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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蹲大牢(13)

  為了老大的威嚴,陳又是堅決不能大喊大叫的。


  而對何思陽來說,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不想做的,誰也不可能強迫他。


  男人跟少年大眼看小眼,暗暗較勁,直到東子發出了一聲信號,他們才收回視線。


  陳又揉著酸澀的眼睛,小時候跟小夥伴們比眼睛不許眨,他從來沒輸過。


  今天輸了。


  哥們,我就服你。


  何思陽落後兩步,正好是可以將前面的身影收盡眼底的距離,他低下頭,發現自己踩著男人的影子。


  「跟著我,別亂跑,聽見沒有?」


  聽到男人的聲音,何思陽眉心的陰影淡去,輕輕的「嗯」了一聲。


  山的另一邊有條河,有人試圖從那兒逃離出這間地獄,不出意料的被抓回來,已經半死不活。


  血跡把枯葉染的這紅一塊,那紅一塊,像油畫大師的精心之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人抱著頭被打,嘴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求饒。


  這是揮動的那幾人有意為之,他們要藉此給其他人一個殘忍冰冷的警告。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想這麼做。


  那人被打的面目全非,倒在地上吐血,爬都爬不起來了。


  站在人群里的陳又瞪大眼睛,最終還是受不了的把頭偏開了。


  不管在哪個世界,經歷著什麼,他就只是一個愛打網游,喜歡泡在網吧的普通大學生。


  他根本適應不了這種的一幕。


  用力掐了一下手心,陳又匆忙後退,到一邊乾嘔。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電影跟看實景,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電影再,他只會感慨特效多麼牛逼,後期處理的多麼逼真,那,胳膊腿亂飛,肚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拖一地的,就跟真的一樣震撼。


  而真實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就是噁心,恐懼。


  陳又抬手擦嘴,他轉身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你不聲不響的站我後面幹什麼?」


  何思陽詢問道,「怎麼吐了?」


  陳又面不改色,「吃多了,胃不舒服。」


  何思陽不再多問,似乎是相信了這個答案,「那晚上就少吃點吧。」


  陳又嗯了聲,心說,看了這麼一個畫面,晚上我喝西北風都能反胃。


  夜裡陳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難受,就在心裡折磨坑他的系統,來啊,互相傷害啊。


  在《雙截棍》循環播放了有將近七十次后,系統終於罷工了。


  陳又委屈的哽咽,「我被你綁上這麼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任務,現在想聽首歌都不行了?」


  系統,「換一首。」


  陳又任性起來,自己都想抽自己,「不換,我就要聽《雙截棍》!」


  系統表達簡短,又清晰,「換一首,有的聽,不換,沒的聽。」


  陳又,「……」


  他最後還是換成了《最炫民族風》,心情低到谷底,只有節奏歡快點的東西能救到他了。


  聽了一會兒,陳又想起來了,節奏歡快的不止是歌曲,還有動作類的電影啊,他立馬讓系統給他來個十部八部。


  系統,「沒有。」


  已經調整好狀態的陳又,「……」


  特么的你在逗我玩呢?小花和一堆同類產品都在平台上大量售賣,怎麼可能沒有動作電影?


  陳又碎碎叨叨,一通威逼利誘,終於得手了。


  連續看了幾部有劇情,也很激烈的電影后,他感覺自己大病一場,腎虛了。


  何思陽發現男人變的無精打采,注意力還不集中,他問是不是病了。


  陳又說是。


  何思陽皺眉,「什麼?」


  陳又擺擺手,唉聲嘆氣,「當我放了個屁。」


  盯著男人看,何思陽的眼眸眯了眯,突兀的就說,「有的事不能過度了,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陳又哎道,「我會控制的。」


  何思陽的面色驟然就是一寒,他呵了一聲,透著不加掩飾的譏諷。


  陳又一臉懵逼,怎麼了怎麼了,陰陽怪氣的,你哥看個電影也挨著你了?


  何思陽垂下眼皮,漫不經心的手指,他跟這個男人同吃同住,幾乎是形影不離,是什麼時候的事?對方是誰?


