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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姐姐?泠泠喜歡這個稱呼?

  第10章 姐姐?泠泠喜歡這個稱呼?

    包廂裏的音樂聲算不上吵,但也不能說有多安靜。


    喬泠沒聽見餘晚梨的話,又或者說,是徐行的聲音掩蓋了餘晚梨的聲音。


    “姐姐,你最近沒休息好嗎?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疲憊。”徐行抬起裏側的右手,將她掛在沙發上的幾縷發絲撫下,從始至終,那雙滿含擔憂的濕漉漉的瞳,不曾在她冷豔的小臉上移開過半分。


    少年身上幹淨清爽的味道充斥著嗅覺,臉頰上鋪灑著溫熱的氣息,喬泠向後仰,與他拉開距離,淡淡開口道:“昨晚熬夜了,你坐好。”


    “噢好。”徐行乖乖收回撐著背靠的手,本想順勢坐回去,誰料腳下一滑,竟朝喬泠撲了過去。


    而喬泠則在他即將撲在自己身上時,不緊不慢的伸手抵住他的肩,語氣略有些無奈,“你今天怎麽回事?”


    話落,喬泠忽然察覺一道陰鬱,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身上,她正欲循著感覺看向這道目光的主人。


    與此同時,同樣察覺這道目光的徐行身形微頓,他轉身看去,對上青年那雙陰寒到令人心悸的眸,他愣了愣,隨即感到身子一輕。


    他被餘晚梨推到了一邊。


    “對不起。”按捺不住的餘晚梨跟他道了聲歉,隨後俯身靠在喬泠耳邊,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泠泠!我說瑾樾哥來了!”


    喬泠沒什麽反應,“哦”了一聲,心想,怪不得她覺得那道目光很熟悉。


    “不是寶貝兒,你剛剛跟徐行是怎麽回事?”餘晚梨用眼角餘光向身後看去,相隔甚遠,她都能感覺到某人那陰沉沉的目光。


    不知道該不該提前同情小奶狗,

    喬泠抬手將她垂在臉側的發絲勾至耳後,笑容清淺,“小意外。”


    ,


    餘晚梨用複雜至極的眼神靜靜看了她兩秒,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差說一聲你行!

    一旁。


    徐行穩住身形,再次看向那道目光的主人,隻是現在那青年麵前多了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回想剛剛的那一眼,他垂下眼瞼,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譏笑。


    原來,周太子回來的消息是真的,


    掩去眸底的暗光,徐行掀起眼簾,墨瞳依舊清澈無暇,“姐姐,你們說什麽呢?”他輕拽了下喬泠的衣擺,好奇的問道,“是在商量年哥今晚生日宴的事嗎?”


    喬泠偏頭看向他,“不是,你去跟你朋友玩。”


    “好。”徐行亮晶晶的墨瞳稍許黯淡,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很聽話的離開了角落。


    彼時。


    餘晚梨坐在了徐行剛剛的位置上,看著身邊淡然處之的少女,她有些不解的摩挲著下巴。


    瑾樾哥和泠泠之間,應該是彼此喜歡的吧?


    想到自己手裏的監控視頻和在亭子外聽到的那些話,餘晚梨有那麽一瞬間對自己內心的肯定產生了懷疑,泠泠難道對瑾樾哥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餘晚梨就當即否定。


    畢竟她們兩個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可不是說說而已,雖然有些時候她看不透泠泠,可彼此不說百分百的了解,也得有百分之九十。


    嘖,現在確實是搞不明白。


    餘晚梨幹脆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給池年發起了微信消息。


    魚:【要不要打賭?一瓶羅曼尼康帝?】


    池:【賭什麽?】


    魚:【賭瑾樾哥今晚會不會跟小奶狗動手。】


    池:【會!】


    魚:【不會!】


    賭約形成,兩人相視一眼,繼而一同看向朝這邊走來的周瑾樾。


    謝鬆亭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看了眼身旁的喬泠,耐人尋味的笑了笑。


    ——


    周瑾樾的到來讓包廂裏的氣氛再次沸騰起來。


    今天來的可都是盛京的富家子弟,其中有一半都是各大家小姐,那些公子哥帶來的女伴不知道周瑾樾是誰,但她們知道!

