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韻韻,等我
第225章 :韻韻,等我
秦渠和蔣維意察覺到了他身上令人忌憚的殺戮氣息,對視一眼,走了上去。
“商總。”
商硯沒說話,卻是看了眼現場的情況。
相比起早上,此刻的崖城四周隊伍明顯成倍增加。
從【方程】拖運過來的軍火器械清一色擺開,每個人手裏拿著的都是最先進的武器。
江韻作為邊境特戰隊和京都孤舟小隊的核心人物,麵對此次救援任務,現場情況前所未有的凝重嚴肅。
胡峰帶著人正在試圖與AI教會總區負責人亨利談判。
然而,亨利太過狡猾,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
秦渠把現場的情況跟商硯介紹了一遍。
“AI教會已經隻剩一批殘餘黨。”
“三天前我們進行了一次火力壓製,對方被困崖城之內,軍火物資恐怕不足以再次消耗。”
“短期內,應該不會對江少將下手。”
說話時,秦渠無奈的看了眼商硯。
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亨利多半會用江韻威脅商硯,給他提供軍火物資。
都說怕啥來啥。
秦渠話音剛落,指揮室,胡峰從內部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寒風中的商硯,他招了招手:“商總,可能得麻煩您過來一趟。”
商硯邁開腿走過去,秦渠和蔣維意也跟了上去。
指揮室內。
軍方已經跟亨利聯係上了。
電腦屏幕之上,臉色蒼白倒在角落的江韻被投放其中。
商硯看到脖頸有一處明顯針孔的江韻,墨色的瞳一陣驟然緊縮。
周身氣息都緊繃了下來。
他咬牙,努力平靜的看向亨利,眸中是壓抑的殺戮。
“商總,好久不見。”
亨利得意的嗓音響了起來,似乎在欣賞商硯臉上的情緒。
有些意外:“你比我想象的能忍。”
他看向一旁的江韻,笑意逐漸囂張:“聽說你很愛你的新婚妻子。”
“可惜了。”他手裏把玩著剛給江韻注射完畢的新型迷藥藥瓶,冷笑:“我也不想讓你們蜜月期間被迫分離。”
“可我沒辦法。”他攤手:“若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下場。”
亨利說著一口英文,嗓音如同銳器摩擦在玻璃上,聽得人難受。
“我沒別的要求。”
“要麽你想辦法讓軍方撤離,要麽就給我提供足夠的軍火物資。”
“三天之內,若是我沒得到想要的結果……”他頓了頓,舉槍指著江韻的腦門:“那我隻好送您夫人下地獄陪我了。”
“對了。”說到這裏,他突然冷笑:“這三天之內,為了保證我的人不對你夫人做什麽。”
“我會每隔一天注射一支藥劑,在我這裏多的是虎視眈眈的人,多昏迷一天對她的清白也就多保證一分。”
“畢竟,沒人會對一具冰冷屍體感興趣。”
“我是一個有底線的黑社會,不用客氣。”
話落,他笑著結束了通話。
指揮室,一片死寂。
商硯盯著熄滅的屏幕,垂在身側的手早已經握得骨節泛白。
短暫的死寂後,胡峰最先開了口:“韻韻被注射的應該是最新型的迷藥Mi96神經性藥物。”
他調出一份資料,語氣凝重:“這種迷藥會讓人神誌混亂陷入沉睡,多次注射對腦部神經有著致命損傷。”
“亨利給她注射迷藥,恐怕是故意摧毀她的腦部神經。”
“防止她逃跑的同時,也是對你的威脅。”
“這種迷藥若是注射超過三次,就算救出她也會留下後遺症。”
亨利看似給了商硯三天時間,可實際上,隻有最多兩天的機會。
“有解藥嗎?”商硯依舊緊盯著已經熄滅的屏幕,幽冷的眸恨不能穿透電腦。
他一句冰冷話語,惹得眾人不自覺跟著抖了抖。
胡峰點頭:“有,但由於是神經性迷藥,所以,若是注射次數多了,就算後期有解藥。”
“也會對大腦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這話出來,商硯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他沒暴怒,也沒頹廢。
而是轉身去往一旁的會議桌:“我想知道,軍方的營救計劃。”
他率先坐下,如寒霜覆蓋的墨色深瞳看向胡峰:“我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可以全力配合。”
“你是想強攻?”胡峰走過來坐下,神色凝重:“說實話,強攻對江韻的威脅更大。”
一旦徹底激怒對方,那江韻就會陷入危險。
最重要的是,胡峰是軍人,不僅要保護江韻的安危,還要確保人質活著救出。
“不。”商硯抬眸盯著前方的地形圖,神色陰翳:“他想要的,我給。”
“我的妻子,我也要救。”
胡峰不理解:“亨利那人出了名的詭計多端,就算你送給他軍火,他也不可能放過江韻。”
“誰說我要送給他軍火?”商硯看向胡峰,眸中一片晦暗。
胡峰張了張嘴,看到商硯眸中陰暗時,不自覺後背一涼。
明白他所說的“給”是什麽意思。
亨利要軍火。
商硯給他。
但,至於是怎麽“給”,就不是亨利能做主的了。
明白商硯的意思,胡峰鬆了口氣:“我立刻重整作戰計劃。”
話落,他轉身離開。
商硯低頭看向桌上關於Mi96的相關藥物信息,頹廢低頭,擋住了眼底猩紅。
空蕩的指揮室內。
男人彎下了脊背,墨色的身影浮滿了自責與疲憊。
他顫抖著手握住無名指上的戒指,喉結滾動了好幾個頻率。
喉嚨酸澀,嗓音低啞顫抖:“韻韻,等我。”
彭輝在外看著自家主子彎下去的脊背,跟著垂下了頭。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商硯滿身頹廢的模樣。
就像一頭習慣昂首挺胸的野獸,一夕之間被人折斷了脊梁骨。
掙紮著低吼,卻滿身無能為力絕望蔓延。
……
深夜,萬籟寂靜。
崖城酒店大樓特色主題酒店內。
死亡芭比粉為主題的房間亮著橙黃色的光,整個房間透著糜爛壓抑的氣息。
江韻大腦鈍痛,隨著胸膛起伏節奏加快,腦海中的畫麵定格在被人往脖頸紮入注射器,徹底失去知覺的那一刻。
呼吸一沉,感受著大腦撕扯一般的劇痛,床上的人兒四肢如同被碾壓重生一般,動彈不得。
身體不受大腦控製,可她渾身的細胞正在一點點的舒緩活躍。
江韻躺在床上,聽著耳邊空無一人的死寂,大腦艱難運轉。
在腦海中調動所有記憶,最後捕捉到了對方手臂上的機械臂圖案。
那是AI教會的圖騰,結合這一路的經曆,江韻不用睜眼,大概已經知道自己身處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