  既然都過度了,那就說明不是一次兩次,他竟然毫無察覺。


  何思陽問陳又是從哪一天開始的。


  陳又說,「就這兩天。」都怪系統,要麼一部不給,要麼就是給幾排,他又是個自制力差,好奇心強的人,不一次性全看了,就覺得不爽。


  於是何思陽晚上一夜沒睡,而身旁的男人倒是伸展著手腳,呼呼大睡。


  他過了一周睜眼到天亮的日子,一無所獲。


  這回精神萎靡的人換成何思陽了,操心的那個人變成陳又。


  倆人誰都不知道,壓根就是一個不太美好的誤會引起的。


  我以為你知道,我也以為自己知道,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冬天一到,日照就短了。


  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豬差,乾的比驢多,說的就是陳又的現狀。


  凄慘又可憐,還看不到頭。


  他終於能體會到這裡的人那種絕望了。


  所以說還是應該做一個好人。


  被子發了一套新的,很快就又髒了臭了,這樣連空氣都被污染了的環境之下,就沒有乾淨的可能。


  陳又不用收拾床鋪,何思陽會順手給他把被子疊成豆腐塊。


  非常標準,教導員親自表揚過的。


  往往這時候,教導員都會對陳又投過去一個的視線,混合著羨慕嫉妒。


  有人給暖被窩,還管收拾,多好。


  陳又也覺著好,他兄弟似的把手臂搭在何思陽的肩上,往自己那裡一勾。


  弟弟賢惠的跟老婆一樣,也是沒誰了。


  早上六點,天還沒亮,們排隊漱口,一口帶冰渣子的水進嘴巴里,凍的牙齒打顫,靈魂抖動,瞬間打通奇經八脈,口鼻噴霧,離上天不遠了。


  「卧槽卧槽卧槽,好冷啊!」


  陳又在原地蹦跳,他特地把一個裡面了,還是冷。


  他那些年過的冬天跟這裡一比,都不叫事了。


  嘩啦的聲音落入耳朵里,陳又扭頭看,一哥們在隨地小便,凍的直打哆嗦,感覺把自己凍壞了。


  活該。


  何思陽洗完了,見到男人在搓手哈氣,他挑了挑眉,「有那麼冷嗎?」


  「把嗎字去掉。」陳又吸一口冷氣,五臟六腑都涼絲絲的,他不小心碰到何思陽的手,是熱的,頓時一陣羨慕,「年輕就是好。」


  何思陽說,「我給你點熱氣。」


  陳又一愣,這多不好意思啊,下一刻,他就攥住少年的手,臉先不要了,明年春天再要。


  何思陽把另一隻手放進褲兜里,等陳又覺得他的那隻手不暖和了,又有熱乎乎的可以捂。


  東子跟老余吸吸鼻子,他們沒這待遇,算了,還是左手捂右手吧。


  出去時,15號兒房跟隔壁打了個照面,還一同跟在大隊伍後面。


  陳又扯扯嘴角,他跟何思陽說,「楚天那小子在偷看你。」


  何思陽一言不發。


  陳又說,「你別搭理他就行了,他要是敢搞事情,我來對付。」


  何思陽知道楚天的視線其實是在他旁邊的男人身上,這已經是一周內的第五次了。


  但他是不會對男人說的。


  他還知道,以楚天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


  這件事會變的如同沒有發生過。


  來了快兩個月,何思陽除了那次被帶去調查,就沒別的麻煩。


  誰曉得今天c區的劉監會隔區派人過來,把何思陽叫去了。


  那劉監早就把人給惦記上了,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有動作,已經刷新了記錄。


  何思陽一走,陳又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把坐立難安這個成語表現的淋漓盡致。


  「老大以前都是走腎,這回竟然真的走心了。」


  「我還是覺得不靠譜,那小孩智商碾壓我們,人又陰陰的,話不多,還不笑,跟他說個話,不小心對視上了,都感覺在被算計。」


  「老大比我倆聰明一點。」


  「也就是一點。」


  東子跟老余暗搓搓的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他們老大。


  「不過老大是挺喜歡他的,剛才要不是我們攔著,准衝上去了。」


  「哎,不管怎麼說,老大有人陪著,我們先出去也能放心點。」


  「放心什麼啊,關鍵時候,那小孩屁用沒有,還不得老大一個人扛著!」


  「也是啊……哎……要是又好看,又能打就好了。」


  「做夢呢,你想多了,他要真是那樣的,老大也不可能降得住。」


  「也是啊……」


  過了會兒,東子跟老余總算是聊完了,他倆望著滿臉焦急的老大,憂心忡忡。


  床上的陳又使勁抓頭,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總有人出來打亂他的任務進展。


  哎,還是目標太迷人了。


  陳又在心裡跪求,「系統小兄弟,下個世界能不能賜給我一個丑到令人髮指的任務目標?」


  系統表示很為難。


  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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