    周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爺爺是東國中心三城的司令,奶奶身份成謎,對外僅知是仏蘭西王室繼女,父親不僅是周氏現任掌權人,更是東臨商會會長。


    周家有錢有權,放眼整個東國,無人可及。


    周瑾樾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太子爺!除了那些讓人仰望的背景,他本人更是優秀到讓人瘋狂。


    十一歲大學畢業,銷聲匿跡五年後突然出現在風投行業,短短兩年,他在風投混的風生水起,甚至被人成為點金勝手。後來周太子玩膩了,再度銷聲匿跡。


    自此,就再也沒在大眾視線裏出現過。


    可不說別的,單憑太子爺那張眼妖孽俊美的臉,就足以讓眾人念念不忘,別說是盛京的各大家小姐關注他,毫不誇張的說,整個東國但凡知道周太子的女人就沒有不關注他的!

    哪怕是她們知道周太子叛離經道,知道他的溫柔隻給喬家大小姐一人,也會厚著臉皮貼上去。


    包廂裏的音樂聲被人刻意調低了些。


    周瑾樾朝角落裏走來,迷離的光線打在他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龐,多了幾分邪肆,妖孽的讓人移不開眼。


    “瑾爺。”


    女人含羞的嗓音彼此起伏,周瑾樾充耳不聞,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向角落,周身帝王般壓迫感和淬骨的陰冷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


    角落裏。


    喬泠修長瓷白的雙腿搭在桌上,張嘴咬住餘晚梨遞到唇邊的煙,伸手拿過打火機,長指撥開蓋子,粉嫩的指尖劃過齒輪,一簇藍色火焰幽幽亮起。


    熟練的點了煙,淺淺吐出一縷煙霧,她淡淡掃了眼即將走到自己麵前的周瑾樾,偏頭,問謝鬆亭,“亭哥,你的手機有電嗎?我想玩遊戲。”


    “有。”謝鬆亭將自己手機遞給她,隨後抬眸看向麵前散發著寒氣的身影,鋒致的眉骨稍稍抬起,戲謔,“怎麽了瑾爺?臉色那麽難看,誰惹你了?”


    周瑾樾垂著長睫,晦暗的眸落在少女被屏幕亮光映照的昳麗小臉上,語氣淡淡,“這片地坐的舒服?”


    話是對謝鬆亭說的,謝鬆亭自然也知道,也明白其中的深意。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挺舒服。”


    周瑾樾這才將目光移向他,墨瞳裏積壓著濃濃的暗色,宛如毀天滅地的風暴在其湧動。謝鬆亭毫無懼色,俊雅的臉龐漾著一抹笑,淡然與他對視。


    餘晚梨撫了撫額,剛站起身,準備讓周瑾樾坐在自己這裏,可話還沒說出口,手腕驀地被人抓住。


    “坐這兒。”喬泠微抬著頭,語氣淡淡的說。


    而後,她將目光移向麵前的青年,哂笑,“瑾樾哥去跟三哥一起坐吧。”


    聞言。


    周瑾樾眯了眯眸,目光深沉的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池年身邊。


    餘晚梨,“,,”


    池年,“,,”


    真他媽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好在鬱淮然來的及時,池年才免遭被凍死的結局。


    那破地池年是一分鍾都不想多待,不等鬱淮然坐下,他就跑到大屏幕中央,拿著話筒,來了一段走心的發言。


    “各位,首先感謝你們來我的生日宴,其次今晚你們放開了玩,別拘束!該蹦蹦該跳跳!”


    “想喝什麽就去拿!今晚所有的消費我買單!”


    話音剛落,包廂裏就有人吹起了口哨,吊兒郎當的笑著喊道,“池少大氣!”


    勁爆富有節奏感的音樂瞬間充斥著整個包廂,牆上的大熒屏放映著性感火辣的舞蹈,包廂裏的男男女女也不再拘束,他們匯聚在熒屏前,盡情舞動。


    池年從人群裏擠出來,端著酒杯來到角落。


    “我說各位,一起碰一個唄?”


    喬泠將手機還給謝鬆亭,隨著他們端起酒杯,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來來來,玩遊戲,光喝酒有什麽意思。”餘晚梨拿過另一張桌上的篩盅,站在池年身邊,笑眯眯的說,“今兒不僅是池年的生日,更是我們六個重聚在一起的日子,你們幾個好好想想,我們有三年沒坐在一起了吧?”


    “還不是因為某人走的悄無聲息。”謝鬆亭瞥了眼周瑾樾,扯開領帶,慢條斯理的將袖口挽到手肘。


    鬱淮然懟了下謝鬆亭,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一個篩盅,笑著問他,“太子爺怎麽回事?”


