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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大軍閥(十三)

  傅斯言當即就忍不住蹙起劍眉,她竟然怕他?

  這個認知莫名讓他心裡不暢,好似堵了團棉花在胸腔里似得,讓他心裡悶塞的緊。


  「寧小姐怕我?」他低沉的聲音冷了些,不悅的意味非常明顯。


  寧熹光身體又一抖,繼而她「怯怯」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壯著膽子說,「不,不怕啊。」


  「哦……」這一個字意味深長,卻滿是威脅與耐人尋味的味道。


  寧熹光心裡忍不住又「卧艹」一聲。玩大發了啊,這人好像要發飆啊。


  寧熹光無語,趕緊轉移話題,「傅先生留在這裡真的可以么?熹塵呢,是不是還在樓下?」


  「我給他尋了基本書籍,如今正在書房看得痴迷。」


  「不知……是什麼書?」


  「是幾本有關國際外交的經典案例分析的書。」


  「原來如此。」寧熹光慨嘆,「熹塵的最大夢想,就是當一個偉大的外交家。可惜,他一著急說話就不流暢,也很容易被人帶偏思路,在學校時參加辯論,從來沒贏過。他志向當一名外交家,但不管是交際能力,危機公關能力,還是邏輯思維能力,以及口才都不過關,顯然這不大可能。」


  「誰也不是天生就是外交家,多歷練些,說不定會夢想成真。」


  「傅先生這話應該對熹塵說,他會把你當人生老師看的,也會把你當知己。」


  「那你呢?」


  「什麼?」寧熹光裝傻。


  傅斯言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窮追不捨。一是要給她些準備和適應的時間,二是如今她還是已婚的身份,這讓他非常不爽,總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才好……


  他沉默的看著她,就在寧熹光也想奪路而逃時,開口說,「花房的花不錯,我帶寧小姐參觀一下。」


  「榮幸之至。」


  這花房佔了頂樓一層樓的面積,足有三、四百個平方。其中按照花色和植株高低不同,將花卉按照規律一圈圈擺出來。如同七色彩虹一樣,顏色絢麗美妙,讓人見之心喜。


  其中有兩盆名貴的墨菊,菊瓣層疊綻開,花色墨玉一般,在一眾花卉中並不不顯眼,然而,卻獨有一番寧靜致遠的風味。確實很美。


  寧熹光想感嘆兩句,倏然本該落地的腳丫子似乎踩到一個圓滑的東西,她「失控」的往後仰倒,「啊」一聲張嘴叫出來。


  預料之中沒有狼狽摔倒,而腰間也多了一隻鐵鉗子似得灼熱手掌他一隻手禁錮著她細細的纖腰,另一隻手則扣住她的脊梁骨,將她狠狠的壓向他。


  這個姿勢本該很曖昧很唯美的,可唯一一點疏漏出在,某人新手上路,力氣用太大了,寧熹光一下撲倒在他懷裡,鼻子磕在他石頭樣硬邦邦的胸膛上,霎時間鼻頭一酸,眼角就滾出淚來。


