眼。」


  楚□□地上吐了口唾沫,轉過身時,臉色鐵青,他走了幾步又回去,瞪了陳又一眼。


  陳又懶的理睬。


  他一個人躺了一會兒,終於恢復了一點血。


  可以嗖的漲回10,也可以嗖的減到0,嗯,是這麼個理。


  陳又坐起來,手碰碰臉,疼的他五官扭曲。


  真下得去手!

  熊剛從樓里出來,望見了陳又,他過去看到對方左邊的臉,當下就是一驚。


  陳又對這個人如其名的人有忌憚,他指指那邊臉,「不知道怎麼搞的,過敏了。」


  熊剛狐疑,「那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陳又說,「過兩天就沒事了,我就不浪費區里的資源了。」


  他說,「熊哥,我還得準備年三十的節目,……」


  熊剛說,「我剛好要去那邊。」


  陳又抽抽嘴。


  一路上,熊剛都在跟陳又找話說,陳又小心謹慎,生怕再露出什麼馬腳。


  看著人進號兒房裡,熊剛摸了摸下巴,興許是他多心了吧……


  那天后不久,何思陽跟楚天狹路相逢。


  除去一次在心理輔導課上做過短暫的同桌,他們沒有過其他交流,就算是碰到了,也幾乎都是將對方視若無睹。


  楚天撞開何思陽的肩膀往前走,在他快要走下台階的時候,背後傳來聲音。


  「是你吧。」


  這樣一個突兀的開場白,卻把楚天猛地釘在原地。


  他扯起一邊的嘴皮子,「什麼是你?」


  何思陽的半邊臉嵌在陰影里,「上周那場。」


  「還真敢胡說八道,」楚天就跟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何思陽不說話了。


  接近死寂的氛圍是很壓抑的,彷彿有一根針,在一下一下的挑著什麼,試圖將其挑破。


  楚天把手伸進口袋,指尖捏住一根煙,他拿出來,叼在嘴裡。


  能輕鬆把煙和打火機裝身上,明目張胆的抽煙,也就是楚天了。


  「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何思陽淡淡道,「別再動他。」


  楚天將煙掐在手裡,他哈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他了?」


  「別以為自己是個,喜歡男的,所有人就都跟你一個樣!」


  何思陽眯了眯眼。


  殺氣無聲無息的瀰漫在兩個人之間。


  飄起的煙霧中,楚天的拳頭先揮過去,在快要擊打上何思陽的下顎時,卻被生生鉗制。


  楚天的瞳孔一縮,在他停頓的那一秒里,何思陽已經控制住他的大動脈。


  寒光在何思陽修長的指間閃現,只要他的手指輕輕一動,楚天的脖子就會被利器劃破,血噴涌而出。


  死亡第一次這麼近,楚天的額角滑出一滴冷汗。


  他站的位置不是死角,儘管何思陽背對著,但身份已經暴露,如果他死了,對方絕對沒有脫身的可能。


  楚天的思路無比清晰,他料定,何思陽不會動手。


  「行了,別舉著了,把手放下來吧。」


  何思陽嗤了一聲。


  脖子一痛,有溫熱的湧出,楚天的臉色難看,操,他忘了,這是個神經病!


  何思陽的指尖用力,再拿開,一字一頓道,「他是我的。」


  人走後,楚天狠狠地踹了一下鐵欄杆,笑話,難不成還以為老子會對那麼個男的有心思?

  他的胸膛起伏著,一下一下粗重的喘息,困擾著什麼。


  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可以平平靜靜的,不會再有什麼風浪,陳又跟何思陽竟然在這時候冷戰了。


  冷戰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的床鋪挨在一起,被子不會再搭一塊兒,而是各睡各的,刷牙洗臉吃飯啥的,碰到對方,通通都是一秒變瞎子聾子。


  d區傳言老大移情別戀小霸王,獄||花遭玩棄,整日以淚洗面。


  陳又掀桌子,蹲大牢的怎麼還這麼活潑?!

  他的任務進度回到原點了,這段時間又是當哥當爹,當孫子的,結果卻功虧一簣,這種痛又有誰能懂?


  陳又受傷了。


  傷的很重,到了連喘氣都費力的地步。


  老余停下磕瓜子的動作,他把手在自己的被子上隨意抹了抹,快速爬過去,一雙小眼睛擠個不停,「老大,你真的跟那小子好上了?」


  「放棄!」


  陳又一拳頭砸床上,氣勢洶洶,「我跟楚天勢不兩立!」


  東子也爬過去,朝一處努努嘴,「那他怎麼一臉冷若冰霜,寒氣逼人?」


  陳又躺屍,拒絕解釋。


  東子跟老余對視一眼,又對視一眼。


  有問題。


  幾天前老大被帶去彙報那什麼節目,回來后,一邊的臉上有一大片都滲出了血,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擦出來的。


  他們還奇怪,和老大的影子沒差別的少年怎麼不在,對方就出現了,一句話都沒說。


  那種不對勁連其他人都發覺到了。


  一連幾天,都沒有緩和,明顯就是鬧了,還鬧的很大。


  東子和老舍暗暗的去看少年,面相絕對完美,還勤快,溫柔,老大呢,對人也是真好,他們想不出會有什麼矛盾。


  陳又擺出老大的架勢,「讓那誰誰誰過來!」


  眾人,「……」我們聽不見,我們聾了。


  陳又一腳踢向牆壁,掉下一撮灰,效果超好,大家都膽戰心驚。


  可是他的大腳趾頭疼的鑽心,可能淌血了,又是這種苦逼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陳又心裡哭成死狗,面上凶神惡煞,「都的皮癢了是不是,啊?」


  幾十人把何思陽帶到陳又的床鋪前,確切來說,是他們求他來的。


  小兩口吵架,就別傷害無辜了。


  陳又瞥了一眼何思陽,綳著個臉,硬邦邦的指使他幹活,「你,去給我倒杯水。」


  何思陽淡淡抬眼。


  陳又吸一口氣,正想著接下來怎麼辦,沒料到何思陽會轉身,真的去給他倒水了。


  「……」


  這麼乖?

  陳又還沒來得及接受何思陽的溫順,就被一股力道拖拽下床,一路拖進廁所。


  他們有味道的秘地。


  後背撞到牆的時候,陳又還在想著,完了完了,他這段時間苦逼維持的威風和顏面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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