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病故 無處尋屍
第18章 病故 無處尋屍
喬寧本是想今晚偷去藏樓的,借著喬懷堇的名義去,應當不難,她要去看看以前的那些人到底是死了還是流放了又去了何地。
可是喬懷瑾卻偏偏不讓她自由。
他今晚打扮的像是一隻話話孔雀,怎麽說呢?
就是美豔得很。
明明像個出塵的人,卻又打扮的像是墮落的神,欲望和禁欲此刻都在他的身上。
複雜得很。
喬寧不解,“殿下這是要去哪裏。”
喬懷瑾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更想問,我為什麽這副打扮?”
喬寧沉默,沉默就代表著默認。
鈺兒她們心頭自然也好奇。
喬懷堇撫了撫衣袖,“今日是我那位母親的忌日。”
忌日穿成這樣?不過若是母子感情不合那就不好說了。
“走吧,父皇怕是等候多時了。”
喬寧更是不理解了,這位妾室很是受人寵愛嗎?
怎麽皇上還親自給她開設這些。
心頭雖然疑問,但是也不敢多問。
隻是可惜今晚不能去藏樓了。
這次的祭宴設在了禦花園。
果不其然,所有皇子都來了,大家都身著素色,隻有他一人穿得像隻花蝴蝶。
可是大家毫不驚訝更或者是習以為常,自己母親忌日這般打扮的喬懷堇。
妃嬪皇上一個席,皇子公主一個席位,用巨大的屏風隔開。
隻有喬懷堇進了喬引那邊的席,畢竟是他的母妃。
“兒臣叩見父皇。”
喬引見著了喬懷堇的模樣,更是滿意的點著頭,“舟兒本就是一個豔麗的人,老三今日這身打扮,眉目倒是跟舟兒又相似了,落座吧。”
“酈妃長得不像俗物,這三殿下也是了。”說話的是貴妃,她也生得美麗,大皇子倒是不像她的模樣,像喬引多一些。
大家也跟著附和,沒有誰流露出什麽傷感之情,隻是最下角的那位不知怎麽,像是如坐針氈,隻是被人擋住了。
喬懷堇坐在了喬引的下方。
喬寧則是一直低著頭站在喬懷堇身旁。
這時候又是一個很大的陣仗,幾個太監端著什麽東西上來了。
東西用琉璃盞罩著,放置在那裏,喬寧瞧著像更是一件衣裳。
作為皇後,後宮之事當然就是她來主行,“酈妃並未留有屍骨存世,那就對著她的衣裳,緬懷吧。”
喬懷堇從始至終都帶著淡淡地笑意,好像這並不是他母親的忌日。
月華落在了那件折疊好的衣服上,渡著一層柔光,喬寧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點怪異。
這時候喬引說話了,“堇兒,穿上吧,讓父皇再看看你母妃當年的風姿。”
喬寧幾乎是怔在原地,這是什麽要求!?
可是周圍人都太過於平靜了,平靜到這好像是家常便飯。
喬懷堇喝了口酒,站起身,“兒臣遵旨。”
他走了過去慢條斯理的拿起了那件衣服。一最下麵那位如坐針氈的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尖叫了起來,發了瘋一樣,眼淚不停往下流,“鬼……是鬼!!!”
喬寧則是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
喬引臉色一變,“將玉嬪帶下去好好休息,這樣子,像什麽事!?”
皇後趕忙請罪,“是臣妾沒有處理妥當,來人啊,將玉嬪帶回去吧。”
玉嬪就這麽被帶走了。
喬懷堇已經將衣服穿在了身上,喬寧看著他,這件衣服薄如蟬翼,有點像素紗衣。
喬寧看著周圍的人,她們看見喬懷堇穿上衣服以後,臉色各異。
隻有喬引,是欣喜的,滿意的。
真的太詭異了。
喬懷堇像是在最大程度上取悅著自己的父親,他帶著笑容,竟然舞了幾個動作。
天啊,這是什麽場麵?
在一個點翻的時候,喬寧看仔細了,喬懷堇閉上雙眸,在衣服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吻。
這時候有人喊道,“雲遊道人禮到!!”
喬寧心想,這又是什麽人物?
喬引帶著醉意的眸子瞬間清醒過來,“快將雲遊道人的禮送上來!!”
一個頗為桀驁的道童拿著東西走上前來,“這是道人親自寫的符咒,既能讓亡者往生,又能保佑活人,讓對著亡者燒了。”
喬引激動得很,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多謝道人多謝道人!!”
他儼然不覺得,此刻他就像個平民叩謝皇上一樣的對著道童。
喬懷堇將衣服脫了下來,又被人折好放了回去。
衣服剛放回去,那張符咒燒了起來,很是神奇,像是計算好了一樣。
喬引趕緊雙手合十,臉都漲紅了,不知道嘴裏念叨著什麽。
這場忌日宴從符紙燒了沒多久,也就結束了。
喬引喝醉了睡了過去,皇後便叫人送回去了。
皇子公主妃子們也就各有各的。
喬懷堇臉上染了紅。
喬寧去扶他,“殿下你醉了。”
喬懷堇站起身,沒有讓喬寧扶著,此時這裏隻有他們二人了。
“我沒有醉。”
他背著手,語氣很清晰,的確不像醉了。
“您的母妃……”
經過這一場下來,她是真的很好奇這件事。
喬懷堇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病故,無處尋屍罷了。”
隻是他的眼底滿是茫然。
他說完便往前走著,喬寧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後。
喬懷堇忽然又停了下來,雙手捧腹,然後雙肩顫抖,喬寧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殿下?”
誰知道他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讓人害怕,也讓人不舒服。
隨後便開始瘋狂的嘔吐,扶著牆,他沒吃什麽東西,好像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喬寧才發現,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人。
喬懷堇好像有萬千心事,又沒有人能夠堪破。
而她隻能伸手給他的拍打著後背,她突然有些同情這個人,但是她清醒的知道,這人會咬死她。
喬引此時也已經被送到了宮門口,他睜開了雙眼,整個人像是清醒的很。
沒讓任何妃嬪伺候,他並不好色,那件紗衣也送到了他的宮裏麵。
喬引伸手摸了摸那件紗衣,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串珠,著了魔一樣的癡迷,“舟兒啊,朕如此憐愛你,你一定要眷顧朕的河山,讓朕看盡滄海桑田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