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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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如果一切重來
作者:[法]馬克·李維
西蒙動身與他那一群滑雪的朋友一同前往科羅拉多州的海狸灣舉行年終聚餐。
安德魯向來不重視聖誕節和新年;他痛恨所有預設人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娛樂的節日的晚上。兩個晚上他都在「瑪麗烹魚」的吧台邊,對著一碟牡蠣和幾杯乾白葡萄酒,一個人度過漫長的夜晚。
2012年開頭有些很好的吉兆。除了1月初發生的一起小事故。安德魯被一輛從查爾斯大街警察局出來的小汽車碰了一下。車輛的駕駛員是一位退休的警員,他利用這次來紐約出差的機會到原來的工作地點看看朋友。看到安德魯摔倒在地時,他也嚇了一跳,幸好安德魯毫髮無傷地又站了起來,他才鬆了一口氣。他堅持邀請安德魯去他提議的小酒館吃晚飯。安德魯這晚正好無事,一份美味的牛排顯然比去警察局做筆錄更有吸引力,而且一位記者也從不會拒絕與一位談鋒甚健的紐約老警察一起吃飯的機會。老警員向他介紹了自己這一輩子,還講了他職業生涯中好幾段最精彩的故事。
瓦萊麗一直保留著她自己的公寓,安德魯管它叫作她的「降落傘」,但是從2月開始,她開始每晚住到安德魯那裡。他們開始認真地考慮換一處更大的可以安頓兩個人的地方。唯一的障礙是安德魯不想離開西村,他曾發誓要在那裡生活,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天。在一個主要由小型房屋構成的街區里,找一處有三個房間的住處實在不容易。瓦萊麗想把他當成一個大孩子那樣來勸他,但是不奏效,她知道自己沒法兒令他搬出這個不同尋常的街區,這裡的點點滴滴安德魯都爛熟於心。每當他與瓦萊麗去散步,穿過格林尼治大街的某個路口時,他便會將這些故事娓娓道來,那裡原是一家餐館,霍普的著名畫作《夜遊者》便是從那裡獲得了靈感,或者當他們走過某棟房屋的窗前時,他會說約翰·列儂在搬入達科他大樓前曾在此生活過。西村曾見證了所有的文化革命,最著名的咖啡館、小酒館和夜總會皆坐落其中。當瓦萊麗向安德魯解釋說現在大部分的藝術家已經搬去威廉斯堡時,安德魯極為嚴肅地望著她說道:「狄倫、亨德里克斯、斯特賴桑德、皮特、保爾和瑪麗、西蒙和加豐克爾、瓊·貝茲,他們都是從西村開始自己的事業的,就在我住的街區的酒吧里,這難道不是一個讓我們住在這裡的充分理由嗎?」
瓦萊麗不願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反駁他,便回答說:「誰說不是呢!」
但當她向安德魯讚美離這裡只有幾個街區遠的住房的便利時,安德魯回答說他絕對不會住在一個像鋼鐵的鸚鵡籠子一樣的地方。他希望聽見街道的聲音、警報聲、十字路口處計程車的喇叭聲、舊木地板咯吱咯吱的聲音,當大樓的鍋爐開始工作時各種管道發出的聲音,以及入口處大門吱吱的摩擦聲,這些雜訊令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周圍生活著其他人。
一天下午,他離開報社,回到自己家,清空柜子,將他大部分的個人物品搬到家中的一個儲物室里。然後他打開掛衣服的壁櫥,向瓦萊麗宣布,現在再沒有搬家的任何需要了,她從此有了足夠的地方來放她自己的東西,她可以真正地在這裡安頓下來。
3月,安德魯受撰稿部主任的指派,進行一項承接上次調查的新的調查活動。一份他等待已久的重要文件將他的視線引向拉丁美洲。
5月初,安德魯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回來。他知道這次自己待不了很久,很快又必須回去工作。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讓瓦萊麗原諒自己,除非在吃晚飯的時候,告訴瓦萊麗他想和她結婚。
瓦萊麗打量著安德魯,神色嚴肅,然後大笑起來。瓦萊麗的笑容擾亂了安德魯的心。他看著瓦萊麗,忽然困惑地意識到這次並非深思熟慮的求婚行為其實令他自己也很高興。
「你不是認真的吧?」瓦萊麗邊問邊拭去眼角的淚水。
「為什麼我不能是認真的?」
「好吧,安德魯,我們在一起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要做這樣的決定也許太倉促了。」
「我們在一起已經一年了,而且我們自少年時起便相識,你不覺得我們其實始終在一起嗎?」
「但中間有二十年的小小間斷……」
「對我來說,既然我們少年時便相識,然後失去聯繫,之後又偶然在紐約的人行道上相遇,這就是一個好兆頭。」
「你,作為如此理性的記者,笛卡兒主義的忠實信徒,你現在也相信預兆這樣的東西?」
「當我看到你迎面走來的時候,是!」
瓦萊麗直直地望著安德魯的眼睛,沉默著,然後沖他笑了笑。
「再向我求一次婚。」
這次輪到安德魯觀察瓦萊麗了。她不再是二十年前他認識的那個叛逆的年輕女孩。坐在他對面與他一同吃晚餐的瓦萊麗早已用合適的衣裙換下破舊的牛仔褲,塗得亂七八糟的指甲油和籃球鞋也被上漆的薄底淺口皮鞋代替,過去一成不變的粗麻外套完全掩蓋了她的身材,現在一件深v領的開司米毛衣正完美地襯托出她胸部的曲線。她的眼妝不再誇張,只是輕輕地上一層眼影,淡淡地刷了睫毛膏。瓦萊麗·蘭塞在他所遇到過的所有女人中遠遠算不上是最漂亮的,但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如此靠近某個人。
安德魯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這可是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他推開椅子,繞到桌子的另一邊,然後單膝跪下。
「瓦萊麗·蘭塞,我身上沒有帶戒指,這次求婚的想法雖然是突然的,但請相信我的誠意。要是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我們可以這個周末就一起去挑一個,我要努力做最好的丈夫,讓你一生都不會摘下這枚戒指。或者說是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如果你在我死後決定再婚的話。」
「就算是在求婚的時候,你也總是忍不住講這樣的冷笑話!」
「我向你保證,在這個位置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我,我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安德魯,」瓦萊麗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很想對你說我同意,因為我真的很想嫁給你,而且也是為了避免讓你繼續在那麼多人面前像個傻瓜似的跪著,但是等你一會兒站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我會告訴你我對我們的婚姻所做的唯一要求。所以我一會兒大聲說的『我願意』在接下去的幾分鐘內是有條件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