    “徐行。”謝鬆亭嗓音低緩的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鬱淮然饒有興味挑了下眉,目光在包廂裏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正乖乖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少年身上。


    “嘖”了一聲,他說,“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追泠泠,太子爺也不表明自己的心意,光有這變態的占有欲有什麽用?”


    謝鬆亭倒了杯酒,“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愛,這是這麽多年的陪伴下,將泠泠劃為了自己的私有物。”


    “有道理。”


    兩人在竊竊私語,坐在一旁的喬泠隱約聽到了些話,對謝鬆亭那最後一句話,她不可否置的笑了笑。


    ,


    不得不說,對於常年混跡的夜場池年來說,活躍氣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們幾個人玩得正盡興的時候,包廂裏的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來敬酒。


    大幾十號人,池年哪裏能頂得住,一杯杯烈性洋酒下肚,沒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暈乎,自個喝的差不多了他就拉著好友來頂酒。


    他們幾個也都有默契,一人頂了幾杯。


    誰知那在圈裏有名的風流浪子林少,不依不饒的說,“池少,你要是這麽耍賴,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啊,俗話說酒敬三杯才顯誠心,大家夥這才第一杯!”


    “來,我先帶頭敬剩下的兩杯!”


    不給池年說話的機會,話落,林少就將手裏的兩杯酒一飲而盡。


    “你丫的真行!”池年笑罵了聲,求救的目光看向餘晚梨。


    餘晚梨瞪他一眼,脫掉身上的薄外衫,端起酒杯,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來!我替他喝!”


    “餘大小姐豪氣!”林少朝她豎起敬佩的大拇指,招手示意身後排隊的人趕緊上


    旁側。


    喬泠看著桌上堆起來的空酒瓶,偏頭問,“亭哥,你還記得晚梨上次喝醉酒抱著誰不撒手嗎?”


    謝鬆亭掐了掐眉心,啊了一聲,“那個酒吧駐唱的大學生,還愣要親人家對吧?”


    “算了,我替小年喝。”


    “別,你要是醉了被人爆出醜聞,我們就是罪魁禍首。”喬泠拉住他,自個站起來,將餘晚梨摁到了沙發上。


    下一個正要敬酒的人看見換成了喬泠,不由忌憚的看了眼周瑾樾,青年整個人陷在黑暗裏,看不清臉龐。


    而喬泠已然端起了酒杯,率先幹了兩杯酒,笑著問他,“怎麽?跟我喝酒還要思考一下?”


    “不不不,跟大小姐喝酒是我的榮幸。”


    喬泠的酒量是真的好,桌上又多了幾個空酒瓶子都不見她半點醉意,大家都知根知底心裏有數。


    可徐行卻有些擔心,他走到喬泠身邊,擔憂的說,“姐姐,你別喝了,我替你喝。”


    “不用,你玩你的。”喬泠抬了抬手,手裏的酒杯剛到唇邊,眼前忽然出現一片冷白的手背肌膚,緊接著手裏的酒杯就被人給拿了過去。


    後背抵在一個溫涼熟悉的胸膛上,隻聽頭頂傳來青年低磁輕緩的嗓音,“我替她喝。”


    沒有商量,周瑾樾的手搭在她肩上,俯身將空酒杯放在桌上,薄唇從她細軟的發絲上掠過,像是一種從背後環抱的姿勢,與她耳鬢廝磨,“大小姐別生氣了,那晚在亭下,我錯了。”


    “還沒喝就醉了?”耳根微微發燙,喬泠側身,瀅瀅杏眸從他身上掃過,“既然要替我喝,那就繼續。”


    說著,她提步離去。


    “姐姐。”徐行緊跟其後


    周瑾樾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沒說話,抿著唇,邁著大步跟了上去。


    包廂裏的眾人麵麵相覷,池年輕咳了一聲,認命的端起酒杯,“來,咱們繼續。”


    包廂外。


    長廊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人,喬泠跟人借了根煙,正準備借個火,手腕就被人攥住。


    “火,我有。”周瑾樾將她拽到自己懷裏,推開身側的空包廂門,帶著她走了進去。


    黑暗的房間裏。


    喬泠坐在門口的沙發邊緣,周瑾樾屈膝抵在她腿側,一手抵在背靠上,溫涼的手掌卡著她修長的脖頸,姿勢極其霸道,渾身肆虐氣息瘋漲,語氣卻溫柔至極,“姐姐?泠泠喜歡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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