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近乎執著
第116章 近乎執著
喬懷堇拿了布巾將喬寧的眼睛捂住。
他聲音柔和,“會有點疼,不要怕。”
喬寧心裏有些慌張,他不知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麽了。
喬懷堇將蒙住眼睛的喬寧帶著往前走,她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殿下,不行。”
喬寧有些懼怕這人。
喬懷堇拿著東西給喬寧係在了手腕上,那種冷,喬寧心中一驚,這是鐵。
他想要掙脫,可是喬懷堇卻將人的手死死的握住。
“殿下你做什麽。”
喬懷堇並沒有先理會喬寧,等他將東西鎖好,他才走過來,將她的布巾拿掉。
這人這人是要將她拴在這裏。
“懷瑾,你這是做什麽,”喬寧心裏急了,“快給我解開。”
喬懷堇離她更近,毫不掩蓋自己的疼惜,“隻有將你鎖在我的目光所及之處,你才不會逃走,才不會被人拿去了。”
“你瘋了嗎?”
“我沒瘋,每次當你離開我身邊的時候,總會讓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寧兒,你答應了我的,會永遠陪著我。”
喬懷堇看她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那種近乎執著,又病態的模樣……像極了……像極了他的父親。
喬寧一想到這個,不由得腿有些發軟。
喬懷堇的思維本來就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現在他將自己的執念都拴在了自己身上。
那鋪天蓋地的情感和執著,全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有人來敲了門,“殿下,廉高來了。”
喬懷堇伸手摸著喬寧的側臉,“我先出去一下,你在屋中等著我。”
喬懷堇說完,便出去了。
喬寧不由得往地上坐去,她從來沒想過,喬懷堇會瘋成這樣子。
花姝宜看著從屋子裏麵出來的喬懷堇,最後下定決心,這才走進了院子,隔著亭廊,她看到喬懷堇將人帶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便往喬懷堇的屋裏麵去。
她看著被拴在那裏的喬寧也愣住了,“寧姑娘。”
“花小姐。”
她喪氣的坐在那裏,如同上京富貴人養在屋簷下的金絲籠中的雀兒。
花姝宜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看,手腕上拴著的是小拇指粗的鏈子,係在了床頭上。
“殿下,真是瘋了。”喬寧說。
花姝宜歎息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你不知道,殿下聽說你被殺了以後,像是瘋魔了一樣。
那人一向都是光風霽月,那日他跑摔了,就摔在了他們說埋你的坑前。
他幾乎是爬過去的,撿起來你的衣裳抱在懷中,自己抱著那堆衣服,回了王府。”
然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什麽事都變得十分急切,好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甚至開始主動的去找喬恒挑起戰事。
喬寧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對這樣的她,有了心。
這人總是讓她看不懂,他到底是愛她,還是離不開她。
愛和離不開和習慣是截然不同的。
花姝宜站起身,走到床頭邊。
喬寧垂著腦袋,“花小姐,不用麻煩。這個鏈子,解不開的。”
花姝宜看著她,“你想走嗎?”
喬寧並沒有被這份情困住,她隻是想如何利用這份情。
花姝宜則不同,他必須要為了曹皇後為了花家嫁給喬懷堇。
如果初寧想走的話,她肯定會想辦法把她送走。
可是如果她不走的話,她也不會上演所謂的宅鬥大戲,和喬寧在這裏鬥個你死我活。
她的誌向,從來都不是個女子相鬥。
而喬懷堇不能娶初寧,這是毋庸置疑。
“你做什麽,花小姐。”
喬懷堇冰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兩個女人的心裏都微微一驚,他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喬懷堇看著花姝宜,她手中還拿著他的鏈子,“出去。”
喬寧立即示意讓花姝宜出去。
喬懷堇整個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也怕花姝宜這樣的好人受了牽連。
花姝宜隻能看著被拴在那裏的喬寧,然後退了出去。
“你還是想要逃走,是嗎?”
他一步步的逼近喬寧,喬寧就坐在地上,看著這個男人。
他蹲下身,輕輕抬起喬寧的下顎,“你說,你還想逃走嗎?”
“殿下,我怎麽會逃走?我若是想逃走,就不會叫了你的名字。”
喬懷堇注視著那雙好看的眸子。
“初寧永遠陪在殿下身邊。”,她離他更近了,“永遠。”
喬懷堇從她的眼裏什麽都看不出來了,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她騙人的。
他還是將人擁入懷中,不看她騙人的眼睛就是了,他就放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希望您不要忘了,您還有事要做,您不能就此停步。”
這是紅嶺他們怕的事,也是她害怕的事。
喬懷堇心裏卻隻是泛起了一陣苦澀,他隻能獨吞絮果,“好。”
他像是被人拿住了的廢物。
或許過幾日就好。
或許他也願意這樣沉淪。
“殿下,我的手腕有些疼,能解開嗎。”女人撒起嬌來。
她在慢慢摸索,怎麽拿捏住這個狀態十分不穩定的喬懷堇。
喬懷堇卻說,“不可以。”
放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喬寧抬頭,輕輕的吻在了他的唇角,如同蜻蜓點水,“可以的,殿下。”
喬懷堇此刻心下更苦了。
他不在是他,她也不再是她了。
一切從他愛上了以後,徹底變了。
喬懷堇心裏其實有個聲音在十分鄙夷的罵著他自己,也在罵著喬寧。
明明不愛自己,卻還要像個小蕩婦一樣來親吻自己,討好自己。
可是他在喬寧的吻裏麵,還是能夠獲得平靜,將他焦灼的心撫平。
“寧兒,我把你送到紅嶺那裏去好不好?”他的語氣不再是命令,而是對等的詢問。
他依舊沒有打算要解開那鏈子。
“好。”喬寧明白,他說什麽,她隻用說好就行了。
至少在這一段時間裏麵,她要這麽做。
她也不再去糾結這個鏈子了,遲早也會鬆開的。
可是他又思忖了一會兒。
“算了,還是等本王來教你吧。”
他將她藏著,告訴了許多人,這個女人不會是他的命脈,他不在意這個玩物,你們隨便拿去就是了。
現在他無法再藏著了,他隻能交給她,如何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