  「怎,怎麼了?」傅斯言難得感覺無措。然而即便如此心慌意亂的時候,他鉗制住她腰肢的那隻手都沒有鬆開,反倒愈發摟緊了她。


  寧熹光摸了眼角的淚珠子,戳著他的胸口埋怨道:「石頭做的么?磕的我鼻子疼死了,出血了你賠的起么?」刁蠻的模樣那還有半絲半毫方才小可憐的影子。


  傅斯言看著她,不知想到什麼,倏然悶悶笑了起來。


  寧熹光此時也「注意」到兩人緊貼在一起,震驚之後就手忙腳亂的要推開他。傅斯言倒是紳士的鬆開手,可寧熹光後退的一腳再次一滑,她沒有摔倒,再次被拉回到傅斯言懷中。


  傅斯言朗聲大笑起來,「寧小姐下次出門還是穿平鞋底的好,高跟鞋走路危險係數太高。」


  寧熹光:其實整個世界危險係數最高的是你啊元帥大人。


  寧熹光還沒反駁出口,就感覺某人的手不老實起來。他的大掌在她纖細的腰間摩挲著,似乎是無意,又似乎是在故意撩撥。


  寧熹光身體一震,趕緊推開他。


  她這次退的很穩,站的也很穩,傅斯言沒有理由再接近她,面上露出明顯的遺憾之色。


  然而,他還是很正人君子的,沒有提及兩人的擁抱,好似那當真是他情急之下在英雄救美一樣。


  「寧小姐第一次應該踩中了這顆珍珠。」傅斯言彎腰從墨菊盆旁撿起一粒雪白滾圓的珍珠。珍珠上有個小小的凹痕,不出意外就是寧熹光踩的。


  「這珍珠應該是傅萱鞋子上那顆。她早起過來澆花,用完早餐上樓時發現鞋子上耳朵珍珠少了一顆。當時沒有用心找,沒想到落在花房了。」


  又指著距離墨菊不遠才處的一小片水漬好笑,「傅萱行事粗心大意,這水想來是她澆花時灑下的,倒是不想害的寧小姐二次跌倒,倒是傅萱的不是了。」


  「沒,沒有跌倒。」


  傅斯言輕笑,俊朗的面孔上都是輕柔的笑意,整個人朗月清風一樣,讓人忍不住痴迷,「即便沒有跌倒,也是受驚了的,傅某替妹妹道個歉,還望寧小姐不要怪罪。」又笑說,「寧小姐怪罪也無妨,回頭我替你教訓那丫頭。」


  「不,不用了,傅萱也是無心的。」


  「寧小姐覺得怎樣好就怎樣。」


  寧熹光:元帥大人是不是專門學過怎麼撩妹?媽呀,血槽快空了,這個風流浪蕩子一樣騷包的元帥大人,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啊,誰快過來救救她!!

  寧熹光這麼想的時候,花房外傳來傅萱歡快的聲音,「大哥,寧姐姐,我回來嘍。」


  寧熹光當即緊張起來,好似做了壞事兒,擔心被人抓包一樣,這又使得傅斯言看著他,掩唇輕咳一聲悶笑起來。


  進門的傅萱見著兩人各站一邊,氣氛還算融洽,提著的心可算放下了。


  她先和寧熹光道歉,隨後才打趣的看著哥哥,「大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主動給母親打電話?嘿嘿,真是太奇怪了。我說母親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原來是大哥你先打電話過去的。寧姐姐你不知道,我大哥這人好冷情啊,他在外邊的時候,基本從來不主動往家裡打電話,都是我和母親給他打。這次好了,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主動打電話回家裡,我母親可高興了,欣慰的不得了,說我哥終於長大了……我母親竟然說我哥長大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傅斯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妹妹,傅萱神經線很粗,但是對危險的感知力很強,就跟只小獸似得。所以,她就在第一時間,發覺了兄長的不友善……


  本來還正哈哈笑的聲音戛然而止,這滑稽的場面,讓寧熹光忍俊不禁,一個忍不住就噗嗤笑了出來。


  傅斯言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這眼神能嚇住傅萱,對她可沒用,寧熹光就笑的眉眼彎彎的看著傅斯言,倒是讓傅斯言心中頓生無奈妥協,好似只要她高興,她開心,那她想怎樣就怎樣一樣……


  傅斯言離開后,傅萱膽子立馬就大了,又和寧熹光抱怨起哥哥的不人道起來。寧熹光但笑不語,心裡卻將這些都一一記下來,準備回頭拿來打趣元帥大人。


  這一天盡興而歸,寧熹光和寧熹塵的心情非常暢快。因而,當聽了齊媽說,傅章氏今天來了湖月小築一趟,發火離去后,兩人也沒怎麼將這話放在心裡。


  倒是第二天,隱隱有風聲透過來,說是傅章氏昨天登門,是想勸說寧熹光離婚的。


  「大姐從那裡得來的消息?」寧熹塵發問。


  「這你別管,總歸不會錯的。」寧熹陽不耐煩的將寧熹塵揮退到一邊,拉著寧熹光的手說,「小五,大姐今天和你說這事兒,是想問問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我什麼想法?」寧熹光非常沒有主見的問寧熹陽道。


  寧熹陽和寧熹和、寧熹平對視一眼,就苦口婆心的勸說寧熹光說,「你婆婆接連兩次登門,就為了逼你和傅恩銘離婚。這要是放在以往,我們當兄姐的,肯定不會答應。但話又說回來了,傅家既然存了這個心思,傅恩銘心又不在你這裡,你孤身一人在東北,以後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即便受了委屈,還有誰能替你撐腰,給你主持公道?」


