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高見
第140章 高見
“吳王才是真正蛇蠍心腸之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莊夢莊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曼陀羅是他給的,莊夢是他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計謀已久。”
“不對啊……可是我們……”
這說出來多少有點匪夷所思了啊。
“消息已經封鎖了。”
“那你們那你們不是完了?”陳序驚呼。
“不會,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完了?”
她總得對喬懷堇有信心啊,喬寧的手又轉起了杯子,她心中居然突然有了慶幸,很惡毒……
她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除掉了喬源熠這樣的人物。
她甚至慶幸於不是自己與他糾纏。
“那些……那些文人又怎麽回事。”
“上京要除掉上京的所有文人,他們出去,就是送死,可是他們還要去。”
他們無能為力,所以才會如此情緒。
那些文人送死,喬寧是一點都不想看見的。
陳序看著喬寧的樣子,“這樣子吧,我帶一些人去邕州,邕州安全的很,又富饒,他們若是想要在那裏傳習,倒是不錯,那邊也是許多文人,我父親雖然為商,但對於文人一直都是敬重的,他到時候也高興。”
“真的可以?”
“你還不相信我的話?我厲害著呢。”
“那就多謝你了。”
“哎呀,不麻煩不麻煩,你明年來我宅子裏麵住住就行了。”
看著喬寧一掃而空的陰霾,他的心裏也開心。
兩人互相敬了一杯酒,陳序便下了樓,去做他答應了喬寧的事情。
喬寧說不出哪裏的感覺不好,但還是讓他去了。
將人送出了蘇州城,才回了王府。
這時候花姝宜出來剛好碰到了她。
“姑娘,你的信,剛剛你在府中,我便替你收了。”
喬寧頷首致謝。
“我可能要回上京去陪著姨母了。”花姝宜溫婉一笑。
“怎麽?怎麽就要回去了?”喬寧不解,皇後將她派來便是讓她在這裏好生住下的意思了,這怎麽就被召回去了。
“姨母一人在宮中,我總得回去陪著,”喬寧聽得出這是花姝宜不肯說實話,但是她也不打算去過多的追問。
花姝宜又抿抿唇,“蘇州這次,萬事小心,姝宜沒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但是一定會幫你們注意宮中的事情。”
“謝了,花小姐。”
她們兩人按照深宮大院裏麵的做法來說,應當是有一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爭鬥的。
可是花姝宜讀過書,當然,她讀的不是那些深閨之中的書,是天下大義之理。
她滿腹書論,若是女子能得以重用,她在現在應當是有了一番重用的。
“那我就祝你和晉王殿下琴瑟和鳴。”
喬寧先是一愣,隨後又帶了一絲笑意,“多謝。”
花姝宜便回去了。
喬寧一邊走,一邊拆著信封。
還是鈺兒寫來的信。
說得便是就是前幾天趙元卓的反常。
她仔細又看了一遍,以為是趙元卓和誰生了一些恩怨,回去就提筆回複了鈺兒,讓她好好照就是了。
也別讓趙元卓和人有衝突。
說來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怎麽會和人有衝突?
喬源熠坐在正堂上,手中拿了一本兵書,又看了一眼下麵站著的吳王妃,終於將書合上。
眉目間還是以前的樣子,問道:“曌娘,你想做什麽?”
曌娘眉頭緊蹙,“王爺可有看到妾身的小兵符?”
她現在說話,也變得十分的有禮有節不像以前一樣,好似都壓了吳王一頭。
“本王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東西。”
“當真?”
“你我夫妻,水乳交融。我偷偷拿你東西做什麽?本王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曌娘啊,本王還是你的丈夫。”
曌娘還是半信半疑的看著喬源熠,這人現在的樣子明明和以前一樣,可是她始終忘不掉他在城樓上的野心勃勃和對權利渴望的眼神。
但是她又像是自己又想通了,“那妾身告辭。”
曌娘便退了下去。
曌娘走後,裏麵的隼思妙走了出來,“殿下。”
喬源熠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樣東西,這就是曌娘找的小兵符。
是啊,他說了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的東西怎麽分你我呢?
“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斛律,奪了他的大兵符。”
他將小兵符拋給了隼思妙。
“是。”
喬源熠嘴角又掛起了一絲笑意。
隼思妙也退了出去。
正堂後麵,還有一處暗室。
隔著簾子,裏麵的人說,“殿下這招,不是太好。”
“蘇先生,總歸就是要贏,好與不好,都一樣。
先生在我的船上,同我出謀劃策了許多,還有什麽好於不好的。”喬源熠回了他的話。
簾子被人用玉骨扇子挑開,“吳王殿下,紀平與殿下,當是不一樣的。”蘇濟平笑得不卑不亢,“我是助吳王殿下奪天下,而不是為了蠅營狗苟之事,當然我相信殿下也是為了大義。”
“我當然知道,先生要輔佐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宋朝的皇帝,一個能夠讓宋朝得以喘氣重生的皇帝,然後成為帝師,成為第二個沈值,還是第二個吳洱,更或是班裏。”
聽著喬源熠的話,蘇濟平並沒有太多的感想,隻是淡淡地說,“殿下說什麽便是什麽吧,濟平隻是一介草民罷了。”
“蘇先生怎麽會是一介草民?蘇先生的才能是舉世無雙的,如果不是先生,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成就?先生可是放棄了當年差點位列三公機會之人啊。”
這一番話是喬源熠打心底裏說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嘲諷,他的確很敬佩這個為自己指點迷津的蘇濟平。
蘇濟平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說了其他事,“殿下無需再與我虛與委蛇,我是來告訴殿下,現在最好別輕舉妄動。
晉王的收留了文人,很快一切的風向後都會發生變化。”
喬源熠的手指點著自己椅子得把手,和喬引一個樣子,“先生還有什麽高見。”
“不能讓風向變了,我想殿下明白我的意思。”
“有時候常常在想,狠戾的到底是你還是本王?”
“古往今來,亂世之中沒有哪一個帝師更或是坐上王座的梟雄手上沒有沾惹鮮血,總得有人來開路的,祭旗。”
喬源熠看著這個人,“好,我明白了,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