  寧熹光揪著衣襟不說話,寧熹塵已經怒了,「誰說沒人替五姐撐腰,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我姐。」


  寧熹陽嗔了寧熹塵一眼,「你替小五撐腰,呵,你能管得了她一時,難道還能管她一世不成?還是說你能一輩子待在瀋陽,就生活在你五姐跟前,時刻替她撐場子?你清醒清醒腦子吧,瀋陽可不是南京,能任由你胡作非為。這裡也沒人賣你寧六爺的面子,你那張臉啊,在這裡不值錢。」


  寧熹塵面紅耳赤,還想繼續反駁,寧熹陽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弟弟,繼續和寧熹光說,「我們的意思是,小五你不如趁機和傅恩銘離了吧。現在我們在這裡,傅先生也在這裡,看在我們和傅先生的面子上,傅家興許會繼續讓你當他們的少奶奶,但是,何必呢?你這少奶奶只是擔了個名,私底下誰把你當東北督軍府的少奶奶看了?」


  「你背井離鄉來到瀋陽,家裡父母本就擔心的不行,趁此機會回家也不錯。總歸家中有父母,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儘管我們的日子不如從前了,但要護住你,不讓你吃苦受罪總是可以的。」


  「反觀你若是繼續留在這……小五,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為了一個傅恩銘,把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搭上。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咱不能在一個樹上吊死。你們還沒圓房,妹妹你又這般人品相貌,咱們要在南京找個比傅恩銘好的不容易,可要找個差不多的,也不是多大難事兒。妹妹你說呢,還是同意離婚,和咱們一起回家吧,姐姐和大哥都不忍心你留在這裡繼續受苦啊。」


  寧熹和和寧熹平符合的點頭,就連寧熹塵,也覺得寧熹陽此言在理。也不由開口說,「對啊小五,要不然就離了吧。他們傅家不稀罕你,有的是人家稀罕你。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回頭弟弟給你找個好男人,保證不比傅恩銘差。」


  寧熹塵這話聽的寧熹和臉一下黑了。什麼男人不男人的,這話也能直接說?

  寧熹和有心教訓這個小弟,可思及寧熹塵這話雖然粗了點,可卻也是在理的。且他和小五關係一向好,如今他都這樣說了,小五考慮到他的意見,說不定就同意離婚了。


  果然,寧熹光最後哭的雙眸紅腫,可耐不住兄姐弟弟們的勸說,到底是同意離婚了。


  她一鬆口,寧熹和、寧熹平、寧熹陽都鬆了口氣,三人相視而笑,這下可以去傅家商量條件了。


  寧家兄妹幾個原本打的主意,是想繼續吊著傅家幾天,先讓寧熹光別開口同意離婚。等吊夠了他們,他們談好「賠償」,她再鬆口。


  熟料,幾兄妹的計劃還沒來得及施行,當天下午,傅斯言就登門了。


  這人倒是直截了當的性子,有話也不藏著掖著,來了就開口說,「傅文濤有意讓寧小姐與傅恩銘離婚,以便在近期內迎娶吳小姐進門。這事兒是傅家不地道,做法有違仁義道德,我原是不贊成。只是,此事乃寧小姐的人生大事,我卻不能貿然做主,是去是留,還是要看寧小姐自己的意思。」


  他話說完,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就直勾勾的看向寧熹光。繼而又道:「寧小姐無需忌諱,只管說出你自己的想法便是。我雖不才,也是傅家少主,傅家所有事情我都有決定權。你只說要不要離婚。若是想離,傅家會送上幾倍賠償,你的嫁妝也可悉數帶回;若是不想離,我自會為寧小姐主持公道,助你解決後顧之憂。吳小姐……此生也不會進入傅家門,傅恩銘此後也斷不會再有離婚再娶的想法。」


  「此事說來,我也有失察之過,為寧小姐主持公道乃我職責。寧小姐且將想法說來,我盡量在最短時間內將事情處置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


  他眸光明明很平靜,可對於寧熹光來說,很讓人信服,可在寧熹光看來,這人卻是在無